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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霸爱:冷情boss,请放手-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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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他会遇到她,她笑盈盈的问好,眼睛微微眯起,像月牙一样,声音虽然甜糯,却被部队训练出一份爽快,短发被阳光晒得有些毛糙,微微的蓬松,迎着光就像多了一层淡泊的金色雾气。他每次都是淡淡的颔首,而她经过之后,他牙根已经咬得发酸。

他必须忍,连回头看看她的背影都不行,但是他知道,她走路的姿态英姿飒爽,配上她窈窕的身材是极为迷人的。

可是,她看着他时,眼神那么清澈,没有一分多的瞩目,也没有女孩羞涩局促的低头,坦坦荡荡,他明白,这女孩子仅仅把他当首长。

他心很疼,这痛楚里又泛出一丝庆幸。这样也好,她没发现自己的心思,她并不困扰,她的态度也让他保持着理智——如今的他情感已经在决堤的边缘,若是有她的半丝回应,他怕自己会不顾一切。

不顾一切的后果太严重,他不停的提醒自己,他对家族负有责任,他得做好弟弟们的表率,他不能让亲人蒙羞。一日又一日,他和她遇见,致意,分道扬镳,她无知无觉,笑容依旧甜美,而他心狠狠疼着,却又欣喜着,又看见她了,下一次遇见她,不知又是什么时候?

上司没发觉,战友没发觉,底下那么多兵也没发觉,他以为自己就会守着这个秘密过下去,随着时间的流逝,铭记更深,或者遗忘。可是家人虽然见面时间少,对于他的微妙变化却看在心头。

那一天,他回家,陪着母亲说话。

“陆谦,妈知道你过得不快乐,家里的确对不住你,但是,你这么大了,要懂得克制,实在过不下去,找个合适的时候,和那一位撇清关系了再说别的吧,不是婚姻不幸,就能在外面肆意妄为的。”

他正在给母亲削苹果,闻言差点划了手。

母亲把他手里的东西拿过来放在桌上,拍了拍他的手:“你瞒得很好,我们没法查到那个姑娘,但是,自己的儿子和以前不同了,我还是看得出来。”

“妈,我什么都没做,你不要……”

母亲温和的开口:“你一向是个好孩子,好得让妈觉得难受,很多事情妈根本不想管的,但是,这件事情的轻重你也很明白,闹出事了,对你不利,更可怜的是那个姑娘,部队作风问题很严重,她这辈子不能因为你单方面的想法给毁了。冉墨……她再怎么让人不满,脑子却是很活泛的,女人敏感,你千万要注意。”

他闭了闭眼,董年年清澈的双眼出现在眼前,他恍惚中听到她的声音,脆生生的,很爽利,又带了她特有的软糯:“营长好!”

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仿佛火炭最后一丝热散尽,灰扑扑的,毫无生气:“妈,我都明白。”

过了一会儿,冉墨下班回来,看到他便笑了,或许是心情不错。她大多数时候并不把惹人厌的那一面表现出来,看起来美丽且有教养,他勉强回了个笑。

冉墨买了新衣,晚上回房之后便在他面前试穿,他抽着烟,闷闷不语,冉墨不由得蹙眉:“喂,想什么呢,看看啊,这件绿色的好看,还是孔雀蓝的好看?”

他忽然想起董年年,部队里她都穿着军装,那一抹轻盈的绿色扰得他心乱。

“绿的好看。”他随口答道。

冉墨笑吟吟的坐到他旁边,最近她收敛了不少,陆家人不好对付,她必须转换策略。想法子拉住陆谦是必须做到的,再说,陆谦年轻英俊,她也并不讨厌,还有,她需要孩子来巩固她的地位。

陆谦很想推开她,可是,这是他的妻子。

还有,她最近的表现还不错,是否表明她正变得越来越好?

