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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卿情-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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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气的确适合睡觉。她闲闲歪在里侧,看他熄了灯在身边睡下,香气淡淡的被子将她全身裹住,她觉得很暖和。身边有温暖熟悉的气息,她唇角挑起一抹清淡的笑,熟极而流地翻了个身,往他怀里钻了钻。

    耳畔笑声清浅,如一串玉石琳琅地滚落在水面。他也不客气,单手环过她的腰将她搂在怀里,另一手熟练地绕过她颈项,给她掖了掖被角。

    “乖,安心睡吧。”

    兰倾旖含含糊糊应了声,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断断续续下了好些天的雨终于停下,婢女们换了被褥,拿去清洗干净晾晒,温暖的阳光洒落在雨露未晞的花瓣上,如镀淡金薄纱。

    闻人岚峥回府时,听说兰倾旖还在睡,这让他颇感惊奇。

    他认识的兰倾旖,虽不至于起得特别早,但作息也极有规律。据她自己所说,这是练武的需要。现在这日上三竿的,都巳正三刻,快要准备午膳了,她怎么还没起?

    他刚刚踏进寝殿,下人便毕恭毕敬战战兢兢地告诉他,兰倾旖今早重新搬回了清音园。

    闻人岚峥的脸,瞬间黑了黑,随即头也不回地奔向了清音园。

    门窗紧闭的房间里,纱帐深垂,屋中安静无比,桌角的造型别致的紫鼎铜炉正缓缓散出杜若的清苦香气。

    他落地无声地走进屋时,正看到花梨木床上兰倾旖沉睡未醒的模样。她穿着素白寝衣,披散着缎子般的鸦墨长发,双手叠放于腹平躺着,这个睡姿其实很文静,像是摊开了一幅写意山水画,画中人的睡颜甚是恬静,就是气势悍然了些。抱着被子睡得四仰八叉也就算了,枕头被她蹬到墙角当脚踏踩着,原本盖在腹部的薄毯也在她调整睡姿的滚动中压在了身下,裸出一双白嫩天足横到床外。

    闻人岚峥看着好笑,坐在床侧,伸出暖和的右手拉住她的脚踝,道:“梅花鸳鸯鱼都做好了,你怎么还不起来?”

    睡得迷迷糊糊的兰倾旖微感不适,蹬了下脚踝,咕哝了句什么,他也没听清。

    闻人岚峥抚平她翻卷起来的寝衣,顺势将手压在她腰上,细细摩挲着,掌间的温度很快传到她的肌肤上,让她猛然想到,从来没人敢这么无礼地对她。要换平常,她肯定不会管他是谁,天王老子也照打不误。可今天她不想和他计较,反而有点希望他的手再往下挪一点。

    她这么想,便也真这么做了,凭感觉抓住他的手搁到了小腹上,嘟囔的声音似乎充满了委屈:“给揉揉呗,好疼。”

    闻人岚峥:“……”他好气又好笑,再接再厉地逗弄她,折腾得她睡不安生。

    她猛的翻身坐起,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怒道:“你到底想怎样?”

    闻人岚峥满意了,悠悠笑道:“睡昏头了吗?”

    兰倾旖欲哭无泪,蜷腿坐在床上,捞过毯子裹住腰腹以下,神色看起来有几分萎靡,不曾察觉脚踝还在他的手掌之中。

    “怎么了?你生病了?”发觉她神情不对劲,他怔了怔,关切地问。

    兰倾旖有苦难言,只怔怔地瞪着他,愤怒道:“你吵醒我做什么?睡着了不是挺好的吗?”

    “都快午膳了。”他满脸无奈。

 第八十五章 动怒

    “呸!我不吃!”兰倾旖心烦气躁,没好气地拒绝。还吃什么午膳?她都快疼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就是龙肝凤胆搁在她面前,她也吃不下。

    “为什么不吃?”他觉得意外,并开始觉得事情不妙。连她最喜欢的菜色都不吃,有点严重。

    兰倾旖翻了翻眼睛,有些委屈,“你干嘛要闹醒我?让我睡下去不是挺好的吗?我睡我的,碍着你什么事?”

