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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他进云梦泽的根本原因到底也是为了她……这么一想,心中怨忿也像遇上了金乌的巫灵,被遣散了那么一点点。
恰在此时,她骤然清醒,望见长天眼中一闪而逝的笑意,立刻明白这家伙又要籍机令她心软。
果然跟他作对,就得处处留神小心。
木之精周身被一层青光笼罩,她认出这是长天的乙木之力织成的网。被缚在当中的木之精并不痛苦,反倒摇头晃脑,有几分享受。
“现在就要施术?”她眼珠子滴溜溜直转。
“你以为时间充裕么?越快融合,你就能越早汲取星力。”长天一手捉着木之精,指了指软榻:“躺上去罢。”随后收获她满满不信任的眼神。
他蹙眉,俊朗的面庞上立刻就显出十分严厉来:“这是何等大事,我岂会与你玩笑?”
看他不似作伪,宁小闲咬着唇,磨磨蹭蹭躺上了软榻。结果他伸手来解她罗裙,手指灵活至极,在她一把捂住之前就已经拉开一半。她pia地拍开他的狼爪,防贼一般道:“你做什么?”
他的面上写满无辜:“一会儿要送入你的身体当中,我可没法隔着衣服施为。”
他说真的?宁小闲眯眼评估他话语的可靠性,一时将信将疑。长天面不改色道:“将覆禹鼎取出来。”
丹炉穷奇出了神魔狱。立刻扑向长天,泫然欲泣:“半个月不见,神君大人。想死我了!”
长天一伸手就将它抓住,打开炉盖将木之精丢了进去。既已出了云梦泽,木之精就再也没有自由穿梭空间的能力,自然也逃不出覆禹鼎的肚皮。
再接下来,他掌心燃起银白色的火焰,炙烤着覆禹鼎的炉膛。宁小闲看出他这次所用的不再是玄冥神火,反而是毕方神火了。想来他以这种炼丹的方式去提炼木之精。用的就不能是霸道灭杀的火焰,反而是有着岁岁枯荣、催发新生能力的毕方神火更适合。
果然一刻钟之后,炉盖飞起。紧接着一团青光从中蹿出,急急往屋外就跑。长天候它许久,哪会容它逃走?虚空一握,就将频频挣扎的光团招回手心当中。
这团青光。就是提自木之精身体的木系精粹了。经过覆禹鼎的高度提纯,已然是纯粹到几近固体。他望了望宁小闲,见她仍是衣衫整齐,不由得皱眉道:“你自己解,还是我帮你来?”
她缩成一团:“要做什么?”心下隐约知道,突生恐惧。
“你的乙木之力储在哪里,就要从哪里送入。”
果然!乙木之力溜出来这么多次,她当然知道这股力量平时藏在何处。她期期艾艾道:“不能取道丹田吗?”
长天手里托着青光。略带两分不耐道:“精淬放置的时间越长,效力越低。你要耗到什么时候?”
