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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门-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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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姐姐;你的身体才好些;哪里经得住这么折腾呢?”玉京娇叹了口气,想一想说道;“或者去求求陈王殿下,也是有用的。”

    柳青门摇头道:“你最近过得也太闭塞了,连我都知道;陈王为了太子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的;哪还有精力管我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她又推了推玉京娇;说道:“你站得离我远些;万一师父看见了;要说我娇气的。”

    玉京娇急道:“姐姐;你!”

    然而柳青门态度极为强硬;玉京娇也只得顺遂了她的意思。

    黄昏,有些人家已经点起了灯,柳青门只觉得自己的腿已经跪得没有知觉了,整个人一顿一顿地往前晃着,似乎下一刻就能栽倒在地上。就听得门后一阵慌乱,跟着是一连串的脚步声。

    她缓缓抬起头,看见一个装扮得很美的妇人站在她的前面,桃红色的宫衣垂下,能看见上面的蝙蝠纹绣得极为精细。

    “你是谁?”那妇人的声音中满是疑惑。

    柳青门低声说道:“贱妾金陵妓柳氏求见靖安王殿下。”

    那妇人蹙了蹙柳叶眉,转而望向身边的嬷嬷,说道:“殿下许久不曾寻花问柳了,这个女子来找殿下,你们问过来意了吗?”

    嬷嬷说道:“娘娘,她说是”

    还没说完,柳青门已然磕头说道:“回娘娘,贱妾不是为了风流债来找殿下的。贱妾当年是殿下收过的女弟子。请王妃娘娘回明殿下,贱妾本不该惊扰殿下的安宁的,但确实是有要紧事,才”

    她的话没说完,嬷嬷已呵斥道:“别乱喊!这位是徐侧妃娘娘,可不是王妃娘娘!”那嬷嬷又向徐侧妃说道:“娘娘,这是常向宫里竟演的教坊妓,春节家宴的时候,娘娘还见她献过舞,说她有神仙姿的呢!”

    徐侧妃道:“是你啊,我记得那时你神采飞扬的,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柳青门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无言可对。

    徐侧妃叹道:“算了,我也不是真要你说出个所以然来。”她顿了一顿,说道:“是殿下叫我来告诉你的,殿下说他收过的女弟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哪里还记得你是哪一个?叫你不必再跪了,回去吧,殿下是不会见你的。”

    她说完,转身就要往里走。

    柳青门顾不上内心的惊骇,挣扎着扑了过去,一下抱住了徐侧妃的双腿,恳求道:“娘娘,娘娘!我真的不是乱说的!请您转告殿下,妾,妾是金陵崔家的九女,真的是殿下的弟子啊!娘娘!”

    嬷嬷们一看,都来拖柳青门。

    徐侧妃冷冷道:“殿下早年是风流任性了一些,但也不至于见一个爱一个的,我劝你好自为之,不然等会儿可真要把你乱棒打出去了!一会儿柳氏一会儿崔氏的,难道崔太傅还能有个做妓/女的”

    侮辱的言语未尽,就听得一人沉声说道:“颖娘,够了。”

    徐侧妃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应道:“是。”

    柳青门怔了怔,拼尽全力挣开那两个嬷嬷,一下扑了过去,顺势滑倒在了靖安王的面前,随即泣不成声:“师父,我”

    梁子韬望她许久,长叹一声,说道:“起来,跟我过来。”

    柳青门呜咽着应了一声,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玉京娇一见,也松了一口气,连忙地追了过去。

    梁子韬走得很快,似乎压根也不在乎柳青门跟得上跟不上。柳青门在后面苦苦地追着,过垂花门的时候不小心被绊了一下,“哎呀”一声摔在了地上,梁子韬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她,那眼神,复杂极了。

    柳青门顾不上揣度他的心意,撑着玉京娇的手勉强站了起来,下一刻却有些羞愧的偏过了脑袋。

    梁子韬沉默片刻,说道:“难得你还知道羞!”

