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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春女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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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来啦。有伞的,赶紧罩住女友,自己淋在浪漫主义的雨中,在所不辞;手无寸铁的,就脱衣服,把外套擎在女人头上,自己淋在浪漫主义的雨中,并在所不辞…。这水世界里,只有一个人不急。就那晕车的,他还“睡”得好哩。 


他至少还有觉“睡”。多多怜惜一下别人吧。就在这时,另一个地方,有人,刚刚下岗,一时没了着落。这时,有打工仔,工资被扣,一分钱甭想拿到。这时,有不能自拔的打工妹,被男友遗弃,伤心欲绝;这时,有人,当上冤桶,还有人,准备割腕。这时,有多情人,在告别,眼泪纷飞。这时,有女人,不幸流产,正哭哩。还有的,突遭飞来横祸,身首异处…。 


当然,无疑地,也有无数迷人的花,从雨里绽放出来了,将这世界装扮得那样美丽! 


他“醒”来时,发现自己不是躺在飘雨的街头,而是舒服地,睡在一张床上! 


一个女人睡的房间,飘入眼帘。他闻到香水味了,他第一眼看见墙角绳上,挂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全是女人穿的衣服。他还第一时间看到了,原木梳妆台上的尺把高之镜框里,一个没有笑容的女子。镜框周边,全是洗面乳早晚霜唇膏香水呀交叉地,聚在一块交流。 


这房子的主人,十拿九稳是个精于修饰的女子。 


桌上,放着几张湿钱,一张身份证,一张车票。那是他的随身之物。 


旁边的玻璃门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传来搓衣服的嗦嗦声。间或,哗地一声巨响,发出倾盆而出的水流齐冲下水道的咕噜咕噜声。 


那“醒”过来的人,正抓着崭新的原木小床大幅度的探出头来,张玻璃门,冷不防,打门里掠出一张脸!一张乱发半掩的脸!床上的人,吓了一个激灵,赶忙正襟危坐。他面部刷地“热膨胀”起来。 


玻璃门里,走出来的女子乱发蓬蓬,她头发不长,却也能遮住半边脸。好似她就喜欢让发丝来遮脸,好似让一只眼,躲在头发里看人便可以看得更真切,从此不会上当。她上着一件精装黑毛衣,下面,是洗旧了的牛仔裤,足上,套的一双编织拖鞋弄得她看去有点la遢。 


那点缀着数粒粉刺的脸,冷冰冰。床上的人,还是堆笑看着她。 


“看什么?笑什么?别以为我看上你了。你们男人呀,全是一路货!” 


“全是什么货?” 


“反正不是好货!” 


她说话的口音,很重,应该是北方人。她板着脸,拿出一支牙刷涂上牙膏,递过来一只茶盅。 


“你的嘴有一股味,快刷个牙吧。” 


“我姓山,叫山盼,你呢?” 


“干嘛,想泡我呀?没门!” 


山盼正欲下床,他一掩被角,不想,低头一看,他上身正打着浪里白条之赤膊哩!他本能地一拉被褥,严严地裹住自己。那乱发女子见他神色慌乱的村样子,一张脸,又红得鸡冠样,哧地笑出声来。 


“嘻嘻,一个害羞的大男人!” 


乱发女子二话不说,刷地,拉开山盼的牛仔包。包里其实没什么,放着沐浴露毛巾嗜喱水这类日常用品。只有两件换洗内衣,已全湿透。多的,是七八本小说,但大多已害了水。此外,是一些证件之类。 


“你是不是落魄青年,怎的连件换洗衣服都没有。世上,竟有你这样笨的男人,躺到雨里睡大觉。要不是你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我才懒得理你。” 


‘我晕车。” 


“我听不大懂你说什么。讲普通话行不行。” 


山盼突地打个寒颤,手,也跟着抖了一下。他耷拉下头,再不吱声了,似有愁容上了脸。又见他突地脖子一直,仰起脸来,面部的肉皱成一团。他张大嘴,酸溜溜地打了一个喷嚏。 


“你的脏衣服我都洗了。我出去给你买换穿的。钱。” 


