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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散文-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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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没有长大,无论是远涉千里之外,还是就近走一走,只要出来,就惦惦切切,思思念念放不下回家的念头。葡萄是否生出了藤蔓?白色的蔷薇是否凋零了?可爱的小猫咪是否又胖了一点?尽管一切依旧,甚至连我放在桌上的稿纸还是那个样儿,卷着一个角,而我还是匆匆地来去。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牵挂,平日的那些潇洒哪去了?是否化成秋叶,一片片,一片片托付给风了?雨了?想想自己有时一遇到烦恼的事,不舒心时,就希望一个人跑得远远的。找一间屋子,一个人住着,拥有一个怡然真实的自我。就像满山随意而生的小草一样,无论多么的卑微,也有自己的一片天空,一席土地。但我真的能做到这样吗?车依然没来,但我知道,它在远远的那个地方,正勉力地接近我。它也一定知道,在前面的那个车站,我正等待着它,在经历之后,在浮躁之后,默默地立在站牌下。
尽管雨路泥泞。
站久了,小腿很酸,变换一下姿势,突然感到一种无法解释的从容,一种言语传不出的闲适。我们现在每天都在忙,晨昏,日夜,忙得很疲倦,很乏力,很讨厌,似乎有许多事来不及做,非赶着点不可。
不由想起一个故事。一天,一个能人对一个庸人说:“我很累,什么事都必须自己去做,真不知我死后他们会乱成什么样子?唉!”庸人对这个能人很同情,却分担不了什么能人永远躺着了。
真的,我们中间许多人都太高估了自己,其实,生时就应该以生的立场去享受生的烦恼,生的美妙,人生最可贵的是生的过程,是忙碌与安闲掺和的旅行。现在,我竟然有了这一空隙,可以什么都不必做,什么都不必忙,这又是何等的神怡惬意呢?望着焦躁的同行者,我多希望能将我所要想说的告诉他们,不要错过这静默的薄暮,珍惜这难有的平和安宁的美丽。然而,一向孤独的我,只能轻轻地摇一下头,再摇一下头。  
就怕你笑

陈治治
你冷吧!你爱理不理,冷若冰霜,怎么样都行。奈何我练就一副铁石心肠,无*衷漠然视之。
你急吧!你唇焦口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嬉皮笑脸一套接一套,只是我闭目塞听充耳不闻与我何干!
你气呀!你吹胡子瞪眼睛拍桌子摔盘子跺脚跺得“咚咚”响,我冷眼旁观看马戏团表演,气死你活该!
你哭呀!你抽抽嗒嗒,我呜呜咽咽;你涕泪交流我花容带泪;你若丧考妣我嚎啕大哭,来而不往非礼也。
任你用尽三十六计七十二般变化,我却泰山青松般岿然不动。
忽而你笑了,笑得阳光灿烂,春光明媚!让我乖乖缴械投降,重新投进你的怀抱。
一生何怕?就怕你笑。  
君子兰

文汇月刊
李昆纯
冷却了的君子兰热,却冷却不了我的情感。
一颗小小的种子,裹着情谊和北国的风雪,远涉山山水水,而后落在我的案头,沐着江南的阳光。从稚弱的幼苗开始,历经两个年头,眼下已经互生着四对叶片。那宽宽的叶身,密密的叶纹,蕴含着我的多少期冀和喜悦。
可是,它却生长得太慢。我默默期待,何时才是它的花期?
前几天,在叶片的底部,又萌出了爱的热点,预示着将长出一片新叶。可是,君子兰却像紧闭着嘴唇,怎么也不肯吐露出来,我等待和观察着,几天后还是那么青青的一线。
失望之中突然领悟,我是否少了一些情爱?!
君子兰也在观察我啊!
于是,我翻换了熟透的土层,荫灌了血一样浓的肥水,从渴望的眼神中,君子兰像领会了我的心意,爽快地将新叶吐了出来,嫩生生的,鲜活活的,像灵巧的舌头,舔着葱绿的嘴唇。
花期尚远。
花期在望。
我坚信,那一朵需孕育几年的高洁的花朵,终将以色泽和芬芳,呈现在面前,给我以慰藉。  
看着湖

