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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卿情-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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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人岚峥冷笑。

    风雪中他缓步而至,一色衣红如云霞,又似荼蘼花开遍,一双眸子深而广纳,纳千万年星月之光,肤色极白而唇色极红,艳的令人心惊。

    “站住。”兰倾旖猛地举剑指住他喉咙阻住他步伐,声音冷若铁石。

    闻人岚峥挑眉看着她微微发白的脸色,伸手一指弹在了剑身上。

    兰倾旖迅速退开。

    刹那间他已窜到她面前,一伸手便去扣她脉门。

    兰倾旖转身避开。

    清澈明锐的目光对上波云翻卷的眼神,恍惚似有利光一闪。

    随即兰倾旖笑了,笑意那么微微一荡,似云端之上掠起了风,轻而凛冽。

    六角形霜花飞雪冰冷的棱角一闪。

    闻人岚峥眼色微冷,一抬手,他身侧雪花无声聚拢,在他身边团团一凝,无数雪花凝成片片飞刀攒射向兰倾旖全身大穴。

    兰倾旖横剑轻轻一劈,平地上便起了厚重如墙的风,挡住了那串雪花飞刀,无声无息地将之尽数推移,比原先更快地,倒射向闻人岚峥。

    闻人岚峥一拂袖,一股劲气轻飘飘地一拂,便将眼前雪花尽数拂散。

    他指间一把银光灿亮的小刀光华熠熠,风猎猎作响,吹得他衣袂翻飞发丝后扬。

    银色的刀身上,淡淡的流光滑过。

    兰倾旖闭了闭眼,刹那心底深雪长埋,耳边风声呼啸,眼前已亮开一片银色的弧,弧中的刀影森冷而优雅。

    刀光后,红衣黑发的年轻人眼神犀利冷漠犹如霜雪。

    兰倾旖苦笑,一振腕,幻起森寒剑光,卷袭着片片飞雪直袭向闻人岚峥。

    两人瞬间打成一团。

    闻人岚峥手中的银刀不过三寸余,却被他使得行云流水凌厉无伦,他身法灵活迅捷,快的好像整片雪地都是他的身影,整个人化成了一缕烟一团雾,随着他游走的身形,起落转折,腾挪闪避,方寸间的凌厉逼得兰倾旖不得不回剑自救。

    兰倾旖一剑递向他手腕。

    闻人岚峥轻轻一跃,脚尖点在她剑尖上,借力前空翻跃向她背后。

    兰倾旖剑尖一抖刺向他脚腕,落空后立即转身,想也没想一剑反撩而上。

    “叮——”

    一把银刀架住了她的剑,兰倾旖立即变招,手腕一振半空中突然亮起了点点星光,似九天银河坠落。

    星辰万里将闻人岚峥笼罩其中。

    点点星光里闻人岚峥抬头,目光灼亮似有火焰燃烧。

    长空之下,千里无痕。

    这一刻,天际深雪纷飞,覆了一身还满。

    这一刻,红衣男子踏雪凌剑,却终究不忍碎了星辰,只静静地看着她。

    这一刻,少女含一抹平静的微笑,注视着指住咽喉的银刀。

    竟然是同归于尽的刹那。

    他本可以破了她这一招,却不想出手。

    倾旖,这一生,你与我既然不可能共眠床,那么,同墓穴也未尝不可。

    至少,你最终是属于我的。

    天地皆白,四野俱寂。

    半晌,少女垂下了手,收剑。“我认输。”

    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闻人岚峥看着她挺直如昔的身影,“倾旖,你终究舍不得杀我。”

    兰倾旖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失神地看着自己洁白如玉的双手,摇头,笑容中满是苦涩和哀凉:“我终究,还是太小了。”心还不够硬,拒绝不了你的柔情蛊惑。

    她抬头直视着他,目光中蓦然多了种壮士断腕的决绝,猛地冲入他怀中抱紧他,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印下轻浅一吻,如雪花落唇,很快就离开。

    她从他身边走过。

    他隐在衣袖里的手一动又收,终不再试图阻止。

    她去意已决。

    “倾旖。”他在她背后开口,一字一句缓慢坚定,碎玉断金般决然无悔,仿佛在将盟誓用力刻在她心上灵魂上,“这次我放你走,但只有这一次!日后你要么你就永远别让我找到,找到了我就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即使折了你的双翼,也在所不惜!你……多多保重!”

