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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吴长老在自己的册上登记的还是凝雾峰三口剑主养护完毕,已归原位的字样。并且都天大衍剑阵每次启动都要耗去极多灵石,这也意味着大阵平时是根本不可能开启的,而剑主平时都深藏阵中。所以居然也没人发现这个错处。两年前,吴长老外出时意外身亡,新接手的人更不知道凝雾峰埋藏着这么大一个隐患。”
大家听到这里。都不由得好笑。黑锋军的一员妖将就笑道:“这么说来,只有老张头一人知道这个秘密了?宁大人你却又如何知晓的?”
她笑了笑道:“两年前的确只有他一个人把守这个秘密,两年后却未必了。老张头有一回喝高了,被人把话套了出来。消息最后才传到了我这里。放心吧。经过我和赤必虎将军确认,这消息来源确凿无误,并且现在知道这秘密的,除了我的内线之外,也只有在座诸位了——老张头酒后第二天就暴毙了,死因不明。另外据我所知,直到两、三天前,凝雾峰仍然短缺了这口剑主。只要我们提早赶到洗剑阁。攻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他们更不会有充裕的时间去检查剑阵。”
她的消息来源。自然是池行了。他在洗剑阁夹起尾巴做凡人那两年,居然也没有自暴自弃,而是默默收集一切对己有用的情报,老张头酒后吐真言的对象就是他。宁小闲听到这里,就知道这家伙早有贰心,否则换了一名弟子,总会将这事上报给洗剑阁的,至少能换取不少门派奖励。
赤必虎也点头道:“凝雾峰少了一把剑主,就是足足少了一千六百余口飞剑的防护之力!这就是都天大衍剑阵的薄弱之处,我们只需攻其一点。并且大阵一旦运行起来就不可再中途换剑,这也是这个阵法的弱点。所以一旦开战之后洗剑阁即使发现了这个问题,也不能将大阵停下来更换剑主了。”
“经过精确计算,如果我们全力进攻凝雾峰,那么大概只用一天半时间就能将它打破,都天大衍剑阵自然告破。可是别忘了,要攻下凝雾峰,我们的战斗力也会受损,届时洗剑阁和广成宫的人马以逸待劳,我们仍会陷入苦战。所以最好的法子,还是要先派人潜入,破坏剑阵,如此里应外合,这才能减少无谓的损失。”
奉天府的府将道:“大战在即,洗剑阁该全宗戒严了吧?想混进去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洗剑阁早在三天前就闭山了,没有几天前新制成的令牌不能进入。并且齐云山现在许进不许出,无论凡人还是修士。我们原也考虑过,从俘虏身上取些腰牌混进去,可是洗剑阁动用了高阶照妖镜,估计修为在合道期以下的妖怪都无所遁形。鬼泣石林之役的结果,估计这两天也传到洗剑阁手里了,他们会更警惕。”
另有人也道:“洗剑阁于鬼泣石林中溃败的残部,早被我们落在了身后。他们要赶回洗剑阁,花费的时间比我们还长,混进他们的队伍反而拖慢了攻打的速度。”
汨罗红眸中光芒闪动道:“洗剑阁如今对门下弟子管理严格,的确不容易混入。可是对待外面赶来的援军呢,总不能全都拒之门外吧?”
宁小闲沉吟道:“据情报,明晨到午后之间,应该还有一支来自烈山宗的援军赶到。友军抵达之后,以洗剑阁掌门的手书为凭,可入齐云山。这样一来,洗剑阁对友军就并非每人都检查了,只要由各自领军的人带进去就可以。这确是个空子。”
除非他们将人人拒之门外,否则少不要冒这样的风险。只不过洗剑阁的面积毕竟广泛,对其内部情况不了解的人,进去也翻不起多大风浪。
那么问题来了,谁是最理想的潜入者呢?烈山宗内只有人类修士,因此混入的不能是妖怪,否则就会被洗剑阁驻地的照妖镜给照出来。黑锋军众妖都低下了头,奉天府的人则目光灼灼,最后聚焦到了宁小闲身上。两支妖军当中,除了奴营的俘虏之外,正儿八经的人类只有这一个啊。
果然她说:“我去。”
赤必虎嘴唇一动,似想说话,却见宁小闲对他摇了摇头,只好又将话咽了下去。他可不想让这姑奶奶只身犯险,她要是在洗剑阁里遇上什么好歹,黑锋军这一次就是大获全胜了,他都保不住项上人头啊。可是今次发动攻击的不仅是隐流大军,还有奉天府这个强援,他若阻止宁小闲潜入洗剑阁,就是要汨罗拿更多的妖兵性命来填坑,他哪有立场和权力这样做?再说宁小闲在鬼泣石林一役中体现出来的能力,说明她能暗中控制人体活动,这对于执行潜入破坏任务来说,也是极大的优势。他拿什么来反对?
所以他还是默默地闭上了嘴,心里祈求老天爷保佑一切顺利。
不过此时汨罗突然道:“我与你同去。”
他手下的将领顿时大惊失色道:“主上!”
“洗剑阁的照妖镜,不仅能照出妖怪,也能照出易容术和敛息术的原形。你若用此术混进去,恐怕到了那一关还得原形毕露。”汨罗不理会手下,迳直对宁小闲道,“我的易形蛊,却是令面部肌肉变形,与被模仿者一般无二,即使用照妖镜去看,也看不出端倪来。”
是了,差点忘了这家伙还擅使蛊术。易形蛊这种珍稀的蛊虫,她只闻其名,都不曾亲见。
宁小闲皱眉道:“你将易形蛊借我就好,何必以身犯险?”她只在许多年前见过这家伙出手,以后都只见其人,不知道这家伙的手段增进如何,大概以他狡猾的性格,也不会轻易在人面前显出真正的实力来。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想与他同路,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她可不想再尝到。
汨罗似是知她心中所想,好整以暇道:“易形蛊不能离开主人百丈之内,否则就会失效。”
她脸色顿时为之一黑。也就是说,她不仅甩不脱这家伙,还要和他的距离保持在百丈之内,否则借来的假脸就要穿帮了?可是,“照妖镜那一关,你怎么过?”
