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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从境界而论,这人自然还远远赶不上长天,却不输给昔日隐流中的第一高手、目前领军奋战在西北前线的巨妖琅琊!
蓝衣人闻言看过来,眉宇间都含有几分恚怒:“你这女子束手就擒,再将徐良玉放开,我保你痛快一死,在洗剑阁内不受羞辱。”
她微微苦笑道:“洗剑阁还真看得起我这妖女,居然派出了劫仙前来擒拿。只是不知,贵派要置战约于何地?可是希望今日过后撼天神君亲自出手,将洗剑阁屠戮一净?”
“我原非刻意。”蓝衣人撇头,微感不自在道:“今日将你擒下,自然无人知晓。”
洗剑阁居然要先出手,破坏战约!宁小闲深深看了他一眼道:“高姓大名?”声音中有浓浓的讽刺。
所谓战约,乃是长天率众远赴东海,屠戮天凌阁之后被重新申明的一项盟约。这几年隐流扩张太剧,泛大陆的各大势力为之侧目。天凌阁被洗戮一空之后,几家势力强大的仙派妖宗终于忍不住邀请了巴蛇和在北方同样搅风搅雨的白虎这两大神兽前来会谈。
这一次会谈,申明了意义深远的一项重要内容,就是近万年来南赡部洲各仙派妖宗之间达成的默契:在宗派战争中,仙人以上势力不允许直接出手参与战局,哪一个宗派都不许首先派劫仙出手。否则,其他势力均有权联合对其进行惩处!
要知道,雷劫虽然是考验修仙者重大挑战,但一旦成功渡过,修为即会突飞猛进。无论是修为程度和心得体悟,都是渡劫前期以下的修仙者无法比拟的。劫仙以上修仙者直接参与战斗,对于战局的走向影响极大。
中古之战的原因虽由阴九幽挑起,但到了后期战局全面失控,许多大能为了各自的宗派纷纷出手,战争顿时进入白热化境地。打个比方,劫仙以上的大能,其存在意义就像核|弹,最好永远只产生震摄作用,一旦投入实战,那后果绝非人间承担得起。所以中古之战直接将整个大陆的局势拖入无底深渊不说,也导致了中古仙人的大量殒落。
时隔一万年之久,众宗派都还未从当年的损耗中恢复元气,最直接的表现,就是连朝云宗、奉天府这样的巨型宗派,都没有几个修为在渡劫后期的仙人坐镇。
这项协议作为默契被制订下来之后,在接下来的上万年间,尽管仙宗之间大小摩擦和战斗从来不断,但劫仙尽数归隐,基本不再出手干预凡间的战斗,至少表面上并不参与。即使是四年前隐流对西北联盟的战斗,出场的也只有鸠摩,而非琅琊。这头巨妖虽是随军领帅,可以指导战斗、鼓舞士气,却从不曾在战场上亲自出手。
对于这个协议,长天和白虎也未表现出太大的异议。毕竟他们再强大,也不过是个人力量突出,各自麾下的妖兵仍要同时多线作战。若不遵此协议,军队的战力受损更大,毕竟不怕贼偷,就怕贼掂记,两头神兽都不可能天天蹲在前线,严防死守其他宗派的劫仙过来捣乱。
洗剑阁这一次为了擒拿宁小闲,居然出动了劫仙,对她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也足以说明,隐流的军队对洗剑阁造成的压力有多大了。
这蓝衣人低沉道:“我名乌醴。小姑娘你自己走过来,我让你这几个朋友走得干脆,留得全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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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0章 可怕的敌人(求粉红票!)
