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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先是一愣,随后急忙道:“属下这就派人去提审。”
“不用了。”唐寅摆摆手,说道:“带我去见他即可。”
“是!”那名身负重伤的刺客也在暗箭这里,不过那人的伤势太严重,直到现在都是性命垂危,半昏半醒,程锦实在想不明白大王去见他能有何用。
程锦引领唐寅离开地牢,进入暗箭的后院。
现在已是深夜,这里灯火皆无,黑的可怕,也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即便是有夜眼又胆子大的出奇的唐寅都有种冷森森的感觉。
在一间偏房前程锦站定,低声说道:“大王,刺客在此房之内。”
这间偏房的外面并无守卫,看上去和其他的房子没什么区别,但唐寅能觉察得到,在偏房四周的阴暗角落里,隐藏着为数众多的暗系修灵者。
唐寅推门而入,邱真、张鑫、程锦都要跟进去,唐寅头也未回地摆手说道:“只需程锦陪我就好,邱真、张鑫,你二人在房外等我。”
邱真和张鑫皆是满面的狐疑,不过王命不可违,二人还是规规矩矩地站在了房门外。
唐寅和程锦走进房内,刚进来,鼻孔里就被浓烈的药味塞满,唐寅暗皱眉头,抬起手来,以袖口遮鼻,走到床前。
低头向床上瞧瞧,一名大汉平趟在床铺上,身上还缠有厚厚的绷带。
“大王,此贼伤势严重,想要弄醒他,得颇费番工夫。”
“不用弄醒他。”唐寅轻声哼笑,说道:“就让他做个糊涂鬼去见阎王吧!”说话之间,唐寅抬起手来,一团诡异的黑色火团在他掌心生出,燃烧、跳动。
程锦见状,立刻明白了唐寅的意图,大王是要用黑暗之火来吸食这名刺客。
黑暗之火过于歹毒,这又不是在战场上,唐寅也不希望手下的大臣看到自己用黑暗之火来吸食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这是他把邱真和张鑫留在房外的主要原因,至于程锦,他本就是暗系修灵者,看不到都无所谓。
唐寅翻转手腕,对准刺客的脑门,一掌按了下去,顷刻之间,黑暗之火烧遍刺客的周身,没有发出任何的叫声,身体也没有任何的伤痕,但刺客业已一命呜呼,丝丝的白色灵气从他身上飘出。唐寅吸气,将灵雾全部吸入体内,随后,他席地盘膝而坐,闭眼冥思,从刺客的记忆中搜寻对自己有价值的线索。
在刺客的记忆里,唐寅搜寻到的信息令他大吃一惊。
这名刺客并非风人,而是宁人,乃宁国游侠出身。
自从宁国被风莫两国联手吞并之后,一大批不甘心宁国就此沦亡的宁国游侠成立了两个秘密组织,一个是针对莫国,另一个则是针对风国,针对风国的这个组织名叫逆风流,而这名刺客就是逆风流的成员。
以前风国和宁国交战的时候,宁国游侠也曾组织起来过,联手对付风国,只不过那时候聚拢在一起的宁国游侠还不能称为组织,大多都是各自为战,而现在出现的这个逆风流不同,是一个纪律严明、等级森严、极为系统的秘密组织。
在这名刺客的记忆里,唐寅可以确定他是逆风流的成员之一,但根本就没有找到有关于他上级或者其他同伙的记忆,他的上级是以书信的方式遥控他做事,把书信事先放在一处隐蔽的地方,然后他再去取,按照书信的内容行事。
这些刺客,以前甚至都未见过面,是接到同一个指令临时聚集起来,并埋伏在机巧山庄和盐城之间的树林里,目标也很明确,就是要致玄望于死地,至于为什么要杀玄望,则全然不知,不过,书信中有明确提到,一旦被俘,则咬定是受机巧山庄指派。
通过刺客的记忆,唐寅只得到两条有用的信息,其一,知道了逆风流这个组织,其二,对方的目的即是要杀玄望,也有嫁祸机巧山庄的意图。另外,唐寅也能感受到这名刺客对风国那股刻骨铭心的仇恨以及对复国报有的强烈希望。
仇恨和信仰的力量都可以使人变的无比强大,即便是身受酷刑的情况下,仍能抵死不招。
不知过了多久,唐寅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同时长长嘘了口气。
一旁的程锦急忙上前,疑问道:“大王,这刺客……”
未等他说完,唐寅苦笑道:“张鑫的推测未必准确,但有句话他说对了,刺杀玄大人的这件事,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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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唐寅瞥了床上的尸体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出房间。
程锦急忙跟了出去,到了外面,对等到门口的手下人向房内使个眼色,暗箭人员会意,默不做声的走进房内,去处理尸体。
见唐寅出来,邱真和张鑫立刻迎上前去,问道:“大王,刺客伤的怎么样?能不能受审?”
