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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嫡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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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朝云不由得微微睁圆了眼,这些的确是她所不知道的。陆景恪为她打开了史书之外的另一扇大门。

    “当今圣上继位以来,励精图治,但贪污之风仍然屡禁不止。赈灾的银子经过层层盘剥,最后到达灾民手中的不过十分之一。更何况奸商趁机哄抬物价,那点银子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傅朝云听他如此说来,心里的感受绝不只是惊讶。她从来没想过,原来不止是世家内里黑暗,整个天下皆是如此。

    所谓的太平盛世不过是掩饰,实际上却是贪蠹盛行,不过剩了个光鲜的壳子而已。

    想到此处,她不由得又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些东西你怎么会知道?你不就是个纨绔的世子爷吗?”

    陆景恪脸色有些古怪,别扭地说道:“这有什么的,走在街上就能看到了。”

    这一点陆景恪倒是撒了谎,毕竟是天子脚下,哪里能让流民横行。

    巡城御史为了保证京师治安,早已把所有的流民都禁在城外。但毕竟只能是一时的,毕竟堵不如疏。还是会有少数流民想办法进城,流窜作案。

    所以他才特意提醒傅朝云,若是出门定要小心一些。

    虽然他早已派了“阳”过来暗中保护,明面上又有涉江,但仍是不放心。

    一早起来就觉得右眼皮一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免不了要过来叮嘱她几句。

    看着傅朝云是听进去了,这才又走了。

    其实傅朝云的确是听进去了,她还在想着此事应当如何解决。

    几乎陆景恪刚说给她这件事的时候她便决定了,既然闺阁读书无用,那便做些有用的事情。

    傅海容刚进了书房就听说傅朝云求见。这几日他忙着朝廷赈灾的事,实在是有些头疼。

    随口说了个“进”,便继续埋下头去苦思冥想。

    傅朝云推门进来,行了个礼,便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打量起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傅海容的书房。毕竟书房一直是处理公事的地方,她平日里自然不会轻易进来。

    傅海容的书房很宽敞,靠西是整整一面墙的书架,用靛蓝的棉布遮着,经史子集分得很清楚。

    寸尺寸金的波斯地毯上放着博山炉,焚的是市面上千金一颗的九叶香。

    奢华的小叶紫檀木书桌上摆着蓝田玉的文房四宝,角上还撑着一架红翡的桌屏。众所周知,红翡绿翠,红色的翡翠比绿色的更为珍贵。

    单看这一尺来高的桌屏,通体呈现出鸡冠色的鲜红,玉质通透细腻,一看就是难得的上品。

    而这还只是傅海容书桌上的一件摆饰。直到此刻,傅朝云才意识到,傅家过的到底是何种生活。

    锦衣玉食,温车肥马,这些在她看来最简单不过的事情,此刻竟让她觉得如此沉重。

    傅海容沉思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见傅朝云站在博山炉后面,袅袅升起的熏香模糊了她的模样。

    他这才想起来他刚才忙着的时候好似是听见傅朝云求见。

    这才慈爱地问道:“云儿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傅朝云回过神来,上前几步行了个常礼才说道:“听闻京师附近近几日出现了不少流民,云儿特地来为父亲分忧。”

    大黎虽并不歧视女子,但闺阁之中的翘楚毕竟是少数。傅海容一听她有主意,不由得有些好奇。

    只是笑了笑并未认真,不太在意地随口道:“那你说说,你倒是有什么主意?”

    傅朝云便认真道:“女儿觉得赈灾离不开肃贪。听说朝廷上下蠹虫甚多,国库的赈灾款拨到灾民手中只剩不到十分之一。”

    傅海容点了点头,然后稍微有些严肃地说道:“你说的这些的确是实情,但是贪污成风,屡禁不止。更遑论眼下短时间能治理了。灾民急等着用钱,若是此时治理贪污,耗费的时间更长。”

    傅朝云点了点头,傅海容说的的确是实情。人命关天,灾民的确是等不了许久。

    她咬了咬唇,又继续说道:“女儿听说京官有津贴,比地方官员俸禄更高,可是如此?”

    傅海容点了点头,有些严肃地说道:“的确如此,京师的物价比地方高上许多。所以为防止京官贪污,便由国库出钱补贴。”

    傅朝云便抬起头,直视着傅海容说道:“女儿听说,赈灾的银子有八成是由京官吞掉的。其中五成是京官经手的时候扣掉的,三成是地方官员孝敬的。

    “真正落到地方官员手中的只有一成。剩下的一成,才是用于购买赈灾物资和分到灾民手中的。

    “依女儿鄙薄之见,既然京官如此多的油水,肯定极为抢手。那不如便实行奖励制,若是地方官员举报京官贪污,便可以顶替京官的职务……”

    还未等她说完,傅海容猛地站了起来,严肃道:“谁教你的这些主意?”

    傅朝云有些惊到了,没想到傅海容如此大的反应,小声说道:“是女儿自己的主意。”

    傅海容不由得生气地骂道:“你糊涂!这分明是把傅家放在炭火上炙烤。”

    傅朝云有些不明白,却也老老实实跪在地上问道:“父亲何故如此动怒?”

    傅海容摇了摇头,又来回在书房走了两趟,这才平静下来说道:“你先起来吧!”

