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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后对下方的人喝道:“这哪里是灵器?你们是不是漏过了什么?快点给我下去找!”
“大人,这一带的海底我们都摸遍了啊,真的什么都没有。”下方有个人苦着脸叫道。
“什么没有?都给我下去找!”那脸上长着雀斑的年轻人喝道:“三十息之内,谁敢上来我就宰了谁,你们就算死也得给我死在海底!”说完,那年轻人抡起手中破败的甲胄,就要向着下面的人扔出去,随后他发现有些不对,身形变得僵硬了,把手慢慢收了回来,接着用审视的目光上上下下观察着那幅甲胄。
“余新,你这样执拗,那我也不管你了。”紫色长眉的年轻人说道:“你留下吧,我先走了。”
“炎龙,你先等一下!”那脸上长着雀斑的年轻人叫道。
“余新?你还想怎么样?”炎龙已经是忍无可忍了,不悦的问道。
“来,拔你的剑,砍我!”余新叫道。
“你发什么疯?!”炎龙道。
“我让你砍这套甲胄,用你的全力!”余新的神色显得异常振奋。
炎龙无奈的吐了口气,随后二话不说,拔出腰间的长剑,随后向那套甲胄斩去。
炎龙虽然没有动用全力,但剑劲中裹挟着金色的神念,就算是铸造大师炼制的甲胄,也绝对没办法扛过这一剑,必将被斩成两段。
蹡踉……剑锋在甲胄上划过,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声,有那么一瞬间,剑锋变得黯然无光,因为剑体上蕴藏着的神念竟然都被那套肮脏的铠甲汲取得干干净净,炎龙吓了一跳,剑势未尽,他的身形已经本能的向后掠出十余米开外。
余新瞪大眼睛观察着那套甲胄,发现甲胄上只留下了一道划痕,而且甲胄并没有任何损伤,只是蒙在上面的淤泥和海藻都被剑锋刮掉了。
“哈哈哈哈……”余新发出狂笑声:“宝贝啊!这才是真正的宝贝啊!”
炎龙凑了过来,端详着那套甲胄,旋即也发现了神奇之处,他的脸色变得忽阴忽晴。
“竟然能抵御神念的攻击!”余新乐得手舞足蹈:“把这奇宝献给天圣,那颗极品造化丹非我莫属了!哈哈哈……”
笑声未落,却又戛然而止,一柄利剑正从他前心刺入,从后背透出,溅起的血雨纷纷扬扬向下方洒落。对方的剑势快到极点,而且两个人的距离又过近,加上他毫无防备,连护体神念都没来得及释放,身体已被剑光穿透。
“炎龙,你……”余新用一只手捂住胸前的创口,另一只手依然死死抓着那套甲胄,他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盯着面前的挚友。
炎龙应该是担心余新濒死反扑,早已收剑退出十余米开外,他看着对方,幽幽叹了一口气:“余新,对不起……可你也不应该提醒我的,极品造化丹只有一颗啊……”
“你……为了造化丹……”余新呻吟着闭上了双眼,他的身体摇摇欲坠,鲜血从他的嘴角涌出,很快便浸湿了他的衣襟,又从衣襟向海面不停滴落着:“可你说过……我们不可能晋升大圣境的……天圣……不会允许……”
“旁观者清,可事到临头,我也没办法勘破那份贪妄,所以,我要试一试。”炎龙低下了头:“余新,你放心,我会照顾你家人的……”
那余新再也没办法维续御空术了,身形突然象一颗石子般向下方跌落,炎龙猛一咬牙,身形急掠而下,剑光一闪,正洞穿了余新的咽喉。
下一刻,炎龙拔出剑,又向海面上那几个目瞪口呆的人掠去,那几个人见势不妙,转头要往海里沉,炎龙的剑势极为迅捷,如蜻蜓点水般从海面上掠过,转眼之间便把几个水手杀得一干二净。
远传有一艘船儿正拼命调转方向,炎龙抓过那套甲胄,身形掠起,又向着那艘船儿飞去,转眼间,船上传来了惨叫声、求饶声,还不到两息的时间,一切都归于沉寂。
炎龙的身形从船头射起,向着远方掠去。
几个小时之后,一道银线从天际出现,向这个地方射来,来到近前,苏唐的身形陡然从变异银蝗身上掠起,悬停在海面上方,皱着眉头,扫视着海面。
他的心情非常非常恶劣,用魔之光无法感应到魔甲的气息,但感觉又在告诉他,这里就是他突破大圣境时看到的地方,魔甲呢?!