唐寅微微一笑,说道:“他已经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
“啊?”邱真和张鑫同是吃了一惊,大王进去这才多大一会工夫,刺客竟然都交代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张鑫顾虑忡忡地喃喃说道:“只是不知这名刺客交代的事情是真是假……”
唐寅说道:“绝对属实。”人的嘴巴会说假话,但人的记忆绝不会有虚假。
听他说的如此肯定,张鑫甚是不解,不过也未敢追问,又道:“那……大王,刺客有交代他是受机巧山庄的指使吗?”
唐寅摇摇头,说道:“这个还不确定。”刺客接到的指令中有明确提到一旦被虏,要一口咬定背后的主谋是机巧山庄,若按照常理推断,此事应该和机巧山庄没关系,后者是受人陷害的,但逆风流实在神秘诡异,谁又能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机巧山庄欲盖弥彰之计,所以唐寅还真不确实此事和机巧山庄到底有没有关系。
刺客把一切都交代了,但受何人指示还不确定,这下子,邱真和张鑫都听迷糊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又不解地瞅着唐寅。
唐寅也无法三言两语把事情说清楚,他苦笑一下,说道:“你们陪我走走,我们边走边聊。”
暗箭的老巢暗宅实在不是个让人有闲情逸致散仧步的地方,但这里清净安全,谈论要事,再稳妥不过了。唐寅边漫步边把他从刺客记忆中搜寻到的信息原原本本的向邱真、张鑫、程锦三人讲述了一番。
三人是越听越吃惊,越听越觉得事情诡异,等唐寅把话说完,三人的脸色也都变了。
程锦深皱眉头,低声说道:“逆风流?这是什么帮会?根本就从未听说过。”
邱真疑道:“这个逆风流确实很神秘,想必所招募的刺客也绝对不止此次出现的那十几人,上级不亲自出面,只靠书信下达命令,这可需要极高的忠诚度,不象是刚刚成仧立的帮会所能做到的。”
唐寅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只靠书信给部下下达命令,又要确保部下一定会按照书信的内容去执行,这确实需要很高的忠诚度和信任。我不知道别人,但我审问的这名刺客和风国是有仇怨的,他的家人在第一次河东战争中全部被我风军兄弟杀害,现在宁国又被我国和莫国联手吞并,他对大风称得上是家仇国恨,也正因为这样,他才心甘情愿的加入逆风流,为逆风流做事,我想,其他那些刺客的情况也都和他差不多,逆风流正是利用这些宁国游侠对风国的仇恨才顺利将其招募到麾下,死心塌地的受他们指使。”
“原来如此!这就能说得通了。难怪刺客嘴硬,能忍受常人所无法忍受的酷刑,打死都咬定是受机巧山庄指使,现在看来,是仇恨的力量在支撑着他们。”邱真分析道。
唐寅应道:“是的。”
邱真沉思片刻,又道:“那……如此来说,应该和机巧山庄没关系了?”