    “你也……保重。”她没有回头,终究是骄傲的,即使是流泪,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衣袖上的墨兰纹在雪地里鲜明地亮着,如细碎墨迹染上了这尽白大地,行出几十里依然看得清晰。

    红衣男子则立于茫茫雪野,远远目送。

    属于他们的如血如墨的人生,在苍茫大地上勾勒。

    这一段旅程,才刚刚开始。

    卷一少年游完

 第一章 请离

    除夕之夜,飞雪初歇,天地皓白。

    这本是家家户户欢聚一堂的节日,祥和安乐其乐融融。可在遥远的卫国,血腥和杀气却弥漫了皇城的每个角落。尚武擅猎的国家,位处北地,坚墙利炮,城防严实,高墙天下第一,城内兵精粮足,武器完备,这样的城池,理论上来讲应该不可能被人从外部攻破,偏偏这样不可能的事竟然成了事实!

    大军从京城外一路杀进皇宫,封锁了城中街道,不允许任何百姓出入,一旦有敢于出去的,一律格杀勿论。

    如狼似虎的士兵马蹄疾驰,在长街之上卷起漫天烟尘,横冲直撞恣意张扬,以森然杀气逼向京城,家家闭门,户户收摊,在门缝里看着那些甲胄鲜亮的兵们,拿刀执剑,冲进那些深巷高楼的官员府邸。

    军靴毫不怜惜地踏破了这夜的风雪和宫中开得芬芳灿烂的山茶花,花汁混杂着泥泞血水,蔓延成看不出什么色泽的东西。

    天边狼牙月凄迷,月光照到人身上也是冷的,兵戈杀戮声充斥了皇宫的内外。

    京城百姓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心惊胆战地听着外面铿锵的动静,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连小孩子的哭声都被捂在喉咙里。

    街上除了巡逻的士兵,再无他人。

    血迹如蛇般蜿蜒在青石板上,渗进了石板缝隙,歪歪扭扭形成了肉眼看不懂的玄奥命图,皇城灯火不谢,闪烁着看不清分不明的刀剑寒光。

    宫门广场上血迹斑斑,碎肉遍地,曳着焦黑的火药痕迹,风在相互砍杀的人头顶嘶吼,那吼声也带着血腥的气息,在其中穿行的人,无论衣着打扮有多么干净武功多高强,走不出三步就会满脸碎肉屑,满身鲜血。

    大军的铁甲上,带着洗不去的硝烟气息和血腥气,和踩人头而过的冲天杀气。

    皇宫里狼奔豕突,宫女太监的尖声惨叫响成一团,乱窜的人群不时撞上训练有素的军队,随后就是惨淡的死亡。

    血腥的风吹过头顶,带着散不去的沉沉死气,乒乒乓乓的兵器碰撞声回响在宫廷的每个角落,喊杀声激烈,持续了三个多时辰,终于渐渐进入尾声。

    皇城在经过一夜砍杀之后,已经稳定了局势。

    入关破城的大军冲进了皇宫,将宫廷控制在手中。金銮宝殿中一片混乱,血流成河。不时有拿着刀剑的黑甲侍卫从殿中走过。外头的御林军死伤一片,而殿中,明黄衣裳的男子倒在九重台阶下。

    继位刚刚四年,时年三十八岁的卫皇韦憬超,此刻披发覆面形容狼狈,再无一代帝王的威严雍容。

    祭起的狼烟弥漫了皇城,淡红灯光扇面般拉开,映得地面血色如许。

    脚步声稳定而缓慢,步子落下的时间间隔精准得像被尺子量过。来人眉目英挺俊朗,着深蓝色常服,那质朴内敛的颜色,看上去有种难得的稳重感。在这个压抑沉重的时刻,让人感觉到了一丝活气。

    韦憬超勉力抬头打量着来人,神情微微迷茫。

    他以为来的是他的幼弟,那个韬光养晦不问政事的宁太妃之子,结果不是。

    眼前是一张陌生的脸,不认识,可那神态,却隐隐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韦憬超有点迷糊。

    他是谁?

