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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之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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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而,她的倔强令他如鲠在喉,偶然深夜,也曾思索,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脆弱而纤细的身体里,装载着一颗比金刚石更坚硬强大的心脏,在他的认知里,宁微澜似乎永远也不会走上这条路,她也许反抗到底,也许虚以委蛇,也许一走了之,但绝不会是站在天台上用一个冷意森森的笑容告知他,见鬼去吧霍展年,你用十年也好,二十年也好,依然配不上宁微澜。
  他陡然间怒极攻心,也顾不上她是不是会一时激愤往下跳,径直就往天台边沿走,要把她抓回来好好修理一顿。
  霍展年只向前迈了一步,宁微澜撩起裙角,便熟练地从绑在大腿上的枪套里抽出一只精致小巧的伯莱塔手枪,漆黑枪口上配装着消音器,瞄准他眉心,动作流畅连贯,一气呵成,嘴角添一抹浅浅笑容,如同一只偷腥的猫,终于等到鱼儿上钩,可以堂堂正正两爪子。
  “晚上好啊,干爹。”笑嘻嘻同霍展年打招呼,刚刚赶到的人还以为是晚安节目,轻松开场。
  王特助一般处理日常事务,见到枪,一时面色惨白,手心里全是汗,磕磕巴巴想要劝说这位想不开的年轻小姑娘,“宁……宁小姐……有话好好说,没必要…………没必要搞成这样………………你先把枪放下,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啊…………”
  宁微澜似乎被王特助紧张结巴的模样取悦,含着笑,声音轻快地安慰他,“不过就是一把破枪而已,王特助干嘛怕成这样,放心,我十几岁就拿枪当玩具,不会走火伤到你的。”转而看着霍展年,“您说是不是,干爹?”
  霍展年紧抿着唇,鹰一样的眼锁住持枪笑谈的宁微澜,一层层紧迫压制着她快速跳动的心脏。“你十四岁时,我握着你的手,教你如何在近距离射击,一击毙命。你很聪明,很努力,学得很好,认真练习的样子实在可爱。”
  “谢谢,还有…………”她皱着眉,一脸厌恶,“你真是恶心透顶,你不屑高涵,自己却还不是一样,是个有恋童癖的变态!”
  “我和高涵不一样。”他一手插兜,身体微微倾斜,正是放松的姿态,似乎是在回想往事,几许甘甜,几许惆怅,半晌才开口,“高涵喜欢所有六七岁白白净净的小姑娘,而我的兴趣只在你。”
  “所以我就应当感激涕零,认为你比高涵更高尚更伟大?”
  霍展年说:“你不觉得感动吗?这么多年,干爹一只守着你,宠着你,费尽心思地讨好你,她们都说,没有女人不会被感动,除非是没有感觉的植物人,可是你看你,现在居然还拿枪指着干爹,真是令人伤心。”
  “是谁说的?白素素?姜安安?或者是我还未见识过的女人?干爹真够风流,床上的女人数不清,偏偏还能在我面前一本正经地谈喜欢、守护?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虚伪得令人作呕。多么伟大的喜欢,喜欢到害死我的父母,兄长,掐灭我所有希望,毁掉我的家我的一切。难道我应当感激你,感谢你施加在我身上的所有伤害?”深呼吸,她需要冷静,在最后的谈判力,她绝不能再输给对方。
