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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膛手杰克的百年孤寂-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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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当然地,这块肾脏肉片被认为是来自左边的肾脏被取走的凯萨琳·艾道斯的尸体。凯萨琳·艾道斯有布赖特氏病,并且也有酒精中毒的现象。可是,她的尸体在十月八日时已经下葬在市立墓园了,当时苏格拉从的检察官里,没有人把凯萨琳·艾道斯的尸体挖出来做确认的热诚,所以,被寄送到拉斯克家的,是不是确实是凯萨琳·艾道斯的肾脏肉片,至今无法清楚地证实。

这个结果公布出来后,接下来收到署名杰克的信的人,变成是欧普修博士了。信件上的邮戳日期是十月二十九日。

嗨,老板。直截了当迪说吧!那就是左边的肾脏。有一次差点在你医院附近也做了相同的事——把刀子刺进可爱女人的咽喉,因为警察的打扰,所以那次的游戏便落空了。不过,我很快就会有下一个活动了。到时候再送你别的东西。

开膛手杰克

喂,你见过恶魔吗?

用显微镜和手术刀吧!

要检查肾脏哦!

动一动显微镜的载玻片吧!

因为信末还附了这四行诗,所以在报纸上看到这封信的内容时,只会让人觉得这封信是一个恶作剧。那时候苏格兰场、城市警署和报社,确实收到了许多假杰克之名的恶作剧信件。大部分的信件都以“老板”当开头,那是当时英国社会不太会使用的美国式英语,多是模仿第一封信的写法。

匿名信越来越多以短诗的形式出现,逐渐变成一种流行。当时光是这些后巷诗人的作品,大概就可以集结成册了吧,所以就此打住,不再赘述了。

总之是第一封信上出现的“开膛手杰克”这个名字太受欢迎了,所以后来的仿冒之作,也都使用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便被世人确定下来。

到底最开始的那三封信,是否真的是凶手寄出来的了?这一点虽然很重要,但是很遗憾的,就算现在能够推理。导出结论,也为时已晚,毕竟那已经是一百年前的往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抗拒这个可怕的血腥事件所带来的恐惧感,民众渐渐横生出以开玩笑的心情来看待这个事件的心理。在这个风潮中,有一个人不幸被小丑化了。这个人便是苏格拉从的瓦伦总长。

因为追捕开膛手杰克的行动一直没有斩获,心情有如热窝蚂蚁的瓦伦总长亲自出马到双重杀人事件的现场,并且命令手下擦去称得上是重大证据的墙壁涂鸦文字。关于这一点,之前已经叙述过了。之后,他还利用侦察犬,进行了非正式的缉凶行动。

因为有报纸报导应该利用嗅觉敏锐的侦察犬来追查凶嫌的下落,所以瓦伦总长便试着进行了那样的实验。

实验的时间和地点是十月八日在丽晶公园,内容是先让两只狗嗅闻模拟凶手的气味,然后追踪一英里左右,结果获得了很好的成果。

可是,当天晚上在海德公园进行的另一场实验,却不是那么顺利。瓦伦总长自己扮演凶手的角色,但是狗找到的却是别人。狗的嗅觉应该是很敏锐的,所以他只好以天气恶劣为由来解释这一次的失败。

因为实验有时成功,有时失败,所以瓦伦总长也很迷惑,不知道是不是要采用这个方法来找凶手。于是他又在伦敦的图庭区,进行了一次试验。这次的试验结果,就如十月十九日的《泰晤士报》所报道的。

“查尔斯·瓦伦总长的侦察犬昨天在进行追捕凶手的实验时走失了。如果有人看到那只狗的话,请立即联络苏格兰场。”

狗在浓雾里迷路了。而瓦伦总长则被这样报导:“已经无计可使的瓦伦只好依赖狗了。要知道凶手是谁,就去问狗吧!”