海浪慢慢的涌动着,突然,有一具尸体似乎动了一下,苏唐的视线立即扫了过去,身形也随之掠去,随后探手抓住那尸体,把那尸体拎出了海面。
眼前的人还没有死透,但气息很微弱,身上有两处致命伤,一处在胸膛,一处在脖颈,伤口在海水的浸泡中已经发白了。
苏唐顿了顿,随后抽出灵书,轻轻一扬,从灵书中飘出无数点金光,纷纷扬扬落在那人身上,接着便渗入到皮肉中。
那都是从大妖身体中压榨、淬炼出的最纯粹的灵力,吸收到灵力之后,那人的眉头痛苦的皱成一团,眼皮也在不停抖动着。
“魔甲呢?”苏唐沉声问道。
那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但没有说话。
“告诉我魔甲的下落,我可以救你一命。”苏唐道。
“蓬……蓬山……炎龙……”那人似乎被说服了,断断续续的说道。
“蓬山?吗的……”苏唐喃喃说道,马上就要得到却又不翼而飞的心情,让人感到纠结无比。
第七一七章围战
变异银蝗扇动鞘翅,轻轻落在岸边,苏唐手中拎着那受了重创的修行者,飘落在沙砾中。
那修行者艰难的张开双眼,看了看苏唐,又尽可能的扭动脖颈,扫视着周围。
苏唐抽出灵书,从灵书中纷纷扬扬洒落无数光点,覆盖在那修行者身上。
那修行者的呼吸明显加重了,他贪婪的汲取着漂落的灵力,那种最纯粹的灵力有立竿见影的效果,让他的脸色明显好转了许多。
“我只能帮到这里了,以后是死是活,还要看你自己。”苏唐淡淡说道,随后纵身跃到变异银蝗的脊背上。
变异银蝗拔地而起,接着便化作一道银光,向着东北方飞射而去。
看着苏唐消失在天际,那修行者吃力的仰起身体,摸索着抓住一根已被海水泡烂了木棍,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这就是言而有信了吧……”那修行者喃喃说道:“看样子和他们说的好像有些不一样……”
随后,那修行者拄着木棍,吃力的向远方的山野走去。
此处距离蓬山已经不算很远了,借助变异银蝗的速度,还不到半日,苏唐便接近了蓬山的地界。
为了避免麻烦,变异银蝗一直在云层之上飞行,当天际远远出现蓬山隐约的轮廓时,苏唐令变异银蝗悬停在高空中,他长吸一口气,全力催动魔之光的元魄。
轰……一道光柱冲天而起,光线凝而不散,在周围盘旋了数圈,接着向远方投去。
而在距离蓬山不远处的一座山坳中,有修行者在对峙着。
一方有百余名修行者,为首的是一个女人,她身材高挑,穿着单薄的皮衣,所谓单薄,是指穿得太少、而露得则太多,只是胸前和下身略有些遮挡,其他身体部位大多露在外面,还打着赤脚。
那女人的双瞳中有银丝在闪烁,一对红唇显得格外鲜艳,就像抹上了鲜血一样,下颌有些尖锐,嘴边还挂着一点黄豆大小的朱砂痣,本来是个绝色的美女,但这一点朱砂痣让她平添了几分刻薄的味道。
站在这些修行者对面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冰封圣座,一个是天剑圣座。
“你们这般咄咄逼人,有些过分了吧?”那女人缓缓说道。
“是你率先扰乱蓬山,现在转头说我们过分?”冰封圣座冷笑道。
“可我已经知道错了呀……”那女人皱起眉:“你们应该见好就收的!”