  绚烂晚霞似乎就在脚下,灼灼燃烧着一片微澜天空,云霞绯红了她原本苍白无血色的脸,丝丝红云从耳后延伸至面颊,在屋顶晚风的细碎亲吻中,透着一层朦胧绯色,似一幅画卷,犹犹豫豫轻轻缓缓展开。
  霍展年的心越发沉淀,“女人总爱玩飞蛾扑火的游戏,以为她付出身心,我就能感动停留。其实她们不知道,男人的心狠,超乎她们的想象。不过偶尔相约,当做生后调剂,也未尝不可。我的傻阿宁,你不会还在相信,会有男人守着一个女人过一辈子,除非是又穷又丑没机会打野食,不然没人能忍得住。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对你好,你看,就连你拿枪指着我,我也还能包容你一时的任性。至于余敏柔他们,难道不是咎由自取?余敏柔买凶杀人,余敏文防火行凶,余勉生贩卖毒品,没有哪一件是栽赃陷害。举报犯罪,配合调查,我只是尽了良好市民应尽的义务而已。因为这个恨我,实在没道理。”
  “呵呵……”宁微澜被他的话逗乐,乐不可支,“人渣就是人渣,没一个人渣都认为自己是高尚的救世主,没有半点过错。真奇怪,我还跟你谈这么多干什么,早就应该一枪了解了你,为社会清扫垃圾,为死去的人报仇泄恨。”
  王特助在一旁急得跳脚,几度开口,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生怕刺激了持枪行凶的女人。
  霍展年神色一凛,定定道:“你要想清楚后果,杀了我,你也一样要陪葬。”
  “拜托——干爹老了,记性怎么差到这种程度。你不是才逼我做精神鉴定,我是神经病呀干爹,无行为能力人,袁医生、姜安安甚至邱一业都可作证,我杀你,不用负责的。最多被抓紧精神病院关几年,等评估正常了再放出来,反正到时候干爹你已经入土为安,尸体被蛇虫鼠蚁啃得骨头都不剩,谁还有心情为难我呢?”她轻笑着,一步步走近,直到枪口抵住霍展年胸腔,微笑再微笑,她最美的时刻,在他将死之前,仿佛一针麻醉剂,令他身心战栗,这样放肆而恣意的姿态,也许才是她卸下伪装的真实面貌。
  “永别了,霍展年。”
  仿佛枪响是起跑的命令,漆黑的天幕如同倾倒的墨,一瞬间浸染了戬龙城的寂寞黄昏,使红色的栖霞,金色的日光,通通变换成寂寂无声的黑,连同生命消逝的脚步渐渐演化成一张默然背景。
  王特助才要逃跑,宁微澜的枪口就已经指向他,“你知道,我并不想杀你。”
  “宁…………宁小姐…………我…………我…………”他吓得就要尿裤子。
  “所以——”她扔给他一只实验瓶,里头一颗粉红色巧克力豆,“自己配合一点,把这个吞了,放心,不是毒药,只是让你好好睡一夜的好东西,香港G水,三千块一颗,不便宜的。”
  王特助还在犹犹豫豫下不了决心,她已扣动扳机,好心关怀,“要不要我帮你?”
  “不……不用……”一闭眼,药丸就进了肚子。
  她嘴里说着,“很好。”枪托却朝他脑后狠狠砸过去,瞬时便昏了,人事不晓,这算是上双保险,因时间紧迫等不到药效发作,她就要背上背包,换好行装,带着徐二宝的身份证件,往机场去。
  还有两个小时,时间掐得刚刚好,着一未来似乎就在眼前,但却隔层玻璃,撞不开,进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说,我不是个好人!





☆、61饥饿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暗淡的,找不到一丝光亮的天幕,星期五的夜晚,离岸的人群是斩不断的溪流;缓缓流向回家方向。
  航站楼的灯火不灭;初秋的寒意穿透每一件轻薄外套;万向轮摩擦地板;发出低哑哭泣。你有你的方向,我有我的去路;是殊途同归或是各自天涯,一座索然无味的机场;每一秒写多少感人故事?
