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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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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虫生点头,望向香儿。香儿撑着被吓昏前最后一点胆子说,“虫生说了,要各位大人放她出寺去,方能找见那人。那人一向四海漂泊惯了,总需要虫生去说服。”

    那奉了皇命来的黄门太监倒是阴柔一笑,“反正她姐姐在这儿呢,她又能跑到哪儿去。就这么让她去吧——不过咱家可是将丑话说到头里:如果你不回来,那就说明那罪是你姐姐犯下的,到时候别说皇上龙颜震怒,一遭儿连你们风家庄都给端了!”

    虫生出了太常寺,确定没人跟踪,才摘了草叶去呼唤黑狼。

    黑狼懒洋洋地来,被她这一身妆容惊艳到,便也忘了要气恼她不顾一切非要回去。虫生拍拍它脑门,比划着让它变身给她看。

    黑狼防备地瞪着她,不肯。她故意夸张地笑,示意黑狼是不是很丑,所以不敢给她看?

    黑狼呲牙冷笑,知道她这是激狼法,后头必有所图。

    她便垂下头去,将寺中的事情,连比划带写地讲给黑狼听。

    黑狼身为族人与小爷之间联络的使者,太常寺内发生的事情,如何能瞒得过它的耳朵?它也正在犯愁如何救下小爷来。

    他在她满眼的期待里,终于变身。却在化身成人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看见她眼中的期待变成了铺天盖地而来的惊恐!

    莫言狠下心来笑,“你看清楚我了,是不是?我来告诉你吧,从始至终出现在你面前的那个人,都是我!你的巧笑倩兮,你的温柔倾听,你的调皮,你的吹奏,都是给了我!”

    虫生惊恐地拼命摇头。

    不会的,怎么可能!分明是白狼,分明是他啊!

    莫言看她的否认,狼狈之下更是大怒,便捉着她手腕低吼,“想让我帮你?行!只是要交换条件——这一次我帮了你,让你救下舞雩和白狼,那你就得跟我走!”

    虫生比划着问,“跟你走?什么意思?”

    莫言黑瞳里漾起迷雾,“就是从今往后只跟我在一起。只准对着我笑,只准给我一个人吹奏,心里只想着我,今生今世都只跟我在一起。”

    虫生惊颤,“……换一个条件!”

    莫言却残忍地捏紧了她的下颌,“不换,这是唯一的条件!想要让我帮你,就答应我!”

    。

    虫生带着莫言回到太常寺去。

    之前那地方的官员和郎中,见了莫言便都点头,说除了袍子颜色不一样,其他倒都是他们见过的那个人。

    莫言也冷笑,不屑地指着被绑在高杆上的舞雩,“我对那个女人毫无兴趣,千万不要乱点鸳鸯谱,非把我跟那个女人联系在一起。”

    黄门太监一声奸笑,“那倒要看看你是真的没有感情,还是假的。”

    小太监送上一柄尖刀,黄门太监面色冷酷,“去放一盏她的心尖血来。她的心被私情给堵塞,里头的血都污浊了,怎么配继续伺候上天?你若真的对她无情,便亲手去刺;否则我还真不敢相信你。”

    虫生哑着声音尖叫,白狼也激动得想要站起,却被符咒震住。

    只有莫言真的只是不在乎地一笑,毫不迟疑抓过尖刀,反剪在掌心,另一手捉了白瓷碗,便跃上高台。

    火光猎猎,舞雩也狠狠瞪着莫言,嘶声咬牙,“你敢!”

    莫言凑近她耳朵,用别人听不见的音量,带着笑谑低喃,“我有什么不敢?舞雩,实话告诉你说,我不是来帮虫那个傻丫头的,我是趁此机会来取你性命的!”

