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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灵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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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眯看着她,尖挺的鼻和棱角分明的轮廓召示着他年轻时的俊秀,唇抿着。丝毫不在意她的血泥弄脏了他的手指。

“是。”这是她今天第一次开口,声音略嘶,却宁静。光听她的声音,像是刚起床有些破嗓,绝不是被殴打成这样之后所发出的。

“白夜涤是你的什么人?”他问着,眼神犀利。

“不知道。”她清晰的答着,声音中没有她这个年纪应有童稚,眼中也没有她这个年纪应有的天真。仔细看,她的眼是黑白分明的,瞳很大,眼白很少,凝看着人的时候,有一种墨墨的静,有如黑夜!却是空泛,里面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白夜洛希呢?白夜若素?白夜至?”他一连说出好几个名字,得到的都是三个字,不知道!他长长吁了一口气,丢开她的下巴,重新坐回去:“那你怎么记得你的名字?”

“只是记得。”她轻声说着。

“怎么打都不会死吗?”他忽然问:“创口这么大,这么流血,都不会死吗?”

“是!”她清楚的回答,是啊,不会死。怎么都不会死,所以她还留在这世上。她的记忆,只有这个名字,除此以外,都是漫骂,全是殴打。她不会死,血流到荒都不死。她也不会哭,疼痛到极致也不会,她的眼冲撞,却没有泪,她的血横飞,也不流泪。她挣扎过,反抗过,但没用,越是挣扎,越是反抗,更是激起更强的碰撞。最后倒下的那个,一直是她!她的颈上绕着绳,像一条狗一样让人拉在街上卖,一长串的人,有谁,已经记不清了。她被买走的时候,便是被天天的打,她忍受不了,反抗了,跑了出来。她现在后悔当初的决定,天天打还有饭吃,跑出来,一样是天天打,却没饭吃。她饿急了,想着该饿死了吧,却还是不死。她学着人家在城角蹲着要饭,还是被打,被乞丐打,因为那是他们的地盘。她想到死,撞墙,投河,却死不了。她终是明白,她死不了,她老是活着,活着就得吃饭,虽然饿不死,但饥饿的滋味更胜过挨打。要吃饭,就得挨打。

“为什么甘心挨打都不还手?我在集上看你,被小孩打,动都不动。只护个破篮子。”他低低的说。

“篮子没了,没饭吃。”她短促的说着。

“呵~~~”他忽然轻笑起来,忽然又弯下腰看着她:“我给你饭吃,你能不能当一条忠诚的狗?”

她抬起眼看着他,迎着他的目光,狗?狗都比她强,张大姑家的小白,每天都有饭吃。只是偶而才会被打,小白!想起来,只有小白对她好,小白肯把饭分给她。小白愿意舔她,小白让她摸,小白会给她取暖。当一条狗,很好。

“我愿意。”她清楚的说着,眼中依旧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呵呵呵,好好。”他越加大笑起来,笑意里透得志得意满:“你不会死,你把血给我的鸟吃,我给你饭吃,好不好?”

“好。”她不假思索的应着。

“哈哈,乖,乖。”他摸着她的头发,像摸着一条狗:“你以后就叫小白吧!”

小白?她愿意,愿意叫这名字,这让她觉得,她快要接近小白的生活了。

第二章 归家的贵公子,墨虚星言

缀锦朝长庆四年春绛州绛云城东爵府

“少爷回来拉!少爷回来拉!”报信的小厮扯着脖子喊着,一脑门子的汗也顾不得擦。三门之内顿时一片呼报声:“少爷回来拉,少爷回来拉!”