  九千公里航程,十二小时飞行,抵达渔人码头与九曲花街的温柔,安安静静睡一觉,醒来就是崭新人生,告别失去,告别痛苦,告别深井之中无望的嘶吼,告别关于宁微澜的一切,去开启一扇透着微光的门。
  希望是装点可爱的精灵,带着天真无邪笑容,给你一个虚妄而美好的影,似海洛因,造一场缤纷绚烂的梦——是你的醉梦浮生,是你的朦胧泪眼,是你的无言结局。
  她双手抱膝,蜷缩在狭窄座椅上,一遍一遍,默然祈祷,过往种种,不听不想不怨,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空旷的候机厅,广播里熟悉的女声温柔反复,“去往旧金山的乘客请注意,您乘坐的MU557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出示登机牌,由T11号登机口上飞机,谢谢,祝您旅途愉快。”
  依稀间抬起头,发觉四周人群陆陆续续收拾行李,手持登机牌离开。她似乎懵懂,四下环顾,这样的平静如常反而令人惊慌难定,就是这样而已吗?命运之神终于大发慈悲,肯放她一马?
  受宠若惊,她几乎就要掉下泪来,等到热情的空乘人员看过她的登机牌,提醒,“徐小姐,商务舱在前一个登机口登机,您需要往回走。”
  “哦,好的。”
  透过一层钢化玻璃,巨大的A380客机如同她的诺亚方舟,承载着所有希望所有憧憬,停滞在眼前。
  最后一秒,最后一次核对证件,起帆的船就要离港,从此海阔天空再不回头。
  捏着护照的手,满满都是汗,每一根细微神经都超过负荷,随时要歇业罢工,她还能撑到及时,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艰难,恐惧、渴望、冲动、追寻,无数种心绪掺杂交织,甘与苦,酸与涩,这一刻尝尽人生百味。
  “徐小姐,祝您旅途愉快。”空姐的口红偏橘,色彩饱和度高,可惜不够滋润,仔细看,多多少少找得到唇纹,不够完美,但这也许是她见过的最美一双唇,说的是她期盼的句子。
  “谢谢,谢谢。”
  亲爱的陆满,再见。
  似乎,也许,她足够拥有一个温暖的明天。
  可是,遗憾的是总有可是。
  未来的某一天,当一切尘埃落定,再回过头来回味这一刻的惊心动魄,却只想给当时的自己一个拥抱,亲爱的微澜,不要害怕,所有苦难都会过去,所有孤独都会得到慰藉,你的美好未来,终究会到来。
  只是,请再坚持,再撑过这个阴雨绵绵的初秋。
  “是她,就是她,那个穿灰蓝色上衣的女人,必须拦住她!”
  警察与保安协同作战,一路狂奔而来,她离廊桥只有四五米距离,就当做最后一搏,她已失去思考能力,推开前方人群就要钻进通道里,但那位新上岗的空少意气风发,不退反进,迎面撞上奔跑中的宁微澜,可知她也发了疯,毫无章法手脚并用地攻击对方,在空少仍生长着青春痘的脸上,留下许多道深深浅浅抓痕。
  最终,周若愚最快,一把抓住她腰带,往地板上猛地一甩,你似乎都听得见骨头碎裂的声音,突兀地肩胛骨重重磕在坚硬大理石上,她当即便痛得缩成一团,编成三股辫的长发也早已经乱了,乱蓬蓬像个神经病。
  周若愚一脚踩在她纤长白皙的脖颈上,力度大到令她无法呼吸,可无论怎么挣扎,也躲不开他尖利冰冷的皮鞋。一张恶鬼一样的脸孔,从高处藐视着她的脆弱与不堪,声音冷得仿佛从地狱发出,“听着,我跟霍先生不同,对你,我的容忍度是零。现在两个选择,一,站起来老老实实跟我走,第二,我打断你的腿,把你拖回去。你想选哪一种,畏罪潜逃的宁大小姐?”
  “他还活着?”
  周若愚并不答话,只是不耐地用脚底碾压她的气管。
  她闭上眼,幻想就此死去。
  周若愚俯下&身体,抓住她柔软的长发,一把将人提起来,周围发出不少抽气声,人群窃窃私语,却没有人敢站出来阻止这场暴行。开玩笑,连警察都对他点头哈腰,谄媚讨好,谁还有胆量在他面前叫嚣?这个世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最终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上飞机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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