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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富贵-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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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想的?”
  连易沉思片刻,神情困惑:“少主,我当时仿佛鬼迷心窍似的,看到他的双眼,不由自主便走了过去,此……并非我本意。”
  我状似不经意地抚了把手边的玉檀椅柄,漫不经心问了句:“你可有察觉对幕七万又莫可名状的情愫?”
  连易糊涂回我:“怎样的情愫能称上莫可名状?”这孩子,非得叫我说破。
  “就是见不着时思念万分,见着了却难以启齿,心中分明抵触抗拒,却在他一个流转眼神中,又丢盔卸甲,放下所有身段。”
  说完这些话,我心中一惊,脑海中不可抑制地浮现出一个人来,那人却不是崇玉,竟不是崇玉,我顿时慌了。
  连易适时拯救了我:“少主,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
  我松了口气,那还好,还好,连易还有得救,为时不晚,为时不晚。为了压制内心慌乱,我只得分散自己注意力,扬手让莲生上茶:“既然如此,我会修书一封送给韩詹事,近日我们走一趟汴京,嗯?”
  连易直起身来,拍拍膝上灰尘,走到我跟前:“都听少主安排。”我斜睨他一眼,幸而,看得出这小子对美人还是有期许的。
  莲生上了杯云雾茶,站在我身旁药扇子,我又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严管家……近日都在忙些什么?”
  莲生神情立刻悲怆了起来,嗫嚅着不敢开口。“我让你说的,但说无妨。”
  “严管家近日都在教授景上华君衣家堡内大小事务,上至如何处理与杭州城关联商户的关系,下至什么季节摆什么花在少主窗口,事无巨细,严管家皆亲身示范,面面俱到……”
  “够了!”莲生立刻噤声。
  “就跟他说,本少主近日总失眠,让他晚上熬了药亲自送到我房里来。”莲生幸不辱命,是夜,崇玉长身玉立于我房门口,我散了头发,只着了雪白丝质内衣慵懒卧于软榻上,我这么个姿势是有征询过莲生意见的,莲生说了,这样忧愁卧榻,目光潋滟地往人身上一逡巡,最是摄人心魄。
  莲生一介女流都能被我摄住了,崇玉时值壮年,怎会克制得住?奈何崇玉从来不是寻常人,他只四平八稳地将药端了进来,目不斜视地盯着我的脸道:“少主,这药已晾了许久,现下喝正好。”我心中一凉,悲伤道:“你不问我为何失眠,失眠到几时,失眠多久了么?”
  崇玉只眼神一闪,尔后看窗外:“这些事,从今尔后,于我都不重要了。”
  我神情几近凄楚,以质问的口吻道:“严崇玉,十几年来,我一直待你不薄,究竟衣家堡有什么,让你这般避之不及?”
  崇玉只留下一句少主是否想过给我的是否是我想要的,便翩然离去。
  崇玉好本事,总是知道如何一句话击中我的要害,高傲如我,怎容别人否定我?我竟错了么?十几年来竟没看出崇玉的心思,可他从前并无显出反意来,是他隐藏得太好,还是本少主愚笨,被自负迷了眼。
