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小孩子。
季璃昕还是哭笑不得,没想到小宋会说出这种话来。
季璃昕在愁死如何开口打消这孩子的疑虑,没想到她又开始努力压抑着这猛然窜起的紧张与不安,故作镇定的直视着自己,“妈妈,奶奶说爸爸跟妈妈不在一起了,小宋就要被送走了,是不是真的?”
她口中那一声“奶奶”,自然是孤儿院院长。
她打量了一下季璃昕,又看了看冷天澈。
“难道是真的?”表情有点受伤,微颤的声音有点不知所云。
季璃昕忽然开始有些头痛起来,本来她是想跟小宋好好探讨下这个问题的,但是眼下多了一个不在预料中的人物冷天澈,这抢人一般的行为,她还真有些为难。
毕竟,冷家没人亏待小宋,冷家人都挺好的。
自己跟冷天澈之间,关系有些尴尬,中间的繁琐,她一下子也无力跟年纪这么点的小宋解释个清楚。
“小宋,你不会被送走的。”
沉默良久的冷天澈终于开了口,声音有些苦涩,暗哑。
季璃昕有点错愕,“我会让我爸妈正式收养你的。”
他明可以以此来要挟季璃昕的,为何……为何不愿意见到她陷入两难的境况呢?
明知道这一步退让,很有可能让两个人从此失之交臂,但他还是没好好利用起来,他怕她将来后悔,看不起自己。
他的话让季璃昕身体微微一凛,眼神也随之黯淡下来,他表面上是在对小宋说的,实际上是对自己说的。
天澈,他真的很好,为何自己却不愿意接受他呢?
她不是没尝试过,他明里暗里表现的很明显。
或许就是因为他对自己太好了,好得不真实。
大学时候,她选择了暗恋不敢表白,或许从那个时候便注定了两个人终其一生,也无法走到一块儿。
若是那个时候,自己勇敢点,或许今日,也不可能走到这地步了。
她抬手放在微微扯痛的胸口,试图安抚自己。
他眼神沉沉,“我依然会等你。”依旧低慢的声音。
脸颊上有两行冰凉的东西一滑而下,这久违了的东西,季璃昕用手背抹了去,吸吸鼻子,“天澈,别对我这么好。”
她发现眼泪止也止不住,她很少如此感性的,但是他这话,对她而言,太过沉重了,她根本就扛不起。
她很怀念三年前的那个他,那个开朗喜欢捉弄人的大男孩。
他没想到这一句话,会逼出她的眼泪,她几乎不曾在自己面前流过眼泪,她是那般坚强执拗的人。
她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流,像是水龙头的开关坏了,流个不停。
看着她的眼泪,他的心,也随之一悸,手足无措,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办了,举起的那只手想去拭她晶莹的泪珠的,却梗在半空,迟迟未落下去。
如果眼泪能够偿还他所付出的情意,她愿意流干眼泪。
这辈子,她欠他的,怎样也还不清了。
这世间,最难偿还的,便是感情了。
在自己最落魄最狼狈的那阵子,都是他,陪在自己身边,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妈妈,你怎么哭了?”
小宋这下也茫然无措了,声音喃喃,“爸爸,妈妈哭了。”
小宋也觉得有点委屈,刚才是因为自己的话题,把妈妈给弄哭了,她只知道大人之间的复杂,哪是她一个小毛孩想得通透的,尽管她比一般的小孩老成多了。
小宋也哽咽起来。
一大一小泪流不止,引来周遭的人频频观看。
冷天澈怔然过后,突然凑近了,一脸诡异的说,“这是你第一次为我流的眼泪。”
“这辈子,你总算为我哭过,就冲这个,我等的也是心甘情愿。”
他突然有些黯然的垂眼,顿了顿才说。
季璃昕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猛地听他这么一讲,愣住了。
他伸手轻柔的拂开她脸上的一丝乱发,不允许她回避的,直视她的眼睛,“请允许我霸道一回。”
铮铮字眼,铿锵有力,然而,她的心绪,却是纷乱如麻。
他至少宣誓了他的心,但是她却知道,两个人,再也回不过过去那样的平稳了。
他将沉浮都揭了开来,将他的心,明白地坦言了出来。
眼前男子俊美的五官,比猛烈大火更能灼烫她的双眼。
她深深看进他眼底,一字一字道,“天澈,对不起。”
上一回他的吻,她转身离去,他就应该明白了自己的抉择了。
苦苦相逼,他要的是什么呢?
他的号,非要她一辈子铭记于心,刻骨蚀髓。
若是他不爱自己,或许他们可以在一起过日子,谁也不欠谁,但是他爱自己,现在他即便不强求自己偿还什么,她心中有了一道裂痕,而他,将来会怨自己的,定会想要更多,而更多的,是她给不起也给不了的。
他苦笑,他孤注一掷,放手一搏,还是得了这般的结局,她真狠心,到底是谁说女人的心比男人的心软,以他看来,她的心,是铁石雕琢而成的,无论他怎样捶打,都纹丝不动。
而他的手,敲打到了神经麻痹掉了。
爱情这玩意,首先爱上的人,注定要磕得头破血流,但还是不想放弃。
他的爱情,他的守候,终逃不过天意弄人。
即便到了穷途末路,他还是不想就这样松开手,他粗声道,“说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嘛?”还是选择了逃避,不是他变笨了,而是他故意跟她装傻。
她笑,却阻止不了不停涌出的眼泪,只得平稳下声音,“天澈,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出肯德基门的时候,季璃昕才意识到她今天出来的目的,是询问小宋来着,结果造化弄人,大大偏离了结果。
看着小宋爬上了冷天澈的车子,她没上去,只附身对着摇下车窗的小宋道,“小宋,以后想妈妈了,就打电话给妈妈,知道吗?”
