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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间,他拉开青羽的手,催马跑出风军本阵,直奔对面的孟沙而去。
青羽还想阻拦唐寅,这时候阿三阿四双双上前,向他含笑摇了摇头,说道:“青羽将军不必担心,以大王的灵武,胜此贼绰绰有余。”
阿三阿四是唐寅的护将、近臣,连他二人都如此有信心,青羽也不好再说什么,但心还是提到嗓子眼,眼睛死死地盯着战场上的局势,手也把缰绳握得紧紧的。
唐寅催马来到孟沙近前,上下打量他两眼,含笑问道:“看起来,阁下不像是正规的川军出身!”
他还真说对了,孟沙确实不是正统的川将出身,而是来自于家族军,他的顶头上司正是布英。
孟沙歪着脑袋也在打量唐寅,看对方的打扮,完全是不伦不类,说他是将领,即没穿盔甲,又没有带武器,只是肋下挂着一把佩剑,若说他是文官,那么跑到两军阵前来做什么?
看其年岁,似乎也就二十左右,皮肤白皙、相貌俊美,双眼炯炯有神,闪闪放光。他跨下是产于莫地的名驹,皮毛亮得如镜面一般,连根杂毛都找不到,他的衣服是精致的锦袍,腰间系着玉带,上面还悬有玉佩得挂件,若是在别的地方碰到他,孟沙定会认为他是出身名门大户的富家公子。
把唐寅从头到脚地打量过一番后,孟沙大嘴一撇,冷声质问道:“你可是来劝降的?”
唐寅先是一愣,接着噗嗤一声笑了,轻描淡写地说道:“劝降倒是不必,我只是来取你的项上人头的。”
“哈哈!”孟沙大笑,挥刀指着地方的两具尸体,问道:“好大的口气,你觉得你比这两条‘风狗’如何?”
唐寅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他默不作声地低下头,扣住佩剑的剑柄,将其慢慢拔出。
他看着手中剑,抬指轻弹,发出龙吟般的清鸣声,他幽幽说道:“两军阵前,各位其主,血洒疆场,在所难免。他二人死于你的刀下,是灵武不如你,但你不该羞辱他俩。”
孟沙冷哼一声,说道:“风狗贪得无厌,乘人之危,还有何尊严可言?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来,也就别回去了,就给我在这吧!”
说话之间,孟沙毫无预兆地轮起手中刀,对准唐寅的头顶,恶狠狠劈砍下去。
他这一刀来势汹汹,刀锋划破空气时都发出沉闷的轰鸣声。再看唐寅,完全不为所动,只是等对方的灵刀已快劈到自己脑门时,他方把手中剑扬起,硬接对方的重刀。
见状,孟沙心中冷笑,这是你自己找死啊,可就怪不得别人了!
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当他的灵刀砍在唐寅的灵剑上时,就好像是砍在一面倾斜的铜镜上,一股向外的滑力将他灵刀上的力道全部化解于无形。
他脸色顿变,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唐寅的剑已顺势向他的脖颈横切过去。
好快!孟沙脸色又变,也来不及细想,使出全力,将灵刀收回,立起刀杆,硬接唐寅的剑。
当啷!这一剑切得结实,正中灵刀的刀杆上,孟沙本身就力大无穷,而且灵武修为也深厚,可是在挡住唐寅的剑时,感觉自己像是挡住一座正在倾倒的大山,那股强劲的力道根本不像是人发出来的,更不是人力所能接住的。
在脆响声过后,再看孟沙,双掌连同双臂的灵铠俱被震碎,就连指骨和臂骨都被震碎成数段,他整个人从战马上后仰着倒载下去,口鼻窜血,伏地不起。
唐寅随意地甩了甩手中的灵剑,将其恢复成常态,收剑入鞘,而后像没事人似的安坐于马上。
场上的变化太快了,已连斩两员风将的孟沙竟然被一公子哥打扮的青年一剑震落马下,川军将士们无不大惊失色,与此同时,飞羽军的士气则立刻被提升起来,人们高举着武器,齐声呐喊。
“快!快去把孟将军救回来!”玄谷关城头上有人向外面的川军士卒大声叫喊,百十名兵卒如梦方醒,人们纷纷应了一声,紧接着一同向前奔跑出去。
看到川军士卒前来抢救重伤不起的孟沙,唐寅哼笑出声,他并没有难为这些普通的军卒,甚至都没多看一眼,举目望向玄谷关城头,大声喝道:“川军的弟兄们听着,现在献出玄谷关还来得及,若是冥顽不灵,负隅顽抗,等到我军攻城之时,你等将再无活路!”