    他毫不怜惜地扯开舞雩衣襟,刀尖划破舞雩的皮肉。那里是原本的还未好利索的箭伤。莫言便照着那箭伤的位置,残忍而缓慢地将刀尖刺了进去……

    舞雩痛楚地闷哼,心尖热血沿着刀尖缓缓流淌出来,滴入白瓷碗。

    围观众人都满意地听着那滴答滴答的声响,只有虫生那一刻恨不得自己死去。

    莫言慢条斯理地一点一点将刀尖推深,低声在舞雩耳畔,“还记得你在寺外的山林里,是如何杀死那十几头狼的么?”

    “还记得你是如何带着人,屠杀我狼族的么?”

    “舞雩,我今天不光要你的命,我更要你一点点尝到他们所有人曾经体会过的痛苦。我要你,百倍偿还!”

    -------

    【稍后第二更。】

    。。

 40、许嫁②

    舞雩在火光中怒目而视,“孽畜,你今日取我心头血,只要我不死,他日我必定血债血偿!”

    “是么?”莫言冷笑,再将刀尖推深,“那我倒要等着,看你是否能做到。睍莼璩晓”

    舞雩忍痛,“你今日放我一碗血,我定会放干你所有的血!”

    莫言轻轻耸肩,“我怕你连今日都活不过。”

    舞雩在绝望之境,蓦地抬头,隔着火光哀戚地望向虫生。这样的目光之下,她却森然地向莫言一笑,“你说错了。今天我一定死不了,因为我有一个好妹妹啊。孽畜,你是为了虫生而来,如果你胆敢当着她的面杀了我,她一定会永生永世都不原谅你。於”

    莫言浓眉一蹙,推着刀柄的手,不由得停顿了下来。

    而舞雩那哀婉绝望的目光,震碎了虫生的心。莫言自以为压低了声音,旁人都听不见了,可是她还是听着了!

    原来他骗了她,答应陪她一起来,却原来不是为了救姐姐,而是为了借机报仇拄!

    虫生霍地冲开人群,提起裙摆纵上高台!

    一直被理智和规矩压制着的灵力,于那一刻爆。发!

    “大胆虫生,你想要怎样!”执事女官大喊,“难道你还想劫法场不成!”

    守寺官兵纷纷用来,刀枪剑戟在阳光下泛起冰凌一般的冷芒。她说不得话,腰中的宝剑却发出震耳的龙吟!

    所有人都惊愕望向她,不敢向前。

    她奔向姐姐去。此时能阻挡在她和姐姐之间的,唯有一个莫言。那黑衣男子,手执尖刀,刺在姐姐心口,扬言要让姐姐死得痛苦!

    虫生沙哑朝他咆哮,叫他滚开!

    他却转眸冷笑,“果然如此。原来那个真正的巫女,是你;原来那个预言天机,断言我狼族要借助契丹人而颠。覆天下的人还是你!”

    “还有,克制住冬家巫师,让他们的咒术难以奏效的,还是你!如此说来,舞雩不过是你前面的木偶,那个真正与我狼族为敌的人,是你!”

    她顾不得分辩,她也不会说话,她只愤怒地让莫言退开,不要再让她姐姐流血!

    莫言却笑得更冷,“也许那些愚蠢的人类现在奈何你不得,可是却不包括我!我现在只需稍微用力,你姐姐就死定了!”

    “啊,啊——”虫生怒极,沙哑悲呼。

    看她悲伤,莫言无法再漠认自己心底那个越张越大的大窟窿。他痛,他只想要她别难过了!

    他控制住手腕,死死盯住她,“还有交换的余地——只要你再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饶了她!我可以忘了他对我族人做的那些事!”

    虫生点头。

    莫言一手按住刀柄,一手捏住虫生下颌,“……永远不要告诉小爷,那个人是你;永远不要让他知道,永远只留在我身边。”

    虫生闭上眼睛,泪无声滑落。

    舞雩见状,痛楚地呻。吟起,哀哀求助,“虫生,救我,救我!妹妹,救我——”

    虫生的心头巨震,这是姐姐第一次叫她“妹妹”。

    此时此景,虫生只能忍痛点头,拼命地点头。她答应了,她答应了,行不行!

    只求能让姐姐和白狼能逃过这一劫,她什么都答应!

