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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一首诗念完,短暂的沉寂之后,一群士子顿时爆发出一片喝彩之声,生员任原敬佩不已道。“陆公子真是大才,出口成诗,句句珠玑,犹胜当年曹子建啊!”
曹子建就是七步成诗的曹植,曹操之子,三国时期耳熟目详的人物。一听有人拿曹植和自己比,饶是陆逸脸皮再厚,也有些脸红。
此诗一出,满座皆惊,都觉得妙不可言,读书人能懂其中的意境,那些富商则能感受到“玉人何处教吹箫”的韵味啊,叫好声如窗外连忙不断的大雪一般,久不停息。
“应情应景,实乃不可多得的好诗,后生可畏,老朽自叹弗如!”余泽端品味了一下,他年纪老迈,也不知道是指那个方面不如别人了。
西门剑仁小声道:“陆兄真是我的知音人啊,就知道他好这口,这画送的不亏。”若是这话被陆逸听到,恐怕会直接吐血。
西门官人将诗词默念一遍,犹感余味不绝,耳畔也似乎响起美人噗哧噗哧的吞水声,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何处教吹箫,吹箫,萧……'m無彈窗閱讀'
第九十六章 赐表字()
更新时间:2012…04…26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一首诗赢得满堂欢笑,这是陆逸自己也未曾料到的,沈百万没有到场,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毕竟时间紧迫,很多都只是送了一份礼物,人却未能到场,他也不等,吩咐人撤掉茶水,正式换上宴席。
酒宴上一直不是吃饭的地方,而是增加关系的场合,大家喝着酒,互相吹捧顺便拉拢关系。由于余泽端、胡定璋等官员的到场,酒宴的性质也有些变化。
他们的酒席在偏厅,比大厅清净多了,余泽端被请到正位坐下,胡许二人分左右相陪,二人不敢怠慢,座次规矩自古就有,陆逸与徐闻达坐在胡定璋下方相陪,也没觉得不妥,不过他气定神闲,毫无顾忌,其余位置上则坐着几位本地的乡绅名士,都赔着笑脸,不停的恭维,高下立判。
“多谢余大人,还有诸位长辈、同窗前来捧场,在下倍感荣幸,这一杯是敬各位……”陆逸见场面足了,也不多说,端起一杯酒朝厅堂里所有的宾客示意,随后一口饮下,他是没什么酒量的,不过两三杯还不在话下。
那些所谓的名士乡绅也感到很是荣幸,在大青县虽然是有头有脸,但在余泽端这个担任过吏部侍郎,有权有势的正三品大员面前,真算不上什么,想见面都难,若非陆逸的邀请,哪能和余老在一起喝酒,所以都变着法的恭维余泽端和陆逸。
余泽端以茶代酒,他始终是一脸的笑容,看上去挺随和。“老朽回乡不久,却也听过陆公子的名声,不仅诗词作的好,而且平息了鞑子叛乱救下几万子民,是护国功臣呐。”
说到此处,余泽端也是心有余悸,陆逸这么不好对付,幸好没轻举妄动,不然的话,至少也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胜算甚小。余泽端身处高位多年,很清楚安国候的势力有多大,说不定陆逸就是安国候培养的一个新秀,自己一个致仕的吏部侍郎,拿什么和人家拼。
陆逸自然不会吃这套,也虚与委蛇道。“余老这话令晚辈汗颜,晚辈无非做了分内之事,如何担得起这样的夸奖,倒是余老身为吏部高官,不辞辛劳为朝廷选取了人才,这才是安邦兴国的大功!老骥伏枥,永垂不举,哦错了,是永垂不朽!”
“陆公子说笑了!”余泽端打了个哈哈,心里咒骂你才永垂不举,不过,即使被陆逸暗算了一下,也只能当做没事人一样。
旁人只觉得两人言谈融洽,浑然一副莫逆之交的模样,哪里会知道两人昨日还是生死大敌,差点就要刀兵相见。
“余老是国家忠臣,陆公子年轻俊彦,都是风云人物,哈哈……”王老爷满脸堆笑,不停的溜须拍马。
听到这番话,陆逸都快要吐了,心道:什么名士乡绅,明明都是一些趋炎附势之辈,只能锦上添花,雪中送炭就难了,不过演技真不错,说假话一点也不脸红。
酒过三巡,余泽端忽然朝身旁的随从低语几句,随从点了点头离开,很快,余远瞩便被叫了过来,他当然不屑朝这些芝麻官打招呼,朝祖父行了一礼道。“祖父唤来孙儿,不知何事?”
“远瞩,听说你不久前拜了陆公子为师,现在师父在这,也不来拜见,这么不懂礼数?”余泽端沉着脸,厉声道。“我余家可没有你这样的后辈,跪下!”
陆逸心道这老头闹哪样啊,当日在雪山上要余远瞩拜师不过是一句戏言,目的只是羞辱余远瞩,这小子明显就是纨绔一个,生长在官宦之家,锦衣玉食,谁不是毕恭毕敬的奉承?昨日让他服软就很难得了,今天再叫他下跪,岂不是比打他还难受?一时间,陆逸也弄不清楚余泽端玩的哪一出!
“什么!”果不其然,余远瞩愣了一下道,随后朝陆逸狠狠的剜了一眼,怒意差点就压抑不住了。“祖父,您太过分了,我是不会朝他下跪的!”
