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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到沙发上坐下,别管那玻璃了。”顾宁远也走到林浩跟前查看他的伤势。
安娅翻出药箱,折回到林浩身边,用消毒水和棉签替他清理伤口。
“没事,小意思,只是割了个小口。”林浩皱着眉说。
“口子虽然不大,但挺深的,你忍着点,我用镊子看看伤口里有没有碎片。”安娅看着他鲜血淋漓的伤口感到担忧。
“谢谢。”林浩朝她笑了笑。
不知为何,林浩的笑容在安娅看来竟然带着丝别样的苦涩和痛楚,仿佛他被割伤的不仅仅是手指,还有些别的什么,而顾宁远一直坐在旁边默不作声地看着林浩,眼神也同样纠结复杂得难以言喻。一种别扭又压抑的气氛在他两人之间蔓延开来,安娅能感受得到却不明所以,又不敢开口问。为了打破这突如其来的沉闷,她一边替林浩包扎一边问:“你不是要送月娥回家吗?怎么这么早回来?”
“她今晚的工作临时取消了,所以我提前回来了。”林浩应道。
“那个跟踪她的人查到了吗?”安娅问。
“我们截取了监控录像里拿摄影包的人的镜头,让摄影师协会的负责人看过,他们说协会成员里没有这样的人。”林浩说。
“啊?那线索不是又断掉了吗?”安娅郁闷起来。
“但我查到了另外一个线索,摄影协会的人说这批摄影包当时是委托一家广告公司设计和制作的,而那家广告公司恰好就是月娥父亲开设的。”林浩回答。
“有可能是广告公司的人,特别是负责这个项目的员工。”顾宁远说道。
“对,所以我去见了月娥的爸爸,他告诉我这个项目是由一个叫陈志辉的设计师负责的,那人已经在公司里干了七年,但最近以身体不适为由辞职了。我去找过陈志辉,可是发现他已经搬了家,手机号码也停掉了,暂时联系不上。”林浩说。
“看来这陈志辉很有嫌疑。”顾宁远沉吟道。
这时,安娅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一看,发现是月娥打来的,她按下接听键所:“喂,月娥。”
“安娅,那个人……那个人又出……出现了!”月娥的声音颤抖不已,话都说不利索,像是受到很大的惊吓。
“什么?”安娅紧张地看向顾宁远和林浩,然后连忙安抚月娥:“别怕,慢慢说,你现在在家吗?”
听筒里传来月娥沉重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她才继续说:“我在家。今晚回来,我妈说收到一份我的快递。我打开来一看,里面全是我的照片,从高中到现在,几乎每个年纪的都有,包括我在米兰和贺钧见面的,还有我和林浩在一起的照片,还有……还有一只血淋淋的猫头!”
说到这里,月娥失控地哭了起来,安娅听得是又心痛又心急,急忙说:“别哭,月娥,别哭。”
旁边的林浩和顾宁远也听出了不对,顾宁远对安娅轻声道:“打开免提。”,安娅按下了免提键,然后林浩对着手机说:“月娥,别怕,慢慢说,把事情说清楚一点。”
听到林浩的声音,月娥稍微平复了一点:“然后我就收到了那个死变/态的短信,他说从八年前就等着我长大,一直把我当做心目中的女神,但我却连正眼都没瞧过他,说我辜负了他,而我只能属于他,他不允许别的男人接近我……他的原话太恶心了,我都说不出口。然后,他还说今晚看到我和你在一起,如果我继续和你交往,他就会像上次在米兰更衣室里那样对付我!”
顾宁远边听边飞快地在纸笔上写着些什么,然后他突然打断了月娥:“时间!林浩是什么时候送你到家门口?你是什么时候打开包裹?收到短信又是什么时候?”