    “你不说我还忘了。”闻人岚峥目不转睛盯着她,眼神深若静海无波,声音凉悠悠。“怎么好端端的,要搬回来?”

    兰倾旖脸色发青,冷笑。“你要是不怕我弄你一身,我也不介意再搬回去!”

    他怔了怔,有点回不过神,脑子里反反复复回响着她的话,他呆了呆,不确定地盯着她,声音听起来有点呆。“你……你来癸水了?”

    兰倾旖恨恨剜他一眼,有气无力地点头。

    他抬手扶额,瞅了眼她的小腹,试探地问:“很疼?”

    兰倾旖暗暗磨牙,点头。

    闻人岚峥:“……”

    “你说,你干嘛要叫醒我?”她眼中闪动着愤怒的光,瘪着嘴道:“明明睡着了就不觉得痛了,你偏要闹醒我!难道你替我疼?!”

    他咳了声,又咳了声,挣扎道:“我去让人给你送碗红糖水来!”

    “呸!早喝过了!”兰倾旖没好气,苦着脸道:“没用!”

    “你没自己开止痛补血的汤药?”他继续问。

    “也喝了,还是没用。”她的表情惨不忍睹。

    他咳嗽,“那怎么办?”

    兰倾旖直着眼,叹气。“能怎么办?挺着呗!”

    她觉得跟人打架受伤都没这么疼,疼得她恨不得将自己剖开了。真是活见鬼了,这也不是初潮,这两年她从来没因癸水来了身子不爽利过。头一回痛经,把她折腾掉了半条命。难道还要专门去研究止痛的药?可这种止痛药吃多了不好,会产生依赖性。

    他想了想,问:“有备汤婆子吗?”

    “太大了,不好用。”她挽起鬓发,摇头。

    “那你躺着。”他想了想,扶她躺下。

    “你干嘛?”她茫然地瞪大眼睛不解地盯着他。

    他拉过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手伸进被子搁在她腹部轻轻揉动,一股暖流顺着他的手传入她体内。

    她睁大了眼睛,怔在当场。他……他在用内力帮她取暖?

    “睡吧!”他拍了拍她的头,声音和眼神都很温柔。

    兰倾旖点了点头,乖乖地闭上眼睛,也不知过了多久,当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一睡也没能睡多久,她便自行醒来,疼痛仍在继续,却时缓时急阴晴不定。她的头晕沉沉的,呆呆地坐了会儿才缓过神来,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她没多少食欲,但不想亏待自己的胃,免得这痛经的毛病好了又得了胃病,那就太糟糕了。她发了狠,心想就是再疼也疼不过五天,五天后再好好补偿自己,怕什么?

    她张口唤来侍女,吩咐她赶紧送热饭菜过来。

    侍女很快端着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四菜一汤进来,顺便还带来了一碗药,笑意盈盈。

    “兰姑娘,您先趁热把药喝了再用膳也不迟,这是殿下特意吩咐了让奴婢熬出来的。”

    兰倾旖瞅着那碗药,捏着鼻子喝酒似的一口气硬灌下去,提起筷子大口吃菜,压下嘴里的苦味。

    吃饱喝足,侍女收走碗筷,她继续窝回了床上,一整天都显得无精打采精神不振的。

    好在老天爷对她还不至于太绝望,只让她疼了一天,次日她一觉睡醒时已经不疼了。这让她谢天谢地抹了把冷汗。她宁可忍受打架受伤,都不要在这里忍受痛经。

    穿上锦帛桑木屐,她出门绕花园走了两圈,活动筋骨。

    这日她精神大好,全然没了昨日的怏怏乏力,便去了瑶台月听曲。

    她挑了雅间,点了好茶,隔帘有侍女轻歌浅唱,琵琶声时缓时急,掩住了低低的说话声。

    玉琼匆匆而来,青衣素颜,不施粉黛。藻绣雪青罗裙淡淡随风飞扬,衬出世族子弟风范。

    兰倾旖托腮,仔细瞅着她,觉得骨子里的东西果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丢弃的,堕入尘埃也不改昔日风貌。

    她想了想,道:“你想回去吗?”

