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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來的新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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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不可以不再吓我?”
  
  晚房里的一点灯光照着他侧面,他喘着气,发汗垂乱眉间,一脸狼狈的样子,咀里骂着人,眼里是心痛。只吼了一句,声线又软下来:“好了点没有?没事了吧?”她双掌贴在他胸膛,随着他乱套的脉动一起一伏,怔怔然有着愧意,更有着更多感觉,“依依,依依?”她听不到他的呼唤,只感到一阵细风从耳底飕过,心里砰地一跳,视线随着他喉结上下移动,她喉间竟也烧起一阵热痒。贴在胸膛的手无措地往下一滑,随即又却被紧抓,她吃惊一呼,浅薄双唇已被牢牢擒住,封死的空间,不让她有半刻冷静,想换一口气,舌间却抵来一股潮热,四肢触电地猛然绷紧,没一秒又麻软无力。她没有半刻清醒的机会,全身灼烫如滚,脸上尽发高烧,昏眩迷乱间她彷佛感到死亡的来临,身体难受到极点,可那孱弱的双手,却把死神攥得紧紧,任由他给自己身体打上无数烙印,每一下炙痛,要她身体挺得更紧,直达那冲上天庭的痛楚……
  
  从来只知道女人产子会痛,没想过,原来未怀孕之前,已经要细尝这痛的滋味。原来,真真正正去爱一个人,要这般的过五关斩六将。
  
  眉头越锁越紧,呼吸越来越乱,头颅正是左摇右摆之际,脖后一阵温旎把她脑袋轻揽过去,恍恍惚惚张开眼睛,眉间又被柔柔抚扫着,指间起落之处,黄敬依见到庞兆旭浅笑和悦的眼神。
  
  “还痛吗?”庞兆旭半卧床上,把老婆抱得紧紧,看着她眉头松了又紧,咀角弯上又下沉,小小的动静,看得他心头发紧。
  
  轮到他皱眉了,看着他满眼在意的神情,她心底竟掠过一丝窃喜,羞赧地含首一点,又忙着摆头,眼珠一溜而下,落在与自己十指紧扣,温厚的大掌之上。
  
  一生牵住她的手,他真的没有食言。
  
  “你……整晚都这样子啊?”幼弱的手指轻弹了几下,终于提着勇气反握过去,直到那温儒的大掌迟钝地轻抖,黄敬依才发觉,他结实的四肢,已呈现麻痹的疲态,心中不禁嘀咕:这姿势到底维持了多久?
  
  “嗯,”庞兆旭胳膊稍移,肩胛马上认老地“咯”了声,四只鱼眼懵然相觑,两道笑声笑作一团。庞兆旭伸手探入黄敬依后颈,揉弄那溪流秀发,一缕甘菊幽香游进鼻腔,彷佛嗅着盈露朝花,他意犹未尽地说着:“我怕一放手,有人会冷得发抖。”
  
  “蛤?”就算是第一次,也不会孱弱如此吧,黄敬依本要反唇相讥,可是,四周尽是他满满宠溺的气息,她何必故意逞强?她想转换话题,可问得还是一样的笨:“那,你昨晚有睡吗?”
  
  “有,”一道红潮往庞兆旭脸上泼去,若让她知道自己兴奋得彻夜难眠,岂不有失夫刚?庞兆旭干咳着说有,说了,好像语气还不够肯定,又多加一句:“当然。”
  
  “哦?”黄敬依笨笨地低下头去,他逞强的样子煞是滑稽,她想看,又怕贪婪的目光会遭到丘比特的惩罚,只无声地偷笑着,她哪知道,怀外的老公,也歪着头,对着一窗舞风静摇的晨光偷笑?
  
