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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关作品集(一共七部小说)-第9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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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德胜门,元朝时候叫健德门。
  
  德胜门箭楼雄踞于四丈多高的城台上面,灰筒瓦绿剪边重檐歇山顶,面阔七间,后出抱厦五间,对外的三面墙体上下共设四排箭窗,总计八十二孔。
  
  德胜门面北,北方属玄武,玄武主刀兵。
  
  一辆牛车缓缓地从城里朝德胜门而来,前后押送的尽是东厂番子,番子人数不下百余人,一个个都是尖帽白靴,手里若再提一根哭丧棒,整个儿就是一幅孝子出殡的场面。
  
  出德胜门不远,就是大明工部的铸钟厂。
  
  试铸成功之后,今天就是正式铸造永乐大钟的时候。
  
  牛车在铸钟厂内停下,车上被扯下一个人来,双手用牛筋紧紧绑在身后,眼睛上蒙着一条黑色的带子。
  
  这人刚刚站定,个番子便狠狠地搡了他一把,喝道:“走!”
  
  两只手搭在他的肩上,按着他往前走。
  
  纪纲双眼被蒙住,什么都看不见,只是茫然地前行,让走就走,让停就停,绕来绕去。
  
  此时,他正一阶阶的往上走,纪纲心想:“这是在上金殿么?不对呀,记得台阶没有这么陡峭……”
  
  一阶、两阶、十阶、二十阶……
  
  纪纲更奇怪了:“金殿上哪有这么高的台阶,这到底是哪里?”
  
  他已察觉,脚下的脚阶有些发软,踏上去还会发出嗵嗵的声音,这是木制的阶梯,绝非金殿的石阶。同时,他又感到阵阵热浪扑面而来,如今还是早春天气,那热浪竟比炎炎夏日还要酷热十分。
  
  突然,肩上的两只手稍稍加了力,叫他站住了,然后蒙住双眼的带子被取下,身后脚步声嗵嗵响起,押解他的人退开了。
  
  刺目的阳光先叫纪纲眯紧了眼睛。眯紧眼睛的刹那,他看到对面站着一个人,那人很熟悉,非常熟悉。
  
  他眯着眼,眼前的人像渐渐地清晰起来,纪纲不禁愕然张大眼睛,眼前站着的居然就是他的老冤家夏浔。然后他又注意到,很远的对面站着一群番子,中间站着木恩,未及瞪一眼这个害得他前程尽丧的死太监,纪纲便换了骇然的颜色。
  
  这时他才注意到,他正站在一个高高的台子上,左右是两座高炉,隔着三丈远,又有砾石和黄泥筑成的护台,那热浪依旧滚滚扑面而来,似乎要把他的头发、眉毛都炙得蜷曲了,他甚至嗅到毛发的糊味儿。这里似乎是……似乎是……
  
  纪纲茫然地看看四周,再看看站在对面的夏浔,心里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他向站在对面的夏浔嘶声大叫起来:“我怎么在这里?皇上在哪,我要见皇上!”
  
  夏浔平静地看着纪纲,轻轻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徐徐展开手中一份圣旨。
  
  纪纲一见圣旨,顿知不妙,不由自主地连退三步。
  
  夏浔没有叫他跪下,展开圣旨便沉声念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东辑事厂木恩等奏报,纪纲欺君、不敬、越权、僭越、矫诏、贪墨、勒索、用阉人、匿秀女、藏兵器、欺大臣,罔顾廉耻,无父无君,种种专擅,不可枚举,丧心病狂莫此为甚!”
  
  高台上热如盛夏,纪纲却是听得脸上全无一丝血色,那冷汗淋淋而下,一颗颗黄豆大的汗珠噼噼啪啪地落在地上。
  
  紧接着,夏浔便是逐条述其大罪,共计大罪十八条,小罪二十四条,待夏浔将这些罪状一一念罢,纪纲已是面无人色,摇摇欲倒。
  
  “前事不臧,更贻后害,身其事者,罪不容诛。如此种种,俱有明证!朕岂可赏罚不明乎?纪纲罪恶滔天,本应于勾到之日,令赴市曹,寸磔而死,明正典刑。念其靖难之功,不忍再施折磨,着其听旨后,跳炉自尽,血肉融入大钟,永为后世之警!钦此!”
  