    柳青门没忍住,泪就掉下来了。

    “别哭了,你不是刚刚”梁子韬皱了皱眉,清咳两声,说道,“女人们说了,这时候哭,会把眼睛哭瞎的,你要是瞎了,以后可怎么过?”

    柳青门闻言,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可却仍是忍不住自己的泪。

    梁子韬望着她哭,似乎烦躁起来,突然伸出手拽住她,使劲一扯,将她扯入了临近的小书房里。

    玉京娇刚要跟进去,小书房的门就当着她的面关上了。

    梁子韬关了书房的门,随手拽下架子上晾的一块半旧手帕扔进柳青门的怀里,自己往椅子上一坐,跷起二郎腿端着茶喝了一口,说道:“杨钦死了,你开心了?良心过得去么?”

    柳青门擦了泪,说道:“杨钦是我捅死的,可为什么万岁非要为此治崇谨的罪呢?师父,求求你,去向万岁说一说吧,我愿意一命抵一命,何必牵扯不相干的人呢?”

    梁子韬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道:“坐。”

    柳青门摇了摇头,说道:“没脸在师父面前坐。”

    梁子韬冷笑一声说道:“呵,你也知道我对你很不满意么?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就去做了?有什么难事非得出卖自己的自尊,啊?”

    柳青门啜泣道:“我没有出卖自己的自尊,我只是觉得这样是最直接的。那时候母亲去了,四婶也走了,连容易也我不想做那个什么劳什子的世子妃,所以才不得已我知道师父是期望着我做个谢道韫、班婕妤那样的女子的,可她们又何尝有过好下场?我是”

    梁子韬挥了挥手,说道:“我能不知道你的事?你可真是能干!一把火把自己的身份烧没了,很痛快?”他哼了一声,说道:“我是打算派人接你过来住的,到时候你就是我的养女了,我自然随着你想做什么做什么。可是你到好,自己出了那么个馊主意!”

    柳青门缓缓跪了下来,说道:“我知道师父都是为了我,可我不想再做依靠别人羽翼来换取安逸的人了。师父,事到如今徒儿不敢辩解,只求你救救崇谨吧!”

    梁子韬冷哼一声,说道:“就凭你在万岁面前说了那些话,现在还有谁救得了他?”

    柳青门愕然抬起头,泪眼婆娑着问道:“师父,您这是什么意思?”

    梁子韬俯下身,一把将她拽了起来,摁在椅子里,说道:“万岁现在可嫉妒林三了,肖想了那么多年的女人,结果为了一个男人拒绝他,你说说,一个九五至尊能忍么?可不要弄死他?”

    “师父是说万岁对我”柳青门摇头道,“不可能,万岁他分明是说不喜欢勉强人的,怎么会”

    靖安王讥笑道:“要不怎么说你笨呢?你也不想想,容佩是万岁身边的近臣,是万岁最喜欢的身边人,他又不喜女色,为什么肯在你身边一呆就是那么久?还有他叫你做的那些事,哪件不是万岁想做又不好去做的?”

    柳青门摇头否认:“容佩不是那样的人。”

    靖安王长嘘一声,似是无奈似是好笑,淡淡说道:“随你怎么认为好了!”他屈指在桌面敲了敲,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万岁面前,谁求情也没有用,只有你自己去说才行。你还敢不敢?”

    柳青门勉强一笑,说道:“敢是敢,万岁不是下旨说再也不想看见我了么?”

    靖安王挑眉笑道:“你可真是——,呵!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让你师父给你想个办法么?——过两日我要去见万岁,你到时候跟我一起。”

    柳青门疑道:“师父不怕万岁迁怒你么?”

    靖安王呷了一口茶,说道:“万岁和我生什么气?又不是我惹他不快了。倒是你,趁着这两天好好的想想,该怎么说服万岁才是!可别又向上次,把万岁激怒了!”