“我曾以客卿身份进过两次齐云山,应该比你对这地方还要熟悉得多,此其一。”汨罗笑道,“另据我所知,照妖镜也不是无所不能的,洗剑阁这面照妖镜等阶虽高,却也对付不了渡劫期以上的妖怪。目前我们两军之中,以我的修为最高,我若不去还有谁能去?此其二。”
渡劫期以上的修为,这就相当于洗剑阁掌门的道行水准了。一派宗师要潜入另一个仙派的驻地,岂非原也是轻而易举?不过通常来说,哪个一派之长也不会不顾自己身份做出这等事来,只有宁小闲从来不在意这些细节,至于汨罗,呵,她认为这家伙非要潜入洗剑阁必有所图。
他这话说得大义凛然,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艳丽的面容上都有淡淡的威严闪过。这般风姿,莫说他手下,就是黑锋军众将看了,也为之心折。宁小闲却从他的红眸中窥见了一丝隐秘的笑意,显然这死狐狸能缠上她,心情愉悦得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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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4章 乔装潜入(月末了,求粉红票)
她只觉得满头黑线,可这家伙说得字字在理,她却又无法出声反对。接下来,两方将领又反复推敲了进攻的流程和细节,直到三个时辰之后方才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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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篝火熊熊燃烧,映红了人脸,也将寒意俱都驱走。
其实,栖在这片空旷野地上的修士早已寒暑不侵,在户外烧起篝火,不过是人类千万年来养成的习惯罢了。若从远处看来,这片荒野中布满点点灰白色,竟是密密麻麻的帐篷。
这里是烈山宗众修士的休憩之地。连赶了六天五夜的路,众修士也觉疲乏不堪。人类的体能毕竟和妖怪还无法相比,中间也要歇个两三次。带队的烈山宗庞长老心里又有计议,希望大家伙儿上山的时候容光焕发,不至于被洗剑阁的人瞧扁了去,因此下令在此休息盘桓三个时辰,恢复疲劳,然后队伍才再次开拔。这样,预计明天午后能赶到最后一站——齐云山、洗剑阁。
一对男女巡逻归来,快步走到篝火边,刚坐下来,边上就有人肃容道:“你俩一刻钟前就该回来了,莫不是……”
露了破绽?这对男女飞快地互视一眼,均从对方眸中看到了微不可见的杀气。
结果这人下一瞬突然挤了挤眉眼,拍了拍男子肩膀,暧|昧道:“咳,钟老弟,才一刻钟么?你也太快了!”
一刻钟,太快?女子愕了好几息。才终于反应过来,脸色腾地一下红得像番茄。若非顾虑着此时不可出手,她都想把这碎嘴的家伙捏得筋骨寸寸断裂!
当然她不愿去看身边人。估计这家伙心里都是乐不可吱。
果然男子轻轻咳了一声道:“好说,好说……”声音中满满俱是笑意,哪里有她那么尴尬?
两人随意喝了热水,啃了两片肉干,就找借口回自己帐篷里呆着去了。
这一男一女,自然是汨罗和宁小闲乔装而成。他们运气不错,缀着烈山宗飞了不到两个时辰。这个宗派就下令全员停下来歇息。他们袭击了出来巡逻的这一对儿男女守卫,又利用易容蛊将脸换成这两人模样,再用上缩骨之术。将身形也作了调整,这才重新混入了烈山宗的队伍里头。
宁小闲改易容貌之后,五官只是勉强称得上清秀,右颊上还有几点小小的雀斑;汨罗则变作一个皮肤蜡黄的汉子。虽然身高和他本尊差不多。可是面容平庸得很,扔进人群之后都不易再被辨认出来。凭心而论,对他们来说,这两张面孔真是长得极好,让人看过一眼也留不下印象,正适合潜入洗剑阁干那等不为人知的勾当。
两人修为均是精深,宁小闲自不必多说了,神力可以模拟成灵力。而汨罗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原本澎湃的妖力尽数敛起。若是外人细心感知,也只会觉得他身上流淌的是人类的灵力。
她对这妖孽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入帐之后,汨罗先放了两个清洁术,将这帐中旧主人的气息尽数祛除,才斜倚下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笑道:“距离开拔时间尚早,夫人可要小憩片刻?”此话一出,果然看到她瞬间黑了脸。易容蛊只改换面部肌肉,所以面上的表情还是能够清晰无碍地表现出来。
宁小闲觉得自己真是霉到家了。她挑这一男一女两名守卫作为易容模板的时候,怎么知道这两人居然还是道侣,平时都名正言顺地吃睡在一起?她要是现在跑到外头另起帐篷,才叫人怀疑。
幸好这帐篷占地面积都近一丈,比她在飞梭上的舱房还宽大些。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在毡毯上找了个位置原地坐下。
汨罗一本正经道:“你的眼神太亮,绝不像黄文娟能拥有的神采。你且收敛些。”黄文娟就是她现在这副容貌的主人。
她撇了撇嘴,却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妆扮成他人绝非易事,不仅容貌、身形、灵息要一致,连眼神、动作细节都不可令人生疑。眼为心灵之窗,她原本的眸光太亮,果然不像是黄文娟的眼神。她将自己眼中的神光收起一部分,才道:“这样呢?”
“好些了,得再暗点儿。”
她又收敛了些。汨罗直勾勾地盯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