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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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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他能听见自己蹭地飞快地心跳,张了张嘴,喉咙因为恐惧干涩,连眼珠子都不敢再转动。

    容渊在驯服他。

    终于,他受不住这滔天恐惧,眼泪流下,抖着细声,他求道:“放过我,求求你,求求…”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银剑发力,洞穿他的右眼。

    驯服后便是摧毁。

    “啊——”

    杀猪似的哀嚎在院中回荡,白九川在不远处,看着容渊不断滴下血泪的眼睛。他一定也很痛。足够漫长的时间,让苏君体会痛楚,在他有一点缓和过来的迹象时,容渊再提剑,从背入,一剑穿心。

    长久凝滞,容渊拿着那剑,剑下是苏君凉透了的尸体。他一动不动,垂下眼眸被凌乱的发丝挡住,看不清心思,冷风卷起他零落的衣衫,白九川迈步上前,碰了碰他的手腕,没有反抗,她将他的手拿过来,胳膊环住他的腰与肩膀,容渊被她收入怀中。

    “可怖么?”

    轻轻的声音散入风中,白九川顺利抱起伤痕累累的人,往外走着。

    “什么?”

    容渊抬头,将一张被破坏的厉害的脸正对着白九川,幽黑的眼睛注视着她颌角的弧度,再清楚地问了句,“我可怖么?”

    白九川脚步不停,低头看了眼,眸光闪烁。可怖算不上可怖,他这模样委实难看了些。

    “容渊怎么样都是最漂亮的,哪会可怖。这处附近可有医馆?”

    “放下我,你自己走罢。”

    “做甚?”

    容渊不答,只继续道:“放下我。”

    白九川充耳不闻,抬腿继续往院外走,迈出篱笆院门,外头满眼光秃秃的树,夹一瘦长小蹊,蜿蜿蜒蜒,看不到尽头。容渊突然在她怀里剧烈地挣扎,伤不到她,倒是将自己身上的伤口撕裂扯烂,流出很多殷红鲜血,她的衣裳也弄得血迹斑驳。无奈停住,微微松手,容渊好像要掉下去了,又惊呼一声,本能抱紧了她的脖颈,又连忙松手。

    他的唇抿得紧紧的,二人沉默对视,半晌,白九川叹道:“说罢,到底要做甚。”

    那种阴冷的,毒蛇一般的目光渐渐从容渊左眸冒出来,他冷冷道:“最后一次机会,离开我。”

    经此一役,他眼睛半废,容貌尽毁,还让她眼睁睁见到自己心狠手辣的一面。所以,他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白九川将怀里的人颠了颠,脚步更快一些,坚定道:“不放。”

    容渊支着身子,看她的脸,看了很久,才放松,卸去全身力气,靠在她的怀里,感受着她走路时一颠一颠的力道,合上眸子。

    很好。

    他不必再重新锁回她,担受她的痛恨厌恶。

    至少,现在不必。

    蹊通山脚,光秃秃的树木连着山脚磅礴瀑布,白练飞空,水帘悬挂,砸下的水声带过来山林特有凉气,容渊一抖,白九川更抱紧他,摆出最好的防御姿态。

    “出来罢。”

    暗影略过,一黑衣人突兀跪在二人面前,暗卫极少数是男子之身,可他是,还是其中佼佼者。

    “陛下。”

    “你怎会在这?”

    这黑衣人并非别人,正是白九川派去监视苏锦绣的暗八。

    “奉命给宝仪公君送物资。”

    心回电转,白九川望着暗八的目光渐冷。方才感到的杀气不是作假,他如今的臣服看模样也是真心,只有一个解释——临时起意,又在发现她内力恢复之后及时反悔。暗八是白九川一手培养提拔,定不会对白九川,那便只有容渊。怨不得,他一个一向谨慎不多言的人,会冒昧闯进御书房,与她说容渊与苏锦绣的暧昧。

    “你心仪暗一。所以纵使识破她的诡计也顺着她走下去。”

    脚下的人岿然不动。

    “又看暗一挂心容渊,便暗生嫉恨。殊不知,容渊却只是暗一的亲兄长。”

    暗八猛地抬头,望见白九川的讽笑。

    “自作聪明。”

    常年波澜不惊的眼眸大睁,暗八抖了抖嘴唇,放在膝边的掌握成拳,白九川见此挥手,强劲的内力劈头盖脸压下去,暗八便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杀气顿去,暗八瘫在地上求道:“还请陛下开恩。属下一时鬼迷心窍,今后定鞍前马后,尽心尽力为陛下做事!”