    韦淮越目光深远而平静,盯着韦憬超的目光意外的冷静。他以为自己会很开心这一天的到来,却发现并不是。

    他心里百感交集,有茫然,有恍惚,有解脱,有悲凉,有迷惘……却高兴不起来。

    没法子高兴。

    “大皇子,好久不见了。”他淡淡打招呼。

    大皇子?这久远的称呼如今听起来已有些陌生了,韦憬超怔了怔,看他的眼神里带着审视。

    “你……是谁?”

    韦淮越笑容讥诮,“大皇子贵人多忘事,自然记不得我们这些远亲了。”

    远亲?

    “淮越。”淡然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中途杀出来的年轻皇者眉目清朗,正气度雍容地笑着,“你退下吧,我来!”

    “是。”韦淮越退开两步,垂眸。

    淮越?韦憬超呆呆地瞪着韦淮越,忽然想起来,“你是……是沐王府后代?”

    韦淮越冷冷瞅着他,神色轻蔑,那表情,明显在说“你才知道”?

    韦憬赴笑意浅淡,手指一振,袖子里落下一卷明黄软绢。

    “先帝遗旨,传位于本王。大哥,这皇位你鸠占鹊巢了四年,够了,该还给本王了。”

    “胡说!父皇驾崩,根本没来得及留下任何遗旨!”韦憬超脸红脖子粗地大吼。

    韦憬赴眼底有淡淡讥诮,哂笑道:“这件事你说了不算,得满朝文武心服口服才算,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本王有必要与你辩?再说,父皇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韦憬超脸色一白,又很快转红,红红白白转换了半天,却不敢反驳。

    韦憬赴冷冷盯着他,眼底憎恶深浓。就是这么个人这么个德行,害死了父皇,逼死了他母亲,荼毒了整个卫国,他追求荣华富贵锦绣珠玉,最后却做了天下第一独夫,敢做却不敢当的东西,做的时候就没想过后果?

    他似乎厌倦,懒得再和韦憬超多说,挥手示意护卫将他带下去。

    大殿里的人退下后,韦憬赴抬起头,看着那金光闪闪的龙椅,眼神有点远,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而他身边的韦淮越,却突然毫无预兆地双膝跪地,跪倒在他面前,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响头。

    韦憬赴转头看定他,脸上的淡淡笑意也消失了,此刻他的表情,不再是平日的闲散淡然,而是冷的、硬的、极力克制愤恨又恨铁不成钢的,他瞪着韦淮越,神色森然。

    韦淮越跪在他脚下,一言不发,低垂着头,姿态恭谨,神色却满是决然和倔强。

    “你倒是好大的胆子!”韦憬赴冷笑。

    “请皇上成全!”一个响头磕下,声音清脆,语气决然。

    韦憬赴不答,转头看向殿外天空,眼底光芒变幻莫测。

    韦淮越一动不动跪着,为了自己心中的坚持,他不会退步半分。

    兰兰,等着我!

    ……

    同一时节的黎国玉京,宁王府摘星楼。

    霍芷晴正在摆弄桌上新剪的红梅,艳如胭脂的红梅映入她眼底,明艳中又透出几分难以忽视的虚幻。

    她顺利嫁入宁王府,成为宁王正妃,如今已是这座府邸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她却高兴不起来。

    名正言顺不抵名副其实。

    她这个宁王妃,不过是白白占个空名头罢了。

    新婚夜他那些话响在耳边,对她而言直如晴天霹雳,可她别无选择。她必须要坐稳宁王妃的位置,这是她唯一的护身符。所以她必须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做才能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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