正对着外院的正堂里,一个中年美妇扶着丫环的手正立着等着。隐约听到外面的声音,急急的下了台阶,正看到一个丫头碎着步过来报:“老爷,夫人,少爷的车已经到了锦江道外了。约摸着一刻遍可到达。”

“好,好!”美妇人一听,眼中的泪得儿的一下就掉了下来。眼皱着,嘴角却笑意满满,又悲又喜的写了满脸。她忙慌的甩开丫环搀扶的走,嫌她太慢。急急的向外赶着。

“轻晚,急个什么。”身后的男子走了来,拉住她的手肘:“他是儿子,在家里,自然家礼大。难不成还让我们迎他去?”他声音略是低哑,头发半是花白。却是整齐的绾着,头上束着冠。一身淡紫色的家常锦袍,显得他身姿坚挺,轮廓尖削,眼中不怒自危,眉峰不动,与那妇人的激动神色截然不同。

“我不管什么国礼家礼。”美妇人涰泣着:“七年了!当年言儿到宫里当太子伴读,自己个跑了,我都没赶上他……。这么些年,一面儿都没见着!我想他啊我!”

“你那时不是身体不好吗?再说了,现在不很好,儿子的官都坐到老子头上了。还没给你长脸?”他略是皱着眉说着。

“老爷,伴君如伴虎。我更是日日操心,时时牵挂。如今儿子封府回来了,我,我得接他去!”说着,她扭开他的手,便向外去:“七年了,你一次都不肯带我入京。走的时候还那么小……”说着说着,便又是泪满了衣襟。她脚下不停,掠动着纱袖都是随风而舞,他一见拦不住她,便示意身边的丫头们跟上。自己则一旋身回了正堂。七年了!光阴荏冉,七年一晃而逝,他走时还只是十三岁的半小子,却已经倔犟如斯,头也不回的就出这门口。这一去,就是七年。这七年来,他们再没见过。因这七年,无论先皇,新帝,一次也没召见过他!而那小子,也一次没来探看过。只是捷报频传,从十六岁开始。自昌隆十年,先皇驾崩,太子登极,改元长庆,便开始封京官,接后四年,每年递升,如今,已经官居父亲之上。在家里,他是爹,在外面,他还要下轿行礼让道!!唉,老拉!不服老都不行啊!他微微的摇着头,坐在高椅上,看着满院花开,斜风细柳,叹息。

“老爷,老爷!瞧瞧,瞧瞧咱们的言儿,如今,长的比老爷都高了。”轻晚携着一个年轻男子的手,兴高采烈的走了进来。身后簇拥着大团的人,脚步纷杂,一时将这大院填了个满当当。

他略是怔,有些恍惚,指尖不由的微颤!是啊,比他都高了,甚至高过他娘一个头去。一身水蓝的轻衫,笼出一团氲氤的蓝光来。不一样了,完全是个大人了,轮廓来自于他的分明,眉眼继承了他娘亲的清晰,身形如此的挺拔,像昂扬的树,眉目如画,笑意轻暖。让他,不由的有些哽咽了起来。

“儿子见过父亲大人,父亲大人多年可安好?”墨虚星言向着堂上的父亲跪行大礼,恭敬的向着他说着。

没来由的,这番话,却激起他心头的一股火气来。多年?他也知道是多年啊!我们不去看你,你个当儿子的就不知道回来瞧瞧老子吗?俗话说的好,父子哪有隔夜仇,但是,这何止隔夜,一隔就是七年!先皇也罢了,新帝登位以来,也不曾召见过他。定是这个做儿子的,从未为自己的爹说过半句美言。亏的他还一路高官厚爵,无限春风。

想到这里,初见时的动情隐没了去。倒是添了三分气!他一把挽起星言的手臂,稳稳的将他托起来:“不敢,不敢!如今大人已经身居高位,老夫受不起啊!”他话里含讥,语中带刺,说得星言面上微微一动,初见时的热切登时是少了一大半。

“老爷,我看你是乐昏了头了。”轻晚忙一手拉了一个,眉开眼笑的说着。这爷俩一个比一个犟,顶在一起,就是两头牛,拉都拉不开!分别了七年,看到了喜欢还喜欢不够,怎么一上来就是一团火气:“花厅摆了酒,早暖着,就等你来!陪你爹多饮几杯~!”她看着儿子,越看越高兴,一时激动,又落了泪来:“然后,陪娘说说话,娘想死你了!”她哽着,星言忙替她拭了泪,哄着:“娘,你看看,再哭妆都花了呢。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他揽过她,柔声说着。

他看着这娘俩,一时也软了口气,叉开话题问着:“前月听说西大门那边动土,可是你的府邸要建在那里?”

