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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改天一定要我哥好好教训他。”提到她哥,她一脸自信。在燕京,还没几个纨绔敢不给陈少,她大哥面子。
但不管如何,陈雪琴的计划都顺利完成。只等待一会儿的结果了。
只是,他对薛贵的清场十分不满和疑惑。打架就打架,有必要清场吗?简直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你薛贵何时打架怕人看?再谁都知道他接下来会跟林泽死磕。赶我们出来有什么意义?
陈雪琴很不解地嘀咕着。
“艺,别太担心。”刘雯见韩艺脸蛋上挂满忧sè,安抚道。“以林泽刚才表现出来的手段,即便赢不了薛贵,也不会败给他。”
韩艺蹲在路边,抱膝道:“这个疯子薛真不是东西,连我的人也打。林泽也是,摆明了是个大纨绔,怎么就一点忍耐力都没有。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也许林泽并不是因为冲动呢?”刘雯倚靠着车门,从包里摸出一包女士烟,优雅地点上一支。
她只有在心情极为烦躁的时候,才会抽上一支。但她现在一点儿也不烦躁,相反,她还有些情绪激荡。
被这两个男人的激战撩拨得浑身发烫。
迷离的烟圈自她丰腴诱人的红唇吐出,刘雯语气怅然地道:“男人的世界,女人不管多聪明,都有不能理解的时候。”
韩艺微微仰起头,出神地盯着刘雯那张宛若铅华洗尽的温润脸蛋。
他觉得成熟的女人很美,成熟又知xìng,还很有智慧的刘雯,简直是男人梦寐以求的伴侣。
橘黄sè的路灯辉映着刘雯,让她丰腴而修长的身躯,宛如置身泛黄的老照片之中,极有味道。
————
铿锵——
刀刀相碰,摩擦出刺眼的火花。
刀光剑影,在酒吧厚重的墙壁上留下数道残影。
双方气势如虹,犹如两道影像在酒吧内穿梭,厮杀。
啪啦——
刀锋甫一触碰酒吧内的桌椅,便犹如撕碎的脆弱纸张,一触即散,化作碎木。
薛贵的速度很快,林泽的速度更快。
他们已记不得刺出多少刀,但他们却记得对方刺出的每一刀,都让自己游离于生死边缘。与死神擦身而过!
刀,握在手上,却宛若刻在眼眸里。
目光落在哪儿,刀便同一刻刺向哪儿。快、狠、准,令人避可避。
喀拉!
林泽身后一张檀木桌被尽数劈开。
几乎在薛贵一刀落下,而他避开身子时。双方眸子里再次掠过一道摄人心魂的寒芒!
寒芒闪烁,刀光乍现!
长达十秒令人睁不开眼的刀锋在酒吧内跳跃、窜走。
随后,便陷入了止境的沉默。与方才刀光剑影的画面相比,此刻的静谧令人感到一丝诡异,一丝可怕。
滴答。
滴答。
猩红的血液自刀锋上流淌下来,撞击在冰凉的地板上。音若蚊蚋,却声声入耳。听得十分真切、清晰。
薛贵面sè冷静而平和地盯着林泽,一丝不苟,心翼翼。
半分钟的沉默后,他忽然咧嘴笑了起来。有点神经质,还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随后,他缓缓抬起双手,轻轻抹掉刀身上的血渍,肆忌惮地道:“你足够强,可惜没我疯,更没我痴。所以你赢不了我。”
————
韩艺等得有些不耐烦。
长达半个钟头过去,林泽仍然没出来,她憋不住了。
刷地站起来,拔腿往刀剑阁行去。
“艺。你要进去?”刘雯两步跟上,轻蹙素眉。
“嗯,我要进去。这么长时间还没出来,也不知道怎么样。”韩艺着,快步走去。
她很担心林泽。她深知薛贵是燕京纨绔圈战斗值最强的家伙。也是个打架从不顾及死活的疯子。哪怕薛家就他这么一个男丁,一根独苗。他却仍然我行我素,所顾忌。
如果真把林泽打坏了。韩艺会跟他拼命。
刘雯也觉得过去这么久,打也应该打完了。当下不再劝解,跟了上去。
陈雪琴这帮阔少千金见状,也是兴趣浓厚地走向刀剑阁。
韩艺跟刘雯是颇为担忧战斗中的男人。这帮人则是很想知道谁被打脸,谁被打成猪头。又或者是,谁被打断几根肋骨,谁被戳瞎了眼珠子。
看,老祖宗教导我们相由心生是经得住考验的。韩艺青chūn靓丽,刘雯雍容知xìng,她们的心地也差不到哪儿去。
陈雪琴长了一张大妈脸,年纪轻轻便一脸褶子,的确是生了一颗恶毒的寡妇心。
一伙人浩浩荡荡来到门口,韩艺一推门,那扇厚重的大门便轻而易举地被推开。只是当这帮人的目光落入酒吧时,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
这儿——真的就是刀剑阁?
