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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番话是有心而发,同时也不仅仅是对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说的,而是说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说出这番话的唐寅,是众人所不熟悉的唐寅。场上众人纷纷垂下头。心中不由的一阵阵的悸动。
上官兄弟不约而同地吸了口气,唐寅的话并不漂亮,却很实际,战场上,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会一直平安无事,官场上,也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能荣华富贵一生,但主将视下属为兄弟,愿与下属同甘共苦,这已经很难得了。
他俩对唐寅是没有太好的印象。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力和气度。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上官元武似乎终于下了决心,他咬了咬嘴唇,开口说道:“如果……大人不嫌弃我兄弟二人,我们兄弟愿意留到大人身边做事!”
或许是因为心悦诚服的关系,连原本的直呼其名也改称为大人。
听胞兄这么说,上官元彪也跟着应道:“是!”
得到上官俩兄弟的首肯,唐寅又是意外又是惊喜。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皆是真正的灵舞高手,他两兄弟肯投靠自己,无疑能让自己如虎添翼,这甚至比收服上官元吉更有价值!
直到此事,唐寅还是中军轻政。
他仰面而笑,向手下众人挥手道:“把上官兄弟的绳索解开,从今以后,他二人就是我的左右护将,是你们的同僚,兄弟!”他一句话,立刻把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从匪寇的身份变为了堂堂风国的将军。
“多谢大人!”上官两兄弟齐声说道。
他俩都是直性子,厌恶与喜欢都会直接表现出来,与唐寅为敌时,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现在愿意为他做事,态度立刻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变即客气又尊敬。
如果他二人此时能睁开眼睛,定会看到唐寅脸上浮现出来的那种抑制不住的笑容。能将上官两兄弟纳入麾下,是唐寅由内而外的感到喜悦和兴奋,同时,信心也随之倍增。
上官两兄弟身陷火海,虽然有灵铠护体,但双目都有烧伤,唐寅令手下人带他俩去休息,上药,他自己则找来张周,让他立刻去上官府上通告上官元吉,不用说其他,只要把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深夜行刺再次被擒的事转告即可。
张周领令而去。
此时的上官元吉还在熟睡当中,听下人禀报说张周来找,他甚是奇怪,不明白这么晚了张周来找自己所为何事,他做梦都想不到,白天刚刚把两位兄弟解救出来,当晚这二人便去行刺唐寅了。
见到漳州之后,上官元吉简单客套几句,然后切入正题,询问他的来意。
张周看着他连连摇头,好像上官元吉要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接着,将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行刺唐寅未遂而后被其生擒活捉的事讲述一遍,当然,他对两兄弟已经投靠唐寅的事只字未提。
听完他这话,上官元吉真如同五雷轰顶,愣在原地半响反应不过来。
许久之后,他方回过神,对张周的说辞简直难以置信,立刻叫下人去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的房里,看他两兄弟还在不在,结果下人很快跑回来,两兄弟的房间皆是空无一人,连同二人的武器也都不见了。
上官元吉闻言,险些当场气晕过去,自己的这两个兄弟,根本就是无法无天到了顶点,做匪寇还不够,这回闹的更大,竟然去行刺县守,他俩不仅是想找死,也是在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啊!
他没有多做耽搁,跟着张周连夜去县宁府找唐寅,主动请罪。
当唐寅看到上官元吉时,差点当场笑出来。
上官元吉本是个衣着得体、风度翩翩的青年才俊,可现在头发未梳理,衣衫也不整,面如土灰,和白天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上官兄,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唐寅穿着便装,安坐的椅子上,手中端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慢饮。在其身后,站有数名盔甲整齐的战将,向左右看,两旁站有齐刷刷手持刀斧的官兵。
会客厅内弥漫着浓浓的萧杀之气。
无须场面的威吓,上官元的心已凉半截。在白天他刚刚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的两兄弟会安分守己,可到了晚上二人便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在唐寅面前,他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即使被让了座,他坐在椅子上也如坐针毡。
“唐大人,我是来向你请罪的!”上官元吉满面苦涩,摇头说道。
唐寅故作糊涂,疑问道:“上官兄何罪之有?”
上官元吉说道:“我……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兄弟再次……冒犯唐大人,我……我实在愧对唐大人的信赖……”
“呵呵!”唐寅笑了,柔声说道:“上官兄多虑了!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做错事是他两兄弟的问题,我相信此事和上官兄毫无瓜葛”
听他这么说,上官元吉先是松了口气,可随后心又提了起来。自己的两兄弟做出这等事,这一回要怎样搭救他二人?自己还有何脸面再次向唐寅开口要人?
无论怎么想,都找不到能让唐寅再次放人的理由,眼睁睁看着两位兄弟在劫难逃,上官元吉急的抓耳挠腮,却又想不出任何的办法,忍不住在心中长叹一声,难死我也!
他没说话,唐寅也不说话,而是边喝着茶边笑呵呵的看着仿佛在油锅里煎熬的上官元吉。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上官元吉将心一横,干脆豁出去了,他抬头道:“唐大人……”
他只起个话头,下面还没有继续说下去,唐寅便打断道:“对了,上官兄深夜造访,是不是因为我拜托上官兄的事,上官兄已经考虑清楚了?”
