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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跟助理打了个招呼也跟着挤了进去。她把绿蚁的脸给气青了,她得亲眼看着绿蚁发挥失常,好让小红有机会刷掉绿蚁,将她撵回青岩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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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进了房间,就冲小红挤眉弄眼、打手势。小红看见了,目光在绿蚁和沫蝉之间逡巡了几回,尴尬地点了点头。
一看小红那狗腿子样儿,沫蝉就也明白了。以小红的身份,他是有点不敢得罪绿蚁的,所以方才是在衡量,在她和绿蚁之间,哪个更不好惹一点。
不过沫蝉心里有底:她故意把绿蚁给惹毛了,绿蚁再看见她跟着进来,一定发挥更失常。到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让绿蚁走人了。
可是没想到,绿蚁的表现非但没有失常,反倒出乎意料地好。
面试的背景音乐选的是金嗓子周璇的《夜上海》,就连播放设备都是老式电唱机,旋着黑胶碟。随着唱头滑过声槽,旧上海的腔调便扑面而来。绿蚁蛮腰款摆,莲步轻启,纤纤手指撵开洒金绢扇……活脱脱,便是老上海的月份牌女郎,穿越时光而来。
包括小红在内,几个面试官都傻了。沫蝉忧桑地垂下头去,知道完蛋了,撵不走绿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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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结果还要几天才对外公布,可是小红已经说了实话,“姑奶奶真对不起,就算我拦着,那几位同事却都一致通过了。”
“没事。”沫蝉只能摇头,“她要来就来吧,我又不怕她!”
说完了,沫蝉自己觉得不妥,赶紧否认,“……我跟她,又没有什么好争的。”
小红一副“你真的以为我会信么”的表情。沫蝉咬牙,“找揍啊?”
小红这才讷讷地试探,“……今天姑奶奶突然驾临,我还以为是姑奶奶事先得到了消息,知道绿蚁姑娘来这边了呢。”
沫蝉翻了个白眼,“我凭什么那么留意她的行踪啊?我有必要么?”
小红就又是一副“难道不是么”的神情望着她……
沫蝉老羞成怒,转身就走,“我走了!”
小红这才笑着赶紧扯住沫蝉,“姑奶奶今儿到底干什么来了?这会儿我忙完了,您老说吧。”
沫蝉没跟他计较那个“您老”:“我也差点忘了——我是来问你:你这两天见过莫言没有?”
“还有:中元节晚上,莫邪差点变身,这样紧急状况里,莫愁和莫言怎么没跟你一起到太平间帮忙,只有你蹦来跳去弄点动静帮我们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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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的问题问到点子上,以小红的段位就又只剩下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了。
他一这样白痴的时候,沫蝉就知道她又涉及了狼人一族的关键问题,小红自觉没资格回答的那种。“软茄子。”沫蝉推开小红,走出《红绣》去。
她想了想,兜圈子还是不如直接打boss。她便掏出电话,调出莫邪的号码来。
其实真的不得已,否则她不会主动联系他。真的是不得已,都是被小红那个软茄子给逼的,真的……
电话接通了,听见电话那端他的呼吸声,她便又乱成一团。却说出来一句最不该说的:“……绿蚁来了!”
“就这事?”莫邪仿佛在笑。
沫蝉就更狼狈,“……其实我是想问:你知道莫言在哪儿么?”
