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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成这个样子,反倒容易遮人耳目。如此说来比起赶的一头肥猪要方便的多,于是一笑道:“小二哥,其实是我们在逗你,我们确实是回门的。”
“呵呵。”小二干笑两声,不知该说什么了,于是道:“两位慢用。”然后转身走开。
二人吃完了饭,思涯有些不好意思道:“这里还有些银子,咱们用不用再换两身衣服?”
秦香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笑道:“我看这衣服十分的漂亮,便不换了吧。”
“可是……”思涯想说不换便会被别人误解。
秦香却是一笑道:“我看这样也无妨。我们虹光派之人必定想不到咱们会如此的行进,你不是要夺取血剑吗?”
思涯点点头,心道一个姑娘家都不在乎,自己更不应该在乎了。其实她也不必在乎的,我们连相互的**都看到了。
他想着,突然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秦香看到他坏笑,知道他定然是想起了前几日之事,于是大羞。伸手便向他打去,“虽然你笑起来不难看,可是我现在不许你笑了。”
思涯连忙的收起了笑容,因此此时二人刚刚离开镇子,路上的行人见二人打闹,纷纷的看来。
二人脸上一红,连忙的住手。
又走了片刻,此时空中突然传来一阵的振翅之声,向潇州城的方向飞去。
秦香抬头看去,忍不住道:“信鸽。”
思涯一愣,连忙手上光芒一闪,那只飞行之中的信鸽身子一震,然后径直落到了他的手背之上。
秦香大喜,想起他驭猪之术,此时才明白那传说中的西域驭兽之术是真的。而且眼前之人肯定是个高手。
思涯在信鸽的腿上一摸,摸出一个精致的小信筒。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信筒,可是相当的考究,显然乃是大家的信鸽。
“呀,鑫瑞钱庄。”秦香看清楚了信筒上的古文惊道:“这是鑫瑞钱庄的信鸽,快看看,是不是江公子有事向长老和帮主禀报呀。”
思涯拿出信展开,上面寥寥数字,可是他看过之后,脸色却变了。
“说得什么?”秦香抢过来问道。
只见上面写道:掌门、父亲在上,文广叩首。思涯和秦香不知所踪,南疆魔族持血剑入潇州。另有天龙帮在潇州城外遇一少年,少年法术奇特,而且所持之法宝,疑似魔彩珠。
“啊,魔彩珠。”秦香惊讶的看着思涯,她知思涯在报仇之前,需要夺取血剑和魔彩珠。否则便大仇难报了。
思涯愣了片刻,突然笑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既然送上门来了,那便少了我路途之苦。走,马上到潇州。”
思涯说着,拉起秦香大踏步的向潇州走去。
二十年前,潇州城便已是天下第一繁荣的城市。
二十年后的今天,其繁荣程度又进几成。
原来两层的城墙,此时已扩建到了四层。其占地规模也增大了不止是三四倍之多。
若说新兴的云州城那是集贸式的城市,而潇州便是各地富豪们聚集之城、享乐之城。
这座城市的贸易功能渐渐的退缩,而吃喝玩乐等等功能却是空前的繁荣起来。
故而中原流行那么一段俗语:潇州不思乡。便是说各地的客商一旦在潇州住上一段,便会沉醉于其中,不能自拔,而不思故乡。其实不思乡还有一层含义,便是不敢思乡。柳巷、赌场一圈下来,多数人便会身无分外了。
然而潇州城二层城墙的以内,靠西的部分是大片的庄园,安静而详和。在这一代居住的多是中原大户,原本的宏运钱庄现在的鑫瑞钱庄副庄为代表的,潇州城内的最早的富户。
多年之前他们便已是中原的富豪,多年的沉淀,早已让他们对于奢华失去了兴奋,而是坦然的从容的面对了。
只有那些新进的暴发户,才真正的痴迷于尝试各种不同的新鲜东西,大把的花钱、炫富。
而潇州城最大的那家府邸,便是原本的宏运钱庄。虽然此时两大钱庄已合二为一,并称为鑫瑞钱庄,但府门之上的牌匾却没有摘下。偌大的金字招牌与潇州城内那些享乐场所的招牌比起来虽然有些失色,却另带着一种威严。
只是上面的“宏运”二字并未给金老庄主一家带来什么好运,十八年前。宏运钱庄被邪教洗劫,全家三百余口无人生还。金家小姐金贝贝当时身处于临江城,才幸免遇难。
宏运钱庄的正厅之中,江文广居中而座,吴剑、念玉、婷婷和叶长河分座两旁。而坐在客位上首的,是一位四五十岁的男子,此人衣着华丽,而其身后站立二人却是穿着天龙帮的服装,看作派,他在天龙帮内地位不低。
“江公子,飞鸽传书已发出去两天了,贵派可曾传回消息?”那天龙帮男子问道。
“于堂主。”江文广抱拳道:“我派尚未传回消息。请您勿急。”
原来那人乃是天龙帮的一位堂主,也是唯一的一位堂主。现今天龙帮的地盘萎缩,当年的总舵和四大分舵,如今只剩下了潇州这一块。李宽上任之后自知能力有限,而天龙帮也无法与另外三大门派相较,于是便图安逸,常驻于原来是潇州分舵,而放弃了原来的总舵和西山分舵、东海分舵。
501回 伤离别
吴天与白眉尚有一段的距离,若是全力一击,必可抢在白眉之前击中他。可是自己此时法力极强,那样檀心花反而会被自己伤到。白眉手中的玄光击下,吴天一声的轻啸,一道白光飞出,挡在檀心花前,接住了玄光。
“嘭”的一声轻响,那玄光被震开。但两下相撞之力还是不小,涯边之上的不少石块被震飞。那棵檀心花微微的一颤,显然是被击中了。
吴天大惊,一掌击向了白眉,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力道,生怕再伤到了檀心花。
白眉此时重伤,再加上心里根本没有抵抗之意,故而被吴天一击而飞,摔落到了七八丈之外。
吴天落到了涯边,收去了法力,向檀心花看去。
“呀!”吴天心头一惊,因为那檀心花柔弱的嫩枝,被一个石块砸中,此时已被砸弯曲,还好未折断。
吴天想伸手去扶起,可是又怕让它伤上加伤,一时间他手足无措。
此时惊鸿飞到了涯上,看着吴天无助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知有了父亲的此举之后,自己与吴天的缘分已断。爹爹呀,你居然不顾女儿的未来,真的作出了不义之事。
只是……只是自己也提醒了吴天父亲可能的行为,他会不会感念此举,而原谅自己?