山盼授意那女子,拿来牛仔包,从一本小说里,找出一张百元钞票。这已是他最后一张钱,加上几个湿钱,他身上,只有一百五十元财产。 


“我的钱包在床角落里,我要带上,对不起啦,我不能不防着你。” 


乱发女子穿上蓝雨鞋,梳了两把乱发。再把手机放进单肩包里,扛上香肩。她打伞出去了。新漆的门,怦地一响关上了。房子里,一时寂然。 


第十三节他不敢多看

山盼抖抖缩缩,下床来。下床来的山盼,抖抖缩缩的。 


他突觉一阵头晕,摸着额头,火烧一般。他取下凉在阳台上的湿衣服,挣起骨头穿上这几样“滴水牌”衣服。好似遇到了鬼见愁一般,他只觉头皮一阵发麻。 


山盼几时有过这种寄人篱下之“初体验”。他收拾了行李,苦着脸,夺门而去。 


就连《丛林袭击》里万能的海豹队员,也犯不着穿上“滴水牌”衣服一头扎进寒夜里去呀。 


楼下,椰子树上的水滴好似都长有眼睛,不时地,落到他头上来。 


握手楼上,每家每户的窗子都关得鸟笼样,里面,是温馨灯火,是别人家在温存,在缠绵。不时,有欢声笑语飘然而出,却令山盼倍觉凄凉。突听啪的一响,脚底下,现出一包东西来,就从他眼皮底下,划过,他惊魂甫定。待抬头,三楼的一扇窗,怦地才关上。 


他突然想到乱发女子的种种好处。她收留了他,给他洗衣服,为他跑进跑出。他真该对着那扇透着浓浓人情味的门,鞠三个躬。可他只顾地老鼠样,溜之大吉。 


他犹豫不决了,好想吃回头草。可又转念一想:我一条出门汉子,怎能让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操心。他于是缩着颈,在黑地里,三不知转了好几个巷道,居然,老鼠带帽样地撞上大街来了。 


街上,行人车辆稀稀拉拉。只有花花绿绿的路灯,在这滴水的雨夜里搞小动作。 


原来,早是夜阑人静时分。外面是冷清,朝里头一看,吓一跳!好些个摆满饮食摊的小巷,灯火辉煌,里头熙熙攘攘,热汽、香气争着飘出来。原来,许多刚下晚班的打工仔打工妹都拉伴结伙地到这里,吃夜宵。一元钱的牛肉串、煎香蕉确实叫人流口水。再就是三五工友斗分子围拢来,吃顿火锅,真个一大快事。 


在家是块宝,出门是颗草。这个道理,他懂。 


山盼进到一家刚想打烊的小超市,一口气买了四五个面包。他边走,边狼吞。他饿得都快趴下了。 


他独自怏怏地,压马路。独自压马路的他,怏怏的。突见一家小旅社。玻璃小间的前台,一个腰身粗大的女人,把头枕在办公桌上,有似睡着。里头,灯光暗淡。 


他从小窗口探眼进去,那睡女人竟赫地醒过来,三不知地,猛抬头,拿眼瞪着山盼。她抓抓后脑勺,打个哈欠,嘴里吐出一串叽哩咕噜的闽南话来。山盼听不懂,拿普通话上前搭讪。 


“老板娘,有没有床位。” 


“有。最低四十块!拿钱来!拿身份证来!” 


见来客不懂本地方言,那女人马上换口强硬的国语,半土半洋之蹩脚国语。眼瞄着房客面带病容,穿得不是很有样儿。她肚里打包票是“基层”来的外省乡下人,舍不得花钱的“候鸟”。因此,连高价位的单房也懒得推荐。她明知道,白费口舌。 


她的胖,煞是吓人。 


等登记完了,交上钱,胖女人张嘴大喊了一句什么。霎时,从隔壁间里,奔出来一个短发姑娘。这短发姑娘好似很怕前台的粗女人。她大概是在这里干杂工的。姑娘手上拿着一大串钥匙,冲山盼行个注目礼,然后,轻车熟路地把他引上狭窄的楼道。 