莫邪便笑不出来了:“你打电话,先说绿蚁来了,继而打听莫言下落——嗯,虫,你总是这样当我是透明。”
不是的……
沫蝉却说不出话来。
天上的阳光白花花地兜头照下来,她觉得口干舌燥。搜肠刮肚半晌,才又挤出一句:“我看见一个人,我觉得她有点奇怪……”
沫蝉还没说完,旁边传来一个声音,含着笑,“虫。来找我,还不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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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惊得一跳,转头正撞进莫言的黑瞳里。
再转开眼珠望那挂在莫言臂弯中的女子——沫蝉险些一P股跌坐在地。
那女子腰身婀娜、乌发红唇,周身上下都是古典婉转的气质——正是她两次见过的旗袍女人。
白天烈日,她就立在眼前冲着沫蝉笑。沫蝉清清楚楚看见,太阳地儿下,她脚边一弯影子宛如水墨勾就。
沫蝉呆呆冲电话说,“……我整错了。那个人一点都不奇怪。奇怪的,也许是我自己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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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叫胡梦蝶,是莫言朋友。她来《红绣》,也是来面试的。
莫言介绍了两人认识,胡梦蝶便亲亲热热拖沫蝉的手一起去洗手间。
胡梦蝶立在镜子前补妆,从镜子里打量沫蝉,“小郑他们都说,你是嫂子。”
沫蝉赶紧否认,“别听他们胡扯。他是夏莫言,我是夏沫蝉。听出来了吧,一家人,我是他姐。”
“原来是这样!”胡梦蝶登时笑了。
胡梦蝶请沫蝉帮她调整一下背后Bra的肩带。沫蝉留意到,她除了肤如细瓷之外,还有两片漂亮的蝴蝶骨。
薄薄地撑起皮肤,玲珑如蝶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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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蝴 蝶 骨 ②
胡梦蝶进去面试,沫蝉坏笑着扯住莫言,“状元郎,我说怎么好几天找不见你,原来是忙捉蝴蝶。5”
莫言背倚着墙壁,悠闲地笑,“八婆。”
沫蝉好奇指里头,“那小蝴蝶,什么来头?”
“朋友。”莫言依旧悠闲自在,一点都没有被人抓住把柄的意思。
沫蝉就嗔,“哟,这才几天没见,状元郎怎么也染上几分花花公子的薄幸样儿了?要是让胡小姐听见你只说是朋友,她该多难过。栎”
“你吃醋了。”莫言非但不恼,反倒盯着沫蝉轻笑。
“吃你个头啊!”沫蝉最烦莫言这么胡搅蛮缠,“我是就事论事,你别搅乱视听。”
看沫蝉真不乐意了,莫言这才站直了,正色望沫蝉,“虫,该生气的是我才对。你这些天来除了跟江远枫在一起,就是跟小爷在一起……我都跟胡梦蝶同进同出好几回了,你说你在乎过半点么?谢”
毛线啊?沫蝉瞪着他,“别说我这些日子忙得真的没看见;就算看见了,我干嘛在乎?”
“话说回来,就算我在乎,也只是想知道这个胡梦蝶是个什么样的人,回头好能跟三叔公交待。你们到D市来,三叔公打电话嘱咐我要看好你们的,我总得对你女朋友留心几分吧。”
莫言默默望着她,“那算了。如果只是这样,我宁愿不要。”
“坏脾气的小孩。”沫蝉忍不住骂他,“还是莫愁和小红可爱,你跟莫邪,一个比一个坏!”
“都是你逼的。”莫言又冷起脸来,抱着手臂抿紧唇,全然不在乎走廊那边等候面试的几个模特儿不时投过来的倾慕目光。
沫蝉也不示弱,“关我P事?我怎么有能耐逼你们两头……”狼字好悬没出口,沫蝉赶紧咬住唇。
莫言当然也听懂了,眯起黑眸盯着她,“那是因为你还不知道你自己就是……!”
沫蝉一怔,“是什么?”
莫言深呼吸了几下,“你还不知道你自己是个——小混蛋。”
沫蝉吐了口气,将手指竖起成手枪姿势,一枪“干掉”莫言。
莫言也配合,登时手捂心口,缓缓瘫倒下去。夹答列伤几乎躺地上了才扶着墙壁站好,满身森郁的冷,也都化作了一抹暖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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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
胡梦蝶走出来,自然挽住莫言手臂,“姐弟两个,在玩儿什么?”
莫言扭头望她,“面试完了?顺利么?”
