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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贾人生-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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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人痛苦的时刻,二女也忘记了暗潮汹涌的争斗,相携品味着男人的苦楚。有那么一瞬间,虽无声息,这三颗孤独的心却是紧紧的靠在了一起。

沉寂良久,文定艰难而苦涩地笑了笑,向二女道:“让你们也跟着无趣了。”虽然是在笑,看上去却比哭好不到哪去。

“不打紧。”雨烟轻轻抚摸着他的手掌,为他那冰冷的掌心传达一丝暖意。

“今晚你不是平白无故伫足于此的吧!”

相对于雨烟的柔情蜜意,燕嫣的话总是透露着卓越的智慧,仅是从柳家老三的只言片语里,便猜到了文定此番夜游一定不会是巧合。


原来文定恐怕这件事拖久了,退早有一日会为他们所乘,这一双男女长时间押在柴房里也极是不妥,暗下安排了今夜由道定送他们出府。方才他走在花园里便是在观察四周,担心他们是否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走,没想到还是为人所察觉。

而今,文定也只能寄希望于自己那个最听话的弟弟了,有趣的是,文定自己的家事,却变成了两个弟弟间的较量。

“哥,我回来了。”

晨间,道定兴冲冲的打外面回来,通直来到文定房里给他报喜,却发现燕嫣与雨烟两位姑娘坐在文定房中。

他又赶紧地往屋外退,嘴里还叨念着:“该死该死,我什么也没瞧见。”

“回来,我们心急火燎地等了你一个晚上,你一回来却装疯卖傻。”若不是当着两位姑娘,文定恨不得上去拧他的耳朵。

道定聋拉着脑袋折返回来。

善解人意的雨烟拉着他在自己旁边坐下,关心的轻声问道:“没发生什么意外吧?”

“没遇上老三派去追赶的人?”担心了一夜竟只换回了清淡淡的“没有”二字,这里面一定有不寻常的地方,文定不能相信会是如此简单。


“我一直将他们送上渡船才离开,应该已经是经汉口雇车远走天涯了。我遵照你的吩咐,只是给了他们些银子,也没去打听他们的去向,就连我也不清楚他们的下落,老三家的就更不用想了。”

“谢天谢地。”担心了足有一夜的文定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

“瞧你这个做大哥的,只顾着自己高兴,弟弟为你的事奔波了一宿,你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雨烟不失时机的提醒了文定一下。


文定这才记起道定为了他的事奔波往返,整夜未眠,自己方才凶他实在是有失公道。好在他们弟兄俩出生入死,相依为命,兄弟情谊远非旁人能比,对别人或许需要体恤打点,对道定也用不着多做儿女之态,一切尽在不言中。

大事已毕,文定浑身轻松了一截,送走了二女,顺带的还在附近闲逛了几个时辰,才悠哉悠哉地回到柳宅,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

刚进大门,便有兴盛和的伙计迎了上来:“东家,您都去哪儿了,可是让我们好找呀!”

“怎么了?”

“衙门里有人寻您,说是关于那厨子夫妇的案子,让您去县衙门去回话。”

人都走了,他们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文定猜不透这里面究竟还有何好纠缠不放的,奈何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只好隔日带上小弟以及一众伙计往县衙而去。


汉阳县衙对文定来说并不陌生,想当年他还在汉口源生当从事的时侯,便经常需要往返此处,办理各类的经商凭证,打点上上下下的官老爷。至今衙门里的一些个老属吏,文定还能唤的出名字来,只需再加上些礼品,马上便套上了交情。

有道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文定虽不知县老爷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可事前准备准备总是有益无害的。

第七章决裂

“升堂。”

“威武……”在一片杀威棍的响动中,文定被传唤上了公堂。

“堂下可是永安堡柳某?”公堂上的梅县令一脸的严肃,丝毫不顾忌他与柳家的亲情,感觉就仿佛他额头上那块明镜高悬的牌匾似的。

“小的正是。”文定跪在堂下,静等梅县令盘问。

“你可认得身旁所跪一双人犯?”