事后他起身去洗澡,然后去阳台抽烟,正在怔忡,冉墨从后面走来,声音微微的沉:“你在想什么呢?感觉你怪怪的。”

他的精神立刻紧绷,面上波澜不兴:“只是在想升副团的事。”

冉墨眯了眯眼,暗自攥紧了拳,刚才即使做着最亲密的事,陆谦的眼神也清清冷冷,带着一丝倦怠,仿佛这只是他必须完成的任务,在激‘情爆发的那一刻,他眼神飘忽,仿佛透过了她,看到了另一个人。

她心里恨极,却没有证据,陆谦这个人心思深,不会轻易让她知道他不想她了解的东西。

她扭头看着镜子,美丽的面孔,年轻而诱‘惑的身体,任何女人只要有其中一样都足够迷倒人,可是,他对两者兼备的自己一丝瞩目都没有!

他凭什么?

又过了一个多月,家里来了电话,冉墨怀孕了。

他心一颤,愣了好久,直到手上的烟燃到尽头烧了手指,政委和底下的一个小连长都在他办公室,看着他笑:“你可以啊!嫂子怀孕了!”

他心里却是一阵苦,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满满的苦意里又透出一缕初为人父的欢喜,政委拉开窗户对着外面大吼了一声通告了这消息,顿时数位关系不错的战友和兵蛋子都冲上来,一时间房间里挤满人,个个都比他还高兴。

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师长看到他都拍拍他肩膀,开几句长辈式的玩笑。谢了首长关心,他有些茫然的沿着路往回走,忽的心一跳,敏锐的直觉让他抬起头,只见董年年抱着些东西迎面走来,看到他,笑盈盈的问好,或许是走得太快,大冬天的她额头也出了薄薄的汗,脸蛋红扑扑的,就像充满汁液的可爱水果。

“对了,营长,恭喜你当爹啊。”

他脸上本来浮出淡淡的笑,闻言表情僵了僵,又作出欢喜的样子:“小丫头片子也学着那些人凑热闹,还不去忙正事!”

董年年啪的敬了个标准军礼:“是,营长!”

他第一次和她说除了礼节性问好和工作之外的闲事,也第一次看到她刻意作出的老练之外的调皮样,心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上串下跳想冲出胸腔,可是想起她说的话,沸腾的血又倏地冰冻了。

他不仅结婚了,还有孩子了,他不能这样,不能。

他自己怔然想着,董年年已经走远,回过神时,他闭了闭眼,难道他还期待什么?想她因为自己的事情心里泛酸?她这样坦坦荡荡的不是最好?

后悔吗?

可是他知道,如果时间倒转,他依然会选择为了家庭而和冉墨一起。他的路,再苦他也得走下去。

又过了三个月,已经是四月,草长莺飞,他提成副团长,回了北京一趟,看了看冉墨,一时不急着回去,便在北海公园里随意逛着散心。

那么多春游的人,好多年轻且无忧无虑的女孩,都带了董年年的影子,他深深呼吸着,撩过一丝柳枝,上面娇嫩而饱含汁液的芽让他想起董年年飞扬的青春,都是年轻的,蓬勃的,充满朝气的。

“咦,营长——哦不,副团长。”

陆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猛的扭头,反倒把董年年吓了一跳,她退了一步,见他神情温和,放了心,笑盈盈道:“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你怎么在这儿?”

“休探亲假。妈妈说今天她上班,让我自个儿在北京玩玩。”

“哦。”他竭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眼里透出太多的惊艳。往日都看到她穿军装,今日她穿着打扮和普通女孩一样,是当时流行的毛衣,轻软的嫩黄色,就像迎春花一样。

他暗自懊恼,和友人有约,马上得赴约去,否则,这样随意和她走走,当个导游,能和她多说两句话,多好……

罢了,又开始瞎想!他握紧拳,刚想道别,一声轻响之后,一个红色的东西落到了董年年肩头,蠕动着。

董年年扭头一看,脸色唰的白了,颤抖着想伸手掸去,陆谦见她明明怕极却非要撑着,不由得好笑,拿出帕子,轻轻伸手给她拈走毛毛虫,无意中皮肤接触到她的毛衣,软软的,被阳光晒得那么暖。

“别直接用手,碰了那玩意会肿的。董年年同志,你害怕这个?”

