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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卿情-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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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下了,却睡不着。幼年承受的苦难已将她的耐性磨得出奇的好,对自己的情绪也有极强的克制力,这种沉不住气甚至负气出走的举动,她从小到大别说干了,想都没想过。如今并不觉得新鲜,只觉得窝囊。

    这么落荒而逃,实在太没用!

    可此刻回去,更丢人。

    真正的骑虎难下!

    其实心里还是觉得愧疚,不该这样给母亲脸色看向她抗议,可就此服软又万万做不到,她不可能低头,这并不仅是喜好的问题,更关乎到她的原则。

    她闭上眼睛,想着自己现在心烦意乱,府中情形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玉珑应该会帮忙稳住他们的,也用不着太担心。

    她乱糟糟地想着心事,越想越精神,睡不着了。

    她沮丧地爬起身,觉得冲动果然是魔鬼,离家出走这种事,她这个事孝至纯的好女儿真的做不得,做过后如坐针毡全身不安。

    月色宛若轻纱般层层漫过破庙,她呆呆地盯着那清幽的月光,脑子里有些空。

    也不知道闻人岚峥现在过得怎么样?还有韦淮越,那小子只怕不可能离开卫国,嗯,能不能离开还是小事,重要的是将来可别兵戎相见。她也就惦记这两个男人,要是都成了她的死敌,那运气也未免太差。

    她觉得失落,心里有点闷,又重新躺下,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睡,可惜效果不大,辗转反侧翻来覆去,也不知到底熬了多久,她终于缓缓睡着。

    ……

    有人睡着了,有人却压根没睡。

    闻人岚峥就是压根没睡的那个。

    他正坐在书房里,笑吟吟瞟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常行歌,姿态看起来很潇洒风雅。

    远看,是翩翩玉郎,姿态风流,完全无害;近看,还是翩翩玉郎,姿态风流……常行歌看着,心里却打了个颤。

    此时正值黎明时分,天色将明前那段最黑暗的时辰。天际黑乌乌的,什么也看不见。

    闻人岚峥没说话,他在走神,在想他不肯消停的妹妹。那封字迹潦草纸张低劣的信,他看一次就在心里骂温九箫一次,这不靠谱的混帐在干什么?就算他妹妹是放养的崽也不能养得离谱到这种程度吧!那字丑得惊天地泣鬼神,他看了都觉脸红。他也不求她写的多好,像赫连若水那样被人争相收藏价值万金,最起码也要能见人吧!可瞧瞧那封信,也就四岁孩子的水平……她平日里都在干嘛?

    所谓养不教,父之过。搁在他妹妹身上,那就是养不教,师之过!

    他自然舍不得怪妹妹,这笔账肯定得算到温九箫头上,想到这里他眼神就阴恻恻的。

    瞄了眼低垂着头的常行歌,他定了定神,按捺下诸般情绪想正事,如何处置常佳敏的事。

    常佳敏是被送回来了,回来时似乎是中了某种独门闭气锁穴手法,活死人一个。云光堡上下绞尽脑汁也没能让她醒过来,无奈之下求助于他,他只看了一眼就认出这是韦淮越干的,随手解了禁制,让常行歌把人领回去也就罢了。

    谁知道这女人比他妹妹还不肯消停,他妹妹好歹还能自保,惹了麻烦也能自己摆平,这女人除了惹是生非,就只会让别人给她收拾烂摊子,本身一无是处。

    “她又跑了?”他话说得很平静,听的人却全身一抖心里冰凉。

    常行歌无语以对。

    闻人岚峥慢条斯理地挑了只果皮新鲜个头饱满的柑橘,雪白的手指缓缓剥开橘黄的果皮,撕下纵横交错的洁白脉络,红唇白齿咬开淡黄的汁液,这一幕是很美的,可惜热锅上蚂蚁般的常行歌,实在不懂得欣赏。

