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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卿情-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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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杜明书重重点头。

    “你果然了得,我只是提了提,想不到你真的想到了法子,这下很好,我们又多了三分胜算。”兰倾旖喜不自胜。“早些动工,以免烦忧。”

    天晴万里,云淡风轻。

    初夏温凉,迎面清风拂来,吹得衣衫猎猎,淡淡凉意袭人。

    兰倾旖登上洪河大堤一侧,江岸数十万征夫往来挑抬,以竹笼装石截水筑堤,数月之中洪河渐缓,铧嘴和大小天平分布河上,将这滔滔长河扼于指掌之间。

    杜明书自堤头回身,迎上前来,“赫连小姐看着觉得如何?”

    兰倾旖微微点头,沿水放眼而望,惊叹万分:“杜兄果然巧思,竟然将这个陡门造了出来。”

    “还要多谢小姐的提议,给了在下这个好启示。”杜明书脸上有淡淡的自豪和满足。

    兰倾旖一笑置之,“这是你自己的奇思妙想,我可不敢居功。”

    “赫连小姐,我们打算开山凿渠,支分洪河水域,穿顶枫岭,是为了平衡水量趋避洪峰,亦会在此设筑分水坝相连南北二渠调节河水,使之枯季不竭,涨季不溢。但北渠虽早已动工却进程缓慢,只因顶枫岭岩石坚硬,整个水道才开凿了小半。若这筑堤引渠的构想完成,云淮平原之上水旱从人,就更不枉天府之国的美称。”

    “所以我才要彻查这次的贪污亏空案件。”兰倾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云淮平原是我国粮仓,至关重要,绝不容失。”打别处的歪主意她或许还能睁只眼闭只眼地放过他们,但是将歪脑子动到云淮平原,真以为这里没有人敢教训他们吗?

    杜明书叹了口气:“可是你……”

    “官场本来就是这么回事,从我来到这里开始,就注定要得罪一大批人!水利乃农耕之本,农耕乃民之所倚,民生即是天下。你手中实是系着我朝根本,待湖州安定,尚有大正江流域水患待整,你且看着吧,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兰倾旖笑得眉眼弯弯,眼光却带着杀气。

    “既然来了,你陪我去河边看看吧,这功在千古的水利构筑听你提起过,我还真想见识一番。”她伸了个懒腰,也想长长见识,也不待他答应,举步向前。

    杜明书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即刻命人备马。

    一路指点说谈,兰倾旖同杜明书到了江岸之前。

    顶枫岭山高险峻,如削锐屏峰直插云际,截挡大河。河风料峭而来,扑面冰寒,几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兰倾旖扶着风帽策马缓行,岭前北渠并不甚广,只约有一人之深,十余步宽,较迂曲小巧冲积平原而过的南渠而言,只能容三分河水。这三分河水,却有可能化为巨大洪灾,夺人家园和性命。

 第五十七章 避嫌

    临山涉水,有不少征夫正在凿山穿渠,抬挑艰辛。

    自古以来,百姓所知政情不过寥寥,生死变迁无不是掌于当政者手中。这江畔近百万民众,不过是靠劳力养家糊口,期求丰年盛世,能安度生活。

    高高在位者玩弄权术翻云覆雨,即使能有幸造福一方,也要承受许多非人压力,若无岿然心志,免不了要吃苦头,不苦自己则苦苍生。

    杜明书随着兰倾旖并羁而行,见她仍往深处走去,出言阻止道:“赫连小姐,前面开山凿岭甚为危险,莫要再行了。”

    兰倾旖微勒马缰,举目遥看,耳边已能听到“叮当”不绝的斧凿之声,她看了片刻,突然转头询问,“这是用什么法子开凿的?”

    杜明书微微笑道:“这是湖州古法,在山岩之上架柴灼烧使之炙热,而后取冷水或醋猛浇其上,则岩石淬裂,再以铁凿开剥。如此逐层烧凿,周而复始,则贯通山岭。”

    兰倾旖有点诧异:“那不是很慢吗?”

