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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斗:妻貌不扬-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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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月心中一怔,他的身体在战栗,分不清是因为愤怒引起的,还是因为害怕或者其他。

    他的害怕,他的担忧,他的自责通过他的舌尖传递到她的心底,让她的心瞬间也迷乱了起来。

    她知道她该拒绝:“不,我们不应该……”

    她想推拒,他却紧紧地搂住她,火热的吻追逐着她的红唇,直到完全占据,攻陷她最后的阵地。

    “闭上眼,月儿。”他的声音朦胧了起来,越发遥远,像甘醇的老酒,让人迷醉。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黑暗中,感官的刺激越发明显,她沉浸在这场热吻之中,天旋地转,仿佛人间四月天,她站在百花丛中,独享人间最甜美的事。

    恍惚之间,她竟觉得,天荒地老,直到永远。

    居直到她几乎快要窒息了起来,他这才松开了她。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彼此之间的心跳快得厉害,几乎要从心房蹦出。

    楚月睁开眼睛,他就在她面前,面庞潮红,眼睛里绽放着压抑的火苗。

    他忽然伸出手抚脸:“抱歉,楚月我不该这么对你——”

    楚月顿时清醒了过来。是,他们只是合作关系,这样的事情的确不应该发生。

    看到他带血的右手摸到脸上,弄得脸上也满是血迹,她再也看不下去了,“纱布药罐在哪儿?”

    赭“里屋的架子上。”

    楚月跑进去,找到纱布和白药,先擦干净他手上的血迹,再洒药,缠上纱布。

    她握住他的手,认真地、心无旁骛地缠着纱布,谢凝之低头注视着她,忽然间握住她的手:“我——”

    “你什么你?谁准许你吻我的?”她猛然冲他就是一拳击在胸口:“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想吻就吻啊?”

    谢凝之叹了口气,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你在乎我,是吗?”

    楚月低眸,脸上忽然一阵潮红,咕哝道:“谁——谁在乎你啊,白痴,以后,以后不准你再自残了,你这样算怎么回事啊?”

    谢凝之望着她的俏脸,她的脸上的红霞忽然间让他整颗心都雀跃了起来。

    有种微妙的情愫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或许还像空气一般毫无所觉。但终究不是空无一物。

    “好,答应你。你跟我——”

    楚月瞪了他一眼:“别的话就不要说了。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谢凝之,我不再解释。”

    他顿了顿,不再说话。

    看起来,她仍然像一只带刺的花朵,不易接近。

    即便他已经接近,仍旧被那刺给扎住,倒退。

    直到她缠好了纱布,他抬起手,见她忙碌着,一直没有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他忽然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虽然手痛了起来,但仍然无损于他此刻心底的雀跃。

    楚月收拾好一切,回头见他还在偷看她,嗔道:“你看什么?你不是说,要有大计划行动了吗?指哪一方面?”

    他冲她招手,眸光扫射了一下四周。

    楚月心领神会,走到他面前。

    谢凝之低声附在她耳边说:“你主内,我主外。从今天起,谢家不再是以前的谢家了……”

    楚月诧异地看着他:“真的吗?你原来还有这个筹码。”

    他笑而不语,蹙眉望着自己的手:“有点痛。”

    她拉起他的手看着,嘴里依旧不依不饶:“你活该,谁让你伤害自己的呢?”话虽说如此,但她的动作却是小心翼翼地。

    并没有太多的话语,只是谢凝之的心底已不像先前一般模糊不清。

    ----------------

    “二哥他不知道怎么样了?”谢婉儿一边刺绣一边随口问着。

    谢惜晴正在读书,她嘴角一撇:“你放心吧,听说他已经能正常行动了。二哥不用我们操心的。”

    谢婉儿忙着为出嫁绣东西,听到她的话有些诧异:“妹妹,我怎么觉得,你这话这么奇怪啊?”

    谢惜晴摇了摇头:“姐姐,你真的想太多了。你忙你的吧,我回房读书去。”

    “你别走呀,我自己一个人,也没人跟我说话。”谢婉儿拉住她:“等我出嫁了,也再没有什么机会跟你说话了。”

    谢惜晴听她如此说,也有些伤感,她们生在此时,也没有办法可以摆脱父母的安排。自己的婚姻如此,人生又难道不是如此吗?

    “好吧,我陪你聊天。”她又坐了下来。

    谢婉儿绣好了手帕和荷包,笑道:“我给三个哥哥都绣了手帕和荷包,等会儿你跟我一起把东西送给他们好吗?算作我临别的礼物了。”

    “好吧。”

    两个少女起身拿着刚绣好的手帕和荷包走出闺房,此刻天色已晚,她们的住处离谢冉之最近,送去之后又转而去找谢徽之。

    “二哥呢?”两人走进徽园,仆人叹道:“两位小姐,我看你们还是明天再来吧。”

    “怎么了?”