落至末尾的阔少爷后退两步,瞄了一眼那张sè彩斑斓的名牌,方才确定没走错地方。
可是,为什么才半个钟头,这儿就像是第三次世界大战遗留下来的战场,破败不堪?
桌椅几乎没有一张完整的。吧台上刀痕斑斑,满地细碎而锋利的玻璃渣。乃至于墙壁上,也留下深深地口子,短的不到十公分,长的足足有一米左右。且刀口极深——
这得多大的力量,多大的臂力,才能在坚固的墙壁上切开如此深的口子?
除此之外,这帮人还发现一处惊人的痕迹。地板上,玻璃渣较少的地方,居然留下两个脚印。不深,但足以看清这是人的脚步踩出的脚印!
是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才会将坚固的地板踩出两个脚印?
刀剑阁一楼的画面震惊了这帮阔少千金。饶是陈雪琴,也早已将报复林泽的恶毒心思抛到九霄云外。完全被这儿的画面刺激的气血沸腾。
凌乱而残败的一楼只有一个人,就是坐在椅子上,嘴角叼着香烟,默默抽着的林泽。
在他对面的一把断了一根腿的椅子面前,有一滩殷红的血水,将透明的玻璃浸染成暗红sè。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薛贵不见了。
也许除了林泽,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刀剑阁有后门,而这帮人却不会在后门守着出口。
韩艺瞧见坐在椅子上默默抽烟的林泽之后,飞快地跑过来,蹲在他面前,很是关切急迫地问道:“林泽,你没事儿吧?”
林泽没做声,只是用力地抽着香烟。
“你到底怎么了?话啊!”韩艺用力推了推他的身躯,眼泪都要急出来了。
地上有血渍,整个一楼被这场恶斗毁得分不值。韩艺认为林泽肯定受伤了。否则他怎么会jīng神萎顿地坐在这儿默默抽烟?这根本不符合他的个xìng!
“韩姐,你轻点。”林泽吐掉烟蒂,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流露出一抹奈之sè,苦笑道。“我只是有点儿疲惫。”
任由谁持续半个钟头高压度的打斗,都不会好受。林泽体力好,身手好。但他不是一台机器。他也会有疲惫,困乏的时候。
“那你受伤了吗?”韩艺心头渐松,关切地问道。
“没有。”林泽缓缓摇头,笑道。“你看,血迹在那边,我这儿并没有。”
韩艺长吁一口气,脸蛋上的忧sè逐渐褪去,询问道:“薛贵呢?”
“走了。”林泽咧开嘴,挤出一抹疲乏的笑容。“可能是没脸见人,从后门溜了。”
“他输了?”陈雪琴忽然开口问道。
只是她的口气不管何时何地,都有一种盛气凌人的味道,让人听着极其不舒服。
“韩姐,你猜我们谁赢了?”林泽直接忽略她的询问,转而问向韩艺。
“我不关心,我只要确定你没事儿就好。”韩艺罢,见林泽一脸失望,忙不迭问道。“你赢了?”