唐寅喊话之时,那些川军士卒已来到战场中央,将身受重伤的孟沙抬起,快速地往回跑去。
再向回跑的过程中,有名川兵眼珠转了转,无声无息地摘下肩上的弓箭,借着同伴们的身躯做掩护,透过人缝,对准唐寅狠狠射出一箭。
唰!这一箭来的又快又突然,当后方的风军意识到危险时,再想出声提醒唐寅已然来不及了。
不过唐寅根本不需要旁人的提醒,当箭矢马上要钉在他身上的一瞬间,他的目光扔是看着城头,但却出手如电,准确无误地一把将空中飞射过来的箭矢牢牢抓住。
他低头看了看握在掌心里的箭杆,再挑起眼帘瞧瞧那些正往玄谷关撤退的川兵,两眼闪烁着骇人的精光。暗中放冷箭的那名川兵吓得魂飞魄散,尖叫道:“不好,大家快跑……”
可惜他的话音还未落,唐寅的快速地抽出佩剑,没见他如何蓄力,只随意地向外一挥剑,就听嗡的一声,一记狭长的灵波被他横扫出去。
灵波快如闪电,瞬间就飞射到那群川兵近前,随着一阵咔嚓、咔嚓的脆响声,再看现场,那百十来号川兵有大半都被灵波拦腰斩成两截。
没有理会残存的那几名川兵,唐寅顺势将手中剑向前方一指,大声高呼道:“全军推进,即刻攻城!”
随着唐寅一声令下,气势高涨的飞羽军将士齐声呐喊,紧接着,各方阵开始向前移动。
“风!风!风——”
风军战阵向前推进时,将士们一边用手中的武器击打着盾牌一边高喊着国号,声势雄壮,摄人魂魄,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让地面都产生震动,即便距离好远也能清楚地感觉到。
飞羽军的强攻正式拉开序幕,唐寅更是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面。
当他距离玄谷关的城墙只有三十步之远时,城头的箭阵开始砸落下来。箭矢仿佛雨点一般,铺天盖地,身处于箭阵下的唐寅感觉天色都在一瞬间暗了下来。
以唐寅那么高强的灵武也不可能做到在如此密集的箭阵下全身而退。只是一瞬间,他身上闪现出的火星子就有数十处之多,而跨下的战马则更惨,当场被射成了刺猬。
唐寅修为深厚,在有灵铠护体的情况下,承受数十箭倒也不算什么。这时候,后面的风军业已冲了上来,无数的兵卒高举着盾牌,把唐寅死死护住。
箭矢不断地撞击着盾阵,叮当作响,刺人的耳膜。唐寅眯缝起眼睛,透过盾牌的缝隙向上城头上观瞧,稍做沉吟,他对左右的军卒说道:“不要停在这里,继续前进,推进到城下!”
