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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浪子-第8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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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鼻送爽。

    奚凤啸驰目骋怀,缓缓前行,胸中一腔俗虑,尽皆洗涤。他行至江边,目注浩荡长江,滚滚东流,云帆片片,盈耳扑岸惊涛之声,不禁神往。忽觉一阵急行衣袂破空之声传来,转面望去,只见一条人影迅逾流星沿着江边山道疾奔而来。

    奚凤啸待来人奔近,瞧得真切,不禁出声呼唤道:「韩老师。」韩维武闻声愕然止步。

    奚凤啸见他目露迷茫神色,笑道:「在下九荫,韩老师缘何行色匆迅,谅身有要事赶办。」

    韩维武面现惊喜之容道:「老朽风闻武林凶邪昨晚向骊山二女寻衅,奚老弟似叁与其事,是以老朽放心不下,恐老弟遇险,为此赶往一探。」

    奚凤啸不由心内感动,微笑道:「在下未学后辈,何能叁与,情面难却为柏树庄少庄主伍梦龙强拉拖去。」

    韩维武道:「老弟安然无恙也就放心了,不过昨晚与老弟谈话未竟,而且有事相托,你我就此席地而坐畅谈如何?」奚凤啸欣然道好,两人择一处江滨静僻草地坐下。

    韩维武在怀中取出一荷叶纸包,内贮酱鸭卤鸡,井两支盛酒葫芦,左手葫芦递给奚凤啸仰饮了一口酒后,长叹一声道:「老朽托身四海帮诚为避仇,再也事非得已,如老朽当日不机警,早丧命庞府,埋骨侯官了。」言下不胜唏嘘,黯然神伤。

    奚凤啸诧道:「这却是为何?」

    韩维武黯然一笑道:「老朽不妨始末倒叙,来得简明扼要些。」说明略顿,抓起一鸡脯塞入口中咀嚼咽下,接道:「敝帮主似不热衷於白阳图解,所以目下武林鼎沸,如蝇附体,唯敝帮主独立特行,漠然视之,率帮中匹英八杰赶往剑峡觅获另一册武林秘笈,不料竟为吴绍唐父女捷足先登,致令功几垂成。」说时目光望了奚凤啸一眼,朗声笑道:「不如说是败在老弟身上。」

    奚凤啸道:「在下总不能见危不救。」

    韩维武两道浓眉一挑,宏声道:「当然,老弟侠风义行,无可非议,但敝帮主严令於江汉间搜觅此一双父女下落,他深知吴绍康负伤垂危,绝不能远逃,老朽方才查出他们投在夏口对江一渔村中,不忍立即禀明帮主,特来找寻老弟赶往,不使这本秘笈陷入凶邪之手。」

    奚凤啸心中暗笑道:「这本秘笈已在自己怀中。」本欲道出,复又忍住不言。

    韩维武又道:「吴绍康既然伤重不治,敝帮主迟早必发观其父女藏处,老弟不妨借取,习成一身绝艺,也可聊报知己之恩。」

    奚凤啸闻言不禁心神猛震,忖道:「莫非他已知自己与何湘君之事。」口中现出不胜惘惑之色。

    韩维武见奚凤啸神状,饮了一口酒后,慨叹一声道:「老朽不说,老弟也不明白,庞老爷子遭遇之惨,生不如死,老弟若不设法相救,庞老爷子必含恨而死。」

    奚凤啸闻言不禁骇然瞪目道:「庞老爷子并非身染恶疾,而是他人所害麽?」

    韩维武点点头,喟然叹息一声,目中不禁流出两行老泪,倏又痛饮了几口酒,展颜一笑道:「英雄末路感知己,一腔悲愤和泪咽,此段秘事藏在老朽胸中已久,足以人微力薄,孤立无助,又兹事体大,始终隐忍不言,但又恐有负庞老爷子重托,如今见了老弟,心底所蕴重又涌起,如骨梗在喉,非吐不快┅┅」说此,咳了一声,接道:「所以老朽望老弟习成惊人绝艺,勿使庞老爷子含恨於地下。」

    奚凤啸见韩维武语焉未详,疑窦满腹,两道剑眉不禁深深锁在一近,正欲询问其中究竟。蓦地一声的阴沉沉冷笑起身不远处,两人不禁大凛,双双腾身而起。只见沿江柳云深处疾闪出一个宫装黄衣妇人,正是那骊山鬼母。