对这蓝衣人来说,他恰好隐居在新渝城内,得了师门后辈的恳求才跟了过来,方才一直在暗处掠阵,显然就是希望洗剑阁的这些后辈子弟能将宁小闲拿下来,这就不需要他出手了。他眼力自好,早看出宁小闲身上有伤,气力比起普通人还不如。对他这般修为的仙人而言,让他出手劫持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本身已是极掉价的行为,若非宁小闲对隐流、对撼天神君来说太重要,他本不屑为之。
一虑及此,他就暗骂洗剑阁的这些后生晚辈实在太差劲,连眼前这几人都搞不定,还要由他来亲自擒拿。
皇甫铭揽住宁小闲的手,一直没有放开。她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他道:“你也活不成了。”
乌醴一旦出手,就代表洗剑阁偷偷地撕毁战约。这种情况下,他不仅要逮她回去,并且见过他出手的人,也即是皇甫铭等人必须被灭口才成,否则这消息走漏去了隐流,洗剑阁上上下下就要迎接撼天神君的雷霆震怒。他可不认为,自己这一方的势力会比天凌阁更强。
宁小闲同样知道,她若被乌醢抓回了洗剑阁,也不会有命活下去的,理由同上。
皇甫铭见她秋水般的眸子里光华闪动,这几天来的清冷疏远终于不见,他手中不由得一紧,凝视她道:“姐姐与我之间,还谈何连累不连累么?”他望了乌醢一眼,突然道。“若我这一次大难不死,姐姐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宁小闲奇异地看了他一眼:“什么?”这小子是初生牛犊不畏虎么?这里所有人加在一起,能给乌醢造些麻烦不假。却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皇甫铭笑道:“正式认镜海王府的老太君为奶奶,也正式当我姐姐!”
乌醴听到“镜海王府”四字,眉心不由得一跳,目光在几人身上来回扫视了一遍,脸色更显阴沉。这几人竟然出自极护短的镜海王府,看来等会儿当真要杀个干净不可,否则洗剑阁同时面对隐流和镜海王府。那真是不要死得太快。想到这里,他淡漠如水的心情都生出两分焦躁,微踏前一步道:“离别的话也说完了。这就上路罢!”
宁小闲想不到皇甫铭死到临头,脑海中还在琢磨此事,一愕之下道:“不成!”万一今日不死呢?她不知道这小子为何执念如此之深,非要认她作姐姐不可。皇甫铭身上邪气十足。她潜意识里实不愿与他有过多交集。
皇甫铭沉下脸道:“我都要死啦,这么个小小愿望,姐姐也不愿满足么?”宁小闲见他满面不忿,和当年还是稚嫩模样时同她闹别扭的表情一般无二,不知好气还是好笑。
这两人都将乌醴的话当作了耳旁风。
他在派中享尽供奉,哪里曾被如此无视,当下冷笑一声:“当真是不知死活的小子”,右脚微微往前踏进一步。场中众人压力立刻大增。
皇甫铭撇了撇嘴,脚下微一用力。徐良玉“哇”地吐出一口鲜血。人也徐徐醒转过来,一睁眼见到乌醴,当即喜道:“乌师叔祖,救我!”终究伤势太重,虽想大呼,声音却沙哑虚弱。
这小家伙毕竟还是掌门的少公子,乌醴还是要给他老子几分薄面的,闻言皱眉道:“放开他,我等下赐你们全尸就是。”
徐良玉面色一苦,心里大骂这位乌师叔祖是不是练功练坏了脑子,这般说话,皇甫铭能放过他才怪!
果然皇甫铭露齿一笑:“横竖都是一死,不如多拖个垫背的也好。黄泉路上也有人让我欺负欺负。”脚下又一踩踏,这回用力更大,只听嘎崩几声,也不知道他踩断了几条肋骨,徐良玉痛得厉害,却尖叫不得,只得呻|吟不停。
乌醴怒道:“放开他!”
皇甫铭笑吟吟道:“遵命。”随后在宁小闲脑后一抚,她就觉得一阵困意汹涌袭来,虽知眼下情形危急,却还是忍不住昏沉睡去。
眼见她缓缓阖眼,皇甫铭脸上的笑容也敛了起来道:“抱好她。”话音刚落,身后就有一名黑袍人伸手,将宁小闲接了过去。这人全身都隐在袍中,唯有露出来的这双手小巧纤细,居然是个女子。
他突然在徐良玉胸上轻踹了两脚道:“洗剑阁有几位渡劫后期以上的仙人?”