瓦伦总长对媒体说长道短的刻薄言辞也十分感冒,便投稿《难题杂志》,发表批评媒体的言论:“在海峡的那边,警察是秩序的支配者,报导媒体不会对警察的活动妄加评论。”

然而,现职的总长并不适合在杂志上发表这种内容的文章。他的行为造成为题,被议会哪来讨论,内政部还因此发公文指责他的言行。

瓦伦总长于是因此提出辞呈,并且也被接受了。至此瓦伦总长可以说是弓折矢尽,无计可施了,只好在十一月九日辞去总长之职。瓦伦总长的离职,不管在谁眼中,都可以说是他对杰克举白旗的投降宣言。

讽刺的是,就在瓦伦离职的那一天——十一月九日,出现了第五个开膛手杰克的被害者。

05

进入商业街,往西面方向稍稍走一下,就会碰到一条小路。这条小路就是多塞特街。多塞特街26号附近又有一条幽暗的狭窄巷弄,米勒斯中庭就是在这条巷弄里。中庭的两边是出租公寓,一楼左边角落的13号室,就是妓女玛莉·珍·凯利的房间。

以东区为据点的妓女大多是年纪比较大,或相貌比较差的女人。在那样的女人之间,玛莉·珍·凯莉是一个异类,她才25岁,脸蛋和身材都很不错。虽然她的个性懒散,却相当受客人喜欢。她曾经对巡逻的警官开玩笑地说:“或许下一个就是我了。”

玛莉·珍·凯莉住的房子的房东是约翰·麦卡锡,他是多塞特街的一名杂货商人,他对玛莉拖延了六个星期还不交房租的行为,感到非常不高兴。

十一月九日的上午十点,约翰·麦卡锡叫来店里的员工托马斯·鲍耶,命令他去找玛莉,向玛莉索取房租,并且告诉玛莉,如果她还是不交房租的话,就要诉诸法律了。

鲍耶到达米勒斯中庭的时间是十点四十五分。他一再敲着玛莉的房门,但是一直得不到回应。于是他试着转动门把,但是门从里面上锁了。他又想从钥匙缝里窥视屋内的情形,可是门栓好像被堵住了,什么也看不到。

鲍耶怀疑玛莉可能是为了逃避房租,所以连夜跑掉了,便绕到中庭的窗户那边,窗户的玻璃上有一道裂缝,从裂缝可以看到窗内的平纹薄毛呢窗帘。

鲍耶小心翼翼地把手指头伸进那个裂缝,掀开一点点的窗帘,看看室内的情形。不看还好,一看立刻发出尖叫并马上缩回手。十一英尺十英寸四方的房间中央深处是暖炉,右边是床铺,床铺上是玛莉·珍·凯莉惨死的尸体。

玛莉·珍·凯莉全身赤裸地仰躺着,她的手在腹部上,两脚张开,已经死了。若问为什么知道她已经死了呢?因为她的样子不像还活着。

她的咽喉被人从左耳切割到右耳,只剩下一层皮肤连接着头部和身体。她的耳朵和鼻子被切掉了,脸上也有许多刀痕,并且就像之前被杀死的妓女一样,她的腹部被剖开,内脏和乳房也被切除了。

被切下来的内脏大部分被堆放在房间中央的桌子上,剩下来的一部分则被吊挂在墙壁上的版画——“渔夫的寡妇”的钉子上。

“这不是人的行为,是恶魔的勾当!”得到鲍耶的通报,立刻赶到现场的房东约翰·麦卡锡之后如此说。

商业街的警察署得到消息,赶到现场的警官马上打电报给苏格兰场。那绝对不是一般的命案,任何人看了都会认为那一定是开膛手杰克的作为。

这是因为那位可爱的瓦伦总长在即将离职之前,狗狗尾续貂地下了一道命令。瓦伦总长虽然对于利用侦察犬寻凶之事仍然有所疑虑,却还是决定万一再次发生开膛手杰克造成的命案时,要使用侦察犬。所以在侦察犬还没有到达现场前,严格禁止任何人碰触尸体。因为侦察犬迟迟未被带到,负责搜查的警官只好在屋外呆立了两个小时。这种情形可以说是前所未见的奇事。