    说出去简直笑死人,云光堡大小姐刚刚回家就跑出去追男人,家里一刻也呆不住。

    一缕发丝垂下,遮住闻人岚峥的半张脸,只露似笑非笑唇角,和一双看似也在笑,却寒光四射的眸子。

    常行歌可没他这个主人姿态闲适,表情轻松,他僵硬地坐着,双腿下意识地并拢,仔细看袍子似乎在微微颤抖。

    他不答,闻人岚峥也不催,毫不辜负他的雅致风华,好像没看见常行歌的紧张惭愧自责难过,微笑吃完柑橘,微笑在侍女奉上的铜盆里洗了手,微笑擦干净手,微笑翻情报,微笑扔给他看。

    常行歌刚刚瞟了个开头,眼神一直,头上的冷汗,哗啦一下就全部浸出来了。

    那赫然是不久前刚发生在千里之外的卫国皇室的宫廷政变,上头用字简洁有效地介绍了经过。最前面的,就是韦淮越的生平介绍。

    他看得心都空了。

    薄薄的几张纸,却仿佛有千钧之重,压得他拿都拿不稳,双手微微发抖。

    卫国皇室,韦淮越竟出身卫国皇室!如今韦淮越有从龙之功,在卫国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常佳敏的痴心妄想,注定得落空。

    送回她一次已给足面子,他凭什么要求更多?

    常佳敏去了卫国沐王府,那么……他眼神黯淡。

    “看清楚了?”闻人岚峥似笑非笑,淡淡道:“上次你来找本王借人,本王是怎么嘱咐你的还记得吗?云光堡若是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还凭什么立足江湖?你以为韦淮越是等闲之辈有那么好相与的?本王的人不动则已,动了必然是个死!照样带不回人来!”他眼神阴冷,唇角一抹森然的笑,“这么多年,倒是本王低估了他!”

    “还请殿下务必帮这个忙,将舍妹带回来。”常行歌强撑着跪地,深深叩首。

    “你求错人了。”闻人岚峥漠然置之,“与其求本王出手,你还不如求韦淮越善心大发,派人送她回来。”

    “可是……”常行歌欲言又止。

    “常佳敏留在他身边,只会成为他的羁绊,对他有百害而无一利。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知道怎么做。最好的安置法子,就是送她回家。你与其在本王这里浪费时间精力,还不如早些派人去接应。”闻人岚峥心生厌倦,凉凉道:“你记住,如果还有第三次,本王会直接命人杀了她!别拿本王的话不当回事,本王说到做到!”

    常行歌打了个寒噤,随即再也止不住,低着头汗如雨下,连声应是,忙不迭地退下。

    “主子,常佳敏就是步废棋,一无是处也就罢了,即使拿来做人质都没几个人把她放在心上,死不死的压根没关系,就算当着韦淮越的面弄回她也无所谓,正好卖常行歌一个人情。常行歌还是很有用的。何必冒着和他翻脸的危险杀常佳敏?”容闳瘪着嘴,觉得主子这步棋走得实在蠢。

    “常佳敏死不死的确无所谓,可韦淮越迫于人情,可以救之不及,却不能见死不救。若韦憬赴用常佳敏来制约韦淮越,他说不准还真会就范,那可不行,我不同意。韦淮越必须得离开朝廷。”闻人岚峥懒洋洋地笑,笑意里几分沮丧几分不满,忽然悠悠地叹口气。“没办法,靠谱的线索,也就他这条了。”

    容闳细细思索道,“韦淮越若是留在朝廷,他日必定会成为卫国的顶梁柱,这对我们不利。”

    “他肯定会离开!”闻人岚峥笑容淡淡,几分傲气几分从容。“他家族为卫国鞠躬尽瘁,却换来九族尽诛的结局,即使他爹是心甘情愿,你当他能甘心?辅佐韦憬赴登基,他已仁至义尽。他心中有怨,韦憬赴开出再诱人的条件也留不住他,白费功夫罢了。你说,他离开朝廷后,会去哪里?又会去找谁?”

    容闳仔细想了想,惊得眼眸都大了一圈。“主子,你是想趁机寻找女主子?”