看他一脸正气,宁小闲窘得要哭了,却只好自行解开裙裤。两条白嫩修长的美腿顿时曝露在空气中。
他二人不是没有欢好过,可是正值这个时期……别扭死了!她闭着眼不看他,却能体会到他的手掌摩擦过她敏感的肌肤,不由得轻颤,而后他放软了声调道:“乖,将腿打开些。”
她面色已经红得要滴血,却还是故作镇定地打开紧闭的双腿,而后感觉到他大掌捂住了她腿心位置。紧接着,一股清凉之感从底下透入身体之中,激得她立刻打了个寒噤,忍不住呻|吟一下。
才一出声她就紧咬红唇,恨不得地上有缝能钻进去,却没法责怪长天,谁叫乙木之力坑爹地藏在会阴穴之中?那是女性最隐密的部位。
她正自心猿意马,长天伸另一只手在她头上磕了个爆栗:“事到临头还敢胡思乱想?收敛心神引导精淬,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机会只有一次,他们之前在云梦泽打生打死,不就是为了今日?她深吸一口气,强自收摄心神。一旦沉入内视,就能望见新种入的木之精精淬在会阴穴外游走不定,像随波逐流的诱饵。
她体|内的乙木之力一直都存在,之所以无法被她自由调配使用,乃是因为这股力量的等级太高、惰性太强,只有在两人双|修的时候才会冒头出来游走一番。如果她想正常地使用这种力量,就要将其引出、驯化。
木之精和乙木之力同根同源,互为吸引。长天能靠乙木之力在云梦泽当中将任何人也逮不住的木之精诱引过来,足以说明乙木之力对木之精的吸引力,反过来亦是一样。宁小闲身体当中的乙木之力虽然长久地窝作一团不动,但在感受到木之精近在咫尺的气息之后,终于也蠢蠢欲动。
它先分出几缕力量试探着游走出来,与木之精精粹甫一接触,居然如同人类一样呆愣住了,显然这惊喜有点大,随后就是一股脑儿扑了出来,哪里还有先前的高冷作派?
木之精精粹掉头就跑,乙木之力自然穷追不舍。宁小闲但觉小腹下方疼痛,险些惊叫出来,却是澎湃的星宿之力强行通过狭窄的经脉。这时长天也轻轻咦了一声,不过他旋即反应过来,一方面渡入神力帮助引导,另一方面待得乙木之力倾巢而出时,以神力将会阴穴临时封印。
宁小闲脸都青了,咬着牙道:“魂淡,你怎不告诉我,居然会这样疼?”这种疼痛,近似于全身每一根血管都要被活活撑爆,哪怕她对痛苦的忍耐力惊人,也感觉到几乎要撑不下去。
长天往她口中放入几粒快速修补经脉、活络气血的丹药,一边道:“我也未料到你身体当中蕴藏的星力如此巨大。你也不过二十余岁,真不知是从何时累积起来的。以往双|修时不过引动一丝,并不危害身体。可是这样全部诱引出来,如同骤然间山洪决堤,而你的经脉就是大坝,抗不起这样的冲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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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6章 煎熬(为420月票加更)
按照天地的规律,未渡过天劫之前不可动用星宿之力,这一条是有原因的。极重要的一点,是渡劫前期的修仙者,身体未经过天雷的洗淬,其强度还不足以承担星宿之力的运行,若是要像她这样强行引动,最可能的下场就是浑身筋脉爆裂,元神兵解,死得憋屈无比。可是宁小闲修行的一直就是巴蛇的功法,最重炼体,又被十倍龙象果之力强行拓展过体|内经脉,其强度比起其他渡劫前期修仙者坚固何止三、四倍。
这才是长天敢为她施术的底气之所在。
现在她疼得话音都断断续续:“那要,怎么办?”
此时乙木之力已将木之精精淬追上、扑住,并且最后吸食分解掉。可是当它打算原路返回时,却发现老巢已经被长天的神力堵上,它回不去了。
长天深知围堵不如疏浚之理,当下探入己身神力,挟制住她乙木之力的奔行速度,正如驾驭烈马一般,强迫它往指定的经脉分流而出,又将它的速度强行压下,以减轻乙木之力对她身体的破坏。他对技巧的运用早臻登峰造极之境,两人的力量又是同源同质,这股强大的力量在他的胁迫下,果然慢慢由滔滔大江分作了涓涓细流,在她全身经脉之中汩汩而行。此时仔细观察宁小闲,便会发现她光洁的皮肤底下泛出隐约的、几不可见的青光,只是这样的光芒也只有修行者方可见到。
这样运行了三十三个个周天之后,就由宁小闲的神力一点一点接手。学着管控不听话的力量,而长天慢慢将自己的神力抽走。
这一来,她又开始吃苦头了。左突右蹿的乙木之力显得狂暴而愤怒。只要她一个控制不当,那一处经脉立即就是爆裂般的疼痛!
