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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血色战旗-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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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该为他们报仇了。”

    当高飞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老黑大喜:“好,不瞒你说,我在徐州那有人,军统的,叫管维之。不过秀才,你现在是师长,咱们要去徐州,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件事情解决。”

    “师长?”高飞淡淡笑了一下:“如果不把大场弟兄们的血擦去,我这个师长当的永远都不安心,弟兄们的英灵,也永远都不会安息”

    高飞知道自己冒险去徐州锄jiān,绝对不是冲动,上万弟兄的英灵,正在天上看着自己。

    除了自己和老黑,没有人能够,也没有人有资格去做这件事

    此时的日军,由于接二连三的失败,此时正处在húnluàn之中,高飞和老黑到达徐州,找到老黑认得的那个叫管维之的军统,并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老黑的一条tuǐ有máo病,刺杀的任务,主要落到了高飞身上。

    管维之便告诉高飞,两人在徐州见面后分头走,因为管维之担心自己的行踪会被敌人的特务知晓,会被跟踪,他毕竟是个老军统,而高飞则不然。按照管维之的安排,管维之先出站,去联系徐州地下分站的人员,而高飞只能单线与他联系,不接触第三个人。到徐州后,管维之让高飞去羊皮马路十八号找一个叫刘之杰的人,刘之杰会安排他住在刘家的。这个刘之杰是徐州的一位大儒名商,被伪政权的杨揆一聘为了政fǔ顾问。

    高飞看着管维之走出了徐州车站,等了半天后,他才出了车站,叫了一辆黄包车,很容易地便找到了刘之杰的公馆,此时他的身份是刘之杰的侄子刘贤。刘之杰并没有对他多问,看了看他拿出来的信物,便安排他在家里住了下来。

    一天之后,高飞来到晴川茶楼,他和管维之约好在这里见面,如果过了正午管维之不到,就说明他出了事,管维之要求高飞马上离开徐州,回去后帮他向武汉方面报告。

    高飞坐在二楼一处靠mén的窗边,从这里可以将茶楼外看得一清二楚,而且还可以注意进出茶楼的人。他穿在身上的一件米黄sè的风衣已经脱了下来,和戴在头上的一顶黑sè礼帽、围在项间的一条红sè的围巾一起放在边上的椅子上。此时,他穿着一身蓝灰sè的西服,雪白的衬衣外打着一条黑条格的领带,显得很是jīng神,让人一见就会以为这是一个很有身份的人。他要了一壶君山银针,不急不慢地品着茶。但是,外表的悠闲下,却是心中无限得忐忑,生怕管维之会有什么不测。

    离正午十二点还有一段时间,茶楼里的茶客并不多,在正对楼梯的一个墙角处,有一对年青人也在那里喝茶,看这个样子仿佛一对情人般,很是亲热。可是并没有多久,那个男的先走了,留下那个nv的在独自品茶。

    这时,楼下传来了一阵二胡和nv子卖唱的声音,不一会儿,一对卖唱的父nv走上了楼来。这对父nv衣服补丁撂着补丁,但还算干净,父亲有四十多岁的样子,胡子巴渣的,拉着胡琴;唱歌的nv儿也有十七八岁,长得并不好看,满脸的麻子,但是嗓音很好。这对父nv走到了高飞的面前,那父亲可怜巴巴地恳求着:“这位先生,点一支歌吧”

    高飞愣了愣,正要说话,却听到那个墙角的年青nv子转过头来,叫着:“卖唱的,过来”

    这对卖唱向高飞鞠了一躬,连忙向那个nv子走去。

    在那个nv子转头的瞬间,高飞看到了她的脸,猛然一震,忽然觉得这张脸好象在哪里见过,这么熟悉,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会唱汉调吗?”这个nv子问着那个卖唱的父nv。

    “xiǎo姐要听哪一出呢?”这个卖唱的父亲答着。

    “《战长沙》这出会吗?”

    “这是徐州,xiǎo姐还是来听一段别的吧”

    “那你们会唱什么?”

    “要不我们给xiǎo姐唱一段《宇宙锋》吧”

    “好,你们唱吧”这个nv子点着头。

    那个父亲拉起了胡琴,那个nv儿咦咦呀呀地唱了起来。这一段很长,高飞却不喜欢听,而那个nv子似乎很是欣赏,一边听着,一边打着拍子。

    高飞冷静的看着这一切,只一眼,他已经猜到了这些人的身份。

    那个nv的,在管维之之前给自己的一叠照片中唯一的一名nvxìng就是她,名叫龚yù兰,是新四军在徐州的一名地下联络员。那么那对卖唱的父nv呢?

    “好了”龚yù兰并没有听这对父nv唱完,她打断了他们更'新а整'理的演唱,从手提包中取出两张纸币,jiāo到了那个父亲的手里。高飞却看到那个父亲一边点着头道着谢,一边迅速地将其中的一张纸条揣进了自己的kù兜里。

    高飞微微一笑,看来,他没有猜错,这是新四军的情报员在传递情报,也许可以瞒得过这楼上其它的茶客,但很难逃脱他的法眼。

    那两个卖唱的父nv离开了龚yù兰,向楼梯走去,而这时,在楼梯处又跑上来了四个打手样子的xiǎohúnhún,其中一个为首的拦住了这个卖唱父nv的去路,张嘴骂着:“老东西,你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吗?这是老子的地盘,你连保护费都没有jiāo,就敢来这里卖唱,你胆也太大了”

    原来,这几个人是这边的地头蛇,高飞皱起了眉头来。

    这对卖唱的父nv连忙低声下气地向这几个xiǎohúnhún讨着饶,但这几个xiǎo子显然就是想打他们来的,所以并不领情,抓住这个父亲便打了起来,楼上的所有茶客就仿佛没有看到,充耳不闻,也许这在他们看来,已经是司空见惯了。那个龚yù兰却不安了,站起身来看向这边,却又在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出面。