    奚凤啸暗道一声:「糟。」

    骊山鬼母身法奇快,已自一闪而至,道:「君子不可为德不终,你为何不顾而去。」

    奚凤啸佯装她不知是二女之母,答道:「女侠不容在下分辩,一意为仇,为洁身自爱计,在下不得不离去,女侠何能见责。」

    骊山鬼母怒道:「你为何不自承来历,岂能怨恨老身,哼,过河抽板,用心叵测。」奚凤啸不禁激怒,只觉胸中热血沸腾,目中射出两道夺人神光。

    骊山鬼母冷冷说道:「老身话未说错,你与老身两女感情至深,交往莫逆,如老身是你,绝不一怒而去,舍弃不顾。」韩维武听出这宫装黄衣妇人乃武林中盛名卓着之骊山鬼母,不禁心神一震。

    只见奚凤啸改容长施一揖道:「原来是伯母,晚辈不知,多有得罪,不过伯母错责了晚辈,晚辈是受令嫒之托赶往禀知伯母速往相救。」

    骊山鬼母闻言面色稍霁,道:「原来如此,老身错怪了你,你将本来面目给老身瞧瞧。」

    奚凤啸不禁一愕,摇首微笑道:「这个晚辈目前暂难从命。」

    骊山鬼母面色倏变,如罩严霜,鬼气森森,五指一伸,抓向奚凤啸门面而去。出招迅快,看似平凡,其实神妙不可思议,掌指变幻更是玄奥绝伦,其变化肉眼极难分辨,劈、拿、点、扣、戳、弹、拂、截,几乎全包含了上乘武学八字口诀。

    奚凤啸心中一惊,毫不思索,自然而然的拂出一招「白云出岫」。拂出一片阴柔无形潜劲,截向来掌,恰好竟是克制鬼母绝招。鬼母面目一变,料不出对方是个身负奇学的后起之秀,难怪两个女儿对他独垂青睐,却怒他傲强忤慢,冷叱一声,掌法疾变。

    眨眼间攻出七招,挟着漫天阴寒嘶嘶劲风猛袭而去,无一不是辛辣诡奥绝伦但却含蓄五成真力不发。无疑的奚凤啸在骊山鬼母心目中认是二女的私慕爱侣,又知二女平素眼高於顶,奚凤啸如非才貌绝佳,岂可情有独锺。奚凤啸见鬼母出手迅辣,不禁怒涌心头,单掌运功,所展招式均是罕见罕睹的奇学,掌指所及,无一不是人身要害重穴。

    骊山鬼母越打越惊,暗道:「此人不知是何人门下,功力虽欠火候,但其身手之旷绝堪与武林顶尖高手相捋。」踌躇不想施展毒手,疾飘出三尺,冷冷喝道:「住手。」

    奚凤啸撤掌不攻,道:「晚辈实逼不得已,伯母因何咄咄逼人。」

    骊山鬼母道:「老身不过试试你的武功如何,果然两个丫头眼力不错,两个丫头坚要老身赶来寻你回去见上一面,她们有话要对你说。」

    奚凤啸面现为难之色,欠身笑道:「晚辈现有要事赶办,如伯母及二位姑娘暂不离去,最迟明晨必可赶到。」

    骊山鬼母目光一变,五指迅如电而去,喝道:「你胆子真不小,居然一再违忤老身之命。」

    距离又近,奚凤啸猝不及防,右臂曲池穴顿被鬼母一把扣住,奇寒之气循着行血攻上。奚凤啸已学会三元秘笈上移经闭穴的旷绝心法,整条右臂竟随念动悉封闭住。骊山鬼母只觉五指一震,如扣在一支铁棒上,不禁大骇,脊骨内冒上一缕寒意,面色大变。

    奚凤啸左手两指穿起,疾点向鬼母右肩下「云门」重穴,大喝道:「撤手。」指风如刃,鬼母如不撒手,这条右臂非废在奚凤啸两指之下不可。

    骊山鬼母鼻中怒哼一声,右臂疾撤,身形踉跄倒退两步,面色森厉恐怖。奚凤啸两指仍虚空欲点,蓄势未吐,冷冷答道:「晚辈自问丝毫未失礼於前辈,再欲恃强西手,盛气凌人,恕晚辈不能容忍,明晨之约,晚辈一诺千金,决不反悔。」