    莫言终于满意地松开了手,将已经接满了的白瓷碗送到太监眼前,再将昏迷了的舞雩解下来抛到虫生怀中。

    太监已然吓傻了,莫言手中有意无意转着那还沾着鲜血的剪刀,“公公,您老难道还不满意?”

    黄门太监惶恐地盯着那刀刃,连忙点头,“满意,满意了!是,是太常寺婢女虫生,擅冒舞雩大人之身份,与男子私会于乡野。舞雩大人,舞雩大人无罪;舞雩大人身边的灵宠,亦,亦无罪!”

    。

    舞雩虽然被心头刺血,但是因为莫言手法的老道,并未有性命危险。将养几日,她已经醒来。

    她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找来太常寺卿,祈求说要让妹妹离开太常寺。

    “大人,下官的小妹原本只是婢女,在太常寺中不过照应下官衣食起居,让小妹如此遵守戒律也太严厉。下官伏祈大人,准许小妹离开,自行婚配。”

    为了安抚受了重伤的舞雩,朝廷和太常寺内部便都答允了她的请求。寺中人都羡慕虫生,说舞雩大人真是好姐姐,舍不得妹妹一生孤独,这才得到朝廷恩准。

    几日后已经能坐起来的舞雩亲自叫来虫生,当着一屋子的巫女和婢女,含笑拉着虫生的手说,“不经这一回,不知你我姐妹情深。姐姐帮不了你许多,只将你许配给那个男子莫言,希望你这一生有人相依,能平静自在地过活。”

    朝廷旨意已下,又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虫生那一刻虽然心都碎了,也只能颓然拜倒在姐姐面前……

    只是她知,她绝不会与莫言在一起。

    因为他不是她心中所系的人,也因他在姐姐刑台上所说的那段话。

    。

    新婚之夜,莫言遵照人间礼仪来迎娶她。

    莫言竟然带她去了舞雩和小爷曾去过的那个村镇,也强行牵着她的手,走入了那晚灯火辉煌的集市。

    那一晚花如海,灯如昼,虽然非年非节;她纵然不问,心里却也霍地明了,定然是莫言让全村的人帮忙,才营造出那一夜的灯影如花。

    她如何能不感动,只是可惜罩在头上的那一块喜帕,不是心中所想。

    莫言当晚宴请全村老少,酒至半酣回到洞房,她只能挣扎着举起发簪相对。

    她可以成为他名义上的妻,却无法违背内心真的与他共享枕席。

    那夜他激怒,咆哮着冲出洞房,冲入山林。

    她则在天际破晓的刹那,朝着风家庄与太常寺的方向遥遥一拜,自己剪断了长发,循着山间钟鼓清音,走进了那座小小的寺庙。

    寺院清幽,建在水畔,只有山房数间。门外却有清冽池水,盛开大片莲花。晨光之中的池水,湛蓝得让人惊心动魄;而池水上盛开的红莲,依稀仿佛是那晚穿过的大红裙裾。

    这一生唯独有一次穿了红裙,是为那个人穿,便已足够。

    木鱼声声,有素袍的僧人从佛前抬眼向她微笑,“回来啦?回来就好。”

    莫言从外面带了血食回来,却发现房子里空荡荡的,沫蝉不知去了哪里。

    窗子前沙发的靠垫上还留着凹痕,是她坐过的。可是她却已经不在那里。

    莫言震惊之下,连忙去拨她手机。

    电。话里的沫蝉,声音依旧平静,全然不似曾经发生过那么多事的。

    “虫,你在哪里?”莫言小心压着心头的惊慌,问。

    沫蝉轻轻笑了下,“莫言,允许我这次不告而别,离家出走一下下。我想去弄清一点事,很快就回来。”

    莫言心里梗住,“至少让我知道你去哪里了。”

    沫蝉声音挑了挑,“莫言,我问你一件事:我前世,是怎么死的?”

    “死?”莫言怔住。那样一个明白无误的问题,他竟然似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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