  这样的认知足以叫我崩溃,我焦躁地赤足在房里来回踱步,月儿乘着清风滑落屋檐,亮堂堂投射出一道水色在茶几上,茶几上的汤药显出粼粼几道波光。
  我不知如今这般紧咬牙关不承认崇玉心中没有我还有何意义,我只知道若我打破自己心中的关防时,那我衣少颜便真的输了,我这个人太重输赢,容不得自己任何的狼狈。
  我着莲生唤了景上华过来,只吩咐了景上华跟着严管家学习时用不着太机灵,景上华能被崇玉看上接替他来伺候刁钻的本少主,自然是一点就透的人,自然能看透本少主对崇玉能拖一日便一日不放人的心思,颌首欠身退了出去。
  天气转凉,年中的巡视结束后,我是身心俱疲,在衣家堡将养着足不出户已有半月,这半月来,倒是清闲,只晌午在靶场练习骑射,午后读些历史传记,偶尔闲情雅致来了,也会研习些情爱相关的诗词。
  当大掌柜,肖状师,林账房三人见我坐在略有些泛黄的榕树下,手里捏本诗经时,三人俱是一颤,尔后衣家堡的一干佣人侍卫都状似不经意间路过,佯装随意一瞥,确认我手中捏着的确实是诗经时,皆惊慌失措。
  少主看诗经,这是要变天,有大事故啊。
  因为我上一回看诗经,是跟慕七万纠缠不清那会儿,看了几回诗经,最终导致慕七万对我喊打喊杀,终日在衣家别院门口堵我,说要以我衣少颜的鲜血来饮他父亲送的宝剑。
  这期间清闲,却也碰上两件大事,一是收到了南秋的书信,是的,携着我万两白银被人劫了的南秋竟然给我来信了,说不激动那定是假的,我佯装镇定,展开书信,南秋通篇表达了对我的歉意,他被匈奴掳至边疆,无法脱逃,机缘巧合间又被献给了单于,仗着才色双绝,得到单于青睐,别怀疑我的遣词造句,才色双绝是南秋的原话。
  南秋在单于的后宫里如今是盛宠,撇去单于几近花甲之龄不谈,南秋如今的境遇总也算是好过从前在孟云阁。
  南秋在信中提到她已完全抛去了从前的生活,那负心郎也不再是她的一块心头病,广袤的草原带给了她无尽的自由,身心俱是。
  信的最后提到,日后定会归还所欠我的银两,毕竟未能发挥她的用处,她深表愧赧。
  看到此处,我深表欣慰,一是为南秋如今的境遇,二是为我的几万两白银不再是白白打了水漂。
  上面说两件大事,第二件是商会丁会长于百忙之中,抽空来了躺衣家别院,上来便是一句沈知府司马昭之心,少颜为何体察不出啊?
  童子敬那件事我不大愿意被提及,被恶心的男人碰触,每每想到,我总是几欲作呕,总恼恨为何岳洛给他一刀痛快,而不交给我让我慢慢折磨他。
  丁会长见我神色抵触,却不似衣家堡旁的人顺从于我,只言辞激烈指责我:“若童老当真派人绑架少颜,又意图不轨,想要……咳……少颜,那童子敬便是死一万次也是死不足惜,可少颜当真觉得那些雇佣军是童老能请得动的?”
  “丁老如何得知那些人是雇佣军?”我有些坐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二章

  “在那被捕入狱的雇佣军被杀前,我去探视过童老,经过他时注意到他的官靴,牢笼里虽昏暗,我却不会看错,那样的官靴我不止看过一次,那次在孟云阁前你被人暗杀,我正走到烟花巷口,从房顶上跃下一蒙面人,脚步凌乱地往前逃窜,尔后被一行相同着装的蒙面人搀扶着逃走了。那时蒙面人的官靴与那轻薄少颜的贼人如出一辙,身量也是极像。”
  那时苦于没有证据,不能信口开河,当时只隐约看见那蒙面人眼角处一道浅浅的伤疤一晃而过,本以为老眼昏花,没当回事,那日在牢中,那绑架少颜的贼匪,眼角处也有一道伤疤,这才勾起了我的回忆。
  “丁老是说前段日子刺杀我的人与绑架并差点□□本少主的人,是同一批人?”