    “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杜明书也有些无奈地答:“这已经是最省时省力的法子了。”

    兰倾旖盯着山岭发呆,看了半天,突然道:“杜兄,你看有没有可能精测细量,从两端同时穿山开凿,这样或许会快一些。”她从怀中掏出一张备案的水利图,展开仔细看,指着地图上的某段,说:“穿过顶枫岭后的此段亦可同时开工,真正实地测量这些东西我就不懂了,你看着有没有可能用到实际中去?”

    “这倒是个好主意,可以试试看。只是……”杜明书眼前一亮,似乎想起什么,他又有些尴尬地道:“这么高,我又不会武功,必须要找个轻功绝顶的人暂时冒险,上下奔波。这……”

    “小姐,让我去吧。”她身后沉默无语的玉珑忽然主动请缨,目光闪亮,“这里就属我轻功最好。”

    “那行。”兰倾旖思索少许,还是答应了,“但是你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不许逞能。”

    “是。”

    兰倾旖看了一阵,转身回府衙。

    刚到府衙,就有人迎了上来,双手递给她一封密信,三道火漆,兰倾旖的神色有点凝重。

    她挥退下属,随手开始拆信。

    信是从黎国传来的,她一目十行地看完,眉头轻轻一凝。

    闻人岚峥暗中为闻人炯续命,动机不明。

    她随手毁了密信,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何不顺其自然?如今时机成熟,他还在等什么?又想干什么?

    还有上次的豆腐涨价事件,至今没有回音,也不知道燕都作何打算,反正她该做的都做了,皇帝要是自己不当回事她也懒得管,这云国又不是她家的天下。她急什么?

    负气想了想,她把这些扔到脑后,集中精力关注目前的河工。

    隔了几天,兰倾旖又跑去了趟顶枫岭。

    顶枫岭这边昼夜不停抢筑水渠。杜明书测量精妙算计准确,自两端同时开山通渠,并在山岭至河水间设了一道横空铁索,将碎石就地装入竹笼,沿铁索运至河边,即刻乘船送上洪河堤坝。

    她上书汇报了过程,佑玄帝很满意,各种赏赐源源不断地送到了湖州交到她手中,也往赫连家送了不少,能够拿来用的都被那对会做生意的兄妹拿去投资了,兰倾旖干脆让人将佑玄帝送来自己手上的赏赐全部送回去,反正用不着,自己也不会做生意,正好给他们用,赚到钱后自己还能得到点分红和利息。

    但是,云国的皇帝和赫连家上下高兴了,有人却不高兴。

    比如一直和云国关系不佳的黎国。

    赫连若水复出,本来就已经是个很糟糕的消息,而且她还这么得皇室重用和信任。

    与其让云国蒸蒸日上,不如趁现在它们正在兴修水利,国库空虚,钱粮吃紧的时候,捞点本。

    所以,一道出兵的圣旨,从龙泉宫中发出。

    今年对于云国而言,注定是多灾多难精彩纷呈的一年,风云乍起,九州激荡。鹰击长空,剑吼西风。

    六月下旬,就在季凤渠修建和水患困扰着当局者的同时,沉寂的黎国探出了他的爪牙。以第一名将连珏为主帅,派军袭击云国边境的嘉水关。

    龙战于野,大战在即。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场偷袭战,黎国一举得手。

    消息传回燕都,皇帝盛怒,火速派遣司徒画衣领军支援。

    兵戈与烈焰的肆虐,于苍茫大地上,迎来了争霸的刀锋。

    风起于九霄之上,亦生于青萍之末。征战的路程,逐渐勾勒。

    夏天在忙忙碌碌中过去,兰倾旖甚至都没空感觉热,偶尔闲下来也是脚步匆匆,能够好好休息的日子几乎没有。

    这日天有小雨,解了浮动的暑气,兰倾旖也偷了回懒,呆在府衙后院没出门。

    玉珑这两天忙着猴子似的攀山勘探地形测量数据,常常整日不见踪影,兰倾旖也习惯了,随她去。她若能从中寻到自己的意义,找到乐趣,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她煮了壶茶,坐在檐下看半枯的残荷,嗅着细细的茶香,觉得这日子过得还不算糟糕。

