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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炒作红吗？
王向婷终于明白苏浩瀚为什么会有权辞这个朋友了。
这明显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但是汤弘嘉似乎早就知道权辞的脾气了，他琢磨会笑道：“权先生，我们并没有打算通过炒作绯闻恋情之类的，不是所有的炒作都要往这个方面上靠拢。”
“哦是吗？”权辞挑了挑眉道，“那我倒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呢。”
接下来，汤弘嘉与权辞进行了一番长谈。
王向婷听得昏昏欲睡，到最后汤弘嘉开车带她回家的时候，王向婷终于忍不住打出了一直憋着的哈欠。
“嘉嘉，”王向婷问道，“为什么权辞那么反感炒作？”
“因为他喜欢楚天音呗，”汤弘嘉随口说道，“楚天音很红，以前和楚天音合作过的女明星很多，基本上总是会被记者乱写，谁都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每天跟别人纠缠不清吧，所以权辞对于挑选合作对象就比较谨慎了。”
王向婷的注意力却完全放在了汤弘嘉话的前半段。
“啊？”她低声叫道，“权辞是同性恋啊？”
她知道汤弘嘉是喜欢男人的同性恋，但是汤弘嘉有时候动作举止挺女性化的，还和王向婷以好姐妹相称，所以王向婷对于这一段接收的比较自然。
可是权辞看起来很正常啊，动作举止完全看不出任何女性化的气质啊，反而浑身上下透露出一副“本大爷最酷最拽”的样子，王向婷简直怀疑他直男癌，他也是同性恋吗？
“你鬼叫什么啦，”汤弘嘉低声道，“圈内很多人都知道他不是直的，但是还是不要宣扬出去，毕竟人家没有公开出过柜。”
王向婷：“……哦。”
“你为什么回答得那么不情愿啊！”
“因为我觉得权辞根本看不出来像是喜欢男人的样子啊。”
汤弘嘉闻言，笑了。
他似乎觉得王向婷的话非常好笑，“在没有真正遇到自己喜欢的那个人之前，谁也说不准自己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的。”
王向婷觉得有些不可理解，她觉得她自己就喜欢男人嘛，她觉得自己很坚定啊，因为她活了二十年，几乎没有起过有一天会和一个女人共度一生的念头。
汤弘嘉见王向婷陷入迷茫，知道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于是摆摆手道：“唉，知道你是宇宙直女，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MV要去美国拍，你多准备一下。”
美国？
一听这个，王向婷心中那点忽然升起来的念头便又萌发出来。
她问：“要不要先去英语机构培训一下什么的？”
“唉，那边自然有翻译啊，不用操心这个，又不是在那边长期发展……”
王向婷没有作声。
汤弘嘉一听，心中一沉：“你不是吧？”
“恩……”王向婷拖长了声音回答道，“其实我想去纽约看看。”
“你疯了吗？”汤弘嘉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你甚至在国内都无法立足……你……你什么时候起的这个主意？”
王向婷看着汤弘嘉一瞬间变得无比严肃的脸，小声说道：“很早就有这么一个想法，就刚才，在唱片公司的时候确定了。”
“你看到何亚弥在美国成功了，你也心动了？”
“恩……”