长天替她将衣裙着好,见她紧紧咬着下唇,眼眶都红了,他心尖儿也抽抽地疼,于是将她抱入怀里,轻声哄劝道:“乖。忍一忍,比起天劫加身之苦这不算什么,很快就不疼了。”
她伸手去撑他胸膛。想脱离他的怀抱。可是全身力量都用来对付因为无家可归而暴走的乙木之力,这推搡就软绵绵地,反而像一下下轻抚。她见他享受地眯起眼,气得从牙缝里把字一个个往外挤:“很快。是多久?”
他沉吟了一小会儿道:“你身上的乙木之力出乎意外地庞沛。这样估摸着,得七日左右。”
七天!她眼前一黑,欲哭无泪。
她脸上表情太过悲恸,在旁人看来却有莫名的喜感,长天努力板起脸道:“你可知道熬鹰?”
“不知道。”她全副心神都拿来对付乙木之力。话说这房客也太不要脸了,在她身上住了也不知道多久,被赶出房门居然和她这主人蹬鼻子上脸。
“北方的游牧人与鹰为伴。可是鹰习性凶猛,要驯化野生的大鹰。捉回来后就不能让它睡觉,主人也得守在一边同甘共苦。这样一连几天。鹰因为过于疲惫,野性才会被消磨,从而可以进行下一步骤的训练。”她是堂堂渡劫前期修为,原本该是寒暑不侵,这会儿功夫竟然已经淌出满身大汗。他拨开她额前湿发,在她苍白的面颊上轻轻落吻,她却连抗拒之力都没有,“乙木之力便是巨鹰。你现在境界未到,要想强行驯化它,令它为你所用,首先就要熬得过它,和它分出尊卑、主仆来,日后它才会乖乖听话。”
他在泉中打了水帮她拭汗,随后抱着她出了汤池馆,找到张生家为她准备的客房,再将她放到床上去。宁小闲见他在床头坐下,哪有离开的意图,忍不住道:“你还不走?莫要被人看到了。”
她和他在一起,是什么见不得人之事?长天压住火气,低声道:“你正值非常时期,缀上张生夫妇之人又随时会来,我哪里能走?”
她暗自气苦。好不容易从云梦泽出来恢复了神通,结果又全拿来对付乙木之力了。她自家人知自家事,果真像长天说的得熬上七天,那她满身神力都腾不出半点来,哪怕行路吃饭没问题,和人一动手恐怕就要气息错乱。
她闭目,将一口细牙咬得嘎吱作响:“你故意的吧?”
“什么?”
“你故意在这个当口融合木之精。”就是要让她后面不得不倚靠他。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她若需要他照拂,还好意思对他恶言相向么?
“胡说。”然而他的声音里带有很淡的笑意,宁小闲干脆翻了个身背朝着他,来个眼不见为净。她已经反复提醒自己,别上当,别上当,可惜和这活了好几万年的大妖怪比阅历、比心眼儿,她真是瞬间被碾得渣渣都不剩。
他才刚在地上挖好一大坑,她就迫不及待地跳进去了。
“长天。”她闭眼唤道。
“嗯。”
“今儿午后在酒楼,你最后是怎么走出来的?”
哪怕她没正面对着他,都能感觉到他的身躯一下子变得僵硬。
呵,终于掰回一局。她嘴角微微弯起。
不过她也当真好奇。高冷伟岸的神君大人身边从不带着银子这等阿堵物,所以,当天他到底拿什么来会钞走人呢?
两人都沉默了。
良久良久,身后才传来一声轻微而怅惘的叹息。她只作不闻,全身全意对付体|内的乙木之力。赶紧将这股力量把握在手,她就能早一天恢复神通。
大概身后之人也闭目养神了,她并没有芒针在背的感觉。
于是这般强自收束心神,浑浑噩噩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出了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