唐寅一笑,道:“我开始也这么想,但别忘了,有一条计谋叫欲盖弥彰,是不是和机巧山庄没关系,现在还无法肯定。”
邱真细细琢磨唐寅的话,也觉得有道理,刺客招假供,轻易说出是受机巧山庄指使,反而让人觉得和机巧山庄没关系,若是刺客受不住酷刑,招认出实情,那更加说明机巧山庄是被人陷害的,所以无论刺客招与不招,机巧山庄都能置身于事外,若真想唐寅所说,这是欲盖弥彰之计,那对方算计的可就太精明了也太深远了。
现在,事情让那么聪明的邱真都觉得头大,毫无头绪,张鑫则在旁急的直搓手,眼看着自己的判断被一点点推翻,他又怎能不急?他低声问道:“大王,那我们……还要不要严查机巧山庄?”
“暂时不要,毕竟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机巧山庄身份特殊,不能等闲视之,它曾经对我大风有功,我们若是拿不出证据便去审查机巧山庄,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大做文章,说我大风卸磨杀驴,更有甚者还可能拿此去煽动宁人的仇风情绪。”
“大王所言极是!”邱真连连点头,暗赞唐寅心思缜密。
张鑫并不是肚腹空空的酒囊饭袋,自然也明白唐寅说的有道理,他轻叹口气,不再多言。
这时候,程锦开口问道:“大王,剩下的两名刺客还要不要继续审下去?”
已经没有再审的必要了。唐寅微微摇下头,说道:“这些刺客,都属于逆风流的最底层,所知道的事情甚少,也毫无价值,若是能抓住他们的上级,或许会让我们对逆风流了解的更多。”
要揪出逆风流的高层又谈何容易,连刺客们都不清楚甚至都没有见过他们的上级,己方要将其找到,无疑是大海捞针。张鑫眼珠转了转,说道:“大王,微臣倒是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
“哦?”唐寅扬头道:“说说看。”
“大王,把刺客关押在暗箭这边,其同党绝不敢来救,若是把刺客打入大牢,或许,还能引出他们的同党。只要他们的同党一出现,我们便可顺藤摸瓜,找到起老巢,将其一举歼灭。”张鑫信誓旦旦地说道。
“恩……”唐寅沉吟一声,没有马上说话,引蛇出洞这么肤浅的计谋,对方不会看不出来,不过唐寅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琢磨了一会,他问邱真和程锦道:“你二人的意思呢?”
邱真眼珠转了转,拱手说道:“微臣觉得,可以一试。”只是成功的希望十分渺茫。他在心里又默默加了一句。
见邱真也赞同,唐寅随即应允道:“好吧!就按照张大人的意思,把刺客先关押进死囚牢。程锦?”
“属下在!”
“你派人盯紧刺客,如若真有人前来搭救,绝不可阻拦,打草惊蛇,只需跟踪其形迹即可。”
“属下明白!”程锦拱手应了一声。
唐寅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完,而后幽幽叹口气,同时轻拍下自己的额头,语气略显疲惫地说道:“程锦,接下的事情你来处理,我先回府了。”
风国虽然挡住了四国的伐风联军,但仍不太平,川贞两大强国的威胁依然存在,对风国虎视耽耽,同时内部也矛盾重重,想完全吞并和吸纳一个国家、民族,哪是那么容易的事,这需要几十年甚至数百年的民族融合,逆风流只不过是风宁之间种种矛盾中的一个而已。
唐寅身为君主,现在已完全失去了新鲜感和成就感,所感受到的只是越来越多的问题和压力。他本就是浪子性格,自由自在懒散惯了,而风国的王位则象是一把无形的枷锁,把他死死束缚住,唐寅甚至都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争夺王位的决定。
但一国之君可不是他想做就做,想放手就能放手的,如果现在他突然放弃王位,风国就得大乱,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