    “是这样的,二少爷今天心情不好,正在后园喝酒。”仆人回答。

    

 我为卿狂

    谢惜晴想到她看到谢徽之强吻楚月的事,便联系到一起。这个二哥向来风流浪荡惯了,和韩誉不相上下,今时今日竟为了大嫂买醉,倒是一奇。

    她有些好奇,便道:“这样的话,我们更要去劝劝他了。”

    “对,也不知道二哥为什么不开心,我们去开解他吧。”谢婉儿连忙回应。

    她们两人随即踏入后园,只见八角亭中,谢徽之正一人独坐,自斟自饮。

    两人面面相觑,对视一眼,便走进八角亭。

    “二哥,你在这儿一个人喝酒,未免冷清了吧?”谢惜晴在他身边坐下,见他面前的石桌上已经摆满了酒瓶,有两三个已经喝光了。

    居谢徽之见到她们,嘴角动了动:“四妹、六妹,你们来得正好,陪我喝酒吧。”

    “二哥,你别喝了,有什么事情你跟我们说啊。你看你喝酒也不吃东西,会伤身的,这晚上外面寒冷,还是回屋去吧。”谢婉儿劝道。

    谢徽之摇了摇头:“婉儿,你不明白——也许,等到将来你爱……嗨,我跟你说这个做什么。对了,你们怎么会到我这儿来?”他抚额,显然已经有几分醉意。

    “是这样的,姐姐快要出嫁了,她给三个哥哥每人绣了个荷包和手帕,且当做临别礼物吧。”

    谢徽之看到那手帕和荷包,眼中带了几分感动:“傻丫头,你何必费时间做这些呢?很漂亮,二哥很喜欢,我在这世上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关心,到头来还是我妹妹最好。”

    婉儿见他今天说话颇带了一种伤感,不同于平日里的莫测邪魅,他依旧是那个少年,眉宇俊雅,左眉的一颗痣依旧让他带着一种难言的邪气。她一向知道自己哥哥生得俊俏,可是今日看去,却有种颓废的感觉。

    赭“二哥,你心里有事。”她说。

    谢徽之拍拍她肩膀:“好妹妹,二哥没事。”

    谢惜晴见他如此,心中已有了几分清楚,看起来,他今晚借酒消愁,肯定是为了楚月。

    她先前已经说了不会跟别人提及此事,只是见他如此,终究觉得有些不忍。他到底是她二哥。

    “姐姐,你去弄些茶来,好吗?”谢惜晴抬头看着她。

    婉儿有些奇怪,但她看的眼神,心中虽疑惑,但还是起身了:“好,我去叫人煮些解酒汤来,我看哥哥有些醉了。”

    她走出亭子,还回头看着他们。

    待她走远了,谢惜晴才问:“我本来不想问的,二哥,你为什么要对大嫂做那种事?我知道二哥你一向有很多红粉知己,但是你不能把手伸向自己家人。你很聪明,不用我来多说吧?何况,你忘了吗,你早就订亲了,不是么?”

    谢徽之嗤笑一声,“是啊,我早就订亲了。订的是什么亲,我自己都没法做主的亲事。你问我为什么要吻她吗?那只是我——”

    他顿了顿,转过头去,许久都没说话。

    忽然他自嘲了起来:“我何必跟你说呢,六妹,你还小,这些事,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只是知道,你不能这么做,你对不起大哥,也对不起大嫂。”她摇了摇头:“我一直都觉得,二哥你虽然风流倜傥,但也是个明理的人,想不到你——”

    谢徽之忽然转过头来,目光急迫地看着她:“我没有对不起谁,我只是对她情不自禁!凭什么我要对她挂念,凭她那不出众的相貌吗,还是凭她的伶牙俐齿?”

    他捂住脸,整个人都颓丧起来:“我一定是疯了。”

    谢惜晴一震,她还只是个未经世事的十四岁少女,虽然早熟明理聪慧,但对于男女之间的感情却是束手无策。

    她看到谢徽之的痛苦,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才好。

    “二哥,有句老话我想你一定清楚:强扭的瓜不甜。当时你走了之后,我就跟大嫂说过了,她说她跟你是不可能的,也说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纠缠她。我知道这很难,可是,二哥,你真的不能执迷下去了。”

    谢徽之抬起头,笑了几次,最后才苦笑着说:“她果然是恨不得看不到我才好。我问你个问题,四妹,你觉得她幸福吗,嫁给大哥她会幸福吗?”

    谢惜晴想了许久,摇头道:“我不能代替大嫂来回答这个问题。虽然,在我看来,她不会幸福的,因为大哥的情况想必你我都清楚。他首先不是一个正常的人,怎么能给她幸福呢?但是,二哥,如果大嫂自己觉得幸福呢,你我都不能替她做决定啊。”

    “有的事情,你还小,等你将来嫁人了,就明白她幸福不幸福了。她并没有说她爱不爱大哥。你不用担心我了,她清楚明白得很,讨厌我讨厌得像把我当仇人。我不能把她怎么样的,既然她不肯,我也不会强迫她做什么。”他又倒了一杯酒:“好了,你不用多说了,跟婉儿回去睡觉吧。”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谢徽之好笑道:“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管大人的事做什么?去吧去吧,啰嗦什么,平日里也不见说话,怎么这会儿倒这么多话了。”

    谢惜晴笑了笑:“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说什么了。就当我今天什么都没说吧,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她起身离开,刚好看到谢婉儿和丫鬟端着醒酒汤来了。

    谢惜晴拉了她离开,路上,婉儿问她:“我知道你支开我,肯定是有什么问题。”

    “是呀,但是我答应了别人,不说出来。你放心吧,我可不是说你的坏话,只是讨论一些问题而已。”她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微微一笑。

    

 谁的苦心

    第二天楚月就听到了一个消息,说是灵州城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富商,这人在城里买下了秦家的豪宅。秦家本来也是灵州的大户人家,只是子孙不肖,把家业全都败光了。现在只得变卖了家产,搬出秦家的祖宅。

    秦家是玉石生意起家的,府内玉石装饰尽被后人变卖,但在这富商买下之后,立刻着手休整,把整个宅子又重新装潢得富丽堂皇,竟比原先还要奢华。

    这宅子是今天才搬进去人的,而装修的事,早已经进行了半个月了,直到今日浩浩荡荡地物品搬入这豪宅,才引起灵州人的议论。

    留下的仆役只说他们的主人名唤流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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