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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趾-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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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问法师,我要多久才能像明尘一般厉害?”贺僖真有点动心了。

    老和尚道:“施主根骨清奇,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若肯下苦力,不久便可达到明尘这般功力。”

    贺僖有点犹豫:“那不知法师门下,是否也收俗家弟子?”

    他实在有点舍不得这头“烦恼丝”,更怕有朝一日回去之后,会被老爹暴揍。

    老和尚摇摇头,遗憾道:“本门武学向不外传,非真正出家人不能传授。”

    贺僖:“那、那我再考虑下”

    老和尚叹了一声:“实不相瞒,老衲业已油尽灯枯,日子所剩无多了,贺施主若肯早日入我佛门,老衲还可指点一二,让你早日得窥绝学秘境。”

    贺僖半信半疑:“老法师精神矍铄,不逊于我。”

    老和尚苦笑:“贺施主猜我如今年岁几何?”

    贺僖:“七十?”

    老和尚摇摇头。

    贺僖:“八十?”

    老和尚不语。

    明尘忍不住道:“师父今年一百有一了。”

    贺僖张大了嘴巴:“想不到老法师竟已如此高寿了!”

    老和尚神色黯然:“寿数再高又如何?老衲这辈子,于佛门一无建树奉献,眼看如今就要撒手离去,余下明尘一人,年纪尚幼,他又自小生在山中,人情世故诸事不懂,老衲又如何放心得下?”

    “师父”明尘眼圈一红,瘪着嘴,要哭不哭,浑然不复方才的英武。

    老和尚摩挲他的头顶:“为师一走,你就下山去吧,咱们这玉台寺,眼看光复无望,为师何忍让你独自背负重担?”

    明尘泪眼汪汪,拽着老和尚的衣袖,既可怜又可爱。

    贺僖挠挠头:“要不你跟着我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哪里也不去,我要守着玉台寺,我要陪着师父!”明尘用力摇头,泪珠一串串落下。

    老和尚叹道:“光靠你一个人,是不可能振兴玉台寺的,贺施主原本与佛有缘,若能入我佛门,将来必能弘扬佛法,光大佛门,可惜他不愿意,咱们不能强人所难!”

    贺僖心一横,脱口道:“其实也不是不愿意!”

    老和尚温声道:“佛门非汝愿,强求亦无缘,施主面相清贵,心地良善,本是有福之人,若是不愿,就不必强求,否则将来就算勉强出家,最后也还会还俗的。”

    贺僖:“不瞒法师说,我已决意脱离红尘,只是先前还未想好修道还是修佛,如今阴差阳错来到此处,又遇上你们师徒,可见天意如此,我又何必逆天而行?”

    老和尚:“这么说,施主决心已定?”

    贺僖:“决心已定!”

    老和尚注目片刻,终是点点头:“那好吧。我法号清净,乃天台宗天台寺前任清深的师兄,你若拜入我座下,就与天台寺现任住持同辈。”

    这么说自己的辈分还挺高?贺僖在心里惊叹了一下。

    老和尚道:“我年轻时因与清深观念不合,离寺出走,从此再也没有回去过,玉台寺简陋,诸般法器不齐,少室山上最大的寺庙,便是少林寺,届时我再带你去少林寺,让你正式拜师,行剃度受戒之礼,这些时日,你就先跟着我学习佛理,再让明尘为你打下武学根基。”

    贺僖应了下来,又学着明尘,似模似样地双手合十。

    老和尚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明尘。”

    “弟子在。”

    老和尚道:“再去帮为师盛一碗粥来,这粥太稀了,实在吃不饱。”

    贺僖看了看他眼前的空碗,虽说这粥的确很稀,可他自己连喝三碗,也就喝不下了,这老和尚,啊不,是他的新师父,居然喝了五碗,还说吃不饱?

    “”他忽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现在下船,还来得及吗?