  洗手间里横贴着一块长长的镜子,这里是全屋唯一可以照镜的地方。黄敬依抓抓后脑,拍拍腮边,朝镜一照……吓!这般的蓬头散发,还有脸上蒸不去的油光。不要告诉我,旭哥哥刚才拥着的人,就是这个模样!天哪~~急忙抓起橡皮圈把乱在肩上的长发一捋一绾,放水朝脸往上擦往下擦,没想到水喉刚关,毛巾还铺着半边脸,庞兆旭一声不响就闯了进来。
  
  “哦,见你呆了很久,不知道发生甚么事,所以……进来看看。”有点尴尬,又有点紧张,庞兆旭结结巴巴地说着。原以为一夜缠绵后,感情就算追不上豪迈,也能收放自如,可他好像有点退化:看着老婆那半湿的脸蛋,脑后那松松绾落的发髻,怔然一亮的双瞳,那从未有过的魅力……他木讷着呆立,她,竟散发着少妇的神韵!
  
  “我,我好了,这里你用吧。”黄敬依看到庞兆旭眼底的蠢动,凌宵绮梦又袭心头。一阵红热烧满一颈,她缩缩肩膀,垂下头来,准备出去的时候,手却从后被捉住,黄敬依不解地回头一看,冷不防老公来个厕间邀约:“还没有刷牙吧,一起刷啊。”
  
  多流畅的一句,就像在问:还没有吃饭吧,一起吃吧。咳,今天的午饭一定很有味儿。
  
  长镜有个坏处,并排一起,谁高谁低,无所遁形。两个呆子对着镜,两个视线交叉看,1米83 v。s。 1米63,他与她,相距20厘米,这样的距离,如何弥补?巾帼不让须眉,黄敬依刷牙刷得踮起双脚,昂着下巴,白白的泡泡顺滑而下,像个要剃须的男人,庞兆旭看着她,不禁发笑着问:“怎么啦,你看不到自己吗?”把老婆平地抱起,她晃着双腿,咀边的泡泡跑到他脸上去。斗鸡眼地望看着自己鼻尖,有点洁癖的庞兆旭少有地笑得开怀。终于,他知道甚么叫家庭乐了。
  
  其实,只要笑得坦诚,简单的空间,已是快乐的家。
  
2
  “依依。”
  “嗯?”
  “对不起。”
  “甚么?”
  “我高估了我的耐性,我说过,我会等你,可是昨晚我……”
  “你……没有错呀。”
  “你不生气?”
  “我……不是已经说了我愿意了吗?
  “啊海滨公园的那句……不算!你讲得不清楚!”
  “甚么嘛,讲得不清楚,也做得够……清楚啦……”
  “当然不够!”
  “天啊,你还想怎样?”
  “我要渡蜜月!”
  
  对!渡蜜月去!成亲、拜堂、洞房后,就是蜜月了。没家哪有国?未洞过房,哪会有蜜月?庞兆旭的逻辑正点非常,果然是总经理头脑!
  
  坐着车子过海,金钟、湾仔、铜锣湾、浅水湾、数码港、贝沙湾,薄扶林道……香港大学?!天啊,这个蜜月无惊喜!
  
  “很有亲切感吧。” 庞兆旭下车沿般含道小径走着,迎风深吸清晨七点钟的校园气息,有点洋洋得意。
  
  “再亲切不过了。”黄敬依黑着脸跟在后,原以为不用工作的星期天,要蜜月的话,不到东京也会到北京吧,谁知这蜜月佳地居然爆了这么一个冷门。
  
  “那就好!”庞兆旭停了下来,高耸的背影尽发欢悦的神采。
  
  “哦?”黄敬依也停了下来,不知道这恶搞的老公又玩甚么花样。
  
  “这里,”早春初发,清风拂动榆树,嫩黄小花飘落庞兆旭回眸的笑意,偶尔数点细颤肩头,一阵风发,乘风远去,接后又是一波黄雨,就像人生几度轮回。庞兆旭隔着微茫飘花细看老婆,翩然一笑:“这里有很多你的回忆吧。”
  
  “回忆?”黄敬依对着花翻花落,一阵迷惘:“嗯……在这里七年,多多少少也有点回忆吧。”
  
  “太好了。”庞兆旭爽朗一呼,转身走向黄敬依,摆出邀请的手势,说:“请带路!”
  
