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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恋二战-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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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兰茨眼神一亮:“遵命,我的小短腿。”

    短腿?白尹巴掌肉/抖着,盯向他的大腿,没看两下果断捂眼,她自惭形秽。

    白尹被玻璃窗透射过来的暖煦阳光,以及鸟鸣喳喳唤醒了,她翻身伸了个懒腰,不想动弹。

    昨晚前半夜,她翻来覆去没睡着,思忖弗兰茨为什么非要留下陪她过圣诞,为什么昨天在他难得的可怜表情下,她居然心软的留他住了一宿。

    他一点不在意睡的是哪里,哪怕是她租房里并不十分干净的地板,幸运的是客厅的三人沙发“拯救”了高大“尚”的弗兰茨,这一晚沙发成了他的蜗居栖息地。

    白尹推开房门,瞅了瞅客厅,没见到弗兰茨,她喜了半分,正想反锁大门不让他进来,或者弄个她不在家的假象,她可真吃不消孤男寡女的一起过那老啥子的圣诞节。

    脑子动到一半,她的脸就垮了下来。额滴娘啊,这家门钥匙还在他滴手上啊!昨个晚上他就没有还给她过,而她傻里八几的居然也没问他要回钥匙。

    纠结的工夫,她吃完了早餐,这时大门蓦地推开了,弗兰茨走进来,他的大檐帽上粘着未融化的雪花。门一关上,立刻引来外头寒冷的空气,冻的白尹打了个喷嚏。他没脱大衣,面上神情很愉悦,说话声也分外好听。

    “白尹,你这只小懒猪,快点,我们得早点走!”

    正收拾碗碟的白尹,手一滑,差点把碟碗摔落,内心深处泪流那个满面。他们纳粹喜欢叫犹太人“猪”,此刻,“猪”字眼儿都用到她身上了,白尹能不“激动”一下吗?

    她心头捉急:这大爷的弗金毛,到底想干啥啊?

    在看过的相关影视资料中,白尹对于纳粹们变态的理解,非常之深刻。他们可以前一刻对人温和客气,下一秒像个中了病毒的怪物,露出狠厉凶残,抽打你,辱骂你,枪/杀你……

    是的,她和弗兰茨有过不短的相处,可至今为止她都没有放松过对他的戒备,她不敢相信他对她的态度始终如一的“不变态”。她告诫自己,没有时间去下这个赌注。

    看来,她在劫难逃,难逃,逃……

    “干……干嘛啊?”努力镇定,她结巴地问。

    清俊的脸凑过来,他笑的即邪恶又狡诈,他的嗓音放的极低,赋予了年轻男性独有的魅力。白尹抖了三分,颤了八分,军靴一步一步逼近她,敲在地板上特有的清晰、缓慢、有力、心惊……

    他抓牢她的双臂,重重一拽,白尹青白的脸直接撞上他还带着户外冰冷气息的毛尼军服。

    “弗兰茨,松开……”白尹底气不足,可她不想被他撮圆拍扁,随意摆弄,她尽量与他拉开距离,可事与愿违。

    “我抓住了我的小猪,怎么可能松开?到底是烤呢?还是煮呢?”他的唇似有似无落在她耳坠边,后半句无比戏谑而暧/昧。

    这下白尹抖毛的更厉害了,闭闭眼她深呼吸数次,听到他胸膛传来共振的笑声,白尹憋着通红的脸,终于忍耐不住:“弗兰茨,逗我你觉得很开心,很带劲是不是?”

