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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夜未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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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需要朋友。”

    话未落音,他显然怔了一怔。她迟疑片刻,补充:“我是指,你这样的朋友,我高攀不上。”

    这话说了倒不如不说,果然贺宵已是满脸的难以置信:“丁小冰,你这分明是嫌弃我!”

    这世上哪有穷光蛋嫌弃有钱人道理。

    她咬了咬牙,语气是一贯的平静:“是的,我嫌弃你,我是个仇富的穷光蛋。”

    大约没料到,逼问了半天,她竟憋出这么一句话来,贺宵有些瞠目结舌地瞪着她。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他拧着的眉头,忍不住破功,舒展回好看的形状,“扑哧”一声笑了。

    许合子见了这情景,心道不好。而他带着探究意味打量她的眼神,看在旁人眼里,简直是一只无论如何也甩不掉的一米八六的大型萌宠。

    “要是我说不呢?”他笑眯眯地打断她,“不想,不要,也不可能就这么和你断了联系,死缠烂打也要和你做朋友。丁小冰,如果这样,你打算拿我怎么办?”他专心致志地和她分析着种种可能性。

    许合子算是真正地体会到,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压根就不该请你吃那顿饭。”她由衷地说出自己心中真实的感想,“当时就该直接走掉的。”

    贺宵这个人,内心就算无比失落,对着心上人也会始终保持着不变的笑意,“不一定,世界这么小,我总会遇见你,不是在游艇会,就是在康乐碑。不是在海城,就是在别的地方。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叫有缘……有缘……”他顿了顿。

    “有缘千里来相会。”许合子替他补上。

    “原来你也这么认为啊!”贺宵看着她往陷阱里跳,登时笑得眼睛都弯了。

    她想了想:“还有一句话,叫,无缘对面不相逢。”

    许合子的手机又响了,顾客大概等得急了。她只能一边先往里走,一边说:“还有,我不叫丁……”急促的脚步忽然顿住,脸上的神情定格在了那一秒。一直微垂的眼睛,因为面前不可思议的景象,而渐渐睁大。手机那头焦急的女声,也仿佛变作了盲音。

    大门缓缓打开。

    许合子看着里头一派繁华到了极致的派对景象,大脑忽然一片空白。

    美丽的女人,英挺的男人,闪耀着光芒的堆得小山一般高的香槟,衣香鬓影掺杂着欲望的味道。

    贺宵一进来,就有不少美女围过来。

    一是因为他高大帅气,有种硬朗明亮的清俊,将这个会场中大多数长相平庸的男人都比了下去。二是贺宵从前当帆船教练那会儿,温柔耐心,不慌不忙,几乎每个被他教过的女孩子都或多或少地喜欢过他一阵。

    一旁穿着简单的许合子,变成一道透明的水幕。

    贺宵忙于应付着这些美女。许合子手机响起来,她走到一旁接电话:“你好。什么!上游艇来找你?”

    “是呀,许小姐,我会额外多付钱的。你快过来。”对方似乎有些着急。许合子听她的意思,大约是要被引见一位期待已久的人物,不由得沉默片刻。私人会所直通附近的一个专属海区,她站在窗口,隐约能望见泊在海上的一只巨大的游艇。游艇左下方有“LOVE FOREVER”,看样子游艇的主人是一对订婚的年轻男女。

    顿了顿,她慢慢靠在角落的墙上,谈着价码:“那么,你大概会再额外付多少钱?”

    “你开一个价吧。”

    “全价买了这只包吧。”

    “什么!这是二手包!”

    走廊上静得几乎可怕,只有洗手间传来断续的水声。她不由得背过身,口气老练:“刚从专柜买来的,到手还没几天,都是全新的。”

    “有发票吗?”

    “不在我这,不过,我可以给你要来。”

    “怎么全新的就卖出了?”

    “因为……”她怔了怔,忽然想起丁小冰的嘱咐,深吸一口气。懒懒地靠在了墙边,竭力使全身放松,用比对方更骄奢傲慢的口气,慢吞吞地、一字一顿地说,“对方送我太多了,用不过来,不如折点现钱。”

    “好吧,全价就全价。”对方被压住气场,心有不甘,“你快点!”

    “谢谢。”许合子满意地挂了电话,耐心地翻出那几只包,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了一眼,心想,丁小冰说得没错,这世上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有时你越装出不容置疑的骄傲,对方反而越不敢轻慢。尊重和礼貌,并不能永远换来平等对待的。

    轻轻舒了口气,她抬起头,愣住。

    用手撑住墙,将她困在狭小的空间内的那人,有一双乌黑的眸子,看着她时,全神贯注,却毫无表情,仿佛被铺天盖地的冰冷所围,冷得人背脊生凉。

    带着一丝嘲笑意味,乐铖白拎起了她手里的那只包,打量片刻,扔在了地上:“没想到,你还真是过来了。”

    许合子觉得有那么一会儿,自己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就差窒息。渐渐缓过气,她仍然不敢相信,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遇见乐铖白。

    乐铖白的袖口半卷着,露出有力的小臂,死死地困住她,一手抵住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口气十分讥讽:“你还倒卖男人送给你的名包?”

    许合子怔怔的,脑子还没转过来。

    乐铖白已经换了一个姿势,半边身子侧靠着墙,将她逼得更紧:“说说吧,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不乐意?”他慢慢地逼问着,“还是,我让你觉得我是一个非常好说话的人?”

    “乐……乐先生。”她镇定片刻,“做生意,也没有强买强卖的道理吧。”

    “所以呢,连支票也不拿就走了?”他轻笑,“白伺候我吗?”

