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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里龙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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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玉转眼看了仍在厅里蹦蹦跳跳的顾长空一会后,回来头来端谨地向袁天印请示。

“眼下的情况,不知师傅有休高见?”

“只有一字。”袁天印只是朝他亮出一指。

霎时厅内所有的人全都聚到袁天印的身边,纷纷拉长了耳,就盼能听到什么能救他们于些窘况的金玉良言。

“忍。”他愉快轻吐。

“忍?”顾长空当下双哇啦啦地扯大了嗓门,“这口鸟气教咱们怎样呓得下去?”

“忍。”笑咪咪的袁天印有耐性地再次重复。

“长空。”有些不耐的玄玉,冷眼往旁一瞟,“你若是闲着,就在府里绕个几圈,看看府里需要些什么东西,列张清单好让亲卫们去买。”

“但——”气得额上青筋直浮的顾长空还想说些什么。

“走吧。”看不过去的冉西亭干脆拉着他走。

“我到院里走走。”他们两人一出厅门,细心的袁天印随即也托了个借口出去,把厅里留他一人静心思考。

“嗯。”玄玉点了点头,心底直在想着那个忍字的字义。

忍?

这忍字,是该忍洛阳从官,抑或是忍他自己?

伸手推开窗的玄玉,望着园中遍生的杂草,在秋风的吹拂下,凋萎枯黄,满径残叶。

要对付这些洛阳官员,若他抬出身份来,的确,是可以压住那些对他不敬、也摆明了要跟他过不去的洛阳从官,但做得太绝,又怕那些前朝遗臣们以及居住在洛阳里头的异姓王,将会在不满他之余,找个名目合力对付他,并藉此与朝廷抗衡,更甚者,或许他们还会联合起兵谋反,因此,以目前形势来判断,高压,绝非良策。

既是不能高压,那也只能怀柔。但,该怎样怀柔才能让洛阳从官不会把把给踩在脚底,又不会将他给视为眼中钉?关于这一点,他得好好想想、得从长计议,免得一个不妥,那么他就连在洛阳的立足之地都将不稳。

袁天印说得没错,在他想出个怀柔对策之前,眼下的一切,虽是令人呓下梗在喉间的这口气,但目前,也唯有忍这一字可行。走在庭间漫步的袁天印,透过园中的枯木草叶,两眼守放在玄玉那张思索的脸庞上,他笑了笑,转身朝园中另一个方向走去,但未走几步,另一阵步伐声在他身后响起。

他回首一看,向来总是跟在他身后的堂旭,正伸了手朝他递来一张字条,在堂旭的另一手里,正捉着一只信鸽。

摊开小字条的袁天印,在阅完上头所写的后,忽地觉得,这座洛阳城,在玄玉抵达后,日后,恐将变得更加热闹。

***********

由洛阳早宫城大业殿改建为总管大堂的大党内,在这日,河南府内各职员,在河南郡令令下,齐聚大堂之上参见新任洛阳总管齐王玄玉。

安安静静的殿堂内,无人出声,坐在大堂案内的玄玉,在听完治下各官员的简报后,冷肃着一张脸,两指不断翻阅着案上呈来的公折,其它前来的官员们,则是静立在堂两侧,个个神态清闲从容,与玄玉形成了强列的对比。

翻折的两指突地一顿,埋道阅折的玄玉缓缓抬头来,一手阅上折子将它举起。

“这是什么?”

堂上所有官员,经他一问,随即不约而同地私下交会了一下眼神,而后有默契地噤声保持沉默。

“这何河南府不上税?”拎着折子的玄玉,首先就向将两眼射向总管河南府财税之务的户都司大人梁申甫,“梁大人,你倒是说说。”

有备而来的梁申甫,不慌不忙地将两手往前一揖。

“回王爷,不是不上税,而是无税可上。”

“哦?”玄玉懒声一应,“说清楚。”

“河南府闹旱,已有三年之久,百姓无税可交,河南府自然无税可上贡朝廷。”早就与所有官员套好招的梁申甫,答来流畅无疑。

“闹旱?怎么在我到任之前无人知会我此事?”颇为惊讶的玄玉,又将两眼一转,目光直落在程兆翼身上,“程大人,你身为河南郡令,你又怎么不向朝廷上折禀奏这事?”