相思树
许达然
一大早沁凉的风就暗暗催送时间拨弄湖水的声音,恍惚熟悉却难理解的唏嘘;雨若也加入,把湖搅得不宁,我们也不来了。湖上溟,假如是雾,可把湖罩得凄迷。
迷糊或清醒,我们任何时候来,湖都慷慨招待。
心境晴朗,我们又到湖旁。总是晚起的日头答应在五点一刻醒来。日头比谁都爱水,昨天黄昏我们还上班它就一声不响坠入湖的另一边睡了。现在要起来,惟恐着凉,先点点火烧几片云衔接天跟湖。水不害怕滚,都尽量保持冷静。看来五点十分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它却还缠着水。赖了两三分钟后才眯着眼抛出橘色的染发,浮散在水平线上;摊开成彩绘溶释后,才冉冉探头露脸。开始还矜持绯红,越往上升越不害臊,装模作样,竟奢丽起来了。脸全都亮出时,圆润闪耀得刺目。一霎眼,几只水鸟惊叫起来,飞入风浪的和声里;高亢、清脆、优柔三重奏,婉婉转转送给日头听,渐远渐稀。
漾漾传来湖水和日头的交谈。谈的究竟是什么,习习推挤着阳光又和湖水厮混在一起的微风不见得懂,徒填满我们的耳朵,还自作主张约定湖水向沙滩涌来韵律。湖水朝石灰石岸冲,冲不动,冒出白厉厉的獠牙,噬不裂,自己却碎了。石灰石是多年前从远地运来的,久已附生着水藻引诱鱼给人钓。人就是这样,口口声声说爱湖,却不准水扩展,围造岸按捺住湖。人占领了这里后无端替湖担忧,甚至安排些柳,风吹都不走。也不知是湖依依挽留,还是柳婀娜拖曳湖,互相体贴正够幽美的,却还嫌单调;既造桥又摆亭,简直把庭园都搬来了;非但要给人瞧不停,而且故意和鱼过不去,养些天鹅、鸳鸯之类,滋扰得湖都不能悠闲。
有空却闲不住的日头已豪放亮相了,烧不灼,就光临湖上潋滟泛着光波,波动我们的思绪。
思潮中浮起法国精神分析学者拉康说的:并无单纯的观看;我们观看的永远不是我们要见的,因为每个凝视都隐含欲望,带着遐想,然而我们只单纯想看我们见得到的湖而已。不必想就都存在的是纷争的人间,挤满诡谲,一凝视就感到恐怖。
面对坦荡的湖,我们呼吸清爽,可各自掬捧思想的浪花,或交换情愫的亮光。有许多话可说时,湖盈盈和谐配音。有话不说时,湖盈盈填补沉默的旋律。旋律过去不必我们思虑。我们不想探究湖的性格,毕竟娴静和粗犷都是自然的,自然就好。不想湖水洗涤阳光,还是阳光喜欢晃荡;不想风嬉戏湖,把水撩弄得痒个不住,还是湖和风有缘相会,无缘平静;也不想风找湖胡闹,还是湖糊里糊涂起哄;更不想鱼游得累不累,只要不被诱惑,自然不咬着钩不放而可活久些。反正我们不愿用人的观点翻译湖景。湖总是无谓地操练不懈,我们只是边漫步边舒展筋骨,感到恬适自在。
自然,为了生存鸟常来盘旋。一只水鸟不愿随波漂摇,快到沙滩时就飞离了。
沙滩上还散布着很多没被我们践踏的鸟爪印,湖水忙着和阳光打交道,也不来扫;而我们又莫名其妙赖在这里,水鸟宁可调侃浪也不肯来歇歇。偶尔踩到小贝壳,不知潮汐何时送来的。拾回去可当做湖凝固的声音欣赏,但留着或许还可给一些不相识的小生物当家。什么都不取最清爽了,我们拿不起阳光,就留在沙滩上瞩望。
见到救生看台上写着:“救生员不在此,游泳责任自负。”看出摆在这里很多年了,但不管什么时候来,我们从未看见过救生员。有一次它被暴风雨推倒,还是我们扶起的,无人守着的看台早已发呆成了多余的风景,只因是政府所有,我们一搬动就犯法,徒让它阻碍自然的视界。其实自然生死自负,鱼游泳最怕救生员了。
不会游泳的日头也不要人救,径自升得比看台还高。一只乌鸦聒聒叫着,要烦死高高在上的日光。我们踩到自己的脚印时,已快六点了,想起也该去工作了。我们一离开,两只水鸟就飞到看台,默默看着湖。□  
考验