“你猜。”胡梦蝶调皮地笑。
沫蝉望着他们俩,觉得自己好像应该先起身告辞才是,于是站起身来。
莫言虽然没抬眼,却仿佛对沫蝉一举一动都看得真切。沫蝉起身还没来得及说告辞呢,莫言已经抢先说话,“虫替我猜。”
“啊?”沫蝉猝不及防。
他忍俊不已:“你是蝉,她是蝶,你们又是同类。你不猜,谁猜?”
胡梦蝶眨着眼睛奔过来,“沫蝉,你说嘛。”
沫蝉仔细凝视胡梦蝶的脸,叹了口气。
今天来面试的模特儿,沫蝉虽然没有个个看临场发挥,不过也都将面相看了个大概齐。这些美女里,要排第一的恐怕还是绿蚁,而接下来就轮到胡梦蝶了。
小红说这期特辑要选五位模特儿,那么胡梦蝶必定能取得一席之地。她出来的时候,眼角眉梢分明都飞扬起来,却故意叫莫言猜,这就说明她自己心里早已有了数。
沫蝉便笑了,“状元郎今天都来压阵了,哪儿有不过的道理?”
胡梦蝶便笑了,咯咯地半身都俯在莫言肩上,“你看,我就说要你陪我来,真的来对了。”
莫言略有尴尬,隔着胡梦蝶瞪沫蝉。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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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坐公车回家,正路过那片新建的小区。
工地外墙上挂着大幅的喷绘广告,一幅幅都是刻意模仿当年沪上月份牌广告的调调。
知道这里贵,不是小老百姓关注得起的楼盘,所以从前车走车过,沫蝉也没太留意广告中的画面,今天倒是格外注意看了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广告画面中的女主角,讶然正是胡梦蝶!
沫蝉还特地瞄了一眼楼盘的名字:静安别墅。
名字下配广告词:惟愿岁月静好,一枕槐安。
静安?
沫蝉翻了翻眼皮,记得上海是有个静安寺,又因寺名而有了静安区——看来这楼盘果然是打上海滩的腔调。
沫蝉下了车给小红打电话,“胡梦蝶不是新人?”
小红笑着解释,“姑奶奶你也关注我们时尚界了?她当然不是新人,她早就是平面模特儿界小有名气的了。她的气质古典,凡是拍旗袍或者老腔调的摄影师,首选都是她。”
“不光平面广告,还有好几部年代戏里,都有她的客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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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
沫蝉挂了电话,心里暗骂了声。心说怪不得前两次遇见胡梦蝶,她都整得神神叨叨的呢,原来是演员。
她又是“静安别墅”的代言人,她的言行后头恐怕自然会有商业企图。她故意打扮成旧时代的模样,满世界地晃荡,赚眼球加上吓人,按着现今时代人们的生活习惯,肯定都把她的事情各种发到网上去了——这样一来,轰动效应自然就有了,“静安别墅”打的老上海牌,想打不响都难。
沫蝉恶寒了下,幸好她没着道,没也跟着上网去发胡梦蝶的照片去,否则显得多没IQ啊。
或许也正因此,所以胡梦蝶在莫言面前,装出一副没见过她的样儿。否则要是让莫言知道她为了商业代言,而故意装神弄鬼的话,那就没面子了。
这样想着,沫蝉便也释然了。否则还奇怪,胡梦蝶怎么看起来好像跟前两回看起来不大一样,显得比旗袍女心态年轻;而且也好像从来没见过她一样。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原本就是演员们的生活法则,胡梦蝶的表现就也无可厚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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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以为这一篇儿就翻过去了呢,没想到这天下课后,关关也跟她提起“静安别墅”来。
“沫蝉你知道‘静安别墅’的开发商是谁么?”
沫蝉也就随口一问,“谁呀?”
关关就神秘地眨眼,“是袁盈她爸!”
“啊?”沫蝉绝对没想到。
沫蝉、江远枫、袁盈之间的三角习题,关关早就看在眼里,也始终提醒沫蝉小心着点儿。于是但凡有关袁盈的消息,关关也不知道从哪儿掘地三尺地挖出来,然后都及时告诉沫蝉。
沫蝉惊讶过后乐,“你都怎么知道的啊?”
关关不知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