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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子没法过了-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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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殊忽然道:“陛下放心,此事微臣可以安排,杨峤人马还在长沙郡,要前往宁州也快,武陵王并不一定非要亲自前去。”

    皇帝意外地看着她,怎么忽然这么通人情了?

    卫屹之看了一眼她的侧脸,满心错愕。

    出宫时天已黑了,谢殊快步在前,有意回避,还是在宫门口被卫屹之逮着了。

    “谢相今日在陛下跟前是什么意思?要成全我么?”

    谢殊仰头看他,灯火下,眼波流转,摄人心魄:“本相是为武陵王着想,你还有家族责任要当,早日成家未必是坏事。”

    卫屹之半张侧脸隐在黑暗里,神情看不分明:“你说什么?”

    “我是真心的。”

    谢殊转身要走,被他拖住手:“你是不是听到消息误会了?我之前走得匆忙,没能来得及与你细说。你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谢殊摇头:“你背负着家族责任,根本不用考虑我,做任何决定都可以。我当时答应你是因为你对我毫无要求,所以我对你也毫无要求。”

    卫屹之走近一步,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你说你答应我只是因为这个?难道不是因为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谢殊失笑,一点一点从他手中抽开手指,“从我穿上男装那天起,就没奢望过这种事。我只是被你的所作所为感动了而已。但走到今日也能看到头了,你我都各在其位,身不由己,还是别勉强了吧。”

    她转身走向车舆,卫屹之看着她的背影,半晌无言。

    沐白看了一眼卫屹之的身影,提着灯火坐进车内。

    “武陵王还没走,公子与他说什么了?”

    谢殊眼神怅惘,嘴角却带着笑:“我说以前的谢家是祖父的,现在的谢家却是我自己的,我肩负着那么多人的前途,一定要做好这个丞相。”

    沐白连连点头:“公子说得对啊!呃,那您与武陵王以后怎么办?”

    “没有以后了。”

    沐白看了看她的神情,讪笑着安慰道:“没关系,反正公子也不是多在乎他。”

    “嗯,一点也不在乎。”
 
 五六章

 夜色渐浓;卫屹之策马回府,刚到门口;看见穆妙容挑灯站在门边,似等候已久。

    灯火将她的身影拉的老长,在这样的夜色里看来分外安宁。她朝卫屹之行礼,眼神里满是希冀:“武陵王总算回来了;襄夫人正等着您呢。”

    卫屹之没有下马,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抬头看向大司马府的匾额,这四个字就是最大的责任。他缓缓垂下眼:“本王就不进去了;这两日便要赶去宁州;事情多;麻烦你转告家母吧。”

    穆妙容诧异地看着他,他的背影已经随着哒哒的马蹄声消失在夜色里。

    一路驰往卫家旧宅,中途经过相府,他勒住马,从紧闭的大门前慢慢经过。

    这些年与戎马为伴,以为终于找到一个能携手的人,不只是爱慕,还有欣赏和理解,是恋人,也是友人和知己。却原来只是因为感动罢了。

    不是两情相悦,连挽留的资格都没有,她来去自如一身潇洒,却将他置身在这泥沼中做困兽之斗。

    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苻玄远远跟在后面,知道他秉性深沉,连句安慰的话也不敢多说。

    下过几场雨,气候渐趋炎热。

    会稽郡已经收复,王敬之决定回去重整祖坟,祭扫告慰祖先的在天之灵。正准备去向谢殊告假,儿子过来提醒,他才知道自己那日醉倒坟头又失态了。

    “唉,我怎么总在丞相面前丢人。”他坐在榻上按着额头叹息。

    王蕴之站在旁边,神色凝重:“几次三番这样,父亲英名在丞相那里早没了吧。”

    王敬之无奈地看着他:“好孩子,不要这样寒碜为父。”

    他又叹口气,起身整装,前往相府。

    刚到相府门口,谢殊身着朝服,头戴冠帽,走出门来,看到他笑了一下:“太傅怎么来了?终于酒醒了?”

