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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问话可明月公子说的很笃定。老者没有回答明月公子，但从他惊讶的表情里已经看出明月公子没有猜错。方倩雅就是老者唯一还留在世的亲人：外孙女。
不过明月公子既然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一家的遭遇，明月公子能猜到他的心思也不足为奇。
“求明月公子救救我那可怜的外孙女！”老者一边说着一边对着明月公子重重的磕起了响头。
面对老者的诚意任谁都不忍心拒绝，可眼前的人是明月公子：“你别这样，留得好身体才能照顾好方倩雅。”
明月公子很明显是拒绝的意思，老者却依旧磕着头道：“求明月公子了，要是明月公子答应救倩雅，明月公子让我做牛做马都行。”
明月公子扶起已经磕破头的老者道：“不是明月不想救，而是明月不是神，令孙的病理明月实在是无能为力。刚才皇后娘娘的话你也应该听到了，你多陪令孙说说话，或许她也能恢复以往。”
这话别说是老者，就是明月公子自己也不相信光凭说话，聊天就能让失去心智的人恢复正常。
老者蠕动着嘴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明月公子想到老者磕破的头皮。想叫住他擦点药膏，后来想想他该说的都说了，那伤也不是很严重，若是能听得进他说的话自会去药铺处理伤势。
再说何文清这，他们还没到甄锦仁的院落。就看到柳管家跌跌撞撞的迎面而来。
“哎呦！”甄老爷没来得及提醒，柳管家就撞上他了。
“柳管家，你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冒失？”柳管家向来稳重，不是什么不可遇见的大事他是不可能这么莽撞的，但是为了面子甄老爷还是训斥了他。
“老爷，不要去！”若不是耳闻。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房事有这么多种玩法。可那越来越不节制的行为。越来越放荡的言语，柳管家真的是忍受不了了。
睿智的柳管家怎么可能会不知甄老爷是带等急了的他们去见甄锦仁，看见他这样不管甄老爷心里是否清楚还是低声提醒了。
柳管家声音再轻，不要去那几个字还是很清晰的落入何文清几人的耳里了。
“看样子甄公子一时半会是抽不出时间来了。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甄公子的雅兴的好。”
何文清这意思很明显是知道甄锦仁现在在做什么。也知道何文清没有恶意。这让甄老爷很是尴尬。
“要不，我先去看看小儿在做些什么？几位在这等一下或是让柳管家陪你们在甄府到处走走？”
“好。”
甄老爷见何文清没有要走的意思，才只身一人走了。
柳管家刚想问何文清他们是在这等着还是在甄府转转。突然听到其中一名衙役难以控制的“哼”了一声。
“这位小哥是怎么了？”柳管家问着哼了一声的那名衙役。
“今天贾府落没，我这肚子也跟着倒霉，今天一早起来我这肚子就不舒服，已经闹了好几回了，我喝了药出来的，这么久了也没闹，还以为好了呢！没想到？”衙役尴尬的捂着肚子对柳管家笑道。
“这位小哥这是要上茅房？”柳管家道。
衙役不要意思的“恩”了一声。
“这里最近的茅房在少爷的院子里，可少爷现在……”柳管家有些为难的看着那衙役。
“没关系，柳管家告诉我哪些地方有茅房就好。”衙役看似有些憋不住的样子。
“甄府的茅房倒是不少，每个院落有房屋的地方都有茅房。这里是东院，老爷和夫人住在南院，我们做小人的住在北院，西院是……”
“多谢！”可能是真的急了，衙役未等柳管家说完，就“噌”的一下往北院去了，那速度让柳管家嘴都合不上了。
“柳管家，我这几位兄弟性子都有些急躁，没吓着你吧？”何文清道。
“没，没有。”柳管家对刚才自己的失态也是有些尴尬。
站了一会儿柳管家对何文清道：“要不我先带你们四处走走？”
何文清笑道：“不了，我们这是第一次进甄府，要是刚刚那位兄弟”何文清指了指北院：“回到这看我们不在再去找我们，要是与人闹误会也不好，若是我们有机会留在甄府，以后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好相与。”
这家有家规，更何况是甄府那规矩可不少。但也只针对甄府里的人，虽然从甄老爷的态度里能瞧出他们留下的可能性很大，至少现在还不是，那些规矩也还用不到他们头上，要是他们真进了府，他是管家，他们只是护院，这不是落他的面子吗？所以柳管家打心底是不愿陪他们四处走的。
这一不说话，柳管家就有些站不住了，若不是甄老爷要他陪他们，他早就走了。
柳管家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不耐烦，何文清看出了一些门道：“柳管家，或许我们很快就一起共事了。柳管家是甄府的主事，对府里的人情世故一定很了解，柳管家能否跟我们说说，免得到时我们得罪人都不知道。”
能坐上甄府管家这个位置的多少与“精”沾点关系，若是换做别人柳管家肯定用白眼回复了，但这何文清，何时见过甄老爷对想进府当护院的人如此热情，若这何文清真进了甄府，指不定将来有一天还要仰仗他呢！
柳管家刚想与何文清讲甄府里的人脉关系，突然听到一男一女两声“啊！”的凄烈惨叫声。
这声男的声音柳管家很熟悉，是甄锦仁。女的应该是与甄锦仁嘻玩的其中一位女子。
这里离甄锦仁的院落是远不远说近不近，能如此清晰的听到叫声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几人不假思索的往声音的来源地跑去。
第三百二十四章 不是我们是甄老爷
何文清几人赶到事发地甄锦仁的屋里时，看到甄锦仁的外衫随意的套在身上，里面只穿着亵衣，里面也只穿了亵裤。双手捂着命根子痛苦的叫喊着在床上翻滚。床边站着手足无措的甄老爷。
