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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要在一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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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收回视线,眨眼的那一瞬间,睫毛似乎有些潮湿。
    然后就是无尽的等待。
    她当然没有心情再回家看妈妈,而是一声不吭地回了小区,坐在楼道前面等着。他说了只比她晚一步回来,她就坐在这里耐心地等。
    严倾这个人不像是普通的混混,至少他说话做事都让人觉得很稳妥,就好像只要他承诺过的话,就不会让人担心有食言的可能性——当然,这也可能是她太过于轻信,太草率地就把他纳入了值得信赖的那一栏分类里。
    只是这一次,她终于意识到了原来严倾也会食言。
    回到家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她在楼道前的台阶上一直等到天黑,等到手脚冰凉、腿脚发麻,严倾始终没有回来。
    她一遍一遍地给严倾打电话,可是回应她的始终是无人接听。天色渐晚,夜幕低垂,在她第无数次拨过去时,终于听见那边换了一个回应。
    这一次,严倾关机了。
    尤可意不敢去想他究竟遭遇了什么不测,只能浑身僵硬地站起来,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要回去吗?
    回到那个漆黑阴暗的楼道里?
    离开的时候,严倾连头都不让她回,如果她就这么孤身一人回到那里,那他用自己的安全去换她的安然无恙岂不是白费了?
    可是她的整颗心都被不安与无措攫住,在原地站了几秒钟后,她头也不回地往小区外走,拦了辆出租车返回三环外。
    踏进那个阴暗楼道里时,她的一颗心还砰砰直跳,然而当她站在那扇铁门外时,却忽然间镇定下来。没有了失去节奏的心跳,没有了不稳定的呼吸,她平静地抬手拍门,一下一下,声音响彻整个楼道。
    她想:严倾来找她时,大概就是这样吧?他一向冷静如斯,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这样想着,她竟然还觉得有那么一丝欣喜。
    没敲几下,门开了。老白一脸诧异地站在门后,嘴里叼着根烟,神色古怪地问:“你回来干什么?”
    “我找严倾。”尤可意后退一步,定定地往屋子里看,然而屋里什么也没有。
    之前数落老白的那个男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只锅铲,眯眼看她两眼,“严倾走了。”
    尤可意一愣。
    走了?可是他根本没有回去啊!
    她只能呆呆地问出一句:“他多久走的?”
    那男人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几个小时之前就走了。”再抬头看尤可意时,他的眼神有几分好笑,似乎是觉得她居然有胆子又孤身一人回到这里。
    他的担心没有多余,老白很快把烟从嘴里拿了出来,不怀好意地走出门,伸手来拉她,“哎哟,想哥哥了就直说嘛,这里哪来的严倾让你找呢?严倾没有,倒是有我老白!”
    送上门来的女人,不要白不要。何况他早先在车上就对尤可意很有些兴趣了。
    尤可意扭头就跑,刚好拿锅铲的男人也喝住了老白,“你给我收着点儿!别再惹事了!”
    从楼道出来,尤可意茫然地看着茫茫夜色,忽然间有些懵了。
    严倾已经走了,可是却并没有依言回去找她。
    她又一次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然而回应她的还是已关机的声音。她又给小李打电话,小李也没有接。
    迟疑了很久,她坐车回了小区附近的巷子里,那条充斥着大排档的巷子。她从巷口找到巷尾,终于看见了几个熟面孔,曾经跟严倾一起在这里吃饭的人。
    她似乎再也不怕这些头发凌乱张扬、神情肆无忌惮的混混了,径直冲上去问他们:“知道严倾在哪里吗?”
    那几个人正埋头神情严肃地商量着什么,一见她,脸色都不太好看。
    陆凯把手里的杯子往桌上一扔,微眯着眼睛问她:“你还有脸来找严哥?”
    另外一人拉住他的手,低声提醒了一句:“严哥交代过的话你别忘了!”
    陆凯一把甩开他的手,“用得着你啰嗦!”然后恶狠狠地剜了尤可意一眼,转身就走。
    尤可意总算找到点头绪了,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他出什么事了?受伤了?是不是伤得很严重?”
    她的一颗心都揪在了半空,话都快要说不出口,可是有的事情却必须问个清楚。
    陆凯走得很快,她只得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你告诉我好不好?他在哪里?现在怎么样了?”
    “给 老子滚远点!”陆凯爆了粗口,回过头来一把推开她,看她跌坐在地上,又忍了忍,只粗暴地骂了句,“要不是你不长脑子被人带走,严哥又怎么会受伤?我警告 你,今后离严哥远点!杨县见到你那一次,你不是用看流氓的眼神看着我们吗?严哥给你送伞,你理都不理,惺惺作态地扭头就走。现在又跑来干什么?看笑话 吗?”
    陆凯是个火爆脾气,骂着骂着就有冲动想打人,但苦于对方是个女人,不能下手,只得憋着一肚子气扭头继续走。
    尤可意想也不想地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再一次追了上来。
    脑子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找到他。
    一定要找到他。
    如果不是她。
    如果不是她这么大意。
    他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第19章 
    尤可意求了很久,浑然不觉浅色大衣上沾满了灰尘,也顾不得脚上的伤还未痊愈,只一个劲跟在陆凯身后小步跑着。
    “求你告诉我他在哪儿好不好?”
    “……”
    “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他也用不着受伤。我知道你怪我,但至少给我个机会弥补好不好?”
    “…”
    “求你了,…至少让我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我……真的求你了行不行?”
