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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籽萱真的笑出了声：“冯灿，你看，你自己也知道墨鱼他不是你的，我的出现不过是告诉你不要再自欺欺人罢了。”
第218章 谁指使你的
冯灿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脖子僵硬地扭动，眼珠一动不动地瞪着齐籽萱，声音阴冷，夹带着滔天的恨意：“我自欺欺人怎么了？我爱一个人有错吗？是我看着他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是我陪着他加班加点一起拼事业的！”
“凭什么你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得到他全部的爱？我为他付出那么多，不过一时失手伤了他，他就要把我彻底毁了！为什么他要对我这么狠心！”
冯灿歇斯底里地喊，不大的审讯室里回荡着她的嘶喊声，齐籽萱被这种声音震得头嗡嗡响，她揉了揉额头，不愿再和冯灿废话：“既然你这么爱做梦，以后就在牢里做个够吧！”
耿墨宇看见她从审讯室出来，马上走过去，看她脸色不太好，有些担心：“不舒服吗？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她苍白着脸点了点头，耿墨宇把她扶到休息室，对她说：“你先坐一会儿，我有几个问题问她一下。”
齐籽萱点头，就闭眼靠在了沙发上，也没问耿墨宇要问冯灿什么问题。
看见耿墨宇进来的时候，冯灿死寂的眼中突然有了几分光彩，从大学时第一眼看见他开始，她把这辈子所有的爱情都给了这个清冷高贵的男人。
冯灿用贪婪的目光看着耿墨宇，看着他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她身边，他低头看她，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专注。
她心底猛然之间生起几分妄想来，也许，耿墨宇对她也是有感情的，她的眼神也变得热切，眼中的光彩更明显了。
“墨宇……”她轻声叫他，温婉又亲热，这一瞬间，她仿佛又回到了他们一起工作的时候，她陪着他加班，陪着他应酬，他在公司的几乎所有日子里都有她的陪伴。
耿墨宇轻“嗯”了一声，缓缓弯下身子，在离她大约十公分的时候停下，依旧专注的看着她。
耿墨宇的眼睛深邃，清亮，冯灿在他眼睛里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蓬头垢面，脸上还有一道丑陋可怖的疤痕。
她仿佛第一次看见这个样子的自己一样，“啊”了一声突然捂住自己的脸，不敢再去看耿墨宇。
“冯灿。”
她听到耿墨宇清冷的声音在房间响起，她颤了下，慢慢抬起头，期待又忐忑地看向他，看到他薄唇轻启：“是谁指使你的？”
她愣了下，眼中很快一片慌乱，扭过头不敢去看耿墨宇的眼睛，强做镇定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耿墨宇掀起嘴角，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是怎么在不知不觉间偷了阿萱的手机的？怎么能扮成和她完全一样的样子的？又是怎么躲过几乎所有的监控把齐蓝带到你家的？”
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是冯灿一个人能完成的。
冯灿表情更慌乱了，她努力挤出一个冷笑来：“我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你？我恨不得齐籽萱马上去死，哪里需要别人指使？”
第219章 不长记性
“对！”耿墨宇认同地点头：“你不需要谁指使，但是你愿意被人利用。”
冯灿眼睛突然瞪大，撞上耿墨宇笃定的眼神很快转过脸，坚持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
耿墨宇突然靠近她，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充斥在她鼻间，她的心跳顿时变得快得吓人，她又开始被他迷惑了。
“冯灿。”耿墨宇的声音难得听起来有几分温柔，他在她耳边低语：“我记得上次好像给你准备了十个男人，是不是太少了，所以你一点记性都没长？”
冯灿眼睛突然瞪到最大，她猛然扭头去看耿墨宇，耿墨宇说完那句话马上就站起身，这时候正冷冷看着她，仿佛几秒前她听到的温柔声音只是她的错觉。
“你……”她如见鬼般死死瞪着耿墨宇，半天才转了转眼珠，声音难听得像是在玻璃上摩擦过一样，带着丝丝颤抖：“你都知道？”
她在剧组误伤了耿墨宇以后，就被李木子告知要取消她女二的角色，她本想找公司帮她出头，马跃却把她骂了一通，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还连累公司替她赔罪，除非耿家松口，她怕是要被一辈子雪藏了。
她一怒之下撕毁了和星娱的合同，她和星娱签了五年，这五年的毁约金她相信她能拿出一大半，剩下的，她相信自己很快就能挣到了。
当初，如果不是一时赌气，她也不会在耿墨宇任命她为分公司总经理的时候辞职跑去当什么演员。
她在东宇待的这七年也不是白干的，当不了演员她大不了去公司应聘，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干得更出色。
可是，还不等她开始新的生活，她的生活就被彻底地毁了，被关在那个暗无天日地下室的七天，是她这辈子最痛苦绝望的一周。
她被那些男人轮番羞辱猥亵，他们不但蹂躏她的身体，还把她的所有尊严都踩在脚下，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原来可以被践踏到那种地步。
那七天里，她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只要她能活着出去，就算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她也一定要让齐籽萱尝到和她一样的痛苦。
那时她其实是抱着幻想的，也许，加诸在她身上的这些痛苦只是耿墨宇家里人做的，他并不知情。
可是现在，他却用温柔的语气问她，为她准备十个男人是不是太少了！
“啊――”
