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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玉满京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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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破功的瞬间,阮明婵就识破了他心思,眼泪缩了回去,“我便让阿兄打你。”

    阮明琛“噗”一声十分不厚地笑了,又赶紧捂住嘴憋着。

    裴劭:“……”

    行吧,他们一家和睦,他就别想着占便宜了。

    想起成婚之后前路未卜,他不由叹了口气。

    阮明婵自然不知道他已经恬不知耻地想了这么远,觉得自己方才的话说得太无情了些,便道:“反正你……别把自己搞残啊。”

    裴劭木着脸。

    什么话啊这!

    阮明琛这回已经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太同情这小子了!

    阮敬元也觉得有些歉意,毕竟是长辈,不『露』声『色』地咳了声。

    阮明琛笑完了,正『色』道:“裴三郎,你的腿伤得处理一下,不然容易发炎感染。这样,我们先去县城找医工,顺便填个肚子,反正都是往南走,也不算是抗旨。”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裴劭一眼,朝他点点头。

    阮明婵则面『色』忧虑,怕他不答应,又戚戚然看向他。

    裴劭:“……”她今天是怎么了?以前从来都不是这样的啊!

    他们离京时,辎重本也没带多少,现在就骑马向县城走去。江淮乃朝廷重赋之地,虽不比长安富庶,但也算是人流如织。

    医馆里,老医工面『色』凝重地检查了一番伤口,道:“小郎君怎地伤得如此严重?”说罢环顾了一圈众人,似是在怀疑他们是逃犯,下一刻便要抡起家伙将他们赶出去。

    阮明婵镇定道:“北面来的。”

    只要不是闭目塞听的,任谁都知道河北有动『乱』,她的意思便很明显了——被误伤的难民,出来避难的。

    老医工这才点点头,或许见她是个小娘子,也就不再问什么了。

    阮明琛倒有些惊奇地看着她,“行啊你,懂行道了。”

    阮明婵看着裴劭,甜甜一笑,“我跟着他学的啊。”

    裴劭被她笑刺得眼睛疼:“……”他有些怕她了。

    待要拆纱布时,他正欲将沾着血污的圆领袍脱下,想起阮明婵还站在一边,便停了手中动作。阮明婵却上前一步,接过他外袍,小媳『妇』似的乖乖站在一边,直勾勾盯着现在身着同样沾满血污的里衣的裴劭,一点都没有非礼勿视的觉悟,眼里尽是担忧。

    裴劭想了想,往后一靠,捂着腰腹,面上浮现痛楚神『色』,“好痛……”

    阮明婵连忙跑上去,“哪里痛?要我帮忙吗?”

    默默围观的阮明琛看他装得惟妙惟肖的欠抽样,抽了抽嘴角,心道你是腿伤还是腰伤?绝不能让他把妹妹这么容易就骗了。便推开阮明婵,挽起袖子道:“他待会还要脱裤子,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看什么看,一边去,放着我来!”

    裴劭脸一黑,“什……什么?”

    阮明婵反应过来,涨红了脸,默默收回手,又有点不放心似的。

    阮明琛道:“怎么,你觉得我会吃了他?!”

    裴劭道:“兄长,你这也太不厚道了,明婵她了解我,还是你出去吧。”有多远滚多远!别碍手碍脚的!

    阮明琛冷笑:“她了解你,她了解你什么了?”

    说着还上下看了看他,阮明婵不知怎地就明白过来,大叫:“阿兄你过分了!”

    最终她还是被赶了出去,出来后不久,便听到里头传来“砰”“砰”两声巨响,还有老医工老而弥坚的怒骂:“不想治伤给我滚出去!”

    阮明婵在外面如坐针毡,想进去一看究竟,又怕看到不该看的,踌躇了好一阵,连眉头都皱在一起。阮敬元一直待在外间喝茶,悠悠道:“还是少年人啊。”

    阮明婵颇有微词:“是啊,阿兄明明都加冠了,还跟我们计较。”

    她又想到什么似的,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拿指甲划着凭几,“我本来不希望他来的,他怎么就来了呢?”