    白九川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定不会杀他。

    白九川如何看不出他的小心思,正要说话,眼前浮现容渊在乎被毁容貌的小模样,话在口里转了一圈儿才悠悠道:“因你伤的是朕的心头肉,朕说不算,你得问该问的人。”

    容渊倏地睁开眼,微微诧异瞥了眼她,才望向底下跪着的暗八,望着望着,竟温柔笑了一下。在暗八眸中露出希冀时才道:“不能。”

    剑影纷飞,仰躺在地上直直瞪天的暗八被二人落在后头越落越远。

    庙堂江湖,从这一刻都彻底失去白九川与容渊踪迹,暗一与苏锦绣各怀心思在暗中疯狂寻找,终究一无所获。

    边陲小城。

    屋外黄沙漫天,屋内春。色满园。雕花大床白绸帷幔散开,遮得里头人影影影绰绰。白九川亲吻着身下人脸上浅淡的疤痕,与一双半眯着的水眸。

    “真不愿回去?”

    吻顺着锁骨延绵落下,容渊被伺候地舒坦,弓着修长脖颈,摇头喘息,水润润的眸子望向白九川,挑眉,温声道:“悔了?”

    “哪能,”白九川钻进被子里,专心鼓捣,引得容渊的呼吸更加急促。“看你这几日闷闷不乐,还以为是思乡情切。”

    湿润口腔碰到容渊敏感那处,容渊浑身一抖,心跳快到极点,发出甜腻呻。吟。

    “川姐!”

    隔着层层门面,清脆声音传进来,带着沙漠男子特有的质朴活跃。白九川动作一顿,从被子中钻出头来,下意识往声源的方向望过去。容渊情。欲迅速冷却下去。

    “川姐!你在么!不在清儿可进去啦!”

    这便是断定她在了。不是没有过她装作不在他闯进来三人面面相觑一脸尴尬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才当上他娘亲的谋士没多久,还不想再带着容渊过颠沛流离的日子,白九川无奈,吻吻容渊额头,用被子给容渊严丝合缝盖住,披衣下床,走了几步,正好将一颗好奇的探头探脑的小脑袋堵回去。

    “清儿!”见他还想往里头闯,白九川斥道:“城主就是这样教你的!”

    她稀罕鲜活的东西,也乐得逗弄两下。可再鲜活的东西也不过是东西,惹到容渊,便触犯她的底线,不能放任。

    柳清是地头蛇的女儿,自小娇生惯养,受尽追捧。看着白九川容貌昳丽才华过人,与她常日里见的女子都不一样,才与她多番照顾,甚至低声下气。可哪曾被这样训斥过,顿时红了眼眶,跺跺脚就要走,走两步,见白九川不想平常人那样奉承自己顺着自己,心里又喜又恼,不甘不愿再走回来,将一摞子药包摔到白九川怀中,恶声恶气道:“这是渊哥哥的药!”

    见白九川拿了药还一脸漠然的模样,他负气摔门离去。白九川拿着药回屋,容渊还是方才的姿势,将药随手放到桌上,她脱下外衣,钻进被子里,沾了寒气的身子贴上温软的人,她笑着亲上他的眼眸,“这城主的妙药倒是名不虚传,再用几贴,你这疤痕便都消了。”

    黑逡逡的眸子望过来,容渊面无表情,白九川被看得一愣,就见那眸子里渐渐地,就漫上水雾,显得整个人可怜极了。自出来,这还是他首次对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心顿时化成一汪水。

第十四章琴师他惊才艳绝(完)() 
“这是怎么了?”

