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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皇上居然上朝了!
这个认知,让大臣们各怀心思,却无人表现出来。
一早上都是无关痛痒的话题,坐上人看不出表情,呈上来的奏折也是不看一眼,在听到关于漳海码头问题时,大殿里更是莫名生出一股森冷的压迫感,臣子们满头虚汗的低着脑袋,硬着头皮讲述。
等所有人讲完,坐上人也不吭声,紧闭的唇更是令人紧张,一双蓝眸清冷扫过众人,最后对旁边的宗德点点头,便起身走了。
伴随太监的一声退朝,皇上什么也没说就走了,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到皇上回来,会是这般情形,最后便零星散场。
手里折子看不进去,脑海里时不时闪过一双清澈的眼睛,还有那人各种表情。
离上次樊月熙回公孙府已有一个多月,楚元麒愣是没事总想起对方那好看又欠扁的脸。
身边诚惶诚恐的奴才太多,见惯了唯唯诺诺,还是那人轻松的表情好,看得人心里满满的,不知是何感觉。
叹口气,捏着奏折的手指,也越发狠起来,指节处泛白。
“出去,朕不想喝。”看着过来递补品的小太监,心里一阵烦躁,楚元麒面无表情,沉声道。
“皇上,这是皇后娘娘特意给您……”
楚元麒抬头看了小太监一眼,深蓝的眸子冰冷慑人。被看得人身体一颤,惊恐的低头,嘴唇微颤。
眼里一阵厌恶,楚元麒啪的撂了折子,冰冷道:“出去。”
“是……是。”抖着腿往门外走去,结果又被清冷的声音叫住。
“朕没让你把这东西放这儿。”
“是……”小太监心里一阵叫苦,这要如何给皇后娘娘交代?
折回去端起汤,颤颤巍巍走出御书房。
待太监合了门,楚元麒不着痕迹的瞟一眼旁边的阁帐,看不出情绪。
折子是看不下去了,人也愈加烦躁,面无表情的哼哧一声,就要出去。
不料才起身,那边阁帐处便是一阵清脆铃铛声。
斜眼看去,楚元麒站在桌案边没动,深蓝的眼睛幽沉。
“主子。”
帘子被一只如玉小手挑起,女子的酥麻声线紧接着响起,后面还连着阵阵颤音。
楚元麒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表情,似是习惯了。
女子一身淡紫色纱衣,身形饱满圆润。手腕脚腕上有很多串银链,衣着暴露,也不过是勉强遮住私密处。但这女子脸上倒是蒙了块面纱,脸部轮廓诱人,配合娇媚的声音,令人遐想,令人欲望澎湃。
可再如何诱人,甚至这女子已走到楚元麒面前,而站在那的清冷男人,也只是淡淡看着。
见对方没什么动作,女子微微惊讶,随后走得更近,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看着靠过来的人,楚元麒皱眉,但没什么表示,他是帝王,不禁欲,对于主动靠过来暧昧的人,也不会推拒。
当然,永远是这样。
在女子因高兴而小心抚上楚元麒肩膀时,那深蓝眼眸开始微微变化,却不是欲望。
盯着搭在自己肩膀的手,脑子里想起那天送樊月熙走的早上,他握着他的手,把黑石珠摊在樊月熙掌心,他跟他说,这是他找到的,就当是他送的。
那洁白的手掌细滑无茧,手指莹润的伸直,很长。
楚元麒把珠子放上去后,还盯着欣赏了很久,他很喜欢这手。
回想被打断,女子柔软指尖已经扫到楚元麒脸侧,滑腻触感立马让被触碰的人猛然偏头。
毫不犹豫的甩开那嫩滑胳膊,不知怎么,心里一阵反胃,连同本就冰冷的面容,更是阴沉无比。
“滚开!”
