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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鸳鸯一对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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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略想了想,的确如此。自从师父将我和他定亲的事公布之后,他对我的态度的确明朗的天人可鉴,一些话,一些动作都,都让人脸热。

    “我性子愚笨,觉得配不上他。”

    戚夫人扑哧一笑:“休要妄自菲薄,情爱之事,可不是谁聪明谁便占便宜。谁先动心,谁更痴心,谁便落了下风。不过,这情事之中若是斤斤计较谁占便宜谁吃亏,那就还是用情不够。”

    我默然不语,心有戚戚。

    戚夫人顿了顿又道:“其实,你既然知道色即是空,也应该知道不该以貌取人。他虽然外表风流,其实却很严谨,轻易不动真心,若是动了心,便极是认真。”

    真的么?

    戚夫人站起身走到门边,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笑道:“对了,云师兄不是约你去起月楼么,晚上让辰儿陪着你去吧,不然我不放心。”

    我无语,目送着戚夫人,愧疚渐生。

    晚饭间,江辰依旧是面容沉静,话语极少,看着我的时候,目光格外的深沉,我似是做了亏心事一般竟然不敢坦然迎视。

    眼看时辰已过,我心里越发的痛苦挣扎,不知所措。

    突然小荷包急慌慌的从院子里跑过来,火烧眉毛一般:“小姐,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

    “刚才我去茅房,看见姑爷和少容表妹坐在秋千上聊天。”

    “哦,这有什么?”

    也许,他心情不好,想找个人说说话,我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我虽然没做对不起他的事,但不知怎么,对他也暗暗生了一丝愧疚。

    小荷包急的跺脚:“我听见她说,表哥说话不算话,明明说长大了娶我,结果不声不响就领了个嫂子回来,哼。”

    我惊呆了,难怪少华说她打江辰的主意,原来竟是这个意思?我心里刚刚被戚夫人挑起的一些感动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我一心想找师父那样的良人,让我安定安心,江辰却总是这样一惊一乍的让我无法看清。我刚刚感动他的守身如玉,转眼却又糊涂了,他到底是在为谁守身如玉?莫非是为了少容?

    “小姐,你赶紧去啊!”

    我恍惚了片刻清醒过来,涩涩的问道:“我去做什么?”棒打鸳鸯?

    “哎呦,小姐,你可沉得住气啊!这,这筷子都伸到你碗里了,眼看肉都被人夹走了,你还吃什么呢?”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不如,我亲自把肉送到她碗里好了。”

    小荷包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气的直翻白眼。

    我思忖了片刻,苦笑道:“他们在哪?”

    小荷包气呼呼的瞪我一眼,闷头在前面带路。

    晚风清爽,夜色深沉,小荷包风风火火一副捉,奸的架势,我默默跟在后面,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一直感觉江辰是个风流性子,虽然相处四年未曾见他和别人有过一丝半缕的不清不白,但我总觉得这是因为逍遥门只我和小荷包两个女子,所以他才英雄无用武之地。刚才亲眼见到他房中四个女子都是处子之身,我觉得自己误会了他,颇为内疚,不料这内疚还未在心窝里暖热,又亲耳听见他正与表妹花前月下重提当年风流往事!

    他这性子,实在让人揪心。我实在琢磨不透,招架不住。

    小花园的秋千上果然有人,但却不是一对,只有一个。我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停住了脚步。

    秋千,微微荡起,幽幽回落,像是温柔的水波,一起一伏。婆娑的树影中,那人如画中之人,朦胧迷离,镜花水月一般。

    他从秋千上缓缓站起身:“小末,你来了。”

    小荷包在我背后使劲推我一把,低声道:“小姐,头一次可得拿出点威风来,不然以后更收拾不住。”说完,掉头就走了。

    我思忖了一路,终于说出一句自以为很得体的话:“江辰,刚才,小荷包,听见少容和你聊天,她只是路过,无意中听见的。”

    江辰怔了一下:“然后呢?”

    “然后,她就告诉我了少容得原话。我本不该多说什么,但是师父一直教育我们,做人要讲信用。既然,既然你与少容早有约定,我,我愿意成全。”

    江辰默不作声,缓缓走到我的面前,负手而立。

    风似乎静了下来,花香袅袅暗自袭来。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欲走。我今日心情很乱,经历这几番折磨,有点心力交瘁,万念俱灰。

    “是你成全我,还是我成全你?”

    我猛然一怔,不由自主停住了步子。

    “那年她五岁,跟舅舅来京,爬树摔断了门牙,哭天抢地谁也劝不住。我哄她道,长大了没人娶她,我会娶她,她这才不哭。你说,这可算是约定?”

    这,委实算不得。

    “她一心想让我娘将一衣不舍在福州开个店铺,将来做她的嫁妆,我娘怕给舅舅惹来口舌执意不肯,她便缠着我想让我答应。我不答应,她便翻旧账说我欠她人情。”

    原来她打他的主意,指的是这个意思?

    “小末,人心都是肉长,我一向嘻嘻哈哈,你只道我,心是石头,不会痛的么?”

    “我从去了逍遥门,见了你,便上了心,当时年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后来,我渐渐明了自己的心意,却怕惊了你。一片真心隐在戏谑玩笑里,半真半假,半明半暗。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作不懂,我不去管。你装糊涂,我便陪你装糊涂就是。”

    “岁月荏苒,我终是等到今天。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么?母亲都看得出来,何况是我?你不说,我便不提。”

    我似是被定住了,移不动一寸脚步,说不出一句话,甚至不敢回头看他一眼。他似是自言自语,每一句都轻声轻气如在梦境。那些话轻柔悠远的如同天际浮云,花间私语。然而落在我的心里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怒涛磅礴。

    他轻轻走过来,站在我的身后,缓缓道:“他今夜约你前往起月楼。我,亲自,送你去,如何?”