阿诺德警视和菲利浦警医都还不知道瓦伦总长在那一天提出了吃撑了。因为联络不到总长,也不知道谁会带狗来,警官们只得继续在门外等。但是这个可怕的时间却以极快的速度传了出去,现场附近很快就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下午一点半,焦急的阿诺德警视再也忍不住,终于决定进入屋内。他先是拆了窗框,然后命令鉴定人员从窗户进入室内拍摄现场的情形。一拍摄完毕,再用斧头破坏房门,请五位医师进入屋内验尸。接着又为了要做更进一步的精密检查,还叫来马车,把尸体载刀沟岸(Shoreditch)的临时停尸间。因为看热闹的人太多的关系,严重地影响了灵柩马车的行动。

尸体被运到临时停尸间后,与其说是在那里进行尸体的解剖工作,还不如说是把被凶手切下来的肝脏、子宫等内脏缝合到被剖开的腹部里。这个工作动员了六名医生,耗时六个半小时。缝合的工作结束后,发现并没有遗失任何脏器。

根据验尸的结果,推定玛莉死亡的时间应该是九日凌晨三点或四点左右。第五个命案发生的地点是室内,时间离天亮的时刻相当久,所以杰克一定有很长的时间,来享受他残酷的杀人乐趣。

暖炉里有燃烧过的痕迹,看样子沾了血的衣物或证据之类的东西,都已经被烧掉了。如果昨天晚上有人发觉奇怪,像托马斯·鲍耶一样地从玻璃窗的裂缝窥视室内的话,必定会在暖炉的火焰光芒下,看到开膛手杰克让人血液冻结的疯狂行动吧!警方推定,像玛莉那样的死状,应该需要两个小时的解剖时间。

检验玛莉·珍·凯莉的尸体时,虽然进度特别缓慢,但是她的情况有一点和其他四人不同,那就是有人看见可能是开膛手杰克的男人了。现在先就她这个人的一生,和十一月九日天亮前的情形,简单地做了一下说明。

一八六三年,玛莉·珍·凯莉出生于艾尔州西南部,父亲是铁工厂的工头,16岁时和矿工戴维斯结婚,但是婚后没多久,戴维斯就因为矿坑内的瓦斯爆炸而丧生。她没有孩子,却因戴维斯的抚恤金晚了十八个月才发放,所以沦为妓女。

玛莉到了伦敦后,当然是住在东区贫民窟。她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及腰的长发,五官端正,气质也很优雅,唯一的缺点就是皮肤黑了一点,所以有“黑玛莉”之称。她在东区时经常搬家,也和好几个男人同居过。

从被杀死的前两年开始,她和一个叫约瑟夫·巴尼特的渔获搬运工人同居。巴尼特对开膛手杰克的事件很感兴趣,经常买报纸回家看。

和巴尼特同居时,两人经常为了钱吵架,那种时候玛莉就会狂喝酒,一八八八年三月,他们两个人向麦卡锡租了米勒斯中庭的房子,当时巴尼特没有固定的工作,只有偶尔在史比特的果菜市场做做搬运工之类的临时工作。但即使如此,只要巴尼特有工作的时候,玛莉就不会站在街上拉客。

十月底的时候,两个人还大吵了一场,原因是玛莉带同样做妓女的朋友回家,想分一半房间租给朋友。巴尼特强烈地反对这件事,当时两个人大吵一架,还打破了玻璃窗。鲍耶就是从哪个破裂的玻璃窗,看到玛莉被杀害的尸体。

巴尼特在那次的吵架后,搬出米勒斯中庭的房间,搬到毕夏普盖特街的廉价旅馆住。这时玛莉已经怀孕三个月,但这个孩子也可能不是巴尼特的。

玛莉一喝醉酒,就会对巴尼特或身旁的有人吹嘘,说她是西区的高级妓院时,曾经遇到年轻、有教养又英俊的法国人,那个人带她去巴黎,她做了那个人的情妇,并且过着奢侈豪华的生活。这些话当然都是吹牛的,因为从来没听她说过一句法语。那是沦落到东区,又有酒精中毒毛病的妓女们经常说的话。

十一月八日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左右,同样住在米勒斯中庭的妓女玛莉·安·科库斯,遇到刚从附近的布利坦尼亚酒吧出来的玛莉·凯莉。凯莉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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