就连揖手作恭都懒得做的程兆翼,边剔着手指指缝间的污垢,边漫不经心地应着。

“下官的折子是上奏朝廷了,但那是在三年之前,当今圣上御极不过二月有余,时移事易,许多前朝旧事圣上尚不及处理,下官怎知朝廷那方面是如何交待王爷的?”

“大胆!”坐在一旁的顾长空,头一个看不过去他那目中无人的傲慢之状,但坐在案内的玄玉只是朝他摆摆手。

“康大人。”重新在案内坐正后,玄玉交握着十指,再把问题指向另一个也该负责的人,“河南府闹旱既已有三年,你身为洛阳太守,洛阳官仓归你治下,你可有开官仓派粮救济百姓?”

年过四十,仪态稳重持成的康定宴,先是慢条斯理地朝玄玉恭身一揖,而后徐徐缓缓地应道。

“回王爷,洛阳官仓早已无一米一栗。”

“你说什么?面色微变的玄玉,交握的指掌忍不住收紧了些。

康定宴大方地仰首朝他一望,不介意再把话说一回,“洛阳官仓无粮。

就在康定宴话一出口后,堂上其分官员,唇边纷纷扬起笑意,而有恃无恐的康定宴,则是将腰杆挺得更直。坐在堂上将他们一举一动都看在眼底的玄玉,马上回想那日要入城之时,城上军卫所说的话,半晌,思索出个端倪的玄玉,总算是明白了眼前洛阳城的状况。

搞了半天,前头那两个答话的,不过是在洛阳城中看人眼色的,虽然程兆翼身为河南府之长,但在这座洛阳城真正为首的,即是这个手握钱粮的洛阳太守康定宴。

他不急不徐地再问:“洛阳官仓含嘉仓,粮窖数百座,储粮可达数百万石,按理,这足以让洛阳百姓饱食十年有余,而你却告诉我,官仓无粮?

康定宴仍是一派从容,“事实如此,官仓的确无粮。”

“为何无粮?”

他又答道:“回王爷,早在下官到任之前,含嘉仓里的官粮本就只剩百万石,这些年来闹旱,临近各州各县都向洛阳求援讨粮,洛阳含嘉仓身为国家官仓,没理由不给,因此几年下来,含嘉仓内早已无粮。”

玄玉忍不住要问:“那么现下百姓们的吃食都打哪来的?”没道理,既然闹旱又仓是无粮,那他这个洛阳太守又是怎么能够让洛阳城不出半个饥民?

“回王爷,那些都是由下官一手张罗的。”康定宴得意地向他使了个眼色,“下官自掏腰包买粮济民已两年有余。”

明白他眼神的玄玉,面色无改地接下他的暗杠。

哼,没追究他官仓无粮之罪,他倒邀起功来了?

“即便眼下的米粮都是由你张罗的,那也只能救一时燃眉之急。”玄玉干脆顺着他的话锋打蛇随棍了,“官仓无粮这事,你说,你打算怎么办?”

岂料康定宴却是推行一干二净,“王爷,你这话问反了,你是洛阳总管,权掌整座河南府,治权远在河南郡令之上,而下官不过只是河南郡令之下的一名太守,下官以为,应当是下官问王爷一句,王爷你打算拿会河南府百姓怎办才是!”