反感的皱眉,那没丝毫掩饰的嫌恶目光,让女子方才的激动,一扫而空,剩下的只是被甩开的姿势,和僵硬的表情。
他是真的感觉自己碰到了前所未有的脏东西,楚元麒沉着脸,推开挡害的女子,一言不发的推门。
临开门时,背对着女子,森然道:“看在你妹妹面子上,这次不杀你,还有,从御书房滚出去。”
关门声不大,但桌案旁的人还是一抖,连呼吸都是颤的,湿红着眼圈,却硬是不让自己发出声。
在听到妹妹两字时,双眼一闪阴霾,她狠狠将水汽憋回眼眶。
看着皇上一脸阴沉的拍开又一次送来的补品,这小太监彻底在心里抱头痛哭了,上午被皇后娘娘罚跪了一下午,现下膝盖都疼。
面上不敢表现,暗里早把这任性的皇上骂了个遍,微皱的眉毛纠结着。
楚元麒一回头就见对方这苦瓜脸,没早上的惧怕,这会儿倒是有点无奈的感觉。
扬眉看着,楚元麒冷不丁道:“怎么?你这表情是嫌朕刚才做法?”
“奴才不敢!”立马吓得回了原样,噗嗵跪倒。
冷哼一声,心情居然不怎么烦躁了:“收拾掉,跟皇后说我喝了。”
小太监一愣,赶紧应声退下。
皇上这是怎么了?出去一趟,回来性子变得比以前更古怪!
这一整天就在自己胡乱发脾气中度过,楚元麒躺在榻上胡思乱想,已经不知换了多少姿势。
他还从没这样执着过某件事,一直以来什么都是过眼烟云,无论打仗或是消遣。
他的位置正如曾经人们的舆论一样,他的确通过不正当手段得到,可他不会负了江山,不会负了天下百姓,他也要做一个好皇帝。
想的远了些,连带着想起很多心灰意冷的往事,楚元麒莫名的静下心来,翻身动作也小不少。
公孙逸带了了两个字,陀香。
这是个祸,一个异乱,一场血雨腥风。
公孙逸很明确的告诉过他,陀香的出现会有一场万劫不复的祸乱,也没人知道,这祸乱是事,是人,还是情……
有点……想见见他。
龙榻上的人又悄悄翻个身,一把将被子蒙在头顶,幽黑中,呈一个暗黄色的大包。
楚元麒把脸闷在枕头里,默默在心中升起一个想法……
既然这么想见见,也不苦了自己这么纠结着……
“唉……”
隆起的被褥里,一声细微叹息。
皇上也有闹心事了……
NG咳咳:
樊月熙:听说你想我了?(得意洋洋)
楚元麒:嗯。
樊月熙:有那么想么?(更自信)
楚元麒:嗯。
樊月熙:有多想?说说,都想我什么了?(鼻子翘天上去了)
楚元麒:想你的‘声音’,想你的‘表情’,想你的‘动作’,想你的‘姿势’,想你的‘功夫’,想你的……
(有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有人憋红脸捂住嘴拖走……)
某人:“嘿嘿月熙~别害羞,让你家攻说啊~(奸笑)
☆、第二十五章 绝不效忠
一晃儿也三个月了,樊月熙单薄的过日子。
这天也是百般无聊的练了会儿拳脚,东灀园空地不少,够他折腾。
身体是革命本钱,头脑固然重要,健康不可忽视。
以前跟着叔叔会些空手道,也挺扎实,防身之术不含糊,一日不练,伸手就僵硬。
终是到了炎夏,樊月熙最惧热,原先在家里常汗流浃背,最后脱得只剩大短裤,拎着扇子扇痛快了再说。
这么想着,樊月熙停了踢腿动作,燥热的扯一把领子,白花花结实胸膛快露到腰腹。
“妈 的也太热了…没空调真受不了…”
小声嘟囔一句脏话,发丝全贴在光滑脸颊上,懊恼的刮到脑后,走到石桌前抓过一颗梨,不顾形象的就啃。
柳妙月来时,就见到这幅场景,顿时还微敛的眉毛,缓和不少,看着看着便噗嗤一笑。
闻声,啃梨的人动作一僵,转过头时,还不忘蠕动嘴巴咀嚼。
“妙月姐……”反应过来后,樊月熙啊了一声,立马放下梨,胡乱抹了把嘴:“怎么来的如此突然,我这连准备都没准备好。”
眼里笑意退不下去了,柳妙月就几步过来,掏出布巾给他擦手,随意调笑道:“我还不知道,月熙有如此豪爽一面,今日可算饱了眼福不是?”