在二楼拐弯,现出一条幽暗狭长的巷道来。两边,面对面排着一个一个的小房间。巷道里,响起两个人的脚步声。那短发姑娘急急地走着职业化的碎步子。有似在一路小跑。 


急走间,山盼听见一对男女在房子里做爱,女人的叫声显得那样没遮拦,有似在拼命地呼唤她所想要的命运。 


分给山盼的床位是一间特大号房靠窗的一个位子。单人床上,铺着薄薄的被褥,这被褥已是陈旧不堪,发出一般旅社固有的霉味来。一张矮几上,摆着台装样子的破电视。墙上,贴几张丰乳肥臀之三点式“哺乳动物”。这间特大号房里,一齐摆放八张床位。六个床位住着客。跟山盼对面的一床竟并蹄莲样睡两个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相拥而卧。那女的遮住了脸,一头浓浓的长发露出头来。 


山盼也不敢多看。不敢多看的是山盼。他赶紧脱掉身上湿衣,只剩亵裤钻进被窝。他缩做一团。压在心头的铅块算是落了地。他好歹有了个“狗窝”。 


迷糊间,突然听得一片声敲门响,几个客不约而同地抬起脸来,面面相觑。肚里都猜,到底是什么人深夜上门呢?找娘家的来啦!边上,一个青皮虫子一边细声地用嘴发贴,一边匆忙地套外套。他一骨碌钻入床底下“避难”。山盼一时慌了,也学青皮虫子样儿,钻入床底下来。他只着条裤衩,缩在底下兀自发颤,三不知竟有一个人,钻到他的地盘里来。 


“老兄,让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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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请!” 


黑影里,一瞧,那老兄竟也只着一条裤衩。原来,他就是对面把单人床当双人床使的那位。两条赤膊汉一起缩在床下,抖个不住。那老兄还冲山盼,嘿嘿笑了一个哩。 


房门响了一阵,突然,寂下来,接着,传来说话声,是女的。已经在开锁了! 


山盼屏声敛气,尽管他极想打喷嚏,亏他死死地忍住了。这时,房门大开! 


“山盼!山盼!没人呐!” 


“咦,怪了,明明是我引他上来的嘛。就是这个床位。” 


突然,天花板上的荧光灯大亮。山盼一眼瞥见,两双脚竖在他床边动。一双着娃娃鞋,他认得是短发姑娘的。另一双着鳄鱼牌运动鞋,只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来。 


“嘻嘻,钻到床底下干什么?!” 


倏地,半张脸俯瞰下来,现出一张嫩嫩的女人脸。山盼定睛一瞧,原来不是别人,是给他买衣服的乱发女子! 


“山盼,不用怕,你出来。” 


原来,并非后生以为的那回事,虚惊。呵,山盼抱着胸口复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发送”到被窝里。被窝里,余温尚存。看乱发女子时,她愣愣地,瞧着山盼发呆。看短发姑娘时,她捂着小嘴,轻声暗笑。后生虫子不干了。 


“破鞋!老子以为是金龟婿来了!” 


“骂谁?!” 


乱发女人听了,气起来。 


“骂谁,谁喊的鬼便骂谁!” 


“你混蛋!我哪里惹你了?你娘才破鞋!” 


那后生虫子,恼了,捣下床,踢了乱发女子一脚。乱发女人弯腰,忍痛。突地,见一个人一个蛤蟆跳起,朝那后生虫子扑去。 


那后生虫子不防,三不知,被山盼扑翻在地,只听得一声闷响。那山盼一拳,捣中那人的脸。一拳,打得那人七荤八素,那人作势一翻,将山盼死死压在身下,一只手,掐住山盼脖子。山盼一只手,也掐住小白脸脖子。两只候鸟,正牛喘着打得不可开交。一个人过来将上头的后生虫子一拖,拖松了手,山盼乘隙立起。原来,双人床上的那位出手了。他人高马大,甫站出来,后生虫子先就矮了三分。 


“小老兄,要不是你七十三八十六瞎来嘴,我们跟着躲鸟么!吃饱了撑的!” 


“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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