    玉琼一怔,愕然抬头看她,见她神色认真,嗤的一笑,“我要是真想回去,早就公布自己的来历了,还用得着今日等你来多事?”

    兰倾旖满意一笑,颇为自得。“看来本小姐还是这么有魅力嘛!竟然让你宁可当丫鬟也要陪在身边。”

    “你去死!”玉琼一个茶杯就砸了过去,没好气道:“就你那德行!少自恋了!我跟你说,等我把你的武功偷学完了,我立马就走,你信不信?!”

    “真不可爱。”兰倾旖接住茶杯,大摇其头。

    “扯吧!都这把年纪了,还可爱?你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玉琼嘴角抽了抽,实在懒得陪她胡扯。见不得她乐呵,她微笑,道:“夫人有寄来家书,你的日子只怕不好过了。”

    “嘎——”果然,兰倾旖的笑容立马僵在脸上。

    蓦地,她指着玉琼,满脸委屈,“我娘写给我的家书,你竟然先偷看!”

    “滚!”玉琼立马骂了回去:“谁有兴趣偷看?你以为你谁?不就一封家书吗?又不是什么关乎国家兴衰的绝顶机密军国要务,有偷看的价值?!”

    “那你怎么知道我要没好日子过?”兰倾旖愁眉苦脸。

    “夫人就不能给我写封信下达任务?!”玉琼冷笑。

    兰倾旖垮了脸,得,不用说了,她做好最坏打算了。“她说什么?”

    “当然是催婚!”玉琼满脸“你真笨”的表情,看得兰倾旖恨不得立即将她贬出去,省得看了堵得慌。

    拆开信,信中唠唠叨叨地说了大堆,兰倾旖耐心地,一字一句地慢慢默念咀嚼,眼中的烦躁缓缓褪去,换了淡淡欢喜和无奈。

    “夫人的意思,让小姐在过年前赶回家中,她已在准备为您定下婚期,催促我多加规劝。”玉琼低声道。

    兰倾旖头皮发麻,觉得啼笑皆非。看来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上次还在猜娘亲说不定会直接给她定下婚期,果然就发生了。可怎么觉得这么讽刺呢?

    “玉珑可有回信?”她实在心烦,将家书扔到一边,揉着太阳穴,问。

    “查过了,钟老夫人对这门婚事也很满意。”玉琼看她的眼神透出几分同情。

    兰倾旖怔了怔,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玉琼哭笑不得,看她的惊诧不是假的,没好气道:“怎么不可能?”

    “她不知道那些关于我的传言吗?”兰倾旖觉得稀奇。

    “怎么可能不知道?”玉琼慢吞吞道:“不过钟老夫人觉得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没必要太把旁人的话当真。”

    “呵呵!”兰倾旖干笑,“好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她长这么大,生平第一次讨厌这个见鬼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玉珑回报,钟老夫人和夫人是幼年好友。”玉琼语速缓慢,仿佛在给她留独自思考的空间,“她幼年和夫人是邻居,关系十分要好,只是后来夫人娘家带她搬了家,才断了联络。所以……”

    得!不用说也知道,要退亲,难上加难。

    兰倾旖那个咬牙切齿,心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真混帐啊!将来妹妹择婿时说什么也不能让她重蹈自己的覆辙,一定要让她自己选。不过妹妹不像自己这样被人认为嫁不出去,应该不会像自己这么倒霉。

    她一时心中既喜又忧喜忧参半,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看什么什么不顺眼。

    她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癸水期间,不要随便动怒,情绪不要有太大波动,这样不好。很不好。

    生理期的女子,比平时更容易发怒,心情烦躁,脾气不好。

    她深呼吸好几次,趁自己还有几分理智,淡淡道:“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她警告的眼神,玉琼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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