汤弘嘉这下感觉脑袋疼极了，他一下子往座椅后背一靠，伸手按了按太阳穴，闭上眼睛闷闷道：“你以为美国遍地是黄金吗？是个人去了美国就能成功？一个何亚弥只不过是凑巧而已，而且她是在日本被挖掘然后带到美国的……你……唉，那是异国他乡啊……”
王向婷只是短促道：“我知道。”
汤弘嘉这下不做声了，他顿了顿，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好好睡上一觉，等一觉醒来，你大概就会改变主意了。”
王向婷心想不会的。
她是谁？
她是王向婷，一旦做过的决定，没有获得成功亦或是失败，她都是不会放弃的。
她知道自己只是短短几小时前做出的决定似乎听起来并没有多少说服力，反而感觉像是过家家一般玩闹，她也知道那并不是一条明路，没有谁能够说出随随便便就出国发展这样的话。
但是王向婷知道，那就像是一个金字塔，每年有成百上千万的模特在底端仰视着塔尖，但是她要的不是这千百万之一，她要做的，是那个站在最顶端的人。
她虽然并不赞同汤弘嘉的话，但是嘴上却是说道：“好的。”
汤弘嘉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两人不欢而散。
作者有话要说： 连·点石成金·栀：记住我的名字，我是要超越岑如昔赚大钱的人
好多熟悉的ID呢，王向婷感动得脱下了裙子（不是）
第5章
在这之后，双方又进行了几次沟通，细化了工作流程，汤弘嘉这才给王向婷确定了行程。
王向婷这边原本也打算即刻动身，但在这之前，有一场突如其来的饭局需要王向婷参加。
“吃饭？”王向婷蹙眉，“你说的那些人，我根本不认识，吃什么饭啊？”
提出让她参加一个饭局的不是汤弘嘉，是公司另一个经纪人，这人带着几个小模特，也做一些公关工作。
大部分有钱人谈事情喜欢在酒桌上谈，有些人更是喜欢美女作陪，而找光鲜亮丽的明星作陪，在圈内则是再稀疏平常不过了。
有些人喜欢这样的场合，一不小心还能飞黄腾达，但王向婷是个奇葩。
她知道讨好那些权贵能让自己事业少走一些弯路，但是她真的不爱这样，加之性格委实是过于耿直，嘴巴里没有那些油腔滑调的，一上桌就埋头苦吃，一般对她有所图的，一顿饭过后，基本上那点旖旎的念想就烟消云散了。
“扬程集团的少东家，孟越呈。”那人又道，“你记住这个名字就行，人家一看你照片就说想请你吃饭来着，你脾气我们也是知道的，能推就给你推了，但是架不住人家三番五次地提啊。”
这人王向婷真没听过，不过一听名号就知道是投了个好胎的富二代纨绔。
富二代都喜欢胸大腰细的网红嫩模，能喜欢自己这样的？
说客又劝：“又不是让你去干什么，吃顿饭而已，以前也不是没吃过，做你自己好吧。”
这话最后一句王向婷爱听。
当天晚上就跟着汤弘嘉上这个孟少爷的饭局去了。
扬程集团是做金饰的，孟少爷显然将家族企业文化发扬的非常好。
王向婷一进包厢，就见上座一个年轻男子，约莫近三十，长得倒还是人模狗样的，梳一个油光水滑的大背头，大大咧咧坐着，不用猜，一看就知道是今天的主人孟越呈。
大概已经喝上了，孟越呈红光满面的，这人脖子上一串大金链子，大概是因着年轻加之气质还好，倒是没有那种金链糙汉的气质。
有人介绍了一下，王向婷这就入座。
她打量了一圈，居然发现一个认识的。
苏浩瀚。
苏浩瀚就坐在孟越呈身边，一开始因着孟越呈气场过于强大，让王向婷忽略了他身边的人，这一坐下，王向婷就认出人了。
她瞪大眼睛。
苏浩瀚显然是知道王向婷要来了，也没说话，只是微微扬了扬下巴，露出一个不屑一顾的表情。
王向婷：“……”
这个人真是非常欠揍啊。
作陪的好有几个小明星，叽叽喳喳的，大都能说会道，一个一个嘴巴像是抹了蜜糖一样甜，王向婷坐在那儿啃螃蟹，整个人画风都不太对。