  “极有可能。”丁老神色凝重。“沈知府为了对付我,可谓深思竭虑啊。”
  “少颜忘了,你被刺杀时,沈知府尚未上任。”闻言,我陷入沉思,沉声不语。若当真是沈泉,我心中倒不会这般忐忑,毕竟他在明面上,见招拆招总有应对的方式,可如今,依丁会长所言,沈泉那时尚在汴京,鞭长莫及,城府高深如他,定不会打无把握的仗,那么。这两次的匪人究竟是何人所派,我衣少颜虽平生结怨不少,但真的要置我于死地并付诸实际行动的应该鲜有才是。
  “前段日子,童老府中的管家来找过我一次。”
  “他那是找死,纵火犯,害得我损失惨重。”提起这人,我便怒火中烧,恨不能跟到边疆去,将他打得体无完肤。
  “管家跟我讲,那日他饮了两杯酒,本就对你恨意浓重,酒壮人胆,便趁着酒劲,一路走到你家盐矿去了,本来点了把火,看着火势渐大,他神智才清醒,顿时有些后怕了,便逃跑了,他说幸而后来下起雨来,他想着火势应当能被雨水浇灭,这才宽了心,另外,他说他并没有将酒浇在那些建筑上,墙角的碎酒坛并非他所为。”
  丁老所言如醍醐灌顶,叫我如梦初醒,沈知府下得好大一盘棋,如此才让让童子敬坐实替罪羊之名。如此想来,怪不得童子敬当日对我破口大骂,原是受了如此大冤,只可惜如今覆水难收,到底是本少主害了他。
  “另外,少颜,我不得不提点你一句,岳公子与沈知府过从甚密,你要提醒一下岳公子,杭州城童派商户对沈知府是敢怒不敢言,但若是这个时候谁和沈知府亲近,便真的成了童派泄愤的靶子。”
  我慎重地点头,若有所思。“另外,你跟陆松延虽无过多嫌隙,但近日他家公子心绪不稳,若日后碰上了,你让着点他,别生出不必要的麻烦来。”我委屈地瞥了眼丁老,期期艾艾地应了声“知道了”
  我捏着诗经的手有些酸,而今已是蒹葭苍苍的初秋时节,崇玉那日踏着霜降过来跟我说大小事宜都已交接得差不多了,近日会带景上华去城中各商铺走一圈将他介绍给各掌柜,是夜,景上华遭受了一顿狗血淋漓的臭骂,景上华着实委屈,却也一声不吭地承了下来,最后被连易搀了出去。
  “你才做管家不知道,往后你就适应了,坚强点。”连易小子当时是这么安慰景上华的,我感慨这小子越发活腻了。我瞥了眼手边上柳瓶儿从前送我的一副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心中苍凉一片,这句话,与我如今的境地是如出一辙如出一辙啊。对于岳洛,我一直存着疑惑,那日我被不明身份的那群人绑走,就是因为岳洛故意丢下我一人,尔后他一人闯进匪窝,解救下差点被□□的我,当时我思绪混乱,心中恐慌,不曾来得及细想,如今想来,他是如何得知贼人将我掳至何处,又是如何那么快制服那些看似武功高强的贼人的?若真如我猜想,那样又说不通,如丁老所言,那两次的贼人若实则为同一拨人,岳洛当时为何奋不顾身地扑在我身上,替我挡下那一箭?
  我疑惑、困惑、百思不得其解,决定明日出去走走,喝喝茶、散散心。由于我是真的只想喝茶,赏景,闲坐一下午,便没选在自家茶馆,而是去往一处偏僻的地段,永柳巷尽头,凄凄清清,永柳茶坊外头飘着偌大的一块褪了色的布旗,上书偌大的一个茶字,茶坊外几株垂柳如今已然泛黄。茶香四溢,我在巷口都能闻到,这间茶坊是百年老字号了,在杭州城各大茶坊压迫下夹处逢生,竟也能屹立不倒,常年不缺客源。
  我走到茶坊门口,却被人拦了下来,掌柜道一句被人包了,着实叫我吃了一惊,茶馆也有人包,吃饱了撑的吧。
  我张口询问何人好雅致竟会包下茶馆,掌柜欠身道是陆家的少主。就是前两日才成为杭州城笑柄的陆思远啊。我寻思着丁老的话,他今日心绪不稳,我还是不要自找麻烦的好,便打算悄然离去。奈何,天不遂人愿,陆公子天生欠虐的命,从二楼匆匆奔了下来,叫住迈开脚步的本少主:“衣少主何故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进来一起喝杯茶吧。”
  我诧异转头,眨了眨眼,不设防地冒出一句:“陆少主新婚燕尔,怎地在此僻静之地饮茶,略显寂寥啊。”你看,我跟陆家的这位公子也总是一言不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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