《新民晚报》
素素
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生命的最高点,或是事业上功成名就,或是感情上美满幸福,但你想到没有,每个人都注定要从这一点降落。人们往往难以承受这种心理落差,本能地渴望生命永远绚烂。
由绚烂归于平淡实在是人人必经的考验,也是对人而言最难战胜的考验。
并非服不服输的问题,盛与衰的转换本是自然的更替。
既然如此,就应该泰然处之,并不是消极地承认现实,从此沉沦;而是真正了悟到:绚烂是我,平淡同样是我。事实上,绚烂与平淡都只是外界的一种评判,而做人的意义与乐趣并不会因为外界的评判而变质。  
可爱的九月

独特的风采
9月一到,就有了秋意,秋意在一个多雾的黎明溜来,到了炎热的下午便不见踪影。它踮起脚尖掠过树顶,染红几片叶子,然后乘着一簇飞絮越过山谷离开。它坐在小山顶上,在暮色中像只10月的猫头鹰那样枭叫。它和小风玩捉迷藏。9月是个善变者,它时而忙碌得像山胡桃树上的松鼠,时而懒惰得像宁静的小溪。它是夏日的成熟与富饶。
在9月里,有几天是一年中最罕有的日子,既凉爽舒适,又令人精神振奋;碧空如洗,空气清新,微风中并不夹杂沙尘。草原上仍有干草的气息和刈草的芳香。
9月的花卉不像5月那样种类繁多,但长得却非常茂盛,使9月也成了一个多花的月份。金菊于8月中旬开花,但到9月上旬才达到盛开的巅峰。晚蓟形成了一片片特别显眼的紫色。紫莞则到处绽放——在路边,在草地,在山顶,甚至在城市的空地里——彩色缤纷,有纯白色的、深浅不同的淡紫色的,以至深蓝紫色的。
把明天收藏在果实里春天是个神奇的季节,因为在春天里,蓓蕾初展,新叶吐芽,显示出生命的持续。但在9月却是个用比较微妙的方式显示生命奇迹的季节。这时,一年的生长已经大功告成,另一年另一代的生长亦已作好准备。橡实已结好,山胡桃核已成熟。
植物把它的将来寄希望于种籽和根茎。昆虫把明天收藏在卵里和蛹里。生命的冲动即将结束,步调开始放慢。绿意盎然的盛年逐渐过去。树木开始露出了变化。不久,树叶将会脱落,青草将会枯萎。但是生命的奇迹依然存在,神秘的生长与复苏胚胎已经藏在种籽里。
这是个虚无缥渺的季节。晨曦照射在蛛丝上,证明晚生的一批小蜘蛛有旅行的本领。就是靠着柔弱的蛛丝,纤小的蜘蛛曾经旅行到北极和几乎到达喜马拉雅山的顶峰。不久,马利筋的豆荚便会裂开,放出银白色的绒毛。
这是秋分满月的季节。如果天空清澈无云,大约有一个星期会月色明朗,因为,秋分时期的满月并不匆忙;它来得早而去得迟。过去有个时期,忙碌的农民可以在晚饭后回到田间,凭藉月色收割作物。最后丰收来自菜园——晚熟的甜玉米、番茄、块根植物。
再过一两夜,秋霜在月下布满山谷,然后退回到北面群山那边稍作停留,好让金黄的初秋温柔地抚慰大地。轻微的茴香气息弥漫在空中。还有金菊的芬芳气味。
雾气翻腾,被9月的月色冲破,露出一片蔚蓝色的天空。
对温血动物而言,9月的清凉夜晚确令其精神爽快。但是冷血的昆虫由于受阳光支配,这时它们的生物钟不得不放慢下来。蝉声止歇,蟋蟀与螽斯的合唱逐渐减少。即使它们能发出刺耳的声音,那也只是像提琴手将一根破弓拉过磨损的琴弦一样。
现在储存的日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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