    去?不去?我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真哥哥?假哥哥?

    江辰叹了口气,幽幽道:“小末,你的性情我很了解。此刻,你纵然心生双翼,离心似箭,却也碍于情理道德觉得自己不该去见他。其实,你不必觉得对我内疚。原本,你我的这桩婚约,并非你心甘情愿,只是机缘巧合阴差阳错而已。所以,我不希望这一纸婚约将你束缚的不再是以前的小末,我更不希望你只是因为婚约的束缚才对我心生愧疚。”

    “你做人与师父一样,规矩周正,万事理为大,他人为先,自己的感受却置之一边,顾的上便顾,顾不上便割舍。”

    他这是第一回如此认真的与我说话,我从没仔细的想过自己,也从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原来是这般模样。

    “你若是自私一些,大胆一些,精明一些,你与云洲便不会有这么多的波折误会。可是,你若是自私、大胆、精明,你便不是你,也就不会让我和云洲动心。”

    “你常常让我想起树上的小松鼠,山间的溪流,溪中的小荷,荷叶上的露珠。有时候娇憨愚钝的让人牙痒,有时候又让人觉得通透的自叹弗如。纵然我再惹了你,你也从不记仇,转眼就对我笑,毫无心机。逍遥门,没一个人不喜欢你,可惜,你眼里却只有一个人。”

    我默然聆听着江辰的话语,嗓子哽的很疼,依旧说不出一个字。

    “我送你去见他一面,是真心诚意,并非虚伪违心。我虽然自负骄傲,却也自恃是个心胸开阔的男儿,若是连这个都容不下,又如何配得上你?”

    他的喃喃低语,如小楼一夜听风雨,沉香亭北倚阑干。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同是在刻板上认真细致的篆刻,再提笔沾磨以蝇头小楷细细的临摹,深刻清晰。

    我心里涌动着一份沉甸甸的感喟,再也无法沉默下去,低声道:“江辰,你不要再说了。”

    “小末,时辰已经过了,去吧。”他牵起我的手,温暖干爽的手掌,没了下午的潮热。

    轿子停在起月楼的时候,江辰将我扶出轿子,柔声道:“我在下面等你。”

    我长吸一口气,缓缓踏上台阶。

    起月楼前大红色灯笼高高挂起一排,明辉如皓月。我站在廊下情不自禁回头看了一眼。

    江辰静静负手而立,正凝眸看我。

    橘色光影中,他姿容淡定,仪态从容,一如小楼观明月,春山看云起,可是我莫名就是知道,他的心里并非如此,他背在身后的双手,定是紧握成拳。

    我转过身去,已有店家小二热情的迎上来:“姑娘里面请,几位啊?”

    “我来找人,约好在舒雅阁。”

    他一副恍然的模样,忙道:“哦,云大人交代过,小的知道。姑娘这边请。”

    我随着他登上二楼的雅间,他一直往里走,我默默跟在他的身后,心开始狂跳起来。

    云洲,他要对我说什么?他若是真的说了什么,我又该怎么做?

    小二敲了敲门:“云大人,您等的人到了。”

    “进来。”

    门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我一怔,这声音,并不是云洲,有些象他父亲云知是的声音。今日在摘星楼,我未见其人,只闻其声,虽寥寥数句,但我对他的声音,印象已极其深刻。

    门“咯吱”一声开了。

    一位年近五旬的男子站在门内。他气宇华贵,相貌俊伟,威武而不失儒雅,剑眉星目,不怒而威。

    “你便是云末吧?”

    我慌张的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怎么也没想到来见的人竟是云知是!

    他点点头:“来,进来说话。”

    我忐忑的走进去,他顺手关上门,指了指桌前的椅子:“坐。”

    我局促的坐在下首。他撩起袍子坐在我的对面,提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杯热茶放在我的跟前。

    我连忙低声致谢,情不自禁的紧张不安,他约我来,想要怎样?

    他默默打量了我几眼,目光炯炯,犀利如锋。我越发的疑惑不安,实在不知道他找我来,所为何事。既然今日云洲的心思已经被他窥破,赐婚也被他阻止。此刻再来找我,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

    “我今日找你来,是想说说几十年前的一些旧事。”

    旧事?我心里莫名一紧,立刻有一种预感,那些旧事应该与我和云洲有关。

    “当年,我祖父跟着高祖皇帝打天下,战死在福建。高祖登基之后,追封我祖父为远志将军,世袭福州守备指挥一职。我大伯年过四旬无子,为了世袭此职便将我过继过来。不料,我十四岁那年,大伯老年得子,生下我二弟知非。知非天资聪慧,被我家人视为掌珠,我对他也是疼爱非常,因为我所承袭的守备指挥之职,本该是他的。”

    “当时朝局不稳,北有女真,南有倭寇。戚冲将军随着远照大师打女真,我在福建剿匪。一南一北,各负盛名。世人皆称他枪法第一,我剑法第一。我与他虽未谋面却英雄相惜。他从北疆回来之后回到浙江,我专门带着二弟知非前去拜访,想和他切磋切磋。当时,我们二人功夫相当,但兵器之上他却略占上风,因为剑短枪长。切磋之后,我灵机一动,想起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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