樊月熙嘴角抽搐,尴尬的笑笑,也不拒绝对方给他擦梨水的动作,反倒挺惬意。
“妙月姐来是为了看我这模样的?”樊月熙嘴角还有笑意,他比柳妙月高出不少,此时就微微垂头看着对方,眼眸灿若星辰。
擦拭的动作一顿,看到樊月熙这表情,柳妙月觉得今日来这里,似乎不妥,动作也迟缓下来。
见对方不说话,樊月熙也不打断她沉思,他能从对方眼里看到迟疑和忧虑,知道这是有重要事找他。
樊月熙大咧咧的笑笑,不以为意,侧身抓起方才没啃完的梨,继续奋斗。
“妙月姐要吃梨吗?”还在沉思,柳妙月没回过神,眼前多了一颗梨,就听对方继续:“解暑。”
抬头对上一双明亮温和的眼眸,这是樊月熙特有的样子,阳光、魅力四射。
突然觉得刺眼,柳妙月慌乱地摇头,不是因为害羞,是因为歉疚。
看樊月熙放回梨,柳妙月才缓缓开了口,不出所料,她说的声音很小:“月熙,我有事找你。”
点点头,樊月熙没过多表示,他本就知道。
拢了拢衣服,樊月熙笑意依旧,却内敛不少,他等她开口。
原本闷热不已,柳妙月却觉得一下凉了起来。
二人坐在石桌边,许久不语,樊月熙梨也啃得差不多,双眼笑盈盈的看着身边人。
“妙月姐你说吧,这样要叫月熙等到何时?”
双手一紧,捏着衣边的手冒了汗,柳妙月抿抿嘴,低声道:“我不想瞒着月熙,这事是我擅自决定来说的,少爷不知道。”
樊月熙垂眼盯着旁边人紧握的手:“妙月姐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不是,遇到麻烦的不是我,是你。”
樊月熙不禁皱眉,他不明白这话的意思,然而扯到他头上算什么情况?
“不妨说说,是何麻烦?”
“月熙可听说过陀香?”
“陀香?”樊月熙心里搜索,老实回答:“不知,是什么?”
柳妙月心脏一揪,但话已至此,她咬牙道:“六年前夫人预言,六年后会出现一个人,异姓、身上还有金色梅花印记,那人的到来会给属云带来劫难。”
樊月熙心里愣住,面上佯装不懂,僵硬问:“可是公孙家的先夫人?”
“是的。”
樊月熙沉默了,不好的预感还是升起,心里倒是好笑。
怎么,想要正儿八经过日子,就这般难呢?
说实话,这接下来的话,他是着实不想听了,劫不劫难什么的,与他有何关系?
怀疑也要找到证据!
见他不说话,而是又拿起一颗梨吃起,柳妙月眉毛越凝越紧。
等她再抬头时,樊月熙看到一双被痛苦填满的眼睛。这让他啃梨的动作停了一下,移开目光,皱眉道:“妙月姐其实不必拐弯抹角,不是么?”
柳妙月并未马上回答,她踌躇一下,继续道:“夫人预言术很厉害,在属云,拥有预言能力者可拥有至高无上权利。即使不会武功,学识也不用太强。预言对于人们来说,是神力。”
“预言者很稀有,每一位预言神者都被高度保护,因为也有邻国刺杀现象,不得不被隐藏起来。夫人……夫人是被人害死的。”
话已说到这份儿上,两人都心知肚明,樊月熙似有若无的瞟一眼旁边人,啃梨的动作慢下来。
“妙月姐和我说这些不简单吧?毕竟如此重要之事,不如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