    她口口声声埋怨裴劭千里迢迢追来,表情却一点都不像这么回事儿。

    “……我觉得,是我连累他了。”

    阮敬元放下茶杯,道:“其实当年,你阿母随我去凉州的时候,我也觉得是我连累了她,她一个大家闺秀,却要跟着我备尝辛劳,我愧疚不安,劝她回一阵娘家,她说与所爱之人相处,温柔乡里的朝朝暮暮是最平淡无奇,如若是环堵萧然凄风楚雨,那才是真正的甘之如饴。婠婠,你现在不应该愧疚,你应该谨记,不只是今日的事,更是今日的赤子之心。”

    阮明婵抬起头,默默冥思一阵,突然一笑,“我知道了。”

    阮敬元微微颔首,又端起茶杯。

    此刻外面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是初春润物细无声的小雨,沙沙的声响,似也是蹭在人心上一般。

    “哗啦”一声,有人撩开了医馆门口的竹帘,却是个身着青袍、头裹短脚幞头官员模样的中年人,见两人在这,愣了一下,随即欣喜拜道:“是阮公临此,下官可找着您了!”

第49章 手把芙蓉朝玉京(二)() 
“某雍县县令陈儒,久闻阮公大名。”

    这和前不久刚闹事的刘锐几乎一模一样的开场白让阮明婵皱了皱眉; 下意识站了起来。

    那陈儒仿佛看出她的不安; 忙道:“我听闻叛将刘锐潜入涿州欲图挟持阮公,昨日已经派人去抓他们了; 也上禀了朝廷; 不日应该会下达旨意。阮公现在滞留于此,不如在鄙县待上数日; 等等朝廷的意思。”

    阮明婵见他衣冠端正; 言辞侃侃; 镇定了几分。

    “你一个小县令上奏?走的是哪道啊?”

    一个声音突然横『插』进来; 是裴劭。他外面松松垮垮地披了件外袍; 额上出了些汗; 显得有些虚弱的样子,但衣襟敞开; 又是一副欠揍的语气; 反倒让人觉得不大正经。

    陈儒不知道他身份,答:“听闻陛下不在长安,而是去了终南山行宫,又带了右相,我便向右相禀了。”

    裴劭笑了声,“就这样?”

    陈儒愣了愣。

    裴劭道:“太子监国你不知道?这等小事还去麻烦陛下,到时候折子被扣留下来; 等得望眼欲穿都等不到; 指不定事后想起来还要找你算账; 顺便也把我们拉下水。”

    他话说得冠冕堂皇,实则在指责这直脑子做事不多想一层,右相虞师道弹劾阮敬元弹劾得最起劲,奏折经了他手基本就没戏了,陈儒还没意识到似的,怪不得到了这年纪也只能当当县令,怕是以前得罪不少人。

    陈儒见他说得一板一眼,转向阮敬元,“这位是——”

    裴劭一指阮明婵,“她护卫。”

    受宠若惊的阮明婵:“……”

    陈儒有点不大信,但见阮敬元不出声,也就没问,道:“既然如此,我再递一份上去。”

    阮明婵看一眼裴劭,心道:这不速之客本来是公事公办,居然被他绕着弯耍,说成了雪中送炭的。

    递给太子,指不定事情还有转机呢?

    她不由看了眼阮敬元,却发现他盯着裴劭若有所思。

    裴劭伤口敷了『药』,又换了身衣裳,显得干净利落许多,也跟着一起去了雍县县衙。

    这陈儒原来在户部待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为人太过耿直不屑于看人脸『色』行事被排挤了出去,虽然只当个小小的七品县令,但将雍县治理得井井有条,听闻阮敬元被贬经过此地,本就想着要来送一送,所以立刻亲自来请他们了。

    裴劭悄悄凑近阮明婵,“这人挺老实,可惜……”

    阮明婵道:“可惜什么?”