    王敬之向来洒然不羁,却被这句话弄得有些脸热:“丞相见笑了,在下又出丑了。”

    谢殊笑了两声:“哪里出丑了,本相只看到一个重情重义的好丈夫。”她上前伸手做了个请,“本相要入宫去见陛下,太傅一起来吧。”

    王敬之应下,与她同往。

    谢冉跟出门来,看到这幕,微微蹙眉,丞相最近怎么跟王敬之走这么近?

    皇帝身子养好了许多,今日要处理袁贵妃含冤蒙屈的事。谢殊正是为此事进宫的,王敬之对此事也了解,赶过去理所应当。

    那份吐谷浑美人的认罪书还在,何况长沙王到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足够证明一切。皇帝虽然和皇后感情不和,但还不至于是非不分,何况就太子那秉性也做不出害人的事来,他还是了解的。

    不过毕竟是后宫里的事,他又真躺了这么久,险些坏了大事,皇后统领后宫,自然要担责任,小惩还是必须的,只是这次袁贵妃也有份,算是不偏不倚。

    谢殊和王敬之的目的是保住太子,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

    出宫时,谢殊对王敬之道:“陛下这次抱病,国家不安,小家倒是和乐了。”

    王敬之点头,感慨道:“若能早日除去长沙王,国家才能安定啊,看来还得依靠武陵王。”

    谢殊垂眼看路:“本相打算派别人去宁州,襄夫人有意让武陵王早日成家,大晋也需要多提拔些将领,以后才能长治久安。”

    王敬之有些意外,朝中有传言说丞相和武陵王不清不楚,他也是听过的,这样看来,似乎不是真的嘛。

    正说着,远处有车马驰来,近前停住。二人抬眼望去,卫屹之朝服整新,金冠束发,走下车来。

    看到二人,他顿了顿才趋步走近,衣带当风,缓步从容,仍旧是那个风神秀异,容若琳琅珠玉的武陵王,到了跟前,各自分别见礼。

    “谢相有礼。”

    “武陵王有礼。”

    眸色深沉却隐隐蕴笑,恍若初见。

    直到擦身而过,卫屹之脸上笑容才敛去,进入宫门,再回首望去,谢殊闲雅自然,与王敬之言谈甚欢,仿佛刚才根本没看见过他。

    王敬之停在车边,赞叹道:“武陵王真璧人也,满朝之中也就只有丞相能与之相提并论了。”

    谢殊微微一笑,提着衣摆登上车舆。

    这样的人物更应当配天下第一美人。

    回到府中,长沙王的消息已由快马送到。他的兵马绕道水路,在晋兴郡登陆,果然是直往宁州而去。

    卫屹之所派的军队一路尾随,接连骚扰,试图拖慢其速度,但收效甚微。司马戚并不中计,宁愿折损兵力也照旧加紧速度前行。

    谢殊立即就要调派杨峤兵马前往宁州支援,沐白却在此时领着苻玄走入了书房。

    “秉丞相,我家郡王已前往宁州,特命属下前来禀报。”

    谢殊意外地抬头:“本相不是刚刚还在宫外见过他?”

    “刚才郡王就是入宫去向陛下请辞的,出宫后就直接出城了。”

    谢殊命令写了一半,搁下笔,抿唇不语。

    战事总会结束的,现在能躲,却躲不了一辈子。

    前往宁州路途遥远,听闻慕容朝已派兵去接应司马戚,卫屹之快马加鞭,几乎昼夜赶路。

    张兆和荀卓几位将领对长沙王的兵马自然严加防范,数次派兵袭击慕容朝后方,阻止他们会合,追击司马戚的军队也不依不饶。但司马戚现在是生死存亡之际,手下士兵自然顽强,双方兵马最终还是合到了一起。