徐良玉喘息道:“就乌师叔祖一位……”
皇甫铭点了点头:“很好,你也没甚用处了。”足上用力,咔嚓两下轻微的爆裂声,紧接着就是徐良玉的一声惨呼——他的胸腔瘪了,胸骨被齐齐踩碎,五、六块折裂的尖锐骨头同时扎入了心脏里面。
这种伤势,对人类修士来说也太重了些。幸好徐良玉也早进入元婴期,此刻口鼻间有金光一闪,神魂就要出窍。可是皇甫铭早有准备,手里捏了个诀往他天灵盖上一拍,神魂就被镇回了原位,再出不来。这是上古蛮族拷问敌人的手段,将元神镇压在**之中,随后就可以百般折磨。
掌门少公子被杀,乌醴勃然作色,擎剑在手,一步迈了过来。
他这一步瞬间迈过十余丈距离,身化长虹,只这一击,整个人便是利剑。手里的宝剑虽然还未出鞘,锋芒也还未显露,气势却如山岳般厚重。他出身洗剑阁,浸|淫剑道数千年,对于剑意的理解,远比一般劫仙要深刻得多。
旁人见了这矫若游龙的一击,恐怕连眼皮子都还未眨一下,隔着几丈远就会被凌厉的剑气劈作两半。皇甫铭却不躲闪,只伸脚勾住徐良玉的身体,用劲儿一踢,将这百十来斤重的身体朝着乌醴撞了过来。
他出脚太快,乌醴还未击中他,徐良玉就迎面而来。飞过来的毕竟还是自家后辈,并且元神还在身体当中,乌醴终是未能狠下心将他一剖两半,只好伸出剑鞘在他身上一击,想将他拂开去。只是这么一来,原本雷霆般的攻势为之一挫,气势大减。
哪知道徐良玉突然长嚎一声,那声音凄厉恐怖,比夜枭啼叫还要尖锐数倍,就连乌醴都微一错愕。哪知原本奄奄一息的徐良玉,竟然反手将他执剑的右手牢牢抱住,力道大得惊人,随后张开嘴巴咬了上去!
乌醴吃了一惊,这时才看到这个曾师侄的眼睛竟然都是红的,眼角布满了蛛网状的血丝,张大的齿缝间溢出了白沫,形同疯狗!
正常人遇到疯狗扑身的第一反应,都是将它抖开。乌醴虽有剑仙的道行,但到底还是个人类,也绝对不想被他扑咬,当下臂上罡气暗生,将徐良玉震了开去。此刻他如何还不明白,这必是皇甫铭捣的鬼。可是这小子到底用了什么办法、从何时起控制了徐良玉,以他的眼力居然都未能看得出来。
就这一下耽搁,待他挥开了徐良玉,眼前的皇甫铭居然已经不见了,并且周围不知从何时起,居然弥漫起淡淡的黑雾。秀河河畔原本就笼烟带水,如今天色又暗,他也未多作注意。可是这雾汽变浓之后,他才觉出了不对:
这些浓雾似有生命,一旦遇上了他就像盯住了绝顶美味,居然争先恐后地扑上来,在他的护身罡气上吱吱啃噬。最惊悚的是,他居然能感觉到自己的罡气居然像奶酪一样被东咬一口,西咬一块,一点一点地消失!
乌醴皱了皱眉,剑光飞掠而过,直指皇甫铭众部下所立的位置——他的首要目标是宁小闲而非皇甫铭,只要拿住了她,后面都好办。可是寒光闪过,众人所立之地被划出了数米深的沟壑,地上的人影却像被拂乱的水中景物一样,摇晃着渐渐消失了。
他瞳孔顿时为之一缩——这竟是幻术!居然有人能在他不知不觉中布下幻术,居然能有人从他眼皮子底下偷偷溜走!
乌醴毫不犹豫地撑开了自身的领域,滚滚黑雾顿时被隔在了数丈之外。
这样的雾汽,自然挡不住仙人的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