在此时此刻发出这样的询问,无疑是等于逼着上官元吉点头同意。
上官元吉多聪明,哪能听不出唐寅的意思,
他暗暗咧嘴,接受唐寅的邀请,为他做事,就等于自己以后要和清闲的生活说永别了,而若是不答应唐寅的邀请,那不用问,自己便要和两个兄弟说永别了。
他左右为难,可不管怎么说,自己两兄弟的性命是最重要的
上官元吉敲了敲自己疼痛的太阳穴,厚着脸皮说道:“唐大人的要求,我可以接受,只是……只是希望唐大人能再给我那两个兄弟一次机会,饶……饶过他二人……”说到最后,他自己都底气不足,话声越来越小。
唐寅目光如炬,直视上官元吉。
从未发现人的目光会如此明亮,眼神又如此邪气,仿佛能直接看到自己的内心深处。上官元吉不自觉地垂下头,避开唐寅的目光。
唐寅缓声说道:“我邀请上官兄,是希望上官兄真心实意的辅佐我,而不是被迫无奈的应付了事。”
上官元吉身子一震,急忙说道,:“我……我自然是甘心情愿的……”
唐寅摆摆手,说道:“卧可以告诉你一句实话,今晚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是来行刺我没错,而且也确实被我所擒,但他二人现在已决定投靠与我,并做我的左右护将,所以,无论上官兄肯不肯辅佐我,我都不杀他二人。”
第88章
“啊?”上官元吉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自己那两兄弟不是对唐寅恨之入骨吗?怎么突然决定投靠他了,这怎么可能呢?他张口结舌,愣了好一会方问道:“唐大人此话当真?”
“当然!”唐寅含笑说道:“刚才他二人都受了些轻伤,现在正在后院休息,如果上官兄不相信,可以亲自去看!”
看他不像是在说谎,而且他也没有向自己说谎的必要,上官元吉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形,疑问道:”可……可以吗?”
“当然可以!”唐寅跟着站起,笑道:“上官兄请跟我来!”说着话,他向会客厅里端的后门走去。
上官元吉急忙跟上前去,一路上,他心里七上八下,主要是想不明白自己那两兄弟如何转变的如此之快,又如此之大。
唐寅领路,将上官元吉带到县守府的后院,又走了一会,在一间客房的门前停下,轻敲了两下房门,时间不长,房门打开,开门的是位身着青色长袍的中年人。
这位是为上官兄弟治眼的军医,看到唐寅,军医急忙躬身施礼,毕恭毕敬的说道:“唐大人!”
唐寅点下头,看向房内正躺在床上的上官兄弟,问道:”他俩的眼睛怎么样?”
“并无大碍,只是被熏伤而已,修养几日便可恢复正常。”军医诚言道。
“嗯!很好。”唐寅闻言,心里也暗自松了口气,带着上官元吉走进房内。
进入房间,看到眼睛蒙着纱布一动也不动的两兄弟,上官元吉急忙走上前去,关切的唤道:“元武、元彪!”
“大哥,你……你怎么来了?”上官两兄弟确实没受什么伤,只是眼睛被熏坏而已,现在上过药后已不如刚才那么疼了。此时突然听到上官元吉的声音,两兄弟都很意外。
只听他二人底气十足的话音,上官元吉便知道他两确实无事,加上军医又说两人的眼伤都不重,他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紧张的情绪得到舒缓,怒火立刻燃起,他怒声道:“我怎么来了。你俩还好意思问吗?以前你们胡作非为也就罢了,现在反而变本加厉,竟敢来行刺唐大人,你……你们……”
上官元吉越说越气,不知道该骂他两兄弟点什么好。
上官元彪嘿嘿笑了,虽然眼睛看不到,可也不难猜到兄长此时气氛的模样,他嬉皮笑脸的说道:“大哥,你别生气了,三哥和我对大人只是有点误会而已,现在误会解开,我俩已决定追随大人左右了。”
上官元武接道:“大哥,我看你别做什么商贾大户。也投靠大人算了,这样一来,我们兄弟又可以在一起,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啊?”上官元吉有些反应不过来,最厌恶唐寅的两兄弟现在反过来拉自己一齐投靠唐寅,他又好气又好笑,简直怀疑唐寅是不是给他两下了蛊。
正在他不知该如何反应的时候,后面的唐寅走了上来,不留痕迹的含笑问道:“上官兄,元武和元彪所言极是,不知你意下如何呢?”
上官元吉摇头苦笑,现在他还可以说不吗?事到如今,也只能拼命赌一赌了,既然唐寅有驯服自己这两个桀骜不驯兄弟的实力,也许辅佐他真会成就一番大业,想到这里,他转会身,拱手施礼,说道:“属下上官元吉,愿意接受大人的邀请,诚信辅佐,为大人的大业贡献绵薄之力!”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的精神同为之一震,尤其是唐寅,他想也没想,上前便将上官元吉的手臂托起,笑容满面地说道:“有元吉助我,我便后顾无忧了!”
至次,上官四兄弟中的三人都投靠到唐寅的麾下,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成了唐寅最贴身也最忠诚的护卫将领,日后跟随他的左右南征北战,立下战功无数,而上官元吉则成为唐寅的内政靠山,为他的征战天下提供了坚实的后盾。
遇到邱真,可以说是唐寅命运的一次转折,而收服上官元吉,又是一次大转折,也直到这个时候,唐寅一系的核心骨架才算基本成型。
内有上官元吉,外有邱真,这两人可以说是唐寅前期最重要的两大智囊,也是真正推着他迅速崛起的加速器。
接下来的几日,平原县都很太平,匪患因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两兄弟的被招安而大大减轻,邻国莫非斯联邦也没有出兵骚扰,这为唐寅提供了难得练兵的时机。
上官元吉投靠的好处很快便显露出来,不仅平原县混乱的内政得到整顿,就连征收新兵也变得容易许多。上官元吉在平原县威望甚高,连他都肯投靠唐寅,普通的百姓们也都心中有了底,愿意投身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