啃了两个大闸蟹，王向婷也觉得自己不是那么紧张了，她抽纸抹了抹嘴，端起酒杯站起来道：“今天这顿饭多谢孟少，在这儿敬您一杯。”
孟越呈没站起来，也没说话，他只是饶有趣味地看了看王向婷，继而举起了自己手里的酒杯，隔空碰了碰。
酒过三巡，有人提出要会所续摊，王向婷本不想加入，但没办法拒绝，不过这个孟少爷，看着好像不是对自己很有兴趣的样子，也对那几个莺莺燕燕没什么兴趣，想来应该只是找人作陪而已。
作陪之中，有个歌手的，上来要点歌。
王向婷这才看她，出于职业习惯，她看人习惯看人衣着，这女歌手穿一身暗紫色短旗袍，下摆开叉很高，显得不是那么端庄，可不得不说，绝大多数男人都是吃这一套的，她在那台上握着立式话筒，水蛇腰一扭，朝着孟越呈撅嘴送吻，十足风骚，道：“我为孟少唱首《怜香惜玉》。”
孟越呈但笑不语。
王向婷一边吃切片的水果，一边心想，可不就暗示孟越呈吗，这可真够直白的。
想了一句，转身又想：这高档会所也不过如此，西瓜吃着感觉像是注水的，还不如中学后头的KTV，至少西瓜还是鲜切的。
那旗袍歌手扭了一阵子，其实歌还唱得不错，但那样子着实是有些伤眼，王向婷埋头吃西瓜。
旁边有个小演员看不下去了，问她：“你不怕胖啊？”
王向婷含糊道：“我吃了不买账的。”
世界上有种最可恶的人，叫做吃不胖。
王向婷就是这种人。
那《怜香惜玉》快要怜完的时候，王向婷忽然听见孟越呈对身边的苏浩瀚说了一句话：“这旗袍穿的，和你堂妹差点意思。”
苏浩瀚一听挺生气，气哼哼道：“你拿我堂妹和这种人比？”
孟越呈低笑了两声，又问：“你堂妹什么时候回来？”
“早就回来了，一会儿还会来接我，”苏浩瀚又说，“不过过几天，又要去美国了。”
孟越呈没说话。
苏浩瀚急了：“你老问我堂妹干什么，怎么着啊？你还看上我堂妹了？”
孟越呈却是又笑，换了一副慢悠悠的语调：“你觉得我看上你堂妹？浩瀚，我喜欢什么样子你还不清楚吗？”
苏浩瀚大概是真的不明白，他看着孟越呈，皱了皱眉，又说：“我管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反正你别打我堂妹主意，我堂妹喜欢女的。”
孟越呈但笑不语。
王向婷吸溜着橙汁，心想：苏浩瀚说的这个堂妹，难不成就是那天视频里说的那个不成？喜欢女的？
那天苏浩瀚说是因为自己穿她堂妹的衣服上镜，才给自己一个拍摄楚天音MV的机会，也就是说，那个LacieSue就是苏浩瀚的堂妹？
这圈子还真是挺小的。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王向婷的视线一直朝着自己这边，孟越呈忽然转过头，对着王向婷微微一笑：“早闻王小姐大名，知道王小姐T台上厉害，不知道王小姐歌喉如何，不如王小姐献唱一曲如何？”
不知道自己怎么成了目标了，感受到身边莺莺燕燕们不甘的目光，王向婷感觉自己汗都要流出来了。
她没想孟越呈忽然发难，汤弘嘉又不在身边，一时间也只能硬着头皮道：“那我献丑了。”
苏浩瀚一看是王向婷，眉头皱了皱，问：“你唱什么歌啊？”
王向婷在脑子里把自己会唱的歌过了一遍，发现自己什么歌都挺熟的，但是能唱的一手都没，又想自己是楚天音粉丝，不如唱个楚天音的。
可是转念楚天音歌曲难度系数太大，最后只能小声对坐在一旁负责点歌的妹子道：“我唱个……”
包厢内声音太嘈杂，那妹子朝着王向婷吼道：“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王向婷心想您这耳朵也太背了点，于是也反吼道：“我唱个《捉泥鳅》！”
那妹子不知道到底是耳朵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