    裴劭道:“官太低,人微言轻,你别抱太大希望。”

    阮明婵:“……”好心当成驴肝肺还对人家冷嘲热讽的说得大概就是他。

    骑马走在后头的阮明琛咳了一声,示意他注意言行。

    两个少年人共乘一骑,裴劭有恃无恐,将她搂得更紧了。

    小小县衙倒也办得有模有样,陈儒敬佩阮敬元,将他奉为座上宾,还命人摆了宴。席间他突然道:“还有一事,那人我派人追捕叛军时,逮到了一贼人,查出他身份竟是涿州司马,官位在我之上,现关押在牢。我听闻此人是公昔日旧友,便想跟公说一下。”顿了顿,他又愤然道:“出卖好友,通敌叛国,罪当万死,若非有朝廷律法,我现在就应当将他就地处死。”

    他话音方落,便有两人同时出声道:“带我去见他!”

    裴劭和阮明琛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站了起来。

    此人可以算是一行人在涿州的线索了,自是要去会会。

    周立德坐在阴暗牢房里,破口大骂:“你个小小县令有什么能耐,居然敢抓本官!”

    “我自然是没这个权力,所以不用过多久,你去和陛下说去吧。”陈儒不卑不亢,侧了侧身,示意让其他人上前去。

    周立德岔腿坐着,见牢门外站了几人,光线阴暗,看得不大清楚,以为是州衙的官差,不由有些心虚,喊骂声低了下去。待那几人走近时,他才倒抽一口冷气,手脚并用地爬过来,趴在牢门上,“阮兄,是那帮人找上的我,我若拒绝,哪还能活到现在,求你看在当年情谊上,也体谅一下我……”

    阮明琛“嚯”了声:“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裴劭和阮明婵站在后面,他因要隐瞒身份,一直没有出声,皱着眉头似是在琢磨事情。

    半晌,他突然靠近阮明婵,在她耳边说了什么。阮明婵有些迟疑,“你确定?”

    她虽这么问,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便上前道:“那些人不找别人,为何偏偏找你?”

    刘锐一众若是在涿州都督府找到的他,必定会引起其他人注意,那也就说明,那个时候他不在州府。

    周立德支吾道:“我有公务在身,北上经过一片密林,正好被他们埋伏了。”

    阮明琛抓住重点,“你这闲司马还有公务?说来听听。”

    周立德眼睛转了一圈,挣扎一番,豁出去似的,“我若说了,能不能从轻发落?”

    陈儒没说话,就点了个头。

    周立德也顾不上他是否在敷衍自己,压低声音道:“我发现,英王豢养死士。”

    在场诸人神情一震。

    “你们不知,那前些日子被他剿灭的山匪,对外说是悉数斩首,实则留了几个武艺高强的在他府上,整日来无影去无踪的。”

    这还是年前的事了,阮明婵记得,英王因此还得到了不少赞誉,难不成他并没有如实上禀,留着这些人有其他用处?

    涿州的守军有朝廷派下的观察史监管着,兵印也还在中央,亲王不得随意调动。想起之前任淮王的所作所为,众人不免多了个心眼。

    陈儒面『色』也不大好看,与阮敬元交换了个眼神,问:“你又如何知道?”

    “我?”周立德磕磕巴巴的,讪讪道:“我那个时候还在他手下干事,我说出来,要是信我还好,要是不信,我乌纱帽不就又没了吗?现在不一样了,河北叛将举兵,本就扰得咱们不得安宁,若是内忧再起,不更是将百姓置于水深火热之中吗?更可况这离河北三州又不远,要是被殃及,也不大好……”

    见他将理由说得如此堂而皇之,到最后竟将自己说成了个忧国忧民的父母官,阮明婵不由想笑,悄悄道:“我从未见识过这般实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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