    鬼母一脸悻悻不忿之色,怒道:「好,你如食言,休怪老身狠毒,日后定将你挫骨扬灰。」

    奚凤啸大怒,勃然色变道:「这倒未必,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前辈如凶心不减,日后终有自食恶果之时。」

    韩维武暗赞道:「这位奚老弟胆勇豪气无人可及。」骊山鬼母目光忽转黯然之色,长叹一声,扭转身躯,往来路奔去,去势如电,眨眼无踪。

    奚凤啸目送鬼母消失去向久久,一片无名惆怅不禁油然泛起,喃喃自语道:「冷酷江湖,阴谲世途。」不禁忆起先贤嘉言:君子宁孤立无助,宁身受困辱,誓不**於可贱之人。」

    八臂灵官韩维武突出声道:「她虽有鬼母之名,却面恶心善,亦不失为正人君人,只惜刚愎自用,好名特甚,易歧入狂妄。」奚凤啸缓缓转面,只淡淡一笑,不置一词。

    韩维武道:「老弟为何不允现出本来面目,致激怒鬼母?」

    奚凤啸道:「韩老师有所不知,情之一字,不知断送了多少英雄豪杰,千古历史,可为殷鉴,而且丝毫不能勉强,在下又非貌潘安,俊如子都,本来面目何值一露。」

    韩维武暗叹一声,知奚凤啸前途魔障重重,但千百年来圣贤豪杰,无一不是经过干垂百练陶铸而成,成就愈高,所遭遇的挫折愈多,私自暗为奚凤啸庆幸,亦不禁深为他耽忧。

    奚凤啸接道:「韩老师前话未完,请道其详,庞老爷子容为何人所害?」

    八臂灵官韩维武略一沉吟,答道:「老弟如认受恩深重,不妨潜入庞府面晤庞老爷子,他定道出详情,老朽只匆匆见了一面,仅谈了几句话,一旁监视高手即下令驱客。」

    奚凤啸诧道:「那麽韩老师为何知情?」韩维武在怀中取出一支贴身革囊,从囊内抽出一张灰黄血书,血迹已变成紫黑,显然珍藏甚久。

    只见韩维武目露黠然之色,叹息道:「这封血书谅系庞老爷子罹受暗害时,自知不免,急咬破中指书就,藏於暗处,遇可信赖之人才取出托付。」说着略顿,目光玄然欲泪,接道:「可怜庞老爷子受尽磨折,熬过漫长岁月,才托付老朽,唉,老朽又是人单力薄,无计可施,午夜扪心,辗转难寐,如今只有重托老弟了。」奚凤啸闻言忙接过血书,但亦是语焉不详,奚凤啸不禁大震。

    韩维武面色凝弟,道:「前因后果,老朽难详,奉劝老弟不可轻率从事,见过庞老爷子后,才能筹定大计。」

    奚凤啸目中逼吐慑人神光,一言不发,将手中血书重交与韩维武收藏,道:「韩老师,在下意欲立即赶往渔村。」

    八臂灵官韩维武道:「也好,老朽恕难奉陪,祝老弟此行顺利,老弟如欲相见,遇上四海帮兄弟带个口信,老朽立即赶来。」说罢抱拳一拱,道:「珍重再见。」纵身一跃,疾奔而去。

    ※※※※※※※※※※※※※※※※※※※※※※※※※※※※※※※※※※※※※※

    夏口对江,翠竹云深处隐藏一处小饱村,寥寥十数户人家,竹篱茅舍,错落有致,门前均有一晒网土坪,不捕鱼时作为补网修罟之用。

    这渔村不但地处隐秘,而且一面临江,三面河流纵横,水草浓密,江汉古称云梦沼泽,大小湖泊不下千万,中多盗薮,法纪难伸,藏此渔村中,神鬼不知。

    傍午时分,一户矮檐茅舍前晒场上,有一短装蓝衣汉子蹲在地上低首结网,头戴一顶竹笠,遮头覆目,两道眼神不时偷觑四外。突然瞥见一条轻烟似地人影在竹林内闪得一闪,不禁一凛,拈起一块石子往茅舍内投入,左掌暗扣着三支燕尾梭,右臂蓄蕴真力,锐利眼神觑准林内,一瞬不瞬,心情紧张已极。

    只见一个面目森的中年汉子向他走来,但觉头皮欲炸,一颗心悬着口腔内,太阳穴猛感奇痛如勒。那人一步一步走向晒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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