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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也不会让天权堂首座之位空上七年了。
离城之时,储志宏突然想起秦弄玉托自己之事,路上遇到上好的脂粉,要给他捎回几盒,他要送给徐若琪当礼物。而海州城所产的樱花脂粉天下闻名,许多贵妇小姐都是非它不用。
于是在储志宏的肯求之下,曹翰林同意再回到城中心,找到了那家最大的胭脂店。曹翰林在对面的茶楼看书喝茶,储志宏去里面买胭脂。这看似平常的一件事情,却引出了那次神仙般的邂逅。
曹翰林一本书没翻几页,却听街上一阵的骚动,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到了胭脂店门口,一个小丫环挑开车帘,一个十来岁的黄衣小女孩跳了出来,然后轿中一女子叫道:“衫儿,慢点。”
听到那女子的声音,曹翰林原本止水的心头,突然起了微澜,忍不住吟道:莺莺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事事风风韵韵。娇娇嫩嫩,停停当当人人。
车中女子似乎听到了曹翰林的诗句,下车后朝茶楼的方向回眸一笑,直惹的街上之人一阵的骚动,被这女子的美貌给震惊了。
曹翰林微澜的心中,此时已是惊涛骇lang。不只是因为女子的美貌,而是因为她神仙般的气质,她举手投足间都优雅到了极致。这诗一般的女子,应该只在书中画中才有的。曹翰林饱读诗书,自己原本以为对书中那些描写女子的诗句都已烂熟于胸,可今日才发现自己原本还是个文盲,因为他从那上千上万句的诗中,竟然找不出一句能够形容这个女子的优雅与美丽。
曹翰林不由自主的从茶楼走了出来,茶楼的老板和小二都倚窗倚门而望,根本没人收他茶钱。街上人已在马车外将胭脂店围的水泄不通,可是这些拥堵对于虹光派七大首座之一的曹翰林来说算不得什么,片刻之间他已挤到了胭脂店外,伸了伸脚,却没有进去,只是远远的看着那女子的背影,口中不禁吟道:祁连冷雪染胭脂,一线明眸烁黛眉。
那女子似乎听到了诗句,肩头微微一动,随即继续挑选着胭脂。
“师父,您怎么来了。”买好胭脂的储志宏问道。
“志宏,海风来了,咱们明日再走吧。”曹翰林说着,带储志宏挤出了人群。
海风果然来了,而且是台风。曹翰林听着暴雨狂风敲打门窗的声音,心中想的却是那个女子。忽然,他隐隐听到一个声音,仔细辩了一下方向,打开了窗户。狂风夹着暴雨片刻间就打湿了他的衣服。
“师父。”储志宏从床上跃起,就要去关窗户。
“听。”曹翰林道。
于是储志宏也凝神细听,在风雨声的间隙之中,似乎有一女子在吟诵着诗句。
“祁连冷雪染胭脂,一线明眸烁黛眉。长念东山红日出,独巡幽谷诵诗词。”
是她,居然是她。曹翰林大喜,显然是那女子听到了他的诗句,如今竟吟出了下半阙。
曹翰林凝目看去,只见对面房间的窗户上,闪烁的烛光照出一个女子的影子。隐约又听到那女子吟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曹翰林大喜,连忙接道:“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吟罢,只见那窗中女子身子一颤,然后吹灭了蜡烛。
曹翰林又站了许久,才关上了窗户,不顾身上衣服湿透,躺到了床上,口中依然念着:“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第二日一早,储志宏尚未起床,就有人用力的敲着门。
储志宏打开门,竟然是一个少女。
“请问这位先生可有空,我们夫人有请。”
曹翰林一下从床上跳起,随即发觉自己的唐突,于是道:“请姑娘稍等,在下更衣便去。”
曹翰林一阵的打扮,原本不到40岁的他,如此一收拾,竟似30出头的样子。
到了夫人的房间,先是那个黄衣小姑娘跳了出来,上下打量着他。
“你说话和气吗?”黄衣小姑娘问道。
“我从不骂人。”曹翰林不明所以。
“我若叫你骂人呢?”黄衣小姑娘又问。
“这个……我便编首诗骂他。”曹翰林道。
“诗还能骂人吗?我妈妈说诗是很高洁的东西。”
曹翰林随即猜出小女孩说的妈妈便是那个让他心动的女子,于是道:“令堂说的极是,只是用诗骂了人还让他觉不出是在骂他。”
“真的可以这样呀,那好。妈妈,你出来吧,我就选他了。”小女孩叫着,那个女子笑吟吟的走了出来,向曹翰林万福道:“先生有礼了。”
“夫人有礼。”曹翰林连忙还礼,眼睛却离不开夫人的二目。
夫人莞尔一笑道:“先生请坐,此事说来有些唐突,还未请教先生字号?”
“在下姓曹名翰林。”
129回 传说之岛
“翰林?起名之人必定希望先生饱读诗书,有朝一日入到翰林院。”
“呵呵,夫人见笑了。”
“什么是翰林院呀?”黄衣小姑娘问道。
“就是有学问人待的地方。”夫人笑道。
“那里有糖吃吗?”
“学问好就有糖吃。”夫人道。
“那我好好学习,曹先生,师父,您就教我吧。”小姑娘拉着曹翰林的手道。
“我女儿想找一位识字先生,不知曹先生可有意?”夫人道。
曹翰林眼中一亮,面对佳人,什么帮派、天愁剑、翰林院都去一边吧。“承蒙不弃,在下意愿。”
黄衣小姑娘听了拍手直跳。
夫人又道:“先生莫急,只是我所住之地并非中原,先生一去,恐怕三年两年回不了家。”
“无妨无妨,我并无牵挂。”曹翰林笑道。
“如此甚好,咱们下午便出发。”夫人笑道。
“是,夫人。”
“师父,你先教我一首骂人的诗吧。”小姑娘缠道。
“你要骂什么人呀?”