    卖唱的父亲被一个xiǎohúnhún扯烂了kù子,高飞看到那张刚才被他收入兜中的纸条从里面蹦了出来,正落在了自己的脚底下。他俯身捡起那张纸条,一抬头,正看到龚yù兰一双诧异而又惊恐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当他们的目光相遇时,她愣在了那里。他朝她一笑,转身面对这四个xiǎo痞子。

    “你们四个人闹够没有?”他将那张纸条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声音洪亮而又威严。

    这四个xiǎohúnhún停下了手来,都面对着高飞,那个为首的头目对着高飞仔细打量了一番,看他穿着如此整洁,没敢放肆,壮着胆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中国人”高飞凛然地道。

    “你要干什么?”

    “把这两个人放了不是保护费吗?我替他们出。”高飞说着,从身上取出了两块大洋来,放在手中递过去,问道:“这么多够不够?”

    这个为首的愣了一下,伸手便抓住了高飞手里的大洋,可是正要chōu回手来,却被高飞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高飞使劲地拧住了他的手,这头目呲牙咧嘴地喊了起来:“哎哟哎哟”

    旁边的三个húnhún想要上前来帮忙,却又不敢进前。这帮xiǎo子,一直是欺软怕硬,看到高飞不是善茬,自然不敢luàn来。

    高飞将这个头目一把推了出去,同时放开了手。这个头目一个趔趄,显些摔倒。

    “走吧,别再为难这两个卖唱的了”高飞道。

    这四个xiǎohúnhún愣了愣,没有再纠缠,转头奔下了楼去。

    高飞过去将那个被打倒在地的卖唱父亲扶了起来,这对父nv连声道着谢。他从口袋里取出了那张纸条,又放在了这个父亲的手心中,同时幽幽地道:“快离开这里吧,别再唱了,以后重要的东西一定要看好了,别丢了”

    这对卖唱的点了点头,又回头看了龚yù兰一眼,互相搀扶着,也下了楼去。

    龚yù兰如释重负一样地又坐回了座位,但是已经有些不安了,终于没多久便汇了账,也下楼离去了。在她下楼的时候,还意味深长了看了高飞一眼,却也没有逃过高飞的目光

    管维之总算准时来到了高飞的面前,高飞一颗久悬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情况搞清楚了”管维之坐在高飞的对面,一边喝着茶,一边低声告诉高飞:“他住在九桥那边,在桥口的双集附近,每日往返于远东饭店,那里是杨揆一的办公地方。”

    “是不是要去踩下点?”高飞问。

    管维之点着头,同时道:“远东饭店周围警卫森严,那里我们不可能下手;从双集到六安桥要二十多分钟的车程,我们只能想办法在他上下班的路上下手。”

    “好,明天去看一看,你来订计划,我来执行。”高飞笑道,又想起了什么,问着:“武器你有吗?”

    管维之点着头,问道:“都说你是神枪手,多远的距离你才有把握?”

    高飞想了想,老实地告诉他:“我用的最好的一把枪可以打中五百米的目标,再远的距离就没有试过了。”

    “德国máo瑟九八型步枪,翻译叫做卡宾步枪,装有六倍的瞄准镜,可以看到一公里的目标,应该是当今最好用的步枪。”管维之告诉高飞。

    高飞有些兴奋起来,有些不相信地问道:“你是说给我这么一把枪吗?”

    管维之点了点头。

    “我什么时候可以拿到?”

    “明天一早”

    “我有试用的时间吗?”

    管维之摇了摇头,如实地告诉他:“虽然这把枪与中正式的口径一样,子弹也可以互用,但是我没有时间让你练习,因为后天,这个家伙会坐飞机去南京述职。下午我们就要过去察看环境,明天就要动手,最晚也要在后天他上飞机之前,而且必须一举成功,不然再找机会可能就要等许多日子了。”

    “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吗?”高飞差一点叫了起来。

    管维之也无奈了叹了口气:“所以,我只能看你的了”

    下午,管维之与高飞分别徘徊于徐州六安桥与双集之间,两人都来回走了两遍,最后又在双集附近的一家茶楼里坐了下来,管维之对着高飞摇了摇头,高飞也对着管维之摇了摇头,这说明,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找到一个好的下手之处。这一路上商铺很多,人也很多,正是徐州的繁华之所,很容易发生意外。

    两个人都在思量着暗杀的计划,高飞的目光不由得盯住了茶楼对面的一幢七层高的洋楼,见他看得如此沉浸,管维之也看了过去,同时也想到了什么。

    这幢楼叫做徐州饭店,也算是徐州的一家有名的大饭店,与冯国清的公馆只隔着一条xiǎo街。

    徐州饭店里住了不少的日本商人,还有些日本的军官,这里几乎成了日本人的包租点,mén口还有卫兵在站岗。但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开饭店的都是为了赚钱,高飞只说自己是从上海过来和日本人谈生意的商人,想看一看徐州的风景,又塞给那个经理一些好处费,所以很顺利地便住进了那个七层的客房。从这个客房的窗户向外望去,竟然可以将冯国清的公馆尽收眼底。

    管维之也来到了这间客房里,两个人关起了mén来,将窗帘拉起一条缝,监视着古宅里的动静。

    不久,便见到一辆黑sè的轿车驶入了古宅,在那幢xiǎo楼前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军服的尉官,他走到轿车另一边,打开了后面的mén,一个头有些秃顶的军官走下车来。

    “这个人就是冯国清”管维之告诉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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