  夏浔念完圣旨,缓缓收起,抬头看向纪纲。纪纲面如土灰,面容呆滞,似乎后边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听清,那一头蓬乱的头发因为热浪滚滚向上,纷纷飘扬起来,让他看起来更加的如痴如疯,仿佛一个乞丐。
  
  夏浔双眼微微一眯,沉声道:“纪纲,你听清楚了?”
   纪纲的眼神错动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来,梦呓般地道:“没有……辽东之罪么?”
  
  夏浔轻轻吁了口气,目光缓缓抬起,比纪纲抬的更高,望着那在热流下律动如水的天空,淡淡地道:“若宣布你辽东之罪,激起民怨沸腾,损害朝廷令誉,你纵身死,岂非还要造下无穷的罪孽?”
  
  夏浔轻轻地笑了笑,又垂下目光,看向纪纲,一字字地道:“你放心!枉死将士的英灵,都在天上看着你,你的罪,不昭于世,他们也看得到!”
  
  “呵呵,我败了!杨旭,跟你斗了十多年,我终于……还是败了……”
  
  纪纲凄凄幽幽的声音仿佛鬼魂一般缥缈:“何苦呢?你为什么非要挡我的道,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杀了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纪纲神经质地一笑,怨毒地望着夏浔:“你很得意是么?你以为这是为国为民除了一个大祸害,是么?呵呵,杀人一千,自损八百啊!杨旭,你聪明一世,可知如此迫不及待地除掉我,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夏浔眉锋一剔:“哦?”
  
  纪纲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道:“等皇上过了气头儿,你说他会不会想,怎么你杨旭想杀纪纲,想为辽东将士讨个公道,马上就有那么多的人,给你找出那么多的罪名出来了?”
  
  纪纲死死地盯着夏浔,眼神带着些疯狂:“东辑事厂、锦衣卫、都察院、两淮盐商、都督薛禄……,居然都为你一言驱使、还有你在辽东无以伦比的人望……”
  
  纪纲疯狂地大笑几声,对夏浔道:“你说皇上会不会由此心生忌惮?就算皇上自信能镇得住你,可皇上年事已高,他会不会担心子孙镇不住你呢?杨旭啊杨旭,你真是聪明过头了!”
  
  夏浔淡淡一笑,低沉地道:“古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知纪兄这是对杨某的忠告呢,还是想挑起我的心魔?”
  
  纪纲的目光隐隐透着一种狰狞:“你说呢?”
  
  夏浔又是一笑,淡然道:“好,那我就当它是对我的忠告好了,以后每天这钟声响起的时候,我都会记得,纪兄这番谆谆教诲!”
  
  夏浔吁了口气,看看天色,又道:“时辰不早了,纪兄该上路了,如果……,用不用兄弟送你一程?”
  
  “不需要!”
  
  纪纲双膀一挣,因为热力的烘烤牛筋有些干了,一挣之下发出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
  
  “纪某生作人杰,死亦鬼雄!能与永乐大钟合为一体,与世长存,岂非也是一桩快事?哈哈!哈哈……”
  
  纪纲疯狂地大笑着,向溶炉大步奔去!
  
  这一瞬间,在他脑海中浮起的,却是蒲台县、大明湖、金陵城、在慈姥山,他与杨旭把臂言欢、并肩作战的情景,一幅幅情景历历在目,一个念头突然浮上他的心头:“如果……时光能倒流十年,我会不会走上完全不同的人生路?”
  