    眉梢微挑,他不否定的点了点头。

    白尹气结,屎命瞪着他。

    “走吧,我们的路途很长,到达太晚可就不好玩了。”他不再逗弄她,给她穿上厚外套,拿起围巾、帽子、手套,极为霸道的搂住她僵硬的腰,带着她下楼。

    街口的冷风吹扫大地,卷起了树叶和尘埃,不远处竟起了一个小小的龙卷风。但两人都无心成为这片景色之下的观众或演员。

    不想与他大厅广众亲昵,白尹挣脱他的怀抱,却不幸被风口扫到,直冻的她忍不住流泪。瞧她那狼狈样,弗兰茨撇着半边嘴角,大步一跨将娇小的她搂进怀里。

    他身高马大,军制尼大衣在胸口那么一掀,就整个罩在了她单薄的身板上,体温传递到白尹的周围,温暖四溢。挣扎的动作僵住,她缓了口气,像猫咪一样眯了眼,为暖和牺牲,她默默地忍了。

    白尹轻轻呼吸着暖意融融的空气,弗兰茨瞅着她可爱的模样,心中柔软一片。

    天气渐渐又冷了几分,弗兰茨回过神来,二话不说就将她整个儿塞入副驾驶,自己则坐到了驾驶室,一脚油门下去车子飞出去老远。

    车子颠的很厉害,白尹痛苦极了,这该死的没有汽车避震器的年代,这该死的会晕车的软弱身体。旋即,她泪流了,胃酸往外翻,想吐的**一刻都没有停下过。她只好死死强压住不适,靠入座内闭眼强迫自己睡觉,以此来压住不断上涌的恶心感。

    发觉她的异样,似乎非常的难受,弗兰茨的车速也慢了一些,尽量避开了坑坑洼洼的不平整道路,可是越往山上走泥泞的路就愈发的多,就算想躲开也避无可避。下午1点多,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的——山林小屋,绿水碧湖。

    弗兰茨叫醒了白尹:“我们到了,晕车吗?”

    白尹有气无力嗯了声。

    他摸摸她的脸,轻道:“去湖边走走,很快会好的。”

    听从他的建议,白尹从车里狼狈的爬出来,沿着湖边走着,深呼吸数口后,因晕车导致的发黄面色才渐渐退下来。

第98章 102 尤利安(10)() 
我摇着头;盯着这碗散发出强烈的、令人不快的鱼腥味的白菜汤。我还是个孩子时;有一次吃了鱼后大病一场;那之后,我再也没吃过鱼。

    “还有别的食物吗?”我问。

    “只有这个,”丹尼斯回答我,他脸上带着明显挖苦的笑,“用不了几天;你就会为得到这碗寒碜的汤而喜不自禁、欢呼雀跃了。”

    这消息真像个噩耗,“其他进餐时间;你们能得到什么?”我不甘心继续问。

    “还是这个,除了这碗汤外;我们每天还能得到300克面包。”

    哈!这里是战俘营;也是个减肥营,我们可以从消瘦;变为皮包骨头。最帅气的军服,也撑不了没了肌肉的家伙们完美的身材。

    存在于我和饥饿之间的就只有这腐烂的白菜熬的汤,以及每天少的可怜的面包。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何命运,但我知道我一定要活下去;我不能被饿死;我还需要尽可能地保持身体健康,在期盼最终被释放后能活着回到德国。

    我端起这碗稀薄的白菜鱼汤,上面浮现了白尹和弗兰茨的脸,我屏住呼吸,一口气喝掉了它,我尽量不去闻它的气味,那条鱼被我整个儿囫囵地咽了下去。

    吃完早饭,我到营房外散步。散步是很好的体育锻炼,我要尽可能多的运动,否则身体机能一退化,等我出来的时候就要去见上帝了。为了能更好的生活,我已经计划了我的未来,计划中有弗兰茨,当然也有你白尹,你逃不掉的。

    屋外,9月底的阳光依旧让人神清气爽,木栅栏内,只有我们这一座被单独隔绝的营房,我没看到其他类似的营房。

    我注意到一位老人正在照料种植在栅栏内的花花草草,他穿着巴伐利亚的皮短裤,戴着一顶传统的巴伐利亚帽子,上面还插/着根翘起的羽毛。

    他停下了手里的活,盯着我看了片刻,然后问道:“小伙子,我们认识吗?”

    “是的,鲍卢斯大将,我见过您。”我回答道,“您是斯大林格勒的统帅。”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也是历史上第一位被敌军抓住的元帅。”

    我怔住:“元帅?”

