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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今天更是听绿竹说,宫里传旨,诚王妃去给太后侍疾,可是她的易容再精巧,也总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在府里藏着还可以有点底气,真要到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内宫去,心里还是有点犯怵的。
何况明知单于琨不怀好意,一定会想方设法揭穿自己,她可不能去冒这个险。
不是怕自己有什么危险,而是怕一量被拆穿,诚王府会罪上加罪,这欺君之罪,足可以让皇帝名正言顺地杀了单于诚。
好在现在主子回来了,那么一切也就好办了。
“辛苦你了,单于琨有什么异动没有?”红雪在绿曼的帮助下,走出地道,卧室里的摆设立即恢复了正常。红雪走到梳妆台前,快速地将脸上的妆容卸去,露出本来面目。
只是她同时又服下一颗药丸,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苍白的病态,既然是“生病”,脸色自然不能太红润。
青曼和红雪换了位置之后就道:“前些天,府里总有些人,时不时地来回一些小事,可能都是单于琨的人,不慢也不会有婆子试图闯进房里来了。”
青曼想想就生气道:“那婆子居然还自称是诚王的奶嬷嬷……”
“现在那人呢?”红雪冷笑,单于诚的奶娘早死了,哪里会又蹦出个奶娘,分明是有人在试探屋里的人,只可异她不知道,青曼她们自从她嫁入诚王府之后,把府里的下人都查了个遍,当然不会上当。
“被奴婢打了板子赶出去了。”青曼轻描淡写地说:“想试探,也不找一个好点的借口。”
红雪点头,又问了一些府中的杂事,才知道靖阳那边的王府已经弄得差不多了,再过几日就可以完工了,估计等单于诚回京交旨之后,他们就可以带人回靖阳了。
天才亮,门外传来小草的声音:“王妃,石大夫来请脉了,现在传他进来吗?”
红雪皱了下眉头,这小草竟然是个死士,以前是自己小瞧了她,更没想到的是,她与这次引自己去黑风岭的暗卫,竟然是亲兄妹,如果她知道是自己杀了她唯一的亲人,想来一定会恨死自己吧。
这个人,留不得了,虽然自己以前也没怎么信任过她,但有些事情并没有瞒着她,若她仔细想一想,必然能猜出前段时间在府里的不是自己。
不过现在倒不必自己动手了,谁也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就算她帮着单于琨 出来指证,也没人会相信她,最后反而会落得个构陷主子的罪名。
“小草啊,进来吧。”红雪半靠在床头,病恹恹地唤道。
“奴婢见过王妃。”小草脸上神色如常,可是红雪却发现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恨意,心中不由得冷笑道:这么快就知道了啊,下面你会怎么办呢?是站出来指证吗?可惜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了……
想到这里,红雪不动声色地问:“以前不是一直是王大夫来诊脉的,今天怎么换了这个石大夫?”随着说话的时间,一点无色无味的粉末也被小草吸了进去,这才是她打发绿曼等人出去的真正原因,别人可不像自己一样百毒不侵。
“王大夫家里有事,就举荐了石大夫来。”小草毫无所觉地说,心里却想着太子刚刚传过来的消息,袖中的手不由得握紧,拼命压抑着心头的怒火。
“哦。”红雪点头,看了眼她身后哪个背着药箱的男人,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才吩咐小草架起屏风,伸手让石大夫把脉。
还没等石大夫把完脉,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钟声,声音发出很大的轰鸣和回音,整个京都都可以听见,正要问话的石大夫张了张嘴,竟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突然听到钟声,红雪的脸色也是一变。
“这怎么会有钟声,附近有寺庙吗?”作为一个进京不久的村姑,她不该知道那么多,便问道。
“不,这是丧钟,石大夫请先回吧。”小草鄙夷地看了红雪一眼,直接把石大夫请了出去。
小草那一眼虽然隐晦,可是哪里瞒得过红雪的眼睛,她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反正她一会儿就要死了,自己犯不着跟个将死之人置气。只是这钟声……
红雪叹口气,斜倚在床头,等着绿曼来回话。看样子是皇亲国戚薨,不然京都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但愿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片刻后,绿曼进来回禀,说是小草这丫头去了,当时石大夫也在场,说是心疾发作而死。此时红雪哪有心情去管这事,只是叫人葬了便是,死一个丫头,在大户人家跟死一条狗差不多,心肠好的,赏口棺材,刻薄一点的,用破席子一卷,往乱葬岗一扔了事。
“王妃,不好了,宫里传出消息,太后……薨逝了!”陆松跌跌撞撞地跑到屏风外回禀。
红雪还算镇定,吩咐道:“松叔,赶紧让下人们都换上麻衣孝服,花园里那几株颜色艳丽的花,也用白布遮起来……”
一会一定有礼部官员和宫里人上门报丧,这个时候必须不能让对方看出一点问题,不然的话穿个小鞋还真是冤枉。
大齐的规矩,太后娘娘若是薨逝,皇上罢朝三日,在太后棺椁之前哭灵,有品级的命妇也要跪倒京都内城门口哭灵三日,一个月之内停止饮宴,三个月之内停止嫁娶。
单于琨这是要逼自己现身啊!
第六十七章太后薨
给太后哭灵,就算你生了病,只要没死,爬也得爬着去,不然罪同忤逆。
京城本就戒严了,现在消息就传出去,查得更严了。
绿芜一路上看到很多京兆尹衙门的官差,还有御林军,见到穿红色衣衫没有替换的人就抓起来关进大牢,听到丧钟之后,就说明皇家有丧事,竟然还敢穿着喜庆的衣衫在大街上晃悠,纯属找死。
一路上兜兜转转,好不容易回到府上,和外面来报丧的礼部官员刚好碰上,宫里的小太监传皇上的口谕,太后娘娘薨,昨天不是还听说好一点了吗?怎么突然就没了呢?