“事实上——”林泽喟然长叹,幽幽道。“这是一场没有胜负的决斗。”
“但血是他流的?”韩艺好奇道。
“我一刀刺破了他的手腕。再准半寸,就能废他一只手。”林泽目光凛然道。
“他被你刺伤,而你没事儿,为什么没分出胜负?”陈雪琴不依不饶地问道。
“男人的世界,岂是你能窥觊弄懂的?”林泽撇嘴,漫不经心道。“到了一定境界,早已不再有胜负心。恶斗的最终结局不是分出胜负,而是生死。”
他完这段颇具深度的话语,便是缓缓起身。也不知道是脚下力还是如何,他忽然半边身子钻进韩艺香喷喷的怀里,一脸忧伤道:“韩姐,我闪到腰了。能扶我上车吗?”
话间,他能清晰感受到女孩儿胸膛上的那一抹柔软。娇嫩嫩的,弹xìng十足。如果不是隔着衣服,林泽坚信触感会更美妙。
韩艺自然没察觉林泽那份猥琐心思,心翼翼地搀扶着林泽出门,没去理会那帮阔少千金的诧然神sè。
雇主搀扶着保镖?
千金大姐搀扶着男xìng保镖?
难道韩家大姐不知道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吗?
可韩艺哪儿会在乎这些,闺房让他进过,床被他上过,嘴唇被他亲过,连大腿都被他趁机摸过——只是搀扶闪了腰的林泽,会有什么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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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捏你妹!
薛贵冲刷着疲惫的身体,手腕上的伤口已停止冒血,他却并没用任何医疗手段去包扎。
流点血,薛贵从不理会。
他只在乎没高手打架,没让他兴奋的高手出现。
现在,他终于找到一个——林泽!
他很强,强大到一辈子没碰到敌手的薛贵心生尊重。
要让疯子薛尊重,燕京圈的那帮大纨绔都会哑然失笑。在他们看来,不被疯子薛轻视,不被疯子薛当面打脸,已经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儿。
让他尊重?还是下辈子再考虑这个沉重的问题吧。
那帮大纨绔如此想,疯子薛也是这么做的。他这辈子只尊重过一个人。不是给予他生命的父母,不是家里边那位曾支撑薛家五十年不倒的老太爷。而是与他年龄相仿的姑姑。
母亲最的一个妹妹。薛贵的姑。
在薛贵的二十八年人生中,他唯一信服的只有她。那个十年不出世,出世便一鸣惊人的姑姑。
任凭冰凉的冷水冲刷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薛贵那张极其英俊,又极具狂野气息的脸庞上流露出一抹诡异的红cháo。
“哇——”
他弯下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沾湿了光洁白净的地板。
这口使他气息不顺的鲜血吐出来,薛贵面sè先是一阵暗淡,不久之后,便是恢复了慵懒而散乱的神经质神采。
这场恶斗,没分出明面上的胜负,但在薛贵看来,那是因为两人没死仇,没往死里打。
身手强悍到薛贵这个级别,除非生死之战,否则很难分出胜负。可薛贵却是知道,若有朝一rì,当自己与林泽只有一个能活下去。那这个人定然便是林泽。
疯,代表他所顾忌。痴,代表他不死不休。
所以在这场恶斗中,比他惜命的林泽没办法赢薛贵。不是他没本事赢薛贵,而是他没薛贵这么疯,这么痴。
假如方才两人打的是一场死战,薛贵必死!
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手段,在刚才那一场恶斗中,并不适合林泽。薛贵却在每一场恶斗中,都在这么干。
“不得不,这是一个强大到让人恐惧的对手。”薛贵冲刷了脸上的血水,裹着围巾走出浴室。
湿漉漉的头发凌乱披着,薛贵抓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对面传来一个宛若机器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