    他苦涩一笑:“投降前,希特勒晋升我为陆军元帅,他实际上是想让我战斗到底或者自杀殉国,在德国历史上从来没有元帅被俘的先例。”

    “曼施坦因元帅曾不顾希特勒的命令,大胆向我下令,令我向南突围与第四装甲集团军会合,没有希特勒的命令,我不敢这样做……”他笑的恍惚,“我断送了好几次机会,让我的士兵们突围逃生。”

    “元帅……”实话说,我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位老人。

    “第六集团军在斯大林格勒已退无可退,食物、弹药都极度匮乏,但我们的将士仍然顽强抵抗,但苏联人不断增兵,巩固缩小包围圈。我再次向希特勒报告,告诉他,继续抵抗下去毫无意义,只能让德意志小伙子白白送死……希特勒坚决不同意投降。”

    “元帅,我与您想的一致,我希望他们可以活下去,哪怕只有一口气……”我刹了车,没有往下说。

    他整了整帽子上的那根羽毛,面露悲哀:“在斯大林格勒被俘的德军,除了我之外,还有23名德国将军,2000名校级以下军官和9万多名极度饥饿劳累的士兵。你知道吗?除了军官外,其他都被送到了西伯利亚劳改营。”

    “……”我无言的抠着口袋边上的一个小洞眼,心头有白毛风呼呼的刮过,穿堂的这一下我整个人都冻着了。

    我在这座被隔离的营房待了3星期,这次偶然的相遇,让我猜测,苏联人可能把他关在相对较为宽敞的牢房,而不是关押其他德军高级将领那种狭小的牢房。这期间,我很少能看见鲍卢斯,这让我相信,某个地方肯定有他自己的房间。

    令我认识到“劳改营”的真面目,是从一位叫冯·布尔克斯洛的嘴里知道的。

    “你能在这儿,要感谢上帝,我待过的那座劳改营,俄国人经常任由德国战俘饿死或累死。”

    我不置可否,他却笑的森冷:“4个月黑暗的氛围里,我们的灵魂完全被绝望替代,每天工作16个小时,一周工作7天。食物不足加上过度劳累,很多人体质极其虚弱,苏军看守一个不顺眼就会对你拳打脚踢,死去的人被运出去直接掩埋,根本没有任何仪式。”

    我悚怔住,我想到了我的德国小伙子们,还有我的小白猫。如此恐怖的画面,让我怎么心安理得?我怎么可能放心的下?

    我开始暴躁不安,生人勿近,同牢房的军官以为我疯癫了,我倒真希望如此。经过漫长的2周,我终于从隔离营房放到了主营区。在战俘营的行政楼,我遇到了一位名叫巴姆勒特的德国少将,他陪着我来到分配给我的营房。

    他年纪比我大很多,从行政楼一路走去时,他瞟了一眼我的军装。

    “聪明的话,您或许应考虑把裤子上的红色条纹弄掉。”

    我一脸奇怪,裤子上的红布条对于一位将军或总参来说,代表了某种荣誉勋章。我低头看他,发现他已经把自己裤子上的红布条去掉了。

    “为什么您这么做?”我问。

    “佩戴红色条纹的唯一目的就是把你自己定义为精英团队里的一员,这里可没有精英团队。”他对我使了警告的眼色。

    我一时没有做声,但我确实觉得奇怪,德国将军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作为职业军人,我以此为荣。我懒的听他的,红布条乖乖待在我的裤子两侧。

    三天后,我第一次被俄国人提审。一名苏军看守来营房,把我带到行政楼进行审讯。

    之后几次,我又被不同审讯的人提审。

    很好,我没被挨揍,或许他们觉得我是国防军军官,对我手下留了些情面。可后来我才发现,因为我的几次提审表现“良好”,俄国人觉得我没有说谎,才不对我施展暴行或是发配劳改营。

    我做了总结,俄国人知道我们所有军事单位的名称和番号,对所发生的事情和地点也了如指掌。有些俄国的村庄被毁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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