“绿芜,外面情况怎么样?”
红雪将屋里一些颜色喜庆的摆设全都叫人搬进库房,那些笨重的家具实在不得,就蒙上白布。
也算是为那个皇室中,唯一对单于诚存着善念的老人,尽一份孝吧。
而她自己,本就是“病中”已经穿得很素净了,只要把大红的喜被什么的换了就行了。
“已经在严查了,好不容易才回来。”
绿芜拍了拍胸脯,脸色苍白,幸而她早上就穿了一身素白的衣裙,不然还真就回不了王府了。
“小姐,刚才宫里来人,是不是让你去哭灵,可你还‘病’着,内城那边没有遮挡,你看这天儿,太阳火热,就不怕你直接昏倒?这些人怎么那么没人性?”绿芜气鼓鼓地说。
“这一出怕就是某些人特地为我准备的,若我不去,对方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府来搜,或者干脆直接定我个忤逆大罪。”红雪扯着嘴角笑道:“若我去了,一个病了那么久的人,如果不昏倒,则违背常理,我就是欺君。”
“那怎生是好?”绿柳换好衣服也进来,焦急地问。
说白了,红雪觉得这一切都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么太后薨,一定是单于文昊……
太后薨,单于文昊虽不是太后亲子,可平日里关系还算不错,就算是假装,做戏都要做到底,肯定会伤心一段时日,但是朝中有品级的命妇要哭灵,这是规矩,自己没有别的选择。
皇家丧事,红雪知道的规矩有限,更跟提她身边的四个丫鬟了。
好在管家陆松知道的比较多,府上安排的井井有条,下人们都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红雪换上一身素白色的衣衫,打扮妥当素气简单,只带上沉稳的绿柳和绿曼,到二门乘马车出府。
这个时候必须有人能坐镇府上,帮忙处理一些琐事,千万不能在规矩上,让人挑出问题,现在京都可是有很多人家盯着诚王府。
到达内城门口,已经来了不少官夫人,几乎统一是素服,素面朝天,这个时候大家都聪明的没涂脂抹粉,一会丧钟再次响起,众人可是要下跪哭灵,一把鼻涕一把泪,会花了妆。
关于哭灵,各家的夫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最前面是嫔妃,皇子妃,后面是一品夫人,以此类推,红雪正好在第二排,和赶集时候卖菜的小贩占位一样,用白色的石灰划出一片空地,可能是为了照顾这些夫人们,每个人旁边还配置一张小桌,上面放着茶壶茶碗。
因为红雪跟各个官家夫人皇子妃都没什么来往,也没人上来跟她搭话,几位皇子妃看到她一副病恢恢的样子,甚至还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就怕过了病气。
倒是那边的太子妃看到红雪之后,快步走了过来。
“参见太子妃。”红雪其实一点也不想跪,可是必要的样子还是得做。
只是没等她跪下去,被太子妃拉住道:“妹妹不必多礼,其实论起辈份来,你还比我高着一辈呢,我该叫你声皇姑姑才是。”
红雪一愣,这才想起,当初和单于诚成亲时,太后怕自己的身份太低,会被人看低了诚王,便把自己收了义女,这么论起来,自己岂不是单于文昊的妹妹了?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有些恶心。
太子妃见红雪不说话,又看看她一副病歪歪的样子,关心地道:“婷妹妹,你这样能支持得住吗?”
红雪用帕子,点了点眼睛,眼睛立刻发红,眼泪也流了出来,表情也哀哀凄凄,看上去真是为太后薨逝而伤心,苦笑着说:“谢太子妃关心,妾身只恨自己一直病着,未能到太后面前尽孝,如今……如今……她老人家走了……无论如何,妾身也要来送她一程……”
太子妃盯着红雪的帕子,红雪心知她怀疑,把帕子往前一递道:“太子妃若是喜欢这上面的花样,改天妾身叫人送几条去太子府。”
“妹妹说笑了,姐姐只是觉得,妹妹和诚王真是天生一对,都那么孝顺。”太子妃状似无意地闻了闻,帕子上什么味道都没有,立即笑道:“妹妹保重自己,一会儿如果身体有什么不适,尽管差丫鬟来找姐姐,想来太后也是会体谅的。”
红雪点头致谢,看着太子妃走回原位,心笑:怕是来试探我的吧,既然帮着单于琨不做好事,那就也尝点苦头吧,像你这样的娇小姐,哪里会知道,有些药是无色无味的,凭你,还想看得出来?下辈子也不可能!
正午的阳光是一天中最火热的时候,烤在皮肤上,摸上去一片滚烫,让人觉得浑身上下都和着火一样,这样的天儿最好就是窝在内室,或者去庄子上避暑,喝一杯冰镇的酸梅汤,解暑,也能平复心绪的烦躁。
此时,京都内城的宫门口,已经聚集了大片穿着一身素淡衣裙的官家夫人,几乎每个人都皱眉,脸上也有着淡淡的忧愁之色,也不知道是对太后突然薨逝伤感,还是对在太阳底下哭灵担忧。
“咚咚咚……”
丧钟的声音再次响起,在场的夫人们全部在自己的位置跪好,礼部官员在前面念了悼词,宫里面也派出来的女官,大体意思是说太后因为感染风寒,加之担忧前线战事,所以整夜忧思不眠,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所以一命呜呼。
第六十八章图谋
红雪低着头,这种场面没有经历过,但是太后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