当下面色转为铁青的玄玉,两眼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堂上推他入套的康定宴,而康定宴,即是好整以暇地摸拈着自己所蓄的长须,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隔着堂帘,站在内堂将外头听得一清二楚的袁天印,反应只是冷笑地扬了扬嘴角,而后走至内堂的案上振笔书了两封短笺。

推开窗棂分送两只信鸽一东一西振翅远逸后,将两手扳在身后的袁天印,又再次踱回案内,自袖中取出一本小册,提笔在上头以红墨勾点了几个人名。

第四章

“这分明就是要咱们!”一手抓着清单的顾长空,气忿难平地两掌重重拍在桌案上。

“查出来了?”埋首在案内的玄玉,只抬首看了一眼,又继续看着他手是的公务。

火大的顾长空,一把将调节器查来的清单摊在案面上。

这些天来,被玄玉派去调查完康定宴的身家后,顾长空就咬住康定宴旗下的房产一一清查,可结果却在房产上头一无一所获。但是被玄玉派去暗中调查已经空了的含嘉仓的亲卫,却在其中一座仓里的地窖中,找着了为数不少的官粮,而在那座官仓的外头,不但没有一名官兵守粮,反倒全是康定宴手下的奴仆。

“查了个什么结果?”将公折批到一个段落后,玄玉将手中的笔阁在笔案上。

顾长空将清单往前一推,“你瞧瞧,所剩下的官粮全都在他康定宴手里!”

“玄玉,现下百姓报吃的,不是康定宴筹钱买来的,百姓吃的都是官粮。”也已经看过清单的冉西亭,实在没想身为洛阳父母官的康定宴,竟然以这种手段来中饱私囊。

玄玉淡淡轻哼,“康定宴囤官粮买予百姓?”意料之是的事。

“没错!”顾长空边说边移过案上的灯火,照亮了清单后要他也看看,“那老家伙他才不掏腰包,他是拿着官粮去发他的国难财!”

远坐在一旁品酒的袁天印,毫不意外地轻摇着墨扇。

“拿朝廷的米粮赚他自个儿的银子,的确是笔绝佳的无本买卖。”

顾长空不是滋味地看了落井下石的袁天印一眼,而后又回过头来对按兵不动的玄玉大喝。

“走,咱们找他讨粮去!”岂有此理,东西就在他的手中他还睁眼说瞎说?就趁机去找他把账算一算!

玄玉泼了他一盆冷水,“地头是他的,人是他的,你凭什么去讨?”

“凭你是他的顶头上司啊!”这还用问?

“那你也要看他有没有把我看在眼里。”玄玉早就把康定宴能推托的说词都想过一回了,“还有,那些米粒上头,可有写着官粮二字?他若硬要说那些粮是他自个儿的,你又能耐他如何?”

“难不成你要眼睁睁的看他变卖官粮发大财?”顾长空一口气把眼下未出现的隐忧也抖出来,“虽然目前整个河南府尚未出现饥民,但总有天康定宴的粮会卖光,百姓也总会有拿不出银子买粮的一日,不快些想想法子,到时该怎么办?难道你要等河南府出现饥民吗?”

“依我看,不如。。。。。。咱们将这事奏禀圣上吧。”想了很久,冉西亭还是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

“不成。”玄玉立即回绝。

“为什么?”冉西亭错愕地望着他。

“我是来为父皇解决难题,而不是制造难题的。”一手撑着面颊的玄玉,边思索边以指轻敲着案面。

顾长空忍不住要为冉西亭帮腔,“但这情况你不向朝廷求援,你还能怎办?”整座洛阳城里的官都摆明了要和他们过不去,他们这一伙人在这人单势孤的,不向长安求援,难不成就这样继续被他们一路压着打?

袁天印愉快地笑声又从一旁传来。

“官仓无粮,这只是个开头,往后还有得瞧呢!”

顾长空忍不住再瞪他一眼,“咱们已经够烦了,你就别再说风凉话了好吗?”什么解决的法子没想到一椿,就只会在后头扯后腿,他这王傅是当来干啥的?

“只要王爷一日有名无实,那么就一日只是个占了我份的空壳。”也不管顾长空的冷眼一阵一阵,袁天印犹自顾自地说着,“眼前官仓无粮只是个小名目,我相信,日后,洛阳太守会拿更多名目跟咱们斗下去。”

“你。。。。。。”很想去把他的嘴巴封上的顾长空,才挽起衣袖,立即就被捉住他腕间的玄玉厉目一瞪。

满面委屈的顾长空只好合上嘴,识相地踱到冉西亭的身边。

“与其治标,倒不如治本。”举杯再饮了一口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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