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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闰苦笑。蓬莱石的竞拍过程就是个大乌龙,偏偏皇甫铭知道他的包厢号,也就知道他自个儿和宁小闲顶价,把这东西又拍回来了。
宁小闲瞥了皇甫铭一眼,冷冷道:“商业机密。无可奉告。话说到这里,我还想问你,虬二少怎么知道我的包厢号?”
皇甫铭:“咳咳咳。”
他原想借着虬闰之手。对宁小闲多方试探。宁小闲竞拍蓬莱石失败,可说都是由于他的泄密。现在她这么直捅捅地问出来,让他也有些尴尬啊。
宁小闲就是要他不好意思,否则这家伙老赖着不走,她的计划如何能进行下去?“酒也喝了,交易的东西也给你看了,心满意足了吧?我和虬二少还有生意要谈。请你圆润地离开吧!”
皇甫铭曾听她说过最后一句话,知道其意简洁明了得只有一个字:
滚!
他尾随虬闰而来,可惜这两人的交易进行得太快。他才踏入这里,双方似乎就已经交换了物品,没让他看个清楚。
不过,他也不急在一时。
皇甫铭耸了耸肩:“好罢。姐姐消消气。我这就走。”站起来同虬闰打了声招呼,果然负手离开,转眼就消失在楼阁大门之外,行止潇洒得很。
这软硬不吃、人见人怕的小魔王,居然被宁小闲三两句话就支走了,虬闰对她又一次刮目相看。
这时梅园的伙计已经送来了新的杯子,又打算捧起酒坛,要替客人斟酒。
桂先生却突然开口:“不用。”
伙计被他声音吓了一跳。身体一颤,险些撞到坛子。幸好桂先生伸了伸手,伙计眼前一花,酒坛就到了桂先生掌中。
他挥手让伙计下去,才执起酒坛,鼻子凑近闻了闻,再给虬闰和自己斟了一杯。
他这是怕旁人沾到坛子,再做手脚了。
宁小闲也不介意,微笑举杯,对着虬闰敬道:“合作愉快。”
经过方才皇甫铭一顿打岔,算起来桂先生和皇甫铭喝下陈酿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若是有毒,皇甫铭早该毒发或者觉察出来了。
虬闰这才放下了心,可是他手里攥着杯子,原该是满心喜悦,却不知怎地突然想起了余英男,想起眼前这妖女一掌拍碎她天灵盖的场景……他两次负她,她的仇人就坐在面前谈笑风生,他却连替她报仇都办不到,谈得上什么“愉快”?可是那张协议已经被宁小闲收走,他再站出来指认,也按不到这妖女的死穴了。
怔忡间,各种念头纷至沓来,他也只得暗中长叹一声,捧起杯子,将美酒一饮而尽!
宁小闲和虬闰既饮,另外两人也举杯相陪。
一室无声。
虬闰细细咂摸,直到美酒将心中的苦涩都冲淡下去,他才放下酒杯道:“此间事毕,我告……”
一个“辞”字还含而未发,脑中突然一晕,视线所及,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起来,像是被揉长又压缩,就是没有个正形儿。与此同时,他的神魂却变得异常躁动,似乎下一一秒就能突破躯壳的束缚,乘风扶摇而上九万里!
在这一瞬间,他像是变作了万能的造物主,这楼阁里、这花海中……不对,甚至从这里延伸出去两条街,每个人的呼吸和心跳,他都能感受到,每个人口里说出来的话,他都能听到。
可是紧接着,眼前突然变得虚无一片,他看不见、听不见、嗅不见,似是五感尽失,独立飘浮在无边无尽的黑暗当中。
虬闰大骇!神魂用力一挣,就要离体而出。
换在平时,神魂出游是轻而易举之事,可是此刻哪怕他竭力想要突破,却能清楚地感受到肉身居然变作了一具桎梏,将神魂牢牢囚在当中,脱身不得!
到了此刻,他怎不知道自己还是中了这妖女的圈套?
可是在桂先生和皇甫铭的眼皮子底下,她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对了,他还有桂先生!可是方才神魂扩展出去的最后一眼,他看见桂先生也坐直了一动不动,面无表情,难道……?
在他对面,宁小闲敛起笑容,伸出纤指在他肩上轻轻一拍,止住了虬闰身躯滑落的势头,涂尽则已站到了桂先生后方。
梅园的包厢隐蔽性很差,这原本可以削弱虬闰的警惕性,现在同样给他们行动造成了不便。
所以,动作一定要快,方能避人耳目!
……
约莫一刻钟之后,宁小闲二人下楼。又过了十几息,虬闰也带着桂先生离开了梅园。
两边分道扬镳,这一次会面,就此结束。
探子向皇甫铭汇报完这个消息之后,又道:“两边返回自己府邸的过程都很顺利,没有遇上任何风波。”
“还有甚异样?”
“虬闰返回自己府中,鲜有言语,似是兴致不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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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2章 钓擒
“哦,这倒是奇了,莫不是和姐姐交易被杀价太狠?”皇甫铭懒洋洋道,“我吩咐的事,打听得如何了?”
