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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一事上,皆众口一词:决不可姑息!
事实上,这些贵族并不是很在乎南宫的死活,他们只是惦记着南宫以及宋地的财富罢了。
在去年至今年这场好大的战争中,魏国国内的贵族,为了支持国家抵御外敌,不同程度上皆受到了人力财力的损失,而如今战争结束,魏国已躲过了覆亡的威胁,这些贵族的贪婪之心,难免又死灰复燃。
因为这桩事,似安陵王赵、安平侯赵郯等人,也没少往肃王府跑。
目的很简单,无非就是请肃王赵弘润支持出兵征讨宋郡、征讨叛将南宫而已。
对于这件事,赵弘润并没有急着表态,但通过原宗卫长沈下放商水县统领商水军预备役一事,也能隐约看出这位肃王殿下对宋地的态度。
五月中旬,大梁朝廷正式确认了南宫的叛臣身份由兵部尚书徐贯牵头、经垂拱殿代为监国的雍王弘誉认可,正式免除了南宫的原驻军六营大将军职务,撤掉睢阳军的编制,指认南宫为国贼,并奏请魏天子,下诏免除了当年宋郡自治的诏令。
这所有的一切,都在为秋收后魏国出兵征讨宋地做准备。
两日后,兵部辖下的驾部,派出数百名信使,前往宋郡各地,在大城小县张贴布告,使宋郡人得知此事究竟,为日后朝廷出兵征讨南宫、顺势收回宋郡全境做准备。
这件事,非但在宋人间产生了恐慌,也让礼部官员与宋地叛军首领宋云的交涉,出现了一些问题。
但凡有些眼力的人都能看出来,此次魏国朝廷的目的,可不单单只是征讨南宫那么简单,很有可能是想一鼓作气解决宋郡包括宋郡内的本土势力,宋云所领导的叛军,正式将整个宋郡纳入魏国的版图。
在这种情况下,南宫横竖都只有死路一条,区别只在于怎么死罢了;但宋云要是聪明的话,这会儿就应该及时接受朝廷的诏安,免得到时候落得与南宫相似的下场。
毕竟魏国朝廷对他递出善意,并非是畏惧后者的实力,只不过是看在宋云曾协助魏国抵御南宫与楚国的进兵,不想落下过河拆桥的口实罢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宋郡却忽然传回来一个让人错愕的消息:已被指认为国贼的南宫,竟被其部下桓虎所击败,桓虎麾下的大将陈狩,于战场上亲手斩杀南宫。
当这则消息传到大梁后,无论是朝廷还是贵族们,皆有些发懵国贼南宫,就这么死了?那朝廷还这么打着征讨南宫的旗号将宋郡收归国家?贵族们还如何打着除逆的口号,到宋郡打秋风、占地盘?
一时间,朝廷失声,颇有些不知所措,倒是桓虎的大名传遍了大梁城,城内百姓都在议论这个讨杀了国贼南宫的人,暗暗猜测着此人的出身。
没等几日,自领睢阳城的桓虎,便派人将南宫的首级送到了大梁,以此向朝廷讨封,希望能取代南宫曾经的位置,成为驻军六营大将军。
得知此事后,魏国朝廷感到不悦,就连国内的贵族们亦是心中大怒好不容易有机会名正言顺地入主宋郡,桓虎你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王八蛋,居然胆敢坏事?