    他站起身来往外走,柳青门忍不住唤他道:“师父!”

    靖安王侧头:“嗯?”

    “徐娘娘说你有很多女弟子,是真的么?”

    靖安王闻言,忍不住放声大笑,笑罢方才说道:“逗你的言论罢了!你还真信呢?我要那么多弟子干什么?还是女的?有你一个,已经够我烦的了!”

    两日之后,靖安王果然带着柳青门入宫,只是她已乔装改变,装做了十二侍卫中的一个。

    万岁和靖安王闲话后,也不知有意无意,说道:“听说柳氏去找你了?”

    靖安王笑道:“果然事事都瞒不过万岁,因为有旧日的恩情,所以臣就让她见了,毕竟也不好让她真的一直跪下去。”

    万岁话里有话,反问道:“真是这样么?”

    靖安王答道:“是。”不待万岁再发话,他拍了拍手,十二侍卫持剑走了上来。靖安王道:“万岁不是要看剑舞的么?臣排了新的,请万岁过目。”

第六十三章() 
十二侍卫成方阵以剑起舞,这支舞;就是许多年前;柳青门追随梁子韬学的第一支舞;并非公孙氏的女子剑舞;而是引兵沙场的男子剑舞。

    柳青门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吃力,要不是一碗千年参汤强行灌下去,别说是作舞了;就是站在金殿正中,也难。

    然而这是唯一的办法。

    随着鼓声渐歇;箫声渐起。万岁转向靖安王;问道:“这支曲子如何转入商调了?”

    靖安王微微一笑,说道:“臣做了些改动,还请万岁看看好不好。”

    万岁颔首道:“是这样,也好。”

    呜咽缠绵道箫声之中;其余的十一个侍卫持剑缓缓向四周退了下去;柳青门慢慢卸下自己身上披着的银色盔甲,露出素白的长衣;乌黑的发来。她不敢抬头去看上方正坐着的万岁,更不敢停下自己的步伐;而是抽出了掖在袖子里的一卷素绢。

    她旋转着,将素绢置于头顶慢慢铺展开来,而她的声音也已含了泪。

    素绢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如风如云如雾一般;恍若一场夜半的幽梦。

    柳青门停了舞步;缓缓跪倒在地;已然泣不成声。

    上方的万岁沉默不语,只在未尽的曲声之中向内侍示意了一下。内侍会意,疾步下去去过了那张素绢,奉至万岁面前:“万岁,请过目。”

    于素绢上,是一首词,词名西江月金陵妓凄惶呈圣阅,词上云:

    浮生悲欢一梦,几曾可作双成?坐听风声到五更。又见初阳东升。

    门前人来人往,衾中长夜孤冷。残取杯酒弄银笙。不觉鬓上霜明。

    一时间,柳青门含泪泣血的吟诵声似乎再次回荡在这座空荡荡、冰冷冷的大殿之上,那是把心血淋淋挖出来后,才能写下的文字。

    许久,万岁的声音中似乎多了些莫名的情绪,他缓缓说道:“柳氏,朕不是告诉过你,不必再来见朕了么?你这算是,公然抗旨么?”

    柳青门泣泪道:“听说万岁定了林琰死罪,贱妾是来向万岁辞行的。”

    万岁道:“辞行?”

    “是。”柳青门哽咽良久,垂泪道,“林琰若死,妾也不能独活,生者不能见死,死者不能见生,所以特地来向万岁辞行的。”

    万岁隐约多了些怒气:“你是来威胁朕的么?你以为,你以死来威胁朕,朕就能宽恕林琰死罪么?”他猛地一拍扶手,转向靖安王,冠冕上的珠穗使劲晃了一晃,喝到:“靖安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弟子么!”

    靖安王起身刚要说话,就听柳青门泪道:“万岁,贱妾何德何能敢以自己的性命来威胁万岁?贱妾是真的,真的不能活下去了,请万岁赐死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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