  “不会!不会!我是纪纲,我有我的路!人生百年,还不是死,老子活就活个痛快!哈、哈哈哈……”
  
  炉口近了,还有近丈的距离,热力已烘得人连鼻孔都要闭上,眼睛都被炙得生痛。纪纲疯狂的笑声一窒而止,他大吼一声,脚下突然发力,奋力向前一跃,整个人腾空而起,堪堪跃到溶炉上方,在空中顿了一刹,便像一块石头般狠狠地砸了下去。
  
  一声惨叫,一抹青烟。
  
  青烟飘到炉口时,已经很淡很淡……


第999章 假作真时

清晨,窗外啾啾叽叽,鸟鸣一片。
  
  房囘中,夏浔和小樱依旧高卧不起,睡的香甜。
  
  “当~~当~~当~~~~”
  
  悠扬的钟声响起,夏浔立即像条件反射似的张囘开了眼睛。
  
  莫非纪纲在呼唤?
  
  眨了眨眼睛,夏浔才清囘醒过来,微微扭头一看,他便微笑了,身边是可爱的小樱,而不是梦里纪纲那张狰狞而绝望的脸。
  
  小樱侧卧如弓,依偎在他怀里,光滑赤囘裸的身囘子温热中稍稍带些清凉,犹如一块暖玉。他的大手正搭在小樱圆囘润的臀囘部上,那儿丰囘满、幼滑、结实、绵囘软,富有弹囘性,一直是他把囘玩不厌的一方美物。
  
  夏浔微微转身的动作惊醒了小樱,小樱的眼睛还闭着,便习惯性地凑上来,一双柔囘软滑囘嫩的玉囘臂揽上了他的脖子,懒洋洋地道:“醒了呀?阿哥都懒了呢,这两天都没早起练囘功!”
  
  “醒了!每次听到这钟声,我都会醒的!”
  
  夏浔微笑着在她臀囘部上拍了拍,道:“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偶尔也要放松一下嘛,放心啦,明天就开始练囘功!”
  
  夏浔掀开被子,看看自己平坦结实的腹部,呵呵地笑道:“瞧,这不没变胖,也没走形嘛!”
  
  钟声是永乐大钟传出来的,这钟铸好之后,就挂在行宫里面,每天早晨都会敲响,此时的北囘京囘城没有现代那么多高楼大厦的阻隔,也没有现代那么多嘈杂的声音,所以一旦敲响,百里之内尽皆与闻,夏浔所住的馆驿距行宫并不是很远,故而听得很清晰。
  
  小樱还在犯困,春困秋乏,本就是嗜睡时节,何况自从巧云怀囘孕以后,只能由她一人来承受夏浔的攻伐,每次都要被夏浔折腾得筋疲力尽,他才尽兴,小樱就更加的懒起了。
  
  她掩着口打了个娇俏的呵欠,往夏浔怀里又靠了靠,依旧闭着眼睛,昵声道:“既然不早起,那就多睡一会儿吧。”
  
  夏浔“嗯”了一声,枕着手臂,双眼张着,却已了如睡意。
  
  如今已是四月天气,皇帝还没有返回南京的打算,朱棣是爱极了这里,以前他身为皇帝不好在这儿待得太久,如今朝囘廷已正式将北囘京定为今后的国都所在,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住下来了,瞧这模样,他在北囘京至少还得再住几个月,说不定要过了夏天,才会返回南京。
  
  北方,对鞑靼的改造正是关键时刻,在草原上大搞农耕,那是脑残的行为,且不说大明没有足够的财力进行这种逆天的改造,而且从长远来说,在这种特殊的地理环境下搞农耕,即便成功了,势必也要破囘坏草原的环境,百十年后,水土流失,整个草原荒漠化,那就不是造福后世,而是贻祸万年了。
  
  所以,接收的鞑靼人依旧安排他们从事游牧,只不过一方面分解他们的统囘治系统,一方面加强他们对农耕民囘族的依赖,一方面进行文化教育,通囘过生产模式之外的其他方面的改造,将他们一步步融合进来,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眼下来看,进行的还好。
  
  瓦剌那边,在被极度削弱之后,现已不成祸囘害,瓦剌诸部不出所料地内斗起来,即便明知这很容易被大明所乘,而且就是大明所乐见的,问题是,他们没得选择。
  
  撒木儿公主、豁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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