  “带路?”黄敬依小眼珠贬巴贬地问。
  
  “对,带我走进你的回忆里,我想在你的世界旅行。”
  
  翻过般咸道小径,沿着主楼而上,纯白的新型建筑立于传统老楼对面,为妻的垂头带路,丈夫跟着她的步伐,走过淡白小桥,踏着墨黑地板,走上忽长忽短、忽阔忽窄的红砖阶级,香港大学的人管它叫中山阶。黄敬依立于阶前,风把她的头发衣角扬起,她满脸盈盈笑意,迎风往丈夫招手。庞兆旭有点探险的感觉,擦擦鼻子,跟着老婆走上二十来级,忽地往左一看,竟碰个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中学会考成绩不好,毕业后只能读高级文凭。很辛苦才可以以文凭进大学,进了大学,却没有人承认。”黄敬依旁着庞兆旭坐在长凳上,面对鹅蛋小湖,背靠屹立山坡的逸夫楼。这里是中山阶栏腰而建的空中花园,也是黄敬依从前经常躲起来偷偷落泪的地方:“那时候,老师、学生,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插班生,我上导修课归不到组,连上大课也被误会是旁听生,被教授赶出演讲厅呢。”春风舞动洋紫荆,大块大块的绿叶扯下又翻上,就是不肯掉下,庞兆旭看看树叶,瞧瞧老婆,不用心疼或怜惜,他知道,她总有办法挨过去。果然,黄敬依把领口提到鼻尖,昂起头来,已带着佻皮的笑意:“我嘛,就整天去拍教授的门,你们不认识我吗?我叫黄敬依,是从城市理工转过来的二年级生,今年选读教授的课程,请多多指教。”说着说着,想起当年教授不胜其扰的情境,黄敬依不好意思地垂一垂头,鼻尖又碰到高企的领子,她说:“我不知中文系的教授很有权威,闲时不随便接见学生呢。后来才知道,我是第一个在一天内把整条‘木人行’的门一网‘拍’尽的人。”往事如烟,如流如闪,黄敬依踢踢双足,想笑,可笑容就止于那一撇的弦度上,没有下沉,也没有上扬。
  
  庞兆旭没有说话,只一直一直听着老婆细诉她的城南旧事,晨风舞动额前碎发,他视线始终离不开这敢作敢为,却又弱不禁风的老婆。走进她回忆里,究竟是好是,还是坏事?她有她的鬼马,港大新生入学例必注射破伤风针和德国麻疹针,她硬说自己是二年级生,不旧也不算新,拼命挣脱护士医生的魔掌。她有她的倔强,大学学费不菲,她却不愿意申请政府资助,宁愿打三份工来给自己供书教学,结果挨得自己感冒菌进了心脏,几乎一命呜呼。她有她的羞窘,参演大学话剧失败,竟到定角排练的阶段仍对导演苦苦痴缠,非得人家断她死症不肯离开,结果,忍着一泡眼泪,溜到空中花园哭猪一场。她喜,眉毛高高挑起;她悲,眼神空空荡荡;她恼,下巴拉得长长。庞兆旭生平最讨厌口多的女生,可到了今天,他才发觉,老婆吱吱喳喳的模样,他爱看。
  
  “接着呢?”黄敬依说得没气,转过脸去看看身边的老公,以为他闷得够呛的时候,迎来的却是津津有味的笑意,那半张的眼睛,处处展现柔情,处处展现陶醉。温煦的视线扫视黄敬依眉心到下巴,庞兆旭勃然一笑,说:“我要听!”
  
  “还要听啊,这个……唔……咳咳……”一股痰涎涌上咳头,黄敬依双手捂咀,正是不知所措之际,背后传来一阵阵抚拍,莫明的安逸传至心胸,她含笑贪恋得几乎忘了擦咀巴。纸巾抽好,刚擦到咀上,项间又围来一圈暖意。
  
  “冷吧,没想到这里早上风还挺猛的。”庞兆旭一早准备了丝巾,她知道这老婆身体差得有个谱儿,她不懂照顾自己,就他照顾她好了。刚替老婆围好,又看见她黑大衣的肩上洒落着为数不少的头屑,庞兆旭蹙眉苦笑,身子稍挪,手伸到她肩后,贼贼地给她拨着。
  
  “旭哥哥,我身上有甚么吗?”黄敬依往左歪去,看不到庞兆旭的脸,转至右,他又闪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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