吴天似乎听到了檀心花呻吟之声,仿佛感觉到它的气息越来越弱。
吴天怒了,他后退几步,天愁神剑高高的飞起在他的头顶向着白眉飘去。
白眉看着吴天,只是冷笑。此举未成,吴天是绝不会放过自己了,他也再不报求生的幻想。
“吴天,你便给老夫个痛快。能死在虹光十字剑之下,也算是不枉此生。”白眉说着,闭上了眼睛。
吴天冷冷一笑道:“白眉,你身掌邪教,作恶多端,今日我便满足了你的愿望。”说着天愁神剑剑气一荡,便要击下。
惊鸿看着白眉倒在地上,以独臂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在地上,而他的白发白眉之上,此时已沾满了血渍。但他依然高高的昂起了头,倔犟的要显示出他一代枭雄的高傲。然而他头发之上沾满了尘土,此时其实是狼狈无比。看他苍老的样子,反而是像一个要不上饭的乞丐。
惊鸿一阵的揪心,她突然想起自己养伤的那些日子,与母亲聊天之时母亲曾说过的那些话,“你父虽然为了天下将你我母女放到了次要的位置,但为娘还是真心的爱着他。娘所爱的,便是他的这种大气。娘愿意为了达成他的夙愿,粉身碎骨。”
想到这里惊鸿突然的一声大叫,“住手!”
说的身形一闪,扑到了白眉的身上。
剑气迎风而下,却又急速的停住。
惊鸿后背上的衣服被剑气荡开,接着刺破了皮肤。鲜血流到了大红的袍子之上,袍子反而更加的鲜艳了。
惊鸿慢慢的转过了身,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吴天。
吴天的眉毛立了起来,只是看到了惊鸿的目光,才略微的柔和了起来,“你让开。你与他不同,我不杀你。”
“我求求你。放过他吧。他已是一个残废的老人,此时对你和四大门派已毫无威胁,你便是杀了他也无用。”
吴天眼中杀气一闪,狠狠道:“他要害死衫妹,我便要取他性命。我再说一遍,你让开。”
“求求你,放过他吧。”
“不行!”吴天说着,天愁神剑又高高的飞起。
惊鸿咬了咬嘴唇,依然俯身于白眉的身上,“我曾答应娘要好好照顾父亲,你便将我也杀了吧。”
吴天一愣,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竟然犹豫了。
白眉终于掉下了眼泪,这此不是假装,而是真实的眼泪。“鸿儿,我与你们母女很早之前便分开,从未尽到人夫人父的责任,你们何必如此待我。让开。”白眉说着内法一吐,居然将惊鸿震开。
吴天早已恨极了白眉,天愁神剑便要趁机落下。
突然,五彩一闪,徐若琪落到了涯上。原来她吃过丹药之后,稍作休息恢复了些内法。她还是关心吴天这边之事,于是便向薛不才等人告别,向这涯顶的方向飞来。
徐若琪飞行速度极快,况且在斩杀巨蜥和取巨蛇之胆之时她曾来过这里。于是轻车熟路很快便飞到了涯顶。
只是刚到涯顶,便看到了吴天祭起天愁神剑要杀白眉,她心道不好。定是白眉破坏了檀心花,惹怒了吴天。否则以吴天的个性,他极少会出手杀人,即便是像白眉这种罪大恶极之人。
徐若琪低头向涯边看去,见到檀心花果然已被打弯,此时垂下的两小枝,在风中摇摇晃晃,似乎要萎顿下去。
徐若琪心道不好,如此下去檀心花便要折断,而何时再长出新花新叶,便无从知晓了。这如何是好?对了,徐若琪突然想起在碧云山养伤之时,想起了皮山国的飞将为了跟她套近乎,曾不停的对她讲着御草木之术。飞将曾说过,但凡是世间的奇花异草,其根茎必定长到了极深的地下,吸到了天地间的灵气。若是枯萎之时,以纯正的道家内法滋润,便有起死回生之妙效。
想着便要施法,可是突然觉出不对。虽然自己内法的根基是虹光派的内法,然而却是灵蛇后人,再加上曾修炼的《金蛇密籍》,此时的内法已算不上是道家正法。而吴天被去除魔性之后,此时又炼成了虹光十字剑,此时的内法却是无比的正宗。想到这里徐若琪大喜,忍不住叫道:“吴师弟,檀心花或许还有救。”
此时吴天正要一剑击下,突然听到了徐若琪的叫声,心头大喜。而惊鸿借机又扑到了白眉的身上,护住了白眉。
吴天脸上已没有了杀气,他再看一眼白眉突然收剑飞到了徐若琪的身边。于是徐若琪兴奋的对吴天说着她所听想,吴天则不住的点头。
惊鸿将白眉扶起,白眉顿时苍老了许多,他拍拍惊鸿的肩头,然后再看看吴天,转身蹒跚的向涯下走去。
惊鸿看看白眉的背影,想要追上,可是又忍不住向吴天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