    “五郎。”

    贺湛回过神,见贺融薛潭他们都看着自己,这才发现他刚刚一直在天马行空,不由轻咳一声:“抱歉,刚才说到哪儿了?”

    贺融:“你若是太累,就先回去歇息吧,我们只是围坐闲谈罢了。”

    贺湛笑道:“不累,我在洛阳,想找人聊天都找不着,季凌成日埋头测绘,要么就是寻机跟文姜搭话,四哥又总往外跑,如今回到长安,听见你们聊天,才真正有了回家会友的感觉。”

    大家都很熟稔,他也没必要再端着姿态,索性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随意的坐姿,挨着贺融,身体往柱子后面倚靠。

    高长宁又让人拿来两个软垫,让贺湛可以靠背歇息。

    薛潭:“我们刚刚说到,这次先帝的庙号。”

    贺湛:“我听说最后定的是太宗?”

    薛潭点头:“其实这里头别有缘故,先帝乃本朝第二任皇帝,庙号原本定的就是太宗,但后来周相与张尚书商议,认为陛下由先帝一力扶持,对先帝必然孺慕甚深,说不定要给先帝定个逾制的庙号,所以大家就先将庙号压一压,拟出中宗、成宗、睿宗三个,让陛下选,届时再顺着陛下的意,退一步,定下太宗,陛下自然不好再反对了。”

    贺融道:“周相老成谋国,可谓将父亲的心思揣摩通透。”

    薛潭:“但此事也只是私下听闻,他们并未在我面前提起,我却不好跟陛下禀报。”

    贺融点点头:“不说也罢,如今还未正式举行登基大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此事也给我们透露了一个讯息。”

    薛潭明白他的意思:“先帝以科举压制世族,却未完全废除世族推举贤良和门荫制度,以致于朝中官员,依旧有半数由门阀世族把持,在许多共同利益面前,他们自然而然会连成一片,结为同盟,对抗皇权。”

    贺融:“就算废除了举贤良制和门荫制也无用,短期内,世族拥有的财富与才识传承,注定他们在科举中也能脱颖而出,像张泽那样不成器,只能去禁军混日子的毕竟是少数,世家人才多,一个两个不成器,总还能推出真正有才的子弟,那些真正连书都买不起的寒门子弟,想要通过科举战胜世族子弟,难之又难,纵观本朝,数得上名号的,也不过就是一个季嵯,一个程悦,而且还都是武将。像你,鱼深,虽然你家谈不上门阀大族,但祖上曾在前朝任官,又是累世书香,家有余财,也不能说是真正的寒门了。”

    薛潭感叹:“不错,我入学时的蒙师,便是我族中的远亲,后来的老师,亦是义兴周氏本家出身,与周相同族,他原本只收周氏子弟,后来听说先祖乃前朝名臣薛舟,这才破格录取我与舍弟,否则我们兄弟俩,还真不能保证拜得名师,考中进士。”

    杨钧听得入神,忍不住问:“三郎,你是想进言陛下,提拔寒门子弟?”

第73章() 
贺融却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杨钧:“在别人眼里,杨家虽是巨富;但在那些世家贵人面前;依旧抬不起头,杨家想要铺路做生意,还得依附世族。”

    薛潭还真不知道这些内情,不禁问道:“杨家现在与哪一家走得近?”

    杨钧道:“杨家祖籍在房州;当时本地有大族郑氏,世代为官,从前朝至今,百年有余;家族枝叶繁茂,虽然到了本朝;家族业已没落;但对寻常百姓来说;依旧是高门大家,逢年过节;刺史县令;也必会邀请郑氏族长去赴宴。我听父亲说;杨家能在房州发迹;也是多亏了攀上郑氏这条关系,有郑氏帮忙,地方官员自然也不会刁难,杨家的生意这才逐渐做大。”

    薛潭:“那杨家也没少给郑家好处吧?”