冰封圣座还想说什么,天剑圣座已经不耐烦的插道:“和这妖女废话做什么?早打是打,晚打亦是打,还不如现在见个分晓!”
冰封圣座微微叹了口气,随后无奈的说道:“也好。”
“你这几天没少费心机。”天剑圣座看向对面的女人:“又是哭、又是嚎、一次次诈败,就差没卖屁股了,想方设法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现在我们来了,总算可以痛快淋漓的打一场了吧?”
那女人愣了愣,旋即露出恼羞成怒之色,她本以为自己的演技很到家,没想到对方早已看穿了她的意图。
“知道我要把你们引过来,你们还敢来?”那女人长吸了一口气:“你们的胆子真是不小!”
“没办法,我们是实在看不下去你的丑态了。”天剑圣座冷冷说道:“不如让你得逞一次,看看你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太猖狂了……”那女人摇头叹道:“我们很了解你们,可你们一点都不了解我们啊!老实说吧,我是燕云十八脉的天圣,只要我随便招呼一声,唤来几个同脉,你们以为……”
“十八脉又怎么样?”天剑圣座不客气的截断了那女子的话:“你们一脉来,我们两个上,你们一百脉来,我们还是两个上!”
“谁说我们不了解你们?”冰封圣座露出讥讽的笑意:“你们这些妖物虽然能修成人形,但骨子里那点兽性是永远也改不了的。草原上的狮王,不会容许有谁挑战自己的权威,哪怕是亲生骨肉,也会被驱逐出狮群,任由自生自灭。十八脉?听起来好吓人,实际上你们每一脉至多有一个天圣罢了,你这位天圣,也干过屠戮自己兄弟姐妹的事情吧?你们……永远不可能学会团结合作!”
“你只看到了一面,却没看到另一面。”那女人道:“真金不怕火炼,最后能活下来的,自然可以做到无愧于天圣传承!”
“只要除掉一个天圣,就会断绝一脉,这样的传承也未免太脆弱一些了。”天剑圣座道:“让你的同伴出来吧,不要再鬼鬼祟祟躲着了。”
“如此,我们也就不客气了。”那女人做了个手势,随后轻声道:“我上次的提议,两位真的不多想想了?”
“没必要的。”冰封圣座道:“你们不过是为了各个击破罢了,这种温水煮蛙的小伎俩,骗不过我等。”
“真遗憾啊!”那女人叹道。
就在这时,山峰上升出了一条人影,那是一个身高接近三米左右的巨汉,如铁塔一般,他面带狞笑,俯视着下方,随后猛然从山峰上跃下,而手中举起的巨斧,带起一片光幕。
冰封圣座长吸一口气,双手向外扬起,一丝丝雾气在天地见弥漫开。
那女人的身形本在向前突进,不过弥漫开的雾气中出现无数朵冰花,冰花在她周围旋转着、切割着,溅起了点点金光。
那女人的速度陡然减慢,她露出懊恼之色,不敢再往前冲,踉跄着向后退去。
这应该是冰封圣座追击的机会,上面那个巨汉,交给天剑圣座就是,不过,冰封圣座熟视无睹,不进反退。
天剑圣座伸指一点,一道寸许长的玲珑小剑飞射而出,正迎上那巨汉带起的光幕。
从高空中垂落的光幕犹如巨大的镜面,而那玲珑小剑只有两寸长短,看起来蕴藏的威能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但结果却正好相反。
轰……玲珑小剑轻而易举的洞穿了光幕,并在震耳欲聋的炸响声中,继续向前,把光幕一片片绞碎,最后射向那巨汉的面门。
那巨汉知道厉害,再次起扬起大斧,力劈而下,沉重的斧锋裹挟着凶猛无比的力道,正撞击在玲珑小剑上。
轰……玲珑小剑被震得旋转着倒飞回去,而那巨汉的双手连同大斧也被震得高高举起,就在这时,一道瘦小的身影从那巨汉身后掠了出来,闪电般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