她突然整个人崩溃般嘶喊起来，只是她的声音像是被人扼住喉咙般，艰涩难听。
耿墨宇表情淡漠地看着她痛苦地呐喊，在她终于声嘶力竭安静下来时，开口：“怎么样？想起来是谁指使你的吗？”
冯灿只拿猩红的双眼瞪着他，恨不得上前咬他一口。
耿墨宇像是没看见，自说自话：“你不肯说，那让我猜一猜。她是不是个子很高，有几分男人的英气，说话时总带着几分高傲刻薄？”
冯灿本来紧绷的身体突然放松下来，如一个疯子般看着他大笑：“耿墨宇，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
第220章 敬酒不吃吃罚酒
听她承认确实受人指使，耿墨宇上前一步掐住她的喉咙：“到底是谁指使你的？她现在在哪儿？”
耿墨宇手上的力度远不止只是要威胁她那么大，他再用力些，就能要了她的命了。
冯灿还是疯笑，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你永远……也找不到她……的！齐籽萱一定会……会比我更惨，哈哈呃――”
耿墨宇手上用力，声音阴鸷可怕：“冯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罚酒？哈……你以为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吗？”
她的人生已经被毁了，还是被她最爱的男人毁掉的，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有没有更可怕的……”耿墨宇的声音冷血无情到了极点，却又悦耳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听下去：“总要试过才知道！”
冯灿脸上的冷笑瞬间消失，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耿墨宇回到休息室，看见齐籽萱维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闭眼靠在沙发上，他走过去，听到她轻缓绵长的呼吸，知道她已经睡着了。
不忍叫醒她，他问警厅的人要了一条薄毯为她盖上，小心地把她放平，让她枕在他的腿上，自己也靠着沙发闭眼休息。
从昨天下午知道齐蓝不见了，他就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一直熬到现在，齐蓝安然无事，冯灿那边的情况也了解得差不多，他总算是能放下心来。
齐籽萱睡到下午一点多才醒来，倒不是睡足了，而是被饿醒了。
发现自己枕在耿墨宇腿上，她动了动想起来，她刚一动耿墨宇就醒了。
她声音里还是浓浓的困意：“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多了，饿不饿？出去吃点东西吧！”
他们俩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就没有吃饭，这会儿都不想吃太油腻的东西，就找了家粥店，要了两个清淡的菜。
吃过饭耿墨宇本来想和齐籽萱一起去看齐蓝，齐蓝犹豫了下：“过两天周末学校放假我带她出来玩吧，她被绑架的事，我爸妈……”
齐籽萱没有说下去，耿墨宇已经明白了，这件事齐籽萱怎么为他洗白，齐蓝也都是因为他被绑架的。
齐籽萱她爸妈对她的态度好不容易有点缓和，让冯灿这么一闹，他有种瞬间回到解放前的凄凉感，心里对冯灿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齐籽萱回去的路上给齐籽言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无法接通，她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强烈了。
她回到家，刚到院子里就听见齐蓝的欢笑声一阵阵地传出来，她走到客厅，看见秦远正在陪齐蓝做游戏，齐蓝高兴得整张小脸都红通通的。
“姐夫。”
齐籽萱过去和他打招呼，声音不咸不淡。
秦远微微蹙眉，很快笑开了：“阿萱回来了。”
齐籽萱坐下简单和他们说了一下警厅那边的审讯结果，以免爸妈担心，她有意隐瞒了于南湘的事。
即便如此，他们对耿墨宇还是有些不满。
“蓝蓝长到这么大都没出过什么事，他这刚一冒出来蓝蓝就被绑架了，这以后……还指不定又闹出什么事呢！”
第221章 她怀孕了
齐籽萱默默听着韩医生抱怨，这时候也不敢替耿墨宇多说什么。
几个人又坐着说了会儿话，齐教授说带齐蓝去逛超市，晚上给她做好吃的压压惊，韩医生也跟着一起去，家里只剩齐籽萱和秦远两个人。
“姐夫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我姐怎么了？”
齐教授他们前脚刚出门，齐籽萱就问。
秦远微笑：“怎么突然问这个？你希望你姐怎么了？”
齐籽萱对秦远这个姐夫一直是很尊敬喜爱的，他的微笑总是很容易让人觉得放松温暖。
但这一刻，她突然有些反感他这样的微笑。
“姐夫你不用在这儿和我玩文字游戏，我姐把齐蓝放在明安好几个月都不见人影，关于我的一些事她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齐蓝被绑架这么大的事她竟然连个电话都不打，你觉得正常吗？”
随着她的话落定，秦远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脸色淡漠得看不出情绪。
“你不要怨你姐，这些事，都是我有意瞒着她的。”
“为什么？”
她当然看出来是秦远瞒着齐籽言了，但是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
“你姐她，最近身体不大好，我不想她受什么刺激。”
齐籽萱根本不信：“我姐她一向注重养生和身体锻炼，身体比我还好呢！她除了……”
齐籽萱的话突然顿住，她姐当年怀孕时遇了火灾，孩子没有了还伤了身体，她除了不孕，身体其他方面都很好。
她吃惊地望向秦远，秦远点头：“对，你姐她怀孕了。”
虽然已经猜到，但听秦远亲口承认她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齐籽言嘴上不说，但她知道她其实一直很想有个孩子，现在她姐终于怀孕了，她应该替她高兴的。
但是现在，她满心地只有愤怒和对齐蓝的心疼。
“因为我姐怀孕了，所以你们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