还有六个女子，衣裳虽然也不是很整齐，但是穿戴的还是比较完整的。不过从单薄，透明的程度，这些女子不是来自正经人家的女子。
四人惊慌的零散的站着，一人被刺穿了心脏倒在地上，一人跪在她身边哭叫着。跪着的正是柳管家刚来时跨坐在甄锦仁腿上的那名女子。
除了刚进来的柳管家和何文清几人，还有十来名护院。
何文清刚看清形势，甄夫人就冲了进来，坐到床边想稳住甄锦仁：“仁儿，仁儿！”
甄锦仁一直在床上翻滚着，对甄夫人的喊叫根本就没有反应。甄夫人起身抓着甄老爷的双臂道：“仁儿到底怎么了？”
甄老爷红着眼眶有些无奈的说道：“等大夫来了就知道了！”
“大夫呢？大夫来了没有？”看到甄锦仁这样，甄夫人紧张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正好这个时候一名四十多岁的大夫拎着药箱来了。
大夫还没走到床边就被跪在地上的女子拉住了：“求求你了，先帮忙看一下海棠姐姐！”
大夫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子道：“姑娘，你那姐姐已经咽气了！你节哀！”
这大夫倒是一点也没有瞧不起青楼女子的意思。
甄夫人见大夫还站在那，立即过来把地方拉了过去：“大夫。快，快来看看仁儿！”
大夫一看甄锦仁的行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对甄老爷道：“甄老爷，你不介意令公子在这么多人面前宽衣解带吗？”
大夫说的很委婉，在场的人都听懂了大夫的意思。除了甄老爷和甄夫人以及跪在地上的女子，其他人都准备出门。
甄老爷心疼的看着在翻滚的甄锦仁，随后又阴霾的看着几名女子对准备离开的护院道：“把她们带出去，今天她们一个也别想走出甄府！”
站着的四名女子惊慌的跪下道：“甄老爷，不管我们的事，求求你了。放我们走吧？”
“想走？不可能。要是仁儿没事大不了甄府多养几个闲人！”几名女子听到甄老爷说的多养几个闲人时，脸色一下就变了，对于后面甄老爷说的：“要是仁儿以后不能人道了，就拿你们的命抵。”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而跪在地上的那名女子对甄老爷的话自始至终都没有反应。只是静静的看着地上的女子。直到护院拉她才有了反应。双手紧紧的拉着地上的女子。谁说青楼女子都是无情的。
四名女子很快就被护院拉走了，跪着的那名女子也是坚持没多久就被护院拉起来了，不过一直挣扎着想要回到地上的女子身边。直到有人把地上的女子也准备抬出去，那女子才停止了挣扎。
可甄夫人一直不走，大夫为难的看着甄老爷。
甄老爷立即领会道：“夫人，你也先出去！”
甄夫人有些不情愿道：“可是？”
甄老爷微怒道：“你在这，大夫怎么替仁儿看？”
大夫来了以后冷静了几分的甄夫人显然是知道甄锦仁伤哪儿了，看着床上疼痛难忍的甄锦仁，甄夫人不再犹豫就出去了。
甄夫人一出去甄老爷就与大夫一起脱了甄锦仁的亵裤，柳管家和何文清是最后离开的，何文清离开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就那一眼何文清心知，甄锦仁下辈子太监是当定了。
何文清一走出房门就看到去茅房的那名衙役已经来这里了，看到何文清对他点了点头，何文清抬头看了看天空，还好，离子时还早。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夫给甄锦仁吃了什么，他们出来没多久，里面甄锦仁的声音就消停了。
大夫很快就出来了，从他怜悯的脸色看答案是肯定了。大夫出来后没有停留就走了，等甄夫人反应过来，大夫已经走远了。
与此同时甄老爷也走了出来。甄老爷一走出来，甄夫人马上就迎了上去：“怎么样？”
甄老爷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甄夫人有些难以接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仁儿他还没为甄家开枝散叶阿，不是，就算是开枝散叶了，也不能让他失了男儿本色！是谁？是谁毁了仁儿的？”
得到这个结果甄夫人接近崩溃的状态，一直推搡着几名女子：“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有时候还连押着她们的护院也一起推搡。
除了跪在地上的那名女子，其她四名女子在听到甄锦仁废了的时候心都凉了，不知道她们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命运所以对甄夫人的声讨一点也没有反应了。
只有另一女子矢口否认道：“不是我们，你要怪就怪甄老爷，要不是他甄公子现在一定还好好的。”
甄夫人听到是因为甄老爷，甄锦仁才会这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道：“真的吗？她说的是真的吗？是你害得仁儿成这样的？”
这与他有关吗？他不知道，不对，不对，怎么会与他有关呢？都是这些贱人，对，都是这些贱人！
“我怎么可能会害仁儿？你别听她胡扯！是她们害的，罪魁祸首是她，所以她该死！”甄老爷狠厉的指着地上的女子道。
“要不是你来的不是时候，要不是你吓到甄公子，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吗？是甄公子自己做的与海棠姐姐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把所有的错推给海棠姐姐还杀了她。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海棠姐姐的命来！”一听到甄老爷把所有的责任推到海棠身上，那女子也生气了。
“我明明看到是她……”甄老爷有些难以启齿。
“是海棠姐姐捂着甄公子那东西的，可也是甄公子他自己拉着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