探子道:“根据我们安插在青阳居的内应所述,灵浮宫在中京事毕,即将返回东海,所以明天他要去白玉京,和天上居结算最后一笔账款。”
皇甫铭轻敲桌面的手指这才停了下来,笑道:“很好,是个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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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卖会期间,白玉京内永远那般热闹。
第二天一早,有个人就踏上了烟雨朦胧的廊桥,施施然走入了白玉京内的主楼,也就是发卖会的举办地——摘星楼。
为保密起见,从进入摘星楼始,各个人就要戴上面罩来隐藏身形了。不过这人交给天上居的管事一名青色令牌,上面刻着的粼粼水波,乍看之下仿佛流动不休。
这是灵浮宫的令牌。
根据它与天上居的协议,虬闰只需出示这枚令牌,再配以相应的口令,就可以提取余下的货款。要知道海中妖族与陆地生物鲜有交涉,灵浮宫正是其中之一,并且势力庞大,这一次它送来参与发卖的大宗拍品,多数是其他门派的刚需,比如海底才有的矿、油、草药和水中异兽的皮、角、骨骼等,甚至也是大型战争的物资储香,所以这几天在白玉京内抢手得很。现在虬闰已将螭龙珠拿在手里,也就惟恐夜长梦多,恨不得飞回门派才好。所以结算了这笔款项之后,就要准备启程东返。
天上居的信誉和效率自不用说,虬闰在贵宾房等待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就有天上居的长老专程将款项送到。后者还有意商谈后续的合作,虬闰却以事务繁忙为由推托了,暗示后面飞讯通联即可。
钱款到手,告别长老,虬闰即站起来往外走。
这里的宾客来去匆匆,都戴着特制的面罩,从背景只能看到雾濛濛的身影。却辨不出谁是谁。
然而就在他即将走出大门的时候,却有一人自斜后方走出,挡在他面前道:“请留步。我家主人邀阁下一叙。”
虬闰站定。顾盼左右,可是身边再无旁人,显然这人的目标就是他。
他警惕道:“你知道我是谁?”
这人似是笑道:“您真会说笑,我家主人说。他手里有一枚七千年蜈王内丹。只要开出来的条件合适,他就转让给你了。”
虬闰不说话了,似在沉吟。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你家主人是谁?若是遮遮掩掩,我便不去了。”
这人语调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小人来自镜海王府。”
皇甫铭!这家伙居然神神叨叨地派人拦截他,还在这白玉京之内!
虬闰的声音立刻变得很奇怪:“这里人人都戴面具,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这人道:“那是我家主人赐下来的神通,小人不得私自透露。您不妨一会儿直接询问我家主人吧?”
“有什么话不能在外头说,非要此时此刻?”
这人摇头道:“这个。小人就不知了,还请阁下移步二百四十六号包厢。”
虬闰沉思不语,好一会儿才道:“七千年的蜈珠?”
“是。”
虬闰似是吸了口气,沉声道:“前面带路吧。”
二百四十六号包厢离大门口并不远,所以小半刻钟之后,虬闰就已经站到了包厢门口,轻敲两下。
门开了,里面的小厮早得了交代,让在边上。
就有个清朗的声音道:“请进。”
这声音,果然就是皇甫铭。
虬闰却反而犹豫了几息,才摸着门,提步踏进包厢。
皇甫铭正倚在软榻上,摘着水晶盘上的葡萄吃。这个时节,外头是寒风呼啸,他案上这盘葡萄却是色如碧玉,晶莹剔透,一颗颗仿佛翡翠雕成,上面还凝着细细的水珠。见到虬闰进来,皇甫铭懒洋洋地比了个手势,立在门边的小厮就冲他行了一礼,反手带门出去了。
他这才笑道:“这是西边儿才有的马奶葡萄,保存不易,今年天上居为了招徕客人,还真下了些功夫。你可要尝尝?”
虬闰直瞪着他:“你知道我是谁?”
皇甫铭往后一倚,给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当然知道了。虬老二今日在青阳居里头抱窝,所以派了你来取钱款。我说得可对?”他拖长了语调:
“——桂先生,桂大仙人?”
“虬闰”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摘下面罩,露出一张生硬刻板的面庞,果然与虬二少的清俊截然不同。
这张脸,皇甫铭昨日才见过的。这的确就是昨日陪着虬闰去见宁小闲的碧眼金蟾,桂先生。
桂先生淡淡道:“你怎知道今日少宫主派我来代取货款,青阳居里安插了你的奸细?”
皇甫铭丢一枚葡萄入口,嚼了两下才道:“心照就好。桂先生昨日自梅园回府后就闭门不出,要见你一面也难呵,大概只有在这里才能找着你。”
桂先生目光闪动:“这里人人戴着面具,你怎认出哪一个是我?”
皇甫铭笑了笑:“我在你身上放了记号,你未觉察而已,否则昨日我为何要去梅园?”
事实上,他要对付的人从一开始就不是虬闰。这人身为灵浮宫的少宫主,身边高手环绕,一举一动又惹人注目,要拿下他逼迫拷问,于今日中京实非易事。所以皇甫铭将目标定在了陪虬闰前往梅园的那个人,也就是桂先生身上。
桂先生亲睹了交易的全过程,皇甫铭只要拿下他,同样有很大机率获取自己想要的讯息。最重要的是,桂先生一向深居简出,少言寡语,旁人很少关注他,这也就是说,此人就算消失了,旁人也不会放在心上,真是个完美目标。即便是仙人又如何,他皇甫铭手上沾染的仙人性命,难道还少了么?
他昨日跟去了梅园,不过是借故将自己的小术法用在桂先生身上而已,以便后面追踪。蛮人巫凶的手段出神入化,多数已是今不得见,他动起手来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在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