    “几片残荷有什么好看的?”手上一松,茶杯已被人拿走,她抬头,看见韦淮越正往自己嘴里灌,不由气乐了,“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我本来就不是外人。”韦淮越神色坦然理直气壮。

    兰倾旖默然,为他的厚脸皮无话可说。

    是不是他们这些玉堂金马的男人,都有厚脸皮这个特质?

    她唯一庆幸的就是那杯茶自己没喝过,不然不仅恶心了他,还暧昧尴尬。

    “今天怎么没出去?这几天你一直忙的热火朝天的。”韦淮越很不满,看她的目光满是不敢苟同。

    兰倾旖翻了翻眼睛,“有什么好去的?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我去了也帮不到什么忙,反而要让别人腾出精力来照顾我,那不是添乱吗?”

    “难得你还有自知之明。”韦淮越毫不客气地道。

    兰倾旖愤怒地夺过他手中的杯子,咬牙道:“我一直很有自知之明,你边去!不准喝我的茶!就没听你说过什么好话。”

    “你不是都习惯了吗?”韦淮越不以为意。

    兰倾旖冷哼了声不理他,“我现在生气了不行吗?”

    “行。”韦淮越从善如流,“我面前你自然可以使小性子。”

    兰倾旖怔了怔,整个人都呆在了当场,她抿紧双唇,忽然觉得烦躁,扔开茶杯站起身,“我有些累了,想去睡觉了,你自便。”

    “你又怎么了?”韦淮越莫名其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揉着隐隐作痛的眉心,苦笑,“你这又在发哪门子脾气?”

    “你放手!”兰倾旖用力挣开他的钳制,揉着发红的手腕,心情竟然平静下来,只有虽淡却无法忽视的怅然在心底萦绕不休,再开口神色淡定,语气中有种刻意的疏远,“男女授受不亲,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往后还是避避嫌吧!”

    “避嫌?”韦淮越目光瞬间冷了下来,仿佛蜡烛燃烧冷却后的烛泪般,看似温软,实则冷硬。“我倒是不知,你何时在意起这男女大防了?”

    “以前不在乎,但现在我不得不在乎,毕竟我已经定亲了。”兰倾旖答得平静坦然。

    韦淮越忽然笑了,笑意冰冷地荡漾开去,衬着他硬朗的五官,更有种山雨欲来的阴沉和压力。

    “兰倾旖,你真当我是傻子,可以随你骗不成?你要是真喜欢钟毓晟,早就准备嫁妆了,最起码你出京两个多月,也会给他写封信报个平安,可我从来没见到你理他,这说明什么?你不喜欢的事,这天底下谁能逼迫你?你们这桩婚事会成才叫稀奇,别说你不喜欢他,就算你喜欢他,只要你还没嫁人,就是自由身,我为什么不能追求?”

    “你当然可以。但也要注意方式,最起码,保持距离,我可以不在乎旁人的闲言碎语,但我长宁侯府丢不起这个人!”兰倾旖淡定道。

    “行!”韦淮越咬了咬牙,冷笑如刀锋芒灼人,“我记住了,你放心!”

    “嗯。”兰倾旖点点头,下颚的弧度绷得紧紧的。“你应下就好。”

    韦淮越冷笑,拂袖而去。

    “小姐!”身后突然钻出一个鬼鬼祟祟的小脑袋,发顶在阳光下闪动着耀眼乌光,玉珑眨动着灵动有神的眼睛盯着韦淮越远去的深蓝色背影,挤眉弄眼地看着她,满脸看好戏的兴致勃勃,“你变了耶!”

    “嗯?”兰倾旖斜睨着她,眼神询问。

    “以前的你是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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