她从随身携带的包包中抽出一张小卡片,塞给了小宋,小宋含着眼泪点了点头,“妈妈,我会想你的。”一副乖巧伶俐的模样。
其实不管有没结果,她相信小宋都会过得很好。
小宋会不会给自己打电话?她不知道,不会去强求她非要给自己打电话,顺从孩子的心意比较好。
冷天澈知道今天她不会上自己的车的,所以他载着小宋离开了。
季璃昕不想打车,她也不想乘公交车,她想走走,需要冷静一下,凉风吹来,眼角有些酸涩的疼,刚才流了太多眼泪,她的肌肤比常人来的薄,多半眼睛已经肿了起来,但是她却不管不顾,任由自己毫无目的地四处漫走。
“季璃昕。”
似乎有人在叫她,她摇了摇头,觉得这肯定是自己的错觉,继续往前走。
当袖口被人扯住的时候,她才回了头,竟然是程萌跟闻人弄,程萌大概是气喘吁吁跑过来的,闻人弄大步跟了上来。
程萌松开她袖口的时候,闻人弄霸道的手随即揽上了程萌纤细的腰肢。
这两个人,无论何时何处,都不忘展现甜蜜。
看到他们这一对,才猛然惊觉生活中还是有童话的存在的。
“真巧。”
季璃昕想了想道,觉得找不到适当的寒暄词来客套了。
程萌忍不住附和,“是啊真巧,我刚才在后面一直叫你你都不应,害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这死男人,也不发表下意见。”
季璃昕微微一笑,这程萌,还是老样子,一点长进都没,这样直爽的性子,八成只有闻人弄才能够受的了。
“季璃昕,谁欺负你了,你眼睛都肿了?”
程萌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嚷道。
闻人弄手紧了紧,她还犹为之之。
季璃昕莞尔,“刚才不小心吃到了辣椒。”
这般蹩脚的借口,也只能拿来搪塞下程萌,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都是行不通的,显然她身边的闻人弄,就不信,不过人家道行高,自然是不会点破的。
闻人弄还歉意地对自己笑笑,表示他也拿程萌这率直的性子也没法子。
闻人弄斯文的气质跟那个狂野又邪魅的当红超级男模苡米,还真不怎么能搭上边。
季璃昕直觉认定程萌必当还不知道闻人弄的真实身份,若是知道了,以程萌的性子,必定会让闻人弄头痛不已。
“季璃昕,你晚饭吃了没,我们还没吃,相见不如巧遇,不如我请你吃饭?”
程萌很热情地邀请道。
“不用了,我吃过了,你们去吃吧,我还有点事情。”
她推脱道。程萌这人总是不分场合的,也不看看她自己手上还捏着几枝玫瑰,想必是闻人弄单独请她出来玩的,想共度两人的良宵。
好说歹说把程萌给打发走了,经由程萌这一闹,她发现自己的心情明显好转了很多。
季璃昕继续往前走,好久没有这样散步过了。
不知不觉,发现自己走了很多路,意识到的时候,发现自己所走的这条路是通往诱惑酒吧的。
既然都走到这了,那就干脆去一趟吧,好久没去过了,不知道君威将酒吧经营的怎样了。
前面一个拐角处,她听到打斗的声音因,还有棍棒劈里啪啦的声音。
按理说,她应该避而远之的,但是为何有一种陡然生出的情绪驱使她往前走。
她缓缓靠近,银色的月华下,她看到了一个身姿矫健的熟悉身影,他持着一根木棍,面对被十余人包围的困境,从容不迫。
那个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上下之间,总觉得他整个人随风而飞,每个动作,像是电影中武打动作片一般,漂亮而优雅。
明明是在激烈的厮杀,他却像是玩弄这群人一般,狡猾地消耗着那群人的体力。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就怕自己忍不住发出声,惊扰了这帮人。
她眼睛像是被胶水绞着一般,死死挣脱不开,随着那个不羁的身影飘舞。
她的心中,五味杂陈。
以为再见他的时候,自己心中会无波无痕。
原来,并不是这样,原来,她还是有情绪波动的。
不过,对于他的愧疚,早就烟消云散了。
这个男人,真够狠心,诈死这般残忍的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他分明是想要自己愧疚,他分明是想要乔晓静哭瞎眼睛。
他分明是想要让她们一辈子都忘不了他。
深谙人心,宋柯,她一直以为自己最为了解他,从他诈死开始,她就不明白这个人了,一点也没能明白。
原来,他也是一个深沉的人,原来,他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她曾天真地以为,他不过是一个身家清白的高干子弟而已,没想到……没想到这世间有这么多的没想到。
灏灏,若非他诈死,怎么有灏灏的存在,他的出生呢?
曾几何时,她是怨过他的,当灏灏还是个胚胎的时候,她被逼着去认清自己已经怀孕的事实。
当肚子一天天长大之后,她才开始接受这个既定的事实。
若是没发生他的诈死,便不会有灏灏,也不会有小宋,更不会发生她去冷家住过的事实……
他的诈死,引出了一系列的后续波折,棘手又麻烦。
她的人生,她的生活,因为他的诈死而硬生生地被扭转了开来,被改写。
她靠着墙壁,死死地靠着,牙齿不知何时已经咬近了掌肉,有一股腥甜的味道涌入了喉咙之中。
当十余人被打趴下的时候,他拍了拍手,她听到他冷漠而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以后别选择在诱惑酒吧生事,这回单挑我接下来了,回头去跟你们老大说声,别滋生事端,不然我绝不会坐视不管。跟我作对,便是跟dank作对。”
他最后一句的分量大概很重,那些本来一动不动做浮尸状的人都畏畏缩缩爬了起来,仓皇而逃。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