文定依言望去,才发现有两个身着单衣的囚徒跪在角落,他仔细打量后大吃一惊。这二人正是那本该远走天涯的康纯叶夫妇,怎地会出现在这公堂之上,更甚者不但衣衫不整还蓬头垢面,不过是一日不见,怎会弄的如此凄惨?

“柳某,本官在问你的话,怎敢不理会本官?小心让你吃杀威棍。”

“回大人的话,小的与此二人算得上是故交。”

“故交?恐怕没那么简单吧!”梅县令冷笑两声,向身旁道:“柳举人可在堂下?”

师爷回道:“正在堂下侯着呢!”

“给本官请上堂来。”

一阵传唤后,载定徐徐上得堂来。

整件事毫无疑问是与老三夫妇有关,对于此刻能在堂上瞧见载定,文定也不会惊讶。

作为有功名在身的举人,在公堂上载定不必行跪拜之礼,傲然的站立在文定身旁。


原本文定凭着他十四岁时的秀才功名也是可以不用行跪礼,奈何本朝有一则律法“非占商籍者不许坐市厘”,是以那功名早已为朝廷收回,而今变成民、军、灶、商四籍之中最底一等的商籍。

“柳举人,你可是本县有名的孝廉,更是朝廷他日倚重的栋梁之材,本官相信你绝不是那种循私舞弊之徒。此番请你来核实一件案情,你不会叫本官失望吧!”

“大人过奖了,但请大人垂问,晚生一定知无不言。”

“好,你瞧瞧阶下所跪二囚,可曾认得?”

打从上公堂之后,老三便认出了他那个挂名大嫂,此刻却还要装模作样的去跟前瞧了又瞧,方才回话:“回大人的话,此二囚一为我柳家之逃妇任氏,一为其奸夫。”

“哼,我就说不只是故交这么简单吧!柳文定,你这下还有何好说的,岂不知在公堂上做伪证是要入罪的吗?”抓住了文定痛脚的梅县令,绝不会轻易的放过于他。

“大人。”文定还不曾声辩,载定即便道:“晚生兄长不过是一时糊涂,此次又实乃是苦主,还请大人看在我柳家世代以孝传家,万望从轻发落。”

“若不是看在你柳家世代仁孝,遭受此等丑事实属不幸,本官又何必大费周折,派人去汉口将人犯追回?”


怨不得道定将人送过江去也没能逃脱,汉口镇原本就是隶属于汉阳县衙,施行县太爷的指令自然是不会有丝毫延退。原本文定是考虑到他们正是从江南为人押解而回,江南是不能再藏身了,打算让他们往故乡孝感去躲躲,没想到还是害了他们。


本朝在通奸罪上沿袭元制,淫妇奸夫两人杖九十,加号一个月游街示众。如若是衙门里有人,能够上下打点的话,这九十杖也就是受点皮肉之苦;可若是有人成心想下毒手,不到八十杖,再强壮之人也经受不住。

凭着那范钗儿与梅知县的关系,文定料想县令大人必会下狠手,只怕他们是凶多吉少了。


“这等通奸私奔的丑事竟然会出自本县孝廉家中,叫本官颜面何存,若不严惩,岂不是让人笑话我汉阳境内风气淫秽不堪?来人呀!先给我一人赏他们二十大板,叫他们尝尝皮肉之苦。”梅县令说着便抽出了一枚令箭要往地上掷去。

“大人且慢。”


这二十板下来,壮汉也非得去半条命不可,任雅楠还不得把命都给搭进去了。文定还清晰的记得任智方临终时,自己曾向他下过保证要保护好他这个唯一女儿,虽不能常伴照料,也怎好坐视她死于堂上呢?文定下定决心,这回就算是兄弟反目,他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本官审案,你这一介草民怎敢半途打断,难不成还是认为本官有所偏颇?”