    傅朝云沉默地起身垂着头站在一旁,并不着急反驳,而是在思考哪里行不通。

    傅海容走到她身前,语气有些沉重地说道:“你肯为父分忧,我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只是你终究有些目光太浅,看不清眼前的局势。”

    傅朝云有些不明白,但仍是认真求教道:“请父亲指教,女儿错在何处。”

 第二十五章 救济之法

    博山炉里的烟正袅袅升起,九叶香燃烧时挥发出淡淡的青烟,薄得像冬日里热茶上冒出来的水汽。

    书房内只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呼吸之间只剩下一阵浅浅的香气。傅朝云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时只能看着傅海容来回走了许久。

    良久,傅海容才轻叹一声,开口问道:“你可知傅家为何能够屹立不倒?”

    傅朝云思索片刻,说道:“因为傅家是世家,有财富,有人脉,这是别人所无法比拟的。”

    傅海容又叹了一声,沉重道:“你还没想明白吗?”

    一句话如同醍醐灌顶,使得傅朝云大开大悟。对啊!世家!这才是最重要的!

    京官为何能够屹立不倒,即便贪污也没办法根治?因为他们都是世家出来的啊!

    他们多少代累积出来的财富,都是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度。即便是皇权也不得不妥协。

    以他们在朝堂之中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怎敢轻易动摇。

    而傅家若是做了这出头鸟,轻易得罪了那些世家,后果不堪设想!

    的确,傅家是百年世家,可是京中不止一个世家。更何况还不止世家,甚至还牵扯到了军功新贵。

    俗话说,宁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若是傅家此刻成了众矢之的,必会被众多世家群起而攻。

    傅朝云猛地打了个寒颤,好似一盆冰水浇到头上一般,登时清醒过来。

    傅海容看她呆愣半晌,知道她是想清楚了,忍不住又长叹了一声。

    这京师繁华,哪一家不是底蕴深厚?扔一块瓦砸中了十个人,九个都出自世家。

    若是轻举妄动,自然是一时为圣上分忧了,可却等同于将自己放在炭火上炙烤。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防治贪污的办法不是没有,可是背后牵扯的利益实在是太大了。

    这赈灾的银子就好比是块肥肉,扑上来抢的世家就好比无数条饿狼。从眼睛都绿了的饿狼嘴里抢肥肉,可想而知是什么后果。

    再说了,大黎建国六十载,百废待兴。户部为了缩减开支,将官吏的俸禄一减再减。底下的县官不贪,根本活不下去。

    那么一大笔银子从手上流过,怎么可能不私下里留一些。况且底下的人想升迁想打点,没钱哪来的路子。

    若是断了他们的财路,恐怕还没等到流民暴动,官吏就先暴动了。

    这也正是他头疼的地方,不是因为没有办法,是现有的办法都用不上。

    傅朝云有些闷闷地出了傅海容的书房,她本以为自己想到的办法能够解决傅海容眼下的燃眉之急。

    终究是她眼光短浅,想得太过简单。是啊!这么简单的事情,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傅朝云垂着头默默地往采薇院走着,柏舟和常棣便跟在她身后不敢说话。

    冷不丁看见眼前停了一双深蓝色的云靴,上面用银线绣着云彩。再往上看去,却是一身银白的缂丝罩甲。

    来者何人?正是傅朝疏。

    原来,傅朝疏刚从校场练武回来,老远就看见傅朝云有些闷闷不乐的。于是特意过来看看。

    傅朝云看着他额头上晶亮的汗珠,不由得说道:“兄长是刚从校场回来吧?怎么也不先去更衣?”

    说着又转过头去问责贴身的长随:“大公子出这么多汗为何不擦?”

    傅朝疏见状连忙说道:“不怪他,是我听说父亲要找我。所以就忙着跑回来了,他一直在身后跟着呢!”

    傅朝云听他这样说,便知道是为了京师流民的事。

    傅朝疏自然与她不同,她终究是闺阁女子,承担的是傅家的荣耀,而傅朝疏是要继承傅家的人,承担的是家族的未来。

    所以傅海容从小便着意培养傅朝疏作为接班人,许多朝堂上的政事也会听听他的意见。

    想到此处她不由得也有些好奇,如果是傅朝疏,又会用什么样的办法。于是不免问道:“我刚才从父亲那里出来,不知兄长如何看待京师流民一事?”

    傅朝疏听她这么问,顿时感觉有些惊奇,大概是从来没想到埋头书房的傅朝云也会关心起国家政事。

    想了想便直接叉了手站在原地说道:“赈灾的银子有九CD落入了官府的口袋,而各级官府的背后又都是世家。

    “依我来看,不如直接向富商筹款,让富商大贾在各地搭建粥棚。”

    傅朝云皱了皱眉,又摇头道:“兄长想得太过简单了。若是各地的富商那么容易拿出钱来,何至于让人如此头疼!”

    傅朝疏神秘地笑了笑,又看了身边的小厮一眼,示意他到一旁站着。柏舟和常棣一见,免不得也退到一旁转过头去。

    傅朝疏这才轻声道:“湖广灾情严重,一方面是因为官吏层层贪污,另一方面是因为富商哄抬物价。

    “圣上不仅拨了两百万两赈灾银子,还从直隶和江南两地调拨了数万石粮食,但仍是杯水车薪。

    “而从粮农那里收购了粮食的商人却囤积居奇,哄抬物价。导致湖广的米价一路攀升。

    “既然那些官吏背后站着世家,那么不从粮商入手又从哪入手呢?

    “他们自然是不乐意拿钱拿粮出来,但咱们还能没法子治?到时候放出风声去,就说此次不肯捐粮的富商,全都要迁居京城,还怕他们不放血?”

    傅朝云吃了一惊,轻声问道:“治不了官吏就欺压百姓,不怕他们造反吗?”

    傅朝疏满不在乎地笑笑,继续轻声说道:“那群富商算什么良民,哄抬物价,造成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再者说……”

    傅朝疏压低声音附到她耳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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