    “……”
    陆凯嘴唇紧抿,越走越快,尤可意也只得加快了步伐,可是刚才跌倒的时候脚踝崴了一下,现在疼得越发厉害。她脚下一软,又一次坐在了地上。
    心里一片茫然,有的情绪像是一团理不清的乱麻,悔恨愧疚以及一些莫名的东西交织在一起,她的眼眶一片滚烫。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语言的徒劳无功总算第一次令她清楚地明白了一件事,有的事情不是你嘴皮子动一动,别人就会让你如愿。
    直到陆凯转身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终于回到了她面前,她才抬起头来仰视着他,眼睛有些红,视线也有些模糊。
    陆凯默不作声地看她半晌,最后认命似的说:“跟我来。”
    那是城北老旧的居民区,狭窄的街道,弯弯曲曲的深巷。电线把夜空割裂成一块一块的破布,几颗星子懒懒散散地分散其上。
    尤可意跟着陆凯走进了那条深巷,围墙与居民楼之间只有一米来宽的间距,路边还不时堆有些破破烂烂的家具以及酒瓶。路灯昏黄得照不亮这条路,借着居民楼的窗户里散发的微光,她看见了斑驳的砖墙,以及黑漆漆的乱七八糟的涂鸦。
    晚上十点,晚归的人这才开始炒菜,抽油烟机喷出的油烟叫她不得不屏住呼吸快步走过窗前,然而呛人的气味还是引来一阵无法抑制的咳嗽声。在这样的炒菜声中,还夹杂着些许打麻将的声音,伴随着一声一声粗哑的脏话,市井味十足。
    越往里走越阴暗,巷子里根本没有路人。
    陆凯侧过头来斜着眼睛看她,“怎么,怕了?”
    怕了?怎么会怕呢?她只怕找不到那个人,不知道他究竟为她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尤可意摇摇头,放下了捂住口鼻的手,“还有多远?”
    陆凯停住了脚步,指了指十来步开外的一户人家,“就那里了,一楼左边。”
    尤可意走了几步,发现陆凯没有跟上来,回头问他:“你不跟我进去?”
    陆凯笑了两声,“进去?严哥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能告诉你他在这儿。现在我不仅告诉你了,还把你带到这儿来了,你以为我傻到这种程度,还乐呵呵地自个儿进去送死?”
    他双手插、在衣兜里,吹了声口哨,临走前不忘凶巴巴地对她放了句狠话:“是你把严哥害成这样的,要是不好好照顾他,你以后别想在你家附近混了!”
    如果不是担心屋里的那个人,尤可意几乎觉得自己就要笑出来。
    那户人家门前没有灯,十来步的距离她逆光而行,背影被路灯拉得很长。斑驳的木门虚掩着,里面也没开灯,黑漆漆的一片。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之前还从容的心跳忽然间又开始作祟,一下一下仿佛要跳出心口一般。
    会看见怎样的场景呢?
    听陆凯的语气,他大概伤得很严重,会不会浑身刀伤?会不会头破血流?
    可是她这么孤零零地跑过来又有什么用呢?她既不是医生也没学过护理,来了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
    尤可意伸手将那虚掩的门又推开了一点,终于看见了屋里的光景。
    其实也没有看清什么,但至少透过巷子里的微光,她模模糊糊地看见了那个背影。
    那个男人弓着背坐在一张很窄的木床上,侧着头似乎在往肩膀上涂药。她能看见最为清晰的东西就是他嘴里叼着的那根烟,那一星半点的火光在一片漆黑的室内显得格外明亮,就好像全世界骤然黑暗下来,只剩下这么一点萤火般的光芒。
    说来也怪,她对他最为清晰的记忆总是他抽烟的样子。
    从容好看,不徐不疾。
    而那一点微弱的火星子总是暗藏着一股燎原的力量。
    她忽然间迈不动步子了,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望着他,望着他仿佛入定一般的姿态,却又从那微微晃动的火光里察觉到了他在轻微颤抖。
    大概……很疼吧?
    她的嘴唇无声地嗡动两下,握住门把的手也下意识地用了点力。
    咔嚓,门锁发出了轻微的响动。屋内的人背影一僵,很快转过头来,与她四目相对。
    明明只是须臾,可时间仿佛被黑夜无限拉长。
    他的眼睛依然漆黑透亮,仿佛淬过墨汁一般,却又冷冰冰的。
    她手足无措地站在哪里,听见严倾从容地吐出两个字:“出去。”
    那是疏离冷漠,不带温度的两个字,仿佛不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一样,仿佛此刻在这屋子里的男人并非把她从那群凶徒手中带走的那个人。因为那个人温柔又英勇,就好像踏着七色云彩凭空而降的大英雄,哪里是眼前这个目光与语气都不带一点温度的男人呢?
    尤可意明明该怕他这幅模样的,却不知为何被他的话激得心一横,索性把门开到了最大,然后老神在在地走了进来,合上了门。
    她径直走到了他的身边,借着窗子外面传来的那么一丁点微弱的光线看着他。
    “我不走。”她听见自己一字一句地说。
    严倾沉默了片刻,问她:“谁带你来的?”
    她没说话。
    “陆凯?”严倾很容易猜到了谁会这么不听话,或者说谁敢这么不听话。
    他索性从床上一把抓起手机,先开机,然后找陆凯的号码,只是找到一半的时候手机就被尤可意一把夺走了。
    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做出这种事情,然后想也不想地就把发光的屏幕对准了严倾的背,然后……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从肩膀开始,一直到腰际,三道刀伤像是婴孩的嘴一半微微开阖着,鲜血凝固了一半,还有些在往外汩汩的冒。那些伤口深得叫人浑身发颤,心跳都停在了这一刻。
    尤可意只觉得眼前一片金光闪烁,险些因为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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