文定申辩道:“大人误会了,大人的公正严明远近久闻其名,柳某一介草莽怎敢枉断大人的判案?只是这案子里牵扯到柳某隐秘的家事,某惟恐有些下情大人并未得知,就这么匆匆用刑,有损大人您的声名,那在下的罪过可就不轻了。”

还有下情?梅县令望了望堂下的载定,见他也是一脸的茫然,恐怕也是头次听闻,不由得问道:“有何下情,速速道来。”

文定跨步上前,指着哆哆嗦嗦的二囚道:“禀告县令大人,据柳某所知,此二人从未曾犯有通奸罪,大人又要他们承认何事呢?”

“笑话,这任氏曾是你明媒正娶的娘子不假吧?”

“不假。”

“十年之前,她与堂下另一人犯康某不辞而别潜逃他乡,不假吧?”

“对也不对,应该说大人所叙仅对了一半。”

文定的话让堂上众人有些不知所措。

“大哥,你可不能再糊涂下去了,在公堂上做伪证可是大罪呀!犯不着为了这个贱人把自己给搭进去,弄不好还要连累全家。”载定不能坐视文定越险越深。

文定冷淡地对他道:“放心,你这没用的兄长旁的用处没有,好在还能一人做事一人担,这事从头到尾与你这举人老爷没有一点干系。”

一席话将老三堵的是羞愧难堪,哑口无言。

“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本县也就爱莫能助了。


外间谣传此子如何如何聪慧,不但读书时少有所成,学起买卖后更是得心应手,如此看来也不过是街传巷闻,不足为信,连起码的形势也不能识别清晰,还如何去应对各种险恶的状况?

梅县令并未因藐视而放松,追问道:“本县可是随时可以找出四五个人证,来证明此二囚背夫私奔,你倒说说你有何证据能还他们的清白。”


“大人举出的人证,区区相信一定是本地有身分的士绅,所言自然是客观公正,不会带任何的私心,只不过……”稍做停顿,文定便又道:“大人,他们与我那些个家人一样,都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怎得个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回大人的话,当年他二人并不是背夫私奔,而是区区先行将任氏逐出家门,待二人结合之时,早已与我柳家无半点干系,这背夫一罪压根是无从说起。”

可这是闻所未闻之事,不但是载定一脸的茫然,就连站在堂外人群中的道定也是一头雾水。

“柳文定,本官可要提醒你,一旦站在这公堂之上,讲话都是要有证据的,可不是你空口白话,说什么就是什么?”

“大人请放心。”

文定镇定自若的表现更是让人捉摸不定,只见他低下身子,向跪着的康纯叶轻声交谈了几句,然后康纯叶便从贴身的内衣里掬出一张发黄的白纸来。

文定接过白纸,翻看了一阵后,又转呈给堂上的师爷,道:“敬请大人过目。”

“这是什么鬼东西。”白纸上沾有康纯叶的汗味,那扑鼻的恶臭让梅县令几近呕吐,立马将其交还给了师爷。


这也是无可奈何,自打被严惟中关押之后,康纯叶就开始饥寒交迫的噩旅,多少个日子不曾洗漱,还在差役的看押下翻过多少山山水水,身上的味道自然是可想而知。这张纸也不知为他暗藏了多少时日,整个就跟他身上的味道一般无二。

“师爷,你给本官念出来就行了,咳,往台下站台,让他们也听清楚些。”

这张纸对师爷来讲也是烫手山芋,然而既然老爷吩咐下来了,他也只能遵照施行,大声念了出来。


“休书。汉阳永安堡柳文定,有妻任氏,婚后数载无有所出,为保香火有续,特休之。情愿立此休书,任从改嫁,永无争执。委是自行自愿,即非相逼。恐后无凭,特立此文约为照。立约人:柳文定某年某月某日。”

那散发恶臭的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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