于是乎,还没等朝廷有任何表态,桓虎的底细就被这些愤慨的贵族们给翻出来了,什么韩国的叛将、于成皋合狩袭击陛下的凶手、侵扰阳翟、商水等地的恶党等等在利益面前,国内贵族们展现出了毫不逊色青鸦众的情报收集能力,让赵弘润大为惊叹。
“作死啊……”
当晚,赵弘润在卧居内想到此事,亦不禁暗自感慨。
桓虎这个恶党,他还是记忆犹新的他至今都没有忘记,当初桓虎在被他威胁时,一刀斩下了郑城王氏小儿子王首级的那一幕,果决到令人感到惊悚。
甚至于,后来桓虎还袭击了商水,劫走了陈狩,这份胆魄、这份本领,让赵弘润感到颇为惊讶。
在他看来,桓虎这个韩国叛将的能力,怕是能北原十豪不相上下,就算比不过李睦、乐弈、廉驳,也应该是剧辛、司马尚、暴鸢这个档次的,至少比冯、靳等人要厉害得多。
很可惜,桓虎似乎对于权谋之事并不擅长,居然杀了南宫向大梁朝廷邀功,却丝毫没有想过,若是南宫死了,大梁朝廷与魏国国内的贵族,如何打着征讨国贼的旗号将整个宋郡收入囊中。
收复宋郡之事,怕是有一番波折……
躺在床榻上,赵弘润暗暗猜测道。
第1289章:赵莺夜访
ps:今晚有点事要出门,回来可能要十二点前后了,大家不用等到很晚了。……半夜没有,明天上午也会补上,到时候再看也一样。
以下正文
“吱”
房门轻启的细微声响,惊醒了躺在赵弘润身侧的雀儿。
谁?谁进来了?
雀儿睁开眼睛,右手悄然从枕头下抽出一柄匕首,猫着腰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榻。
隐隐约约,她看到屋内好似有个人影,站在角落也不知在做什么。
蟊贼?刺客?
脑中闪过几个年头,雀儿悄无声息地摸向那个人影背后,企图将其制服。
没想到,对方似乎有所察觉,淡淡说道:“雀丫头,你站在姐姐身后做什么呢?”
咦?
雀儿愣了愣,她感觉对方的声音格外的熟悉。
而就在这时,就听呼得一声,对方吹燃了手中的火舌子,将烛火点着了。
此时雀儿这才发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已分道扬镳的姐姐,赵莺。
点燃了烛台后,赵莺转过头来,瞧见手握匕首的雀儿,也不意外,笑着调侃道:“还真是尽心尽职呐……”
在姐姐那捉狭的目光下,仅仅只穿着一件单薄衣衫的雀儿,稍稍有些羞涩,下意识地做左手捂住胸前,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这话就奇了,不是你叫我来的么?”随意地靠在一座壁柜上,赵莺笑吟吟地问道。
雀儿皱了皱眉,说道:“我可没叫你深更半夜来……”说着,她上下打量着仿佛贵妇人打扮的姐姐,纳闷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据雀儿所知,肃王府的防卫还算是颇为森严的,非但有巡逻、值守的肃王卫,偶尔还会睡不着的宗卫们在院子里喝酒,想要悄无声息潜到北屋,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就连她自忖都无法办到,何况是武艺还不如她的眼前这位姐姐。
没想到赵莺却笑吟吟地说道:“如何进来?当然是报上卫骄的名字,由卫骄亲自从府门带进来的咯……”
雀儿顿时无语,她还以为自己姐姐的武艺大有长进呢,没想到,居然是被宗卫长卫骄给领进来的卫骄很清楚她姐妹俩的身份,倒也确实不会怀疑什么。
“好了,别抱怨了。”可能是见雀儿还想说些什么,赵莺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接到你的联络,我可是从百里之外赶回来的……”
说着,赵莺瞥了一眼床榻,心中不禁涌起几分怒气:就因为你一句想要见我,害我日夜兼程赶回大梁,你倒好,舒舒服服躺在床上……你这家伙怎么不去死呢?
想到这里,她走向床榻,看着呼呼大睡的赵弘润,越看越气,准备伸手捏住后者的鼻子将其唤醒。
然而,雀儿似乎是看出了点什么,一把抓住了姐姐的手腕。
“你还真是忠心呢?”瞥了一眼最亲的妹妹,赵莺心中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嘲讽道:“怎么,怕姐姐伤害到你家公子?……哼,我若要想害他,当初有的是机会。”
的确,倘若赵莺果真要伤害赵弘润的话,当初她姐妹俩与后者同床时,的确是随时就能下手道理是这样没错,可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呢?