董年年脸发红,嗫嚅道:“啊,不,军人不怕一切牛鬼蛇神,只是这玩意,太,太突然……”

“呵呵。”他难得把笑容保持那么久,董年年觉得忒丢人,找了个理由,脚底抹油溜了。

他盯着她的背影,忽的,旁边有人招呼:“陆谦,刚才那女的是谁?董什么?”

他吃了一惊,扭头一看,是冉墨的二嫂,心头咯噔一响,可是再一想他刚才没有任何失仪举动,便放了心,漠漠道:“熟人,部队上的。”

冉墨的二嫂笑了笑,没多问,可是心里却开始计较。

陆谦极少笑,性子很冷,可是刚才的他那神情温和如春风,虽然与常人没什么差别,但是,那不像是冰人陆谦该有的表情。

她不信只是纯粹的上下级关系,联想起冉墨回娘家时曾有的抱怨,说什么根本查不出那小狐狸精是谁,现在看来,大概有了影儿,而且看样子,还是陆谦落花有意,那董什么流水无情。

陆谦回部队不久,董年年便出了事。她负责整理的某文件莫名遗失,涉及机密,处罚极重,直接开除了军籍。

这样的不良记录,今后她想找工作,难如登天,在军队犯了事儿,名声也毁了,哪怕是嫁人也会被嫌弃。

她身世蛮苦,老家在江南,小学毕业时随着母亲来和父亲团聚,谁知一年之后父亲去世,从此和母亲相依为命。她出了这样的事,母亲受不了这打击,成日家恍惚,过马路的时候没看红绿灯,被车撞了,当场殒命。

当时陆谦去了更基层的地方视察,回来的时候得知了消息,登时懵了,没打听清楚情况的时候师长就找他过去,语重心长谈了许久,他终于明白了这事是谁搞的把戏。

而且,此事明显没得转圜了,还好军队里有照顾他的人,这事情并未波及他。

他知道自己贸然去办这件事,只能把事情闹大,对他不利,对家族不利,冉家更有了理由,还有极为重要的一点,冉家想弄死一个董年年,易如反掌。

他想方设法请了假赶回去,求陆戎生想想办法,在父亲面前他长跪不起,这一切都是他单方面的相思造成的恶果,董年年太无辜。

陆戎生应了,但是,董年年必须远离北京这个漩涡中心,可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

他打听到了董年年的住处,那是一个僻静的老居民区,很简陋。

他站在小区街对面的隐蔽处,遥遥望着,虽然知道她未必那么巧进出小区,可是,这是他见到她的最后机会,最后的奢侈。

他知道她的具体住址,却不敢上门,他已经把她害得够苦。

正怔忡,董年年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是你?你来干什么?”

那声音依旧爽利中带着软糯,却再也没有青春飞扬的朝气,冷漠如冰。

他如遭雷击,缓缓转身,对上她的目光。

她背后是个小铺子,想必她是买了东西过来,她手上还提着袋子,粗粗一看,像是香皂毛巾等物。

他觉得,她打他,骂他都好,用充满恨意的目光看着他也好,那他还会好受一点,可是她没有,那对细长婉约的丹凤眼里目光如深潭,静静的,看不到底。

“我……”

能说什么?对不起?对不起就够吗?

说让她放心,她的前途还会有?

可是她母亲能回来吗?

陆谦喉头就像被钳子夹住一样,哽着,痛着,说不出话。

“陆谦,我不想再见到你。你没有打扰过我,我知道,但是,你一个结了婚的男人对我起了那种心思,你要不要脸?”

陆谦怔然看着她远远走开,蓦地腿一软,缓缓蹲在路沿,把头埋进膝盖。

他实在站不起来了。

心脏就像要爆裂开了一样的疼,太阳穴疯狂跳动,就像脑中有只狂躁的兽在左冲右撞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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