    杨钧:“那是自然,至今杨家在房州的所有买卖,每年都要给郑氏三成红利的。”

    薛潭咋舌:“这么多?!”

    杨钧苦笑:“不止如此,我们见了郑家人,也得礼数周到,客客气气,郑家有些个后人年轻气盛,觉得郑家给了杨家莫大恩惠和庇荫,见了我们都趾高气扬,只差没让我们跪下行礼了。”

    贺家跟杨钧相交多年,这些事情,贺湛也是头一回听说,他忍不住看贺融,后者却并不意外,显然早已知道。

    薛潭沉吟:“我记得,郑家现在没有人在朝中为官了。”

    杨钧:“不错,郑氏一族,如今无人在京城中枢任官,只有一位韶州刺史郑宣,还是郑氏旁支。但世族与庶族的区别就在于此,我杨家世代经商,在世人眼中乃微贱之身,无论身家多少,在郑家人眼里,始终低人一等。”

    这也是当初贺泰一家落魄时,杨钧父亲却愿对贺家人伸出援手,并且支持杨钧与贺融来往的原因。如若贺家将来能飞黄腾达,那杨家的投资无疑回报巨大,如若贺泰无法回京,那最终杨父也只是付出一些钱财,浪费一些时间罢了。

    事实证明杨父的选择是正确的,贺泰不仅回了京城,还一步步走上九五之尊的位置,杨家因此攀上一棵参天大树,连带从前瞧不起他们的郑家,也都态度大变。

    但杨家如今已经逐渐将家业迁往北方,郑家的态度如何,再也无法影响杨家的兴衰。

    说到这里,杨钧起身,对着贺融与贺湛长揖,神色郑重:“先时我父与贺家交往,的确别有初衷,但后来我与你们的交情,却并非作伪,还请二位见谅,我愿代杨家,向二位请罪!”

    贺融伸手扶住他:“衡玉,你的为人如何,我们心知肚明,不必再多此一举。手段只是过程,目的才是最重要的,如今你我相交在心,就是最好的证明。”

    杨钧微微动容,他虽与贺融交情甚厚,却一直因为当日杨父的初衷而惴惴不安,因为杨钧知道,贺家人不是蠢货,贺融更是心思剔透,只怕早就将他父亲的意图看在眼里,今日贺融明明白白说出来,杨钧心里反倒如同大石落地,松一口气。

    “世族与寒门的对立,久已有之,寒门子弟想要上进,非是天资或努力与否的缘故,而是根本就找不到进身之阶,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就更不必说了,那些有名声的先生不会将我等纳入门墙,就算我们侥幸考中进士,在朝廷当官,也会面临门阀世家的排挤。”杨钧道。

    “衡玉说得不错,”薛潭道,“先帝在位二十多年,大力推行科举制度,但选上来的官员,多数还是门阀出身,六部之中,除了我之外,悉数都是世族中人。”

    贺融:“世族出身,本身并非罪过。这些人中,不乏像宰相周瑛,和张嵩、范懿那样的忠心为国之臣。只不过那些门阀延绵上百年,早已结成盘根错节的利益同盟,即便偶有内斗,当有损坏自身利益的外敌出现时,他们就会一致对外。像这次为先帝定庙号,他们就可以同心协力,让陛下不知不觉入套。以小见大,如果换作那些怀有私心,想为自己或家族谋私利的人,他们同样也可以通过这种方式,与皇权抗衡,欺上瞒下。”

    贺湛原本漫不经心靠在软垫上,打着呵欠昏昏欲睡,听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听到此处,方才不由自主认真起来。

    他忽然插口道:“如此说来,想要想要制衡世族,并非一朝一夕能做到的事情,须得日久天长,方能水滴石穿。”

    贺融点点头:“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得等。”

    等到何时,他却没有再说下去了。

    贺湛想起之前他们在洛阳查到的事,不由问:“那镇远侯那边?”

    贺融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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