这不,赵莺自己也意识到了失言,恼羞成怒之余,假意嗔怒道:“还不放手?”
雀儿盯着姐姐看了一阵,忽而说道:“我去烧壶水泡茶。……切记,公子睡觉时若被吵醒,脾气不好,请姐姐多担待。”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担待?你居然叫我多担待?你……喂,你真走了啊?
赵莺面色阴晴不定地看着雀儿离去的背影。
正要说话,却见雀儿忽然停下脚步,转头过来,神色肃穆地提醒道:“对了,公子还在为义父守孝的期限内,请姐姐莫要做些……唔,不守礼的事。”
说着,她也不等赵莺有何反应,退出屋外,顺便将房门也关上了。
……死丫头!
赵莺气地胸口起伏不已,心中暗骂:难道老娘就这么渴望男人?
不过话是这么说,待转过头来再看到床榻上的赵弘润时,她心底亦不禁隐隐升起一种莫名的情绪。
这也难怪,毕竟素来骄傲的她,内心并不承认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附庸,而赵弘润,是唯一与她发生过关系的男人。
“……”
不知出于怎样的心思,她在床榻的边沿坐下,就这屋内昏暗的烛火,静静看着赵弘润的睡姿,嘴里喃喃嘀咕道:“为义父守孝一年么?还真是有心了……”
赵弘润作为怡王赵元的侄子,却能为叔父披麻戴孝、守孝一年,就算是赵莺也挑不出什么刺来。
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赵弘润的脸庞,赵莺的俏脸不由地逐渐升温,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当初她们姐妹俩伺候这位殿下的往事,没来由地身子一阵燥热。
“真是不害臊!”
惊醒过来的她暗骂了一声自己,随即故意粗鲁地推着赵弘润,口中唤道:“喂,赵润,喂,醒醒,醒醒。”
一连被推了几下,赵弘润睁着朦胧的双眼醒了过来,猛然瞧见一身贵妇人打扮的赵莺坐在榻旁,先是一愣,仿佛有些警惕,但随即待看清人来人后,他眼中的警惕便逐渐褪去,迷迷糊糊地说道:“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
赵莺气乐了,没好气地说道:“不是你要见我么?”
“啊?”赵弘润愣了半响,随即这才反应过来,恍然说道:“哦,对对对……不过我没叫你三更半夜来见我吧?算了算了。”说着,他站起身来,随口说道:“到那绞块湿毛巾给我。”
赵莺下意识地站起身,随即这才反应过来:我又不是他侍女,凭什么被他使唤?
“赵润,我可不是……”
“快去。”
“……”咬了咬牙,赵莺气闷闷地走向角落的木架,从脸盆里绞起一块湿毛巾,随即回到床榻旁,板着脸递给了赵弘润。
只可惜,赵弘润接过湿毛巾后用它捂着脸,根本没有工夫注意赵莺脸上的愤慨。
拿湿毛巾抹了抹脸,赵弘润总算是稍稍驱散了几分困意,翻身坐在床榻边沿,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赵莺,问道:“你最近仍在追查萧鸾的踪迹吧,有何线索么?”
“那狗贼知道我在找他,这段期间藏着不敢露面。”
说话时,赵莺感觉自己站在床榻旁,仿佛像是赵弘润的侍女,遂不动声色地走到屋中央的桌子旁,坐在凳子上,提起桌上的茶壶,往杯子里倒了一杯冷茶。
结果还没等她喝,就见赵弘润也走到了桌旁,顺手就将那杯冷茶端起一口而尽,临末还将空杯子放在她面前:“再倒一杯。”
“……”赵莺咬着银牙没有发作,气闷闷地又给赵弘润倒了一杯。
她还以为赵弘润是故意给她下马威,可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