场面气氛急剧变冷,陆逸心中都在嘀咕,都几十岁的老头了,显然不会开玩笑,但是让孙子下跪讨好自己,目的何在?若说因为楠木雕塑那个把柄,也没必要啊,拿人手短,白花花的银子刚收下呢。他这半个当事人都没琢磨透,那些乡绅名士更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跪,马上跪!混账,愿赌服输,别想败坏我余家的名声!”余泽端勃然大怒。
“余大人,这……”胡定璋急忙站了起来,搓着手想打圆场,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祖父,这里这么多人……”余远瞩大声道,不过声音明显无力,他知道祖父是真的要发火了,几十年上位者的威严,是他断然不敢挑战的。
余泽端没有再正眼瞧他,开口吐出了一个不容抗拒的命令。“跪!”
“见过师父!”余远瞩颓然的吐了一口气,走到陆逸面前,屈着膝准备下跪。
“余公子请起!”陆逸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将余远瞩扶住,没让他跪下去,当着爷爷的面,哪敢让孙子跪在自己面前啊。“余老,小子受不了这一拜!其实,小子与余公子现在是至交好友,之前俱是年少气盛,开了个小玩笑,不过那点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师道尊严,礼数不可坏,哪能一句戏言就可以决定的,况且我年仅十六,做师父不是误人子弟嘛,这万万使不得!”
“也真说的出口啊!”一直隔岸观火,准备看好戏的徐闻达心中汗颜,听到这番违心的话,差点就要吐了。
余远瞩也很是惊讶,双眼充满感激的望着陆逸。原本以为陆逸会趁机羞辱他,没想到人家是以德报怨,还为他解了围,实在让他羞愧。
“原来是这样!”余泽端轻咦了一声,心中暗暗点头,这小子果然识大体,比远瞩强多了,看来决定没错,让他管教管教远瞩,也许会收到奇效,便道。“陆公子今年十六岁,远瞩十八,乃是同龄,老朽见他幼年好学,便早早赐了“远瞩”二字,现在看来,却让老朽失望了!”
一干人等不明白余泽端自曝家丑的用意何在,哪敢接茬!
“远瞩是个好名字,好名字!”陆逸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压根就没想再惹余家这个麻烦事,当然是尽量搪塞过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余泽端满意的点了点头,摸着胡子道。“陆公子和远瞩乃是朋友,不如老朽也替你起个表字吧!”
陆逸一愣,这老头思维也太跳跃了吧,他到底要干什么,还打算把我取表字,不会坑我吧?拒绝也不好,答应也不好!这下怎么办?
“余老为下官的外甥赐字,那是最好不过了!”胡定璋都等不及陆逸说话,面露喜色,抢先答应了下来。只是哪里知道,陆逸和余远瞩的关系并不好,对于取字一事,陆逸也不愿意的。
“好,这是好事啊,哈哈……”花花轿子众人抬,一群人一致喝彩,表示赞同。
“那就有劳余老了!”胡定璋都开口答应了,其他人喝彩又这么激烈,陆逸哪里还好意思拒绝,咬牙切齿的答应了下来。
余泽端倒还真沉思了片刻,“陆公子名逸,此名飘逸脱俗,高雅不凡,乃是卓尔不群的翩翩君子,不如就叫不群吧!”
陆不群,尼玛还岳不群呢!果然坑我,陆逸真想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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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圣旨到(第一更)()
“现在得叫你攻玉了呢,攻玉,我先下去了哦!”徐闻达朝陆逸挤了挤眼睛,颇有揶揄的意思。
陆逸踹了他一脚,骂道。“快滚球吧!”'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陆逸叔侄多年未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其余人等也很知趣的不打扰,轻轻退下,整个偏厅里只剩下陆逸与陆寿邦。
“这两年,小侄也懂事许多,邦叔是真心对我好的,只是难处多,我从陆家出来,现在日子过的比以前强多了,邦叔不必自责。”毕竟是初次见面,陆逸也不敢交底太多。
陆寿邦顿时满脸愧疚,神色动容的抓着陆逸的手,口里喊着侄子幼时的名字。“逸子,听你这样讲,邦叔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更觉得愧对寿番哥的临终叮嘱。陆家家大业大,可邦叔沾不上一点还要被派到外乡去,连你都护不住,前几日家主捎信叫我回家,才知道这段时间的情况,原来家主已经派元敬请你回去,逸子你为什么没答应?要知道,虽然你名声在外,已经可以自立门户了,但没有家族的庇护,想要兴盛起来总是比较困难的。”
他实心实意为陆逸着想,所以急着问个清楚,这年头的产业无非就是田产地产、商铺茶肆等等,没有家族的保护,很可能就被别的大家族吞食。
“邦叔倒是不用担心小侄,在这个县城里,还是没多少人招惹我的。”陆逸感受到浓浓的亲情,心有些触动。
陆寿邦怔了怔,拍了下脑门笑道。“一下子忘了,刚才那么大一群官员乡绅来赴宴,肯定是站稳脚跟了,不然家主也不会派我送礼过来,嘿嘿,这贺礼也得一百余两呢,肯定是认可你自立家门,再说逸子可为咱楚朝立过功劳,听说圣旨都要下来了,到时候头戴护国功臣这顶帽子,自然没人敢来算计!”
“这倒是有些作用,邦叔来的正是时候,小侄马上就要去宁安了,这边的一些产业正愁没人打理呢,邦叔干脆就别回陆家了,也算帮小侄一把!”
“邦叔倒是乐意,不知逸子现在都有什么产业了?”陆寿邦奇道,逸子离开陆家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刚买下这座大宅,置田买地又不是一个小数目,哪里有这么多钱?莫不是逸子的姨夫胡县丞给的,只有这样才说的过去。
陆逸刻意压低声音道。“这段时间,有一批新鲜蔬菜进入了市场,邦叔应该知道吧。呵呵,那都是我弄出来的,暴利!”
陆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