“我要骂我父亲,他整日的修练,不理我娘和我,有时还打娘。”
“哦?”曹翰林抬头看看夫人,夫人却是脸色一变,骂道:“小孩子别乱说话。再乱说不给你糖吃。”
黄衣小姑娘“哇”的一声哭了,脸上梨花带雨道:“本来就是,爹爹整夜不回来,娘经常一个人念诗到天亮。”
“你还说。”夫人说着抬手要打小女孩。
曹翰林连忙把小女孩抱起,在她耳边道,“师父教你一首诗,你回去念给你爹听,他便经常回来了。”
“真的呀,你快说吧。”小姑娘转眼间破涕为笑。
“你记好了。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小姑娘相当聪明,又让曹翰林念了一遍就记下了,然后高兴的从他怀中跳下,拱手道:“黄衫谢过师师父。”
“原来你叫黄衫。”曹翰林笑着却向夫人看去。只见她妙目凝住,似乎在回味刚才的诗句。
曹翰林回房后便安排储志宏直接回虹光派,就说自己有事,请掌门另派人手去寻天愁剑。储志宏心道,我回去若照实说来,必有损师父声誉,若不照实说,又无法向掌门交代。于是道:“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师父到哪里我便到哪里。”
曹翰林拍拍储志宏的肩头道:“如此也好,只是为了避免麻烦,咱们从今便要隐藏虹光派的身份了。我这把龙门剑太过于显眼,你便将此剑藏于海州城外的巨涯之上。你的剑倒是无妨,只需你以后在用虹光剑法时收去剑虹,一般人也看不出来路。”
下午时分那个小丫头来请,于是曹翰林跟随众人到了海边。那里停着一艘巨船,曹翰林与储志宏上船之后,夫人命小丫头端来两碗茶水。
夫人笑道,“我们的去处不便为外人知晓,还请两位喝下这杯茶睡上一觉。一觉醒来,便到了。”
曹翰林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储志宏佯装喝下,将茶含在了口中。夫人微微一笑,袖子一甩,一道白光闪过,储志宏只觉胸口一紧,“咕咚”一声喝了下去。储志宏大惊,这美丽的夫人居然神通广大。
储志宏醒来之时,已睡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师父曹翰林站在窗前,遥望着远方。
“师父。”储志宏起身,看见窗外便是无边的大海,一轮红日照耀得海水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咱们这是到了哪里?”
“东海升龙岛。”曹翰林道。
“啊!升龙岛?”储志宏惊道。
“不错,传说中的龙升之岛,升龙岛。”曹翰林道。
“这是早晨还是傍晚?”
“已是早晨,从咱们上船,已过去七个时辰,看来离岸并不远。”
“师父,您怎知道有七个时辰的路程?莫非您没有喝茶?”储志宏问道。
“非也。茶是真喝了,觉也真睡了。只是睡着前我分轻重点了左臂八处大穴,按我的力道应该一个时辰自行解开一处,醒来之时尚有一处穴道未解,身上湿气未散,故而我说约莫有七个时辰。”
二人正说着,一个小丫环在门外道:“曹先生,岛主和夫人有请两位。”
“好。”曹翰林和储志宏跟随小丫环到了一座雄伟的建筑前,只见前面的十二根石柱三人都未必能合力搂住,大门竟然高到七八丈。
“请。”小丫环向里指了一下,并没有进屋。
曹翰林和储志宏走了进去,里面大的出奇,巨大的柱子上雕刻着一条条的巨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
大厅的尽头是一石台,台上有一把巨大的石椅,上面装金镶玉,琳琅满目。石椅上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约莫50来岁,眉宇间十分的豪迈。男子怀中抱着一个小女孩,正是黄衫,他的左手不远处便是那位美艳不可方物的夫人。
“曹先生是吗?”男子声若洪钟,说着站了起来。
曹翰林和储志宏连忙紧跑几步,拱手道:“正是在下。”曹翰林说着,眼光却忍不住向夫人看去。那男子看到眼里却并不生气,反而得意洋洋,仿佛别人在用惊艳的目光欣赏着自己的绝世宝剑。
台上的夫人微微低了一下头,然后介绍道:“这位便是升龙岛黄岛主,衫儿的父亲。”
如此一说都明白了,原来夫人是岛主的夫人,黄衫是岛主的女儿。曹翰林和储志宏连忙再次施礼,“参见黄岛主,参见夫人。”
“罢了罢了。”黄岛主笑道,“听内子说曹先生博学多闻,以后衫儿读书识字就交给你了。”
“承蒙岛主和夫人抬爱,在下必倾力而为。只是小姐这般聪明,恐怕不出两三年,在下便江郎才尽了。”曹翰林道。
“哈哈哈。”黄岛主一阵的大笑,“先生客气了。能被夫人赏识之人,必是高人。衫儿,还不过去拜见师父。”
“是。”年幼的黄衫说着跳了下来,朝着曹翰林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曹翰林连忙将她扶起,看着她稚气的脸上,已有几分夫人的样子,来日必是一个美人。
130回 传诗寄情
“爹爹,师父早教过我一首诗了,我便念给爹爹听。”黄衫突然道。
“好,好。”
“爹爹听好了。”小黄衫清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