在唐寅的指挥下,周围的风军顶着盾牌,迎着密集的箭雨,一步步艰难地前行。
现在,风军的攻城已然全面展开,冲到城墙下的将士们纷纷塔起云梯,人们如同蚂蚁一般,一个接着一个的向上攀爬。
风军攻得猛,但守军也顽强,一轮轮的箭阵由始至终都没中断过,滚木、擂石不停的从城头上砸落下来,玄谷关内的抛石机也全部开始运作,将一颗颗巨大的石头从关内抛向风军阵营。
第44章
守城的川军能以滚木、擂石挡住普通的风军士卒,但却挡不住唐寅,后者都没用借助云梯,只是用力向上一纵身,人已窜起数米高,身在空中,他单手一抓城墙的墙壁,借力继续向上跳跃,只几个纵身,人已跳到城头上。
见到有敌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城头,周围的川军将士心中暗惊,人们纷纷大喊着冲杀上来,无数的长枪长戟一同刺向唐寅的周身要害。
唐寅也不退避,身子一拧,将迎面而来的利刃全部让开,不等对方收回武器,他双臂回收,将十数把长枪、长戟一并夹于肋下。
他只一个人,却让对面的十数名川兵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抽不出被他夹住的武器,可见他的力道之大。十数名川兵大惊失色,很快,又有更多的川兵川将向唐寅扑来。
他冷哼出声,意见转动之间,双掌的掌心燃起黑色的火焰,那黑火蔓延的速度极快,顺着长枪、长戟直接烧到川兵们的双手。人们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爬上他们双手的黑火又顺势烧到他们的周身,仅是顷刻之间,十数名川兵就化为了乌有,别说他们的身体被烧得连个残渣都没剩下,就连他们身上的盔甲连同手上的武器也一并化为烟雾。
这就是黑暗之火的毁灭燃烧,无视对方是生灵还是死物,焚化一切,取其精华。
周围的川兵川将们都看傻了眼,他们这辈子还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这么恐怕又诡异的灵武技能,刚刚冲上来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又开始连连后退。
唐寅双眼闪过一抹绿光,赤手空拳的冲入川军众人当中,黑暗之火连续施放,周围的川军成群成片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空中渐渐凝聚起浓浓的白色雾气。
可以说现在的唐寅锐不可当,在城头上东冲西突,直杀得守军将士溃不成军。
有他一个人在城头上打开杀戒,便把守军的城防撕开一条大口子,城下的风军趁势攻上城头,与守军展开近身肉搏战。
随着大批的风军攻杀上来,唐寅反而觉得束手束脚,不像刚才那样能施展得开。不过他也不介意,他的目标并非为了杀人,而是要拿下玄谷关。
城外的风军越攻越猛,冲上城头的人也越来越多,眼看着川军的防线已陷入崩溃边缘的时候,突然之间,在玄谷关外两侧的山峰上传来阵阵的轰鸣声。
唐寅听闻声响暗皱眉头,抽身从川军人群中撤出来,而后向旁走出两步,手扶箭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观瞧。这一瞧,让唐寅的脸色都为之一变。
只见玄谷关两侧的山峰上冲下来数以万计的野牛,放眼望去,漫山遍野,都分不清个数。
野牛奔跑起来的速度本就极快,又是从山峰上冲下来的,其冲势雷霆万钧,还伴随着闷雷一般的轰鸣,连地面都在剧烈的震颤着。
见此情景,唐寅不由得倒吸口凉气,在两山之间,可是己方正在攻城的将士们,这么多发了疯的野牛直冲下来,己方的将士们岂不是要遭殃了吗?!
他激灵灵打了冷战,对周围的风军将士们急声喊道:“杀下城墙,打开城门,放外面的弟兄进城!快!”说话之间,唐寅率先往城下冲杀。
可是这时候他再想从城墙上杀下去已然来不及了,玄谷关内不知从哪里又涌出来无数的川兵川将,密密麻麻、人山人海,一眼都望不到边际。
现在要杀下城墙,要先打退这许多的川军,就算己方能做到,那得花费多长的时间?城外的将士们哪还能等这么久?唐寅心急如焚,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他想得没错,别说是杀下城墙,就算是城内一个敌军都没有,让他可以畅通无阻地跑下城墙,直接把城门打开,放城外的风军入城都已来不及了。
从山峰上狂奔下来的野牛业已冲入风军阵营的近前。
风军将士们还从未碰到过这样的‘敌人’,前方的军卒本能的顶着盾牌,布起盾阵,后面的士卒则纷纷举起弓箭,向奔来的野牛射出箭阵。
风军令人闻风丧胆的箭阵在野牛群面前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箭矢钉在野牛身上,非但射不到它,反而让它变得更加狂躁,许多野牛都是身中十数箭或者数十箭才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