    “我没那么想过。”她静了一静,忍住他刻意给的难堪,“那种情况下,无论是谁药物症发作,都不该坐视不管的。”

    “是吗?”乐铖白的手指摩挲着她下巴:“许小姐,那么,麻烦你回答下一个问题。”

    许合子静静地屏息。

    乐铖白凑在她耳边,顿了顿,无比冰冷地问出下一句话:“那天,你又是怎么上了我的游艇?”

    许合子僵住。

    “丁小冰!”

    走廊那头忽然传来几声轻喊。渐渐地,那个并不陌生的身影从转角处慢慢出现,第一眼看到了在灯下的她。

    “你怎么又一个人走了,丁小……”贺宵脸上抱怨的笑容渐渐僵住。

    从他的角度望去,此刻的许合子正被一个年轻的男人半挡住,抵着下巴,仿佛热吻着。她没有反抗,似乎很害怕的样子。阴暗中,看不见她脸上的神情,只有轻轻的呼吸声。空间极度的安静,使得即使一丁点细微的声响,听在耳里也无比清晰。

    忽然,那年轻男人放开了她,脸上带着冷笑。

    “丁小冰?”乐铖白这次是真的笑了,“原来你每换一个男人,都会用一个不同的名字啊?”

    他的那声笑,轻轻的,带着一种莫名的尖锐,刺痛着人的耳膜。

    许合子觉得脸颊发烫。

    贺宵就站在离他们几步之前,灯光暧昧地在走廊中间投下一大片光晕,一窗之隔的海区上却是被派对的灯光照得银光闪烁,海风呼呼地吹乱人的头发。

    贺宵向前走了一步,安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许合子刚想开口,他却微笑了一下:“哦,怪不得你刚才有话对我说。”

    “你想说你不是丁小冰……对吗?”他想了想,“我只听到了前半句。”

    他似乎也并不想问她真正的名字叫什么,只是看到了她眼中的难堪,要将她解救出来,许合子心里轻轻一动。

    乐铖白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将两人的神情收入眼底,冷笑一声,捉住她胳膊的手仍是不肯放,压低声说:“这么难分难舍?”

    许合子挣扎了一下,只觉手臂被他箍得生疼。贺宵上前按在对方的手上:“你弄疼她了。”

    乐铖白听了这话,抬起眼,这时才真正打量了这冒冒失失的年轻男人一眼,露出无比傲慢的神色,冷笑了一声,在许合子猝不及防的片刻忽然松了手。

    许合子一个趔趄往前扑去,就要跌进贺宵怀中,手臂却又被人一股大力提住,扶立站稳。

    他的五指一根根地松开,连那指尖摩擦着她肌肤的触感,也如此清晰。许合子站稳后立即往后退了几步,不知不觉就站到了贺宵身边。乐铖白眼中的怒意一闪而过,脸上仍是万年不变的冷漠。

    贺宵低声问她:“怎么了?”

    许合子摇摇头。他便不再逼问,一手揽住她的肩膀,两人正要就此离去。

    “等等。”乐铖白忽然发话。

    许合子停住步,没回头。回头的人是贺宵,他露出询问的神色。

    乐铖白静静地说:“许小姐,未经主人允许,偷偷登上私人游艇是违法行为,没人告诉过你吗?”顿了一顿,他甚至是带着一丝残忍的微笑说:“不打算说一说你的名字吗?姓名不详的传票会给法院添一个不小的麻烦吧。”

    贺宵听到“法院”两个字,不由得怔了一怔。

    许合子却仿佛记起了某些隐藏于记忆深处的噩梦,那“传票”两个字从对方口中轻而易举地说出,明明再平淡不过,却仿佛是一根长钉,猛地钉在了她柔软的心上。

    她猛然回过身。

    乐铖白仍然站在原地,因为灯光的缘故,使他看着像倚靠在窗边。而许合子却知道他的脊背笔直,正贴合着墙。

    “走吧,别理他。”贺宵拉了拉她的手。

    许合子慢慢地走回他面前:“对不起。”

    “你这是干什么?”贺宵低低吼她,“疯了?给这种目中无人的家伙道歉!”

    “对不起,乐先生。”她的口气委婉温和,被现实压弯的脊骨在他面前似乎永远也站不直,“这件事,希望您不要走法律途径解决。”

    “哦——”他拖长声,尾音轻轻上扬,忽而轻笑了一声,仿佛在她屈服的样子中得到了某种愉悦,“私下和解?”下一秒乐铖白却突然敛去了所有的笑容,恢复一如既往的冰冷:“许小姐,我大概没时间陪你玩这个游戏。”

    他起身,手插着裤袋从两人身边擦肩而过,忽然被人拉住袖子。

    “许合子。”她揪着他的袖口,微微闭上眼,艰难地出声,“我叫许合子。”

    记忆中,某个名字忽然跳出脑海,毫无征兆,令人的心狠狠被刺了一下。乐铖白的神情一怔。抬眼望去,是对方近乎哀求的眼神。

    乐铖白无动于衷地审视着她。不知为什么,他见不得她这个样子。明明是面无表情地往前走去,却忽然停住步,他开口说:“私下和解的事就和钟远山联系吧。那天你们见过面。”

    乐铖白走后良久,许合子仍静静地站在原地不动。

    贺宵从没见过她这样狼狈与软弱,甚至不像是对着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神情。

    “和那家伙认识?”

    “上次……在游艇上见过一面。”

    “从前呢?”贺宵乌黑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从前也认识吗?”

    “怎么会呢。”许合子很平静地否认,“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

    “是啊。”贺宵意味深长地盯着她,“一见面就毫不留情地提法院传票,怎么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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