    闻人岚峥笑而不语。

    容闳瞟他一眼,心想这人做事从来懒得要死力求一箭多雕。这一出下来收拢了常行歌,削弱了卫国,警告了韦憬赴,找了女主子……

    他家主子少年时狡诈如狐无比难惹,原以为时光淘洗多少会让他厚道点,想不到岁月流逝反而让他骨子里的奸猾修炼的更上一层。

    他悠悠地叹气,觉得主子可能前半生太顺利,上苍看不过眼,所以派来女主子折腾折腾他,这茫茫人海大海捞针的,不容易啊!不过……

 第十四章 酒坊相遇

    “主子,女主子对韦淮越有救命之恩,又鸿雁传书十余年交情深厚,你现在又不在女主子身边,他们若是继续书信传情,你就不怕女主子移情别恋?万一韦淮越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你怎么办?”容闳笑得暧昧。

    “他不是早就许过吗?”闻人岚峥挑眉,笑得似乎有些无奈,“至于移情别恋?呵,韦淮越十多年都没能得到她,如今她既然归了我,就更难了。十年的时间,足够我找到她了吧!”

    容闳斜眼瞧他,阴恻恻提醒,“主子,他们以往没在一起呆过,可现在不同。别忘了你和女主子就是日久生情,你就不怕他如法炮制撬墙角?”

    闻人岚峥对下属腹诽的目光视而不见,悠悠道:“有句话说先入为主,其实用在感情上同样合适。等他撬下墙角一块砖,我早已建起十里城墙。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他目光清冷如玉石,坚定里生出凉意,“我还得快点找到她,万一她被人逼着嫁了,那我恐怕得哭死。”

    容闳叹了口气,觉得和主子做情敌,真心不是件容易的事。

    韦淮越,请,自求多福。

    闻人岚峥却已低头去看文书,仿佛完全没将刚才的遗憾沮丧放在心上,忽然扔开文书,脸色有些阴沉。“备马,我要立即进宫。”

    江上白浪滚滚风雨交加,渔家小舟左摇右摆宛若风中青叶,看似飘摇不定,实则悠然自在。船头摇橹的舟子迎着风雨唱着渔歌,歌声如一缕轻烟般飘散在风中。

    渡口边酒坊上空翠绿的酒旗迎风招展,被雨浸成了深绿。

    酒坊里三三两两的酒客聚在一起谈天说地,聊着故夜家乡,言谈间透出和这个雨天一般的悠然自得。

    僻静角落里,兰倾旖倒了碗陈年花雕,就着酒家送上的醉鱼和熟牛肉,听着酒客们的闲谈,慢慢喝酒。

    这个天气虽然不适合远行,但确实是个能够让人放松的不错日子。

    这座城规模不大不小却热闹繁华,即使是雨天,街道上也车水马龙行人如织,来来往往的人占据了大街小巷,路边摊贩林立,各种商品琳琅满目五花八门,吆喝声此起彼伏,活泼如乡间小曲。

    这家酒坊不大,但十分整洁,酒香浓郁醇厚,隔着老远就能闻到。

    粗瓷大碗里酒液清冽,她端着碗,边喝边看。

    看人。

    看西北角的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单人独酌,桌子上那坛酒,兰倾旖这个千杯不醉的酒坛子,只一闻味道就知道,是烈酒烧刀子。

    真把她惊得眼眸都大了一圈。

    这才多大的娃,就敢独自喝这种烧酒,泡酒坛子里长大的吗?

    心里好奇,她对这小姑娘倒是多看了几眼。

    一看之下,眉头微微一蹙。

    这孩子,是哪家的?

    她身上穿的衣服看似不显眼,不过兰倾旖可是识货的。刚刚这小姑娘进门时她没注意,可此刻逆光显出的那暗隐的淡白色光晕,那淡淡的白光连绵如烟雾流动,优雅魅人。

    兰倾旖立马就想到了这衣料的来历——黎国皇锦烟华锦,十金一寸,民间禁止流通。

    皇族以外的人想得到,只能通过御赐。

    再看那女孩,举止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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