    为回避前后夹击,双方联军往北进发,占据了宁州北片,背靠吐谷浑,与晋军严阵对峙。

    这下司马戚已经由叛乱变为公然叛国,百姓唾弃,连三岁小儿也对之不屑。

    卫屹之到达宁州,顾不上休息便亲自跨马巡视。司马戚兵马三十多万,转移到宁州也还有二十几万,再加上慕容朝的兵马,不可掉以轻心。

    他回到营中,坐在帐中思考了许久,叫来张兆,先让他派探子前往吐谷浑国内打探消息,看看吐谷浑国主是什么意思。目前慕容朝所出兵力不多,也许国主只是试探,并不想贸然撕破脸。

    张兆领命去办,他这才有时间歇一歇。

    士兵送了热水进来,他洗了把脸,走出帐外。宁州此时正处于雨季,还有些凉意,与已步入盛夏的建康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这样的天气,又面对这样狡诈的对手,这一仗不会好打。

    苻玄落后他一步,刚刚从建康赶来,一身雨水,走过来道:“郡王走得匆忙,夫人又不高兴了,叫属下带话来,让您常写家书回去,免得她与穆姑娘担心。”

    “知道了,丞相有没有说什么?”

    苻玄尴尬地嗫嚅:“没、没有。”

    卫屹之点了点头,垂眉敛目,转身走回帐内,片刻后再看向地图,神情又恢复认真。

    他仍是统帅千军万马的将领。

    派往吐谷浑的探子还没送来消息,晋军却在边境发现了几名吐谷浑打扮的汉人,因为有细作嫌疑,将他们被押往营中。

    卫屹之听说此事,亲自提他们来问,发现其中一人十分脸熟,走近来看,才认出是楚连。

    “这是怎么回事?你好好地跑来这里做什么?”

    楚连刻意掩饰过,灰头土脸,分外狼狈:“回武陵王,前段时间丞相发了檄文斥责慕容朝出师无名,他心胸狭窄,为表与晋国断绝之心,竟要杀了我们这些晋国送去的伶人。吐谷浑国主不舍,小人们的性命才得以保全,但大家都因此生了畏惧之心,所以最终还是决定结伴逃生,可惜有些人没能跑掉。”

    卫屹之明白了,随之又心生忧虑:“这么看来,吐谷浑是真想和大晋决裂了。”

    楚连点头称是:“吐谷浑国门紧闭,显然是多加防备。慕容朝和长沙王会合退守时情形混乱,小人们才跑了出来,同伴中还有人受了重伤。”

    卫屹之听完,立即命人给几人松绑,将受伤者送去军医处医治。

    还没处理完,忽然有士兵匆匆进来禀报说敌军攻来了。

    卫屹之原以为司马戚人困马乏会稍作休整,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动作。他立即下令荀卓领兵迎敌,这边楚连还没安排,便直接道:“你就暂时在本王帐中待着吧。”说完披甲出营。

    楚连看他对自己多加礼遇,对他之前存着的那点猜疑淡了许多。

    武陵王应该是个不错的人吧。

    建康城中天气晴好,枝头蝉鸣闹人。

    谢冉来找谢殊,见她坐在水榭里临栏喂鱼,白衫曳地,发髻上的玉石在阳光下莹莹耀出光华,但半分比不过她侧脸肤如凝脂。她垂着眼,长睫微动,双唇紧抿,一手端着漆盒,一手捻着鱼食,动作重复单调。

    谢冉也不是第一次见谢殊,以往也觉得她容貌过人,却从未见过她这种神情,竟有一瞬被迷惑住了心神。

    他手拢在唇边咳了一声,步入水榭:“听闻丞相将世家联合的兵马交给谢运了?”

    谢殊坐直身子:“嗯,长沙王虽逃往宁州,但他一日未除,这支兵马还是应该用来镇守建康,免得再有人趁机生事。”

    谢冉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今日我来,有件事要与丞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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