“是的,父亲。”星言低声应着,三人一边向着东花园的花厅走一边说着。

“唉,我的儿。你是奉旨封府,何必建那么远。我早看好东门这边两条街,在这里建,我们也近啊。你信上就是不肯。”轻晚拉着儿子的手,轻声说着。

“西门那静,宅又少,不劳民耗财。这边的街多市闹,宅子又多,太麻烦了。”星言说着:“那边很清静,又有个湖,景致又好。娘亲闷了,来回走动,也没什么远的啊!陛下是想孩儿府成再归,只是儿子思乡情切,想早点回来看两位。所以,儿子这会子是轻车前来,没惊动地方。”父亲比走时又添了白发,母亲脸上也堆积了尘霜。七年了,说不想家那是昏话啊。

“不是任州辖令吗?州府在东门这边,皇上天恩,许你再建宅,但建西门太远了!”轻晚叹着,摸着儿子清俊的脸颊,不舍得移开目光!

“升了,任督统校营使,兼州辖令!”星言淡淡的笑着:“旨要过些天才到,怕惊动太大,扰了儿子陪二老。”

“什么,又升了??!”轻挽又惊又喜:“去年入秋,才接的州辖的职,怎么这么快就……哎,老爷,瞧瞧,咱儿子多出息啊!”

对面的男人显然没妻子那样的狂喜,儿子出息了,当爹的也作脸!看来皇上是宠他,还特别准他早来,特别多给假!但是,但是为什么就不肯……那不快在放大,脸上也不由的积了阴!

“看看,星言真是出息了!你娘我,高兴得……”说着,又淌下泪来。

“娘,你看又哭了。儿子这回不走了,陛下放了任,儿子陪娘一辈子。”星言揽过娘亲,轻轻的说着。眼睛错开爹爹那略阴沉的眼,他知道父亲的意思,在怪责他,没有在皇上面前美言!刚刚回家,他实在不想再因这件事惹得一家不快,连久别的重聚都失了颜色。

他浏览着这东院的景致,七年了,一点都没变。池塘,转桥,拂柳,楼台,各色怒放的花朵,依旧如故!家啊,这里才是他的家呢。他的眼忽然落到转桥上的一个身影上去了。一个小厮,精瘦矮小的,与旁边隔几步一同站着的相比,格外的瘦小,像个发育不良的孩子般的。之所以能吸引他的目光,是因为他的站姿,木桩子一样,动也不动的矗在那。跟腿不会打弯般的,这七折转桥上每一折都站着一个小厮,虽然都是一般的恭敬的立着,但或多或说的会略是动动,或者是跟穿桥而过的丫头们闲几句嘴。但唯是他,木头人一个,离的不甚远,他们正坐在观景台上。他微微凝了眸,仔细的瞧了他半晌,纹丝不动,再没那么挺直的。

“星言,星言?”轻晚的声音唤回他的神志,他不由的回过头来:“娘?什么事?”

“哎,又发什么呆?你是不是累了?”娘亲关切的神情让他有些微歉,他摇着头:“没有,娘!”

“呵呵,我看你是累了。娘也是乐晕了头,你才回来,早些歇了,饭给你送屋里,晚上再好好叙。娘还有话对你说呢。”轻挽宠溺的笑着,扶着丫头的手站起来,对着一直候着的大总管墨虚诚说着:“老诚,你带着少爷先回去西院,少爷是累了~”

星言起了身,向着父母行礼道:“那儿子先告退了。”说着,慢慢随着总管离了台,穿过游廊向着西院而去。

两人看着儿子渐行渐远,男人丢下手中的杯:“翅膀硬拉。”

“老爷。”轻晚微微的低语,抚着丈夫的手:“都一把年纪了,还求什么啊!不就是子孙满堂,承欢膝下,安享天年吗?如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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