    见白九川痴迷模样,容渊眼底幽光一闪即逝,瘦长手臂从被中伸出,手指抚上伤疤尤其明显的右眼皮,苦苦笑道:“容渊这幅模样很不堪入目罢。”

    白九川堵住不住开合的浅粉唇瓣,探出舌尖,勾勒它的形状,“俊得很。”

    其冷却下的再次点燃,容渊白皙肌肤渐渐染上粉红色泽,像是煮熟了的虾子,白九川将人一制,看容渊眸子水光潋滟,自己也意动,覆下身去。

    容渊主动勾上她的脖子,汗湿了他鸦色长发,白九川给他捋一捋。

    “唔。”他的声音长期被药过嘶哑,再救不过来,低而哑的声音带着轻轻颤抖。

    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可口。

    白九川动作得很慢,轻柔周到地照顾着他每一寸感受,雕花大床咿咿呀呀吟唱良久,白九川将汗湿的人捞出来,投进温热水中,一同简单洗刷,钻回被窝。

    柳清儿越来越频繁而热切地来找白九川。她不露声色地暗示过许多次,奈何这小子不知是真不懂还是不懂装懂,这一次打击,下一次照来。而且愈发聪明,不再怀着对容渊的莫大兴趣与隐约敌意,这做法令白九川对他生出一些好感,再加上并没威胁到容渊,便由得他去。

    眨眼春江水暖,蒌蒿满地,这城中却只有乏味黄土,容渊脸上伤疤已好了很多,只剩不仔细看便看不到的白色轻痕。陌生城中,他好像一座孤岛,不出去,只与白九川交流。原以为是他顾及容貌,待容貌好后,白九川才发现,这大约是他的脾性使然。

    孤僻显而易见,被世界里只有一个人的人束缚着,时间长了白九川也有些受不住,不怕容渊对她做什么,她怕自己做出来什么。她开始但凡出去便带着容渊,无论她做什么,容渊都很顺从,从微能看出局促到泰然自若,不消五日,容渊迅速与这城中人打成一片。

    提搂着竹篮,里头装了一捆嫩绿芽芽菜,白九川无奈看着被同买菜的老头子惊喜拉住,问长问短。白担心了。

    容渊抱起一捧红彤彤柿子,白九川赶紧将竹篮递过去,柿子一个个骨碌碌滚进竹篮,那老头子还要拉住容渊聊什么绣工,白九川不耐,面上还是得体微笑,忽听远处一声,“川姐!”

    柳清受尽追捧养成了娇纵的性子,又因这霸道性子被一些人避之不及。与白九川闲扯那老头子见他过来了,急忙放开容渊,迈开不算长的腿,快步挪到别处去了。

    他是城中唯一绸缎庄的老板,平日就爱没事出来闲溜达,买些菜回去给自己家里头吃软饭的妻主做。受够了柳清在他庄子里挑挑捡捡,一言不合就砸东西用城主压人的气,偏每次柳清去都爱找他给他推荐布料款式,一次次,惹得他见柳清如见瘟神。

    柳清纵马过来,晃视一圈儿,又冲容渊笑笑,“渊哥!”

    容渊微微颔首,柳清下马,眸子锃亮兴致冲冲向白九川道:“川姐!玩过马球么?开春场地方拾掇好,去么?”

    自然玩过,她近来只做一些文人谋士的活儿身子骨也闲得发慌,看容渊一眼,容渊冲她淡淡一笑,白九川笑道:“去。”

    偌大广场,设两处为门,白九川白衣飘飘,在马上也显得几分贵气雅致。与她对面一身红色劲装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柳清儿扬一扬手中皮鞭,叫嚣道:“你我各领一队,拿出真本事来!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阳光下,小公子眉眼璀璨,即便这样无礼挑衅,也只觉得坦率可爱,惹人得紧。

    高高看台上,容渊提着竹篮,神情静谧温和。

    铜锣敲一声,场上马来马往,各色马飞速穿梭,看得人眼花缭乱,容渊紧紧盯着不断纠缠的白九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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