“嗯,我进家门时看到挂钟是8点半过一点,然后我拿了包裹上二楼卧室,那时候大概是8点45分,接到短信的时候是8点55分。”月娥说。
顾宁远点点头:“那就没错了。月娥,你呆在家里千万别出去,那人极可能就在你家附近,我们马上赶过来。还有,保持电话畅通。”
说完,他朝林浩使了个眼色,林浩会意,马上起身和他一起朝大门跑去。
“喂,等等,我也去!”安娅见状连忙站起来,跟在他们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呃,教授出手了~~~
☆、第十五章 吻 戏
“喂,等等,我也去!”安娅见状连忙站起来,跟在他们身后。
“不行,陈志辉是典型的反社会性人格障碍,有高度的暴力倾向,待会可能会做出些疯狂举动,你呆在家里更安全。”顾宁远拒绝道。
“不,月娥是我的死党,你让我怎么能安心呆在家里干等?我保证,绝不会给你们添乱的。”安娅半坚持半哀求地说,听到陈志辉就在月娥附近,她的心立刻揪做一团,恨不得能马上赶去月娥身边,实在无法忍受呆在家里什么都不干。
“好吧,但你必须一切行动都听我的,待会老老实实地呆在车里,没我的命令不能下车,知道吗?”顾宁远很严肃地看着她。
“一定!”安娅拼命点头。
夜色沉沉,月影迷蒙,花园里起了雾气,昏暗的路灯将缭乱的树影投落在车道上,车道蜿蜒着没入浓厚的黑暗里,四周安静地像昏死过去一般。安娅躲在车厢内,几乎是屏着呼吸地盯着前方,前方有栋小楼亮着灯,在雾里影影绰绰地像座飘浮在海上的灯塔,那里是月娥的家。
“陈志辉今晚真的会出现吗?”她小声地问。
“耐心点,等林浩出现,他就会有动静了。”顾宁远和她一起伏在座位下,只露出一双眼睛监视着车窗外。
“万一他不在这儿呢?”安娅有些担心。
“不,他会在这儿的。你想林浩8点25送月娥回家,月娥大概是8点45分在二楼卧室里打开包裹,然后她在8点55分收到了短信,时间拿捏得非常准,证明陈志辉就在附近而且是透过长焦望远镜才能监视到月娥。这个小区是24小时有保安巡逻的,如果不是小区的住客根本不可能使用望远镜长期监视一个人而不被发现。”顾宁远说。
“我明白了,你是说陈志辉就住在这小区里然后一直用望远镜偷窥她。”安娅恍然大悟。
“对,只不过这附近那么多楼房,我们没有时间慢慢查,所以用现在这个办法能最快地把他给引出来。”顾宁远紧盯着外面,突然他说:“嘘,林浩出来了。”
安娅立刻噤声,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喉咙,然后她看着林浩从车道的另一头走出。林浩走得很慢,穿着浅色风衣的身影像一抹迷离的月色缓缓划开夜雾,周围越发显得安静,除了细细的风声和林浩脚下踩到树枝时发出的轻微断裂声,几乎听不到其他声音。然而,安娅却能感到在那浓稠的漆黑中有股不安的力量在潜伏着,蓄势待发,冷汗一点点地从她脊背上冒了出来。
像是有心灵感应般,一直在监视的顾宁远突然伸出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牢牢握住,然后十指相握,但他的双眼并未离开过林浩。被他宽厚的手掌握着,安娅的心悸奇异般平复了下,刹那间,她有种错觉仿佛他这一掌心的温暖就是一个世界,她在这个世界里变得莫名勇敢,变得无所畏惧,无论眼前将有何等凶险,只要他牵着她的手,她就能勇往直前。
此时,林浩已经走到月娥家门前,他按下了门铃。片刻后,门廊上的灯亮了起来,门打开,月娥走了出来。
月娥看见林浩,表情变得激动起来,她抱住了林浩的腰,而林浩也紧紧地搂住她的双肩,一只手放在她的发丝上轻轻扫过,两个人亲密得就像热恋中的情侣。月娥稍稍松开了手,仰脸看向林浩,嘴里像在诉说着什么,表情彷徨而哀伤。林浩眼中露出痛惜的神色,手指温柔地抚上她的脸庞,然后他转过身,低下了脸,背部挡住了月娥,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就像他在吻她一样。
门廊上的灯照出他俩的身影,在黑夜里看来就像舞台上的射灯,替躲在黑暗处的“观众”完美地展现着这缱绻动人的一幕。
安娅的视线不停地在四周搜寻着,可是都没看到那位“观众”的出现,她不由得着急了:“他怎么还没出现?”
“别急,我们得给陈志辉一些准备的时间,希望林浩和月娥能撑得住。”顾宁远镇定地说。
可是安娅却镇定不下来,因为她清楚林浩只是在借位作势吻月娥,诱使林志辉出现,但假的毕竟是假的,也不知道他们两人能保持这个姿势多久?
时间分秒地过去了,林志辉依然没有现身。怎么会这样?难道他已经看出破绽?突然,安娅看到月娥伸出手臂搂住了林浩的颈脖,往下一拉,身体微微侧过,他俩的脸便完全暴露在灯光下。明亮的灯光中,安娅清晰地看见月娥吻住了林浩的嘴唇。她吃了一惊,看来这下他俩是打算假戏真做?还是说他们本来就打算真戏真做?
这时,暗处的树阴里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动,顾宁远松开了安娅的手,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车门把手,目光变得锐利无比。还没等安娅看清楚,一道黑影已经从树丛里窜出,扑向了林浩和月娥,恍惚间,她见到黑影的手里有线锐利的银光在闪烁。
顾宁远一下子就推开了车门冲了出去,身体飞快地掠过灌木丛和车道,迅速地奔向黑影。黑影手中的刀刃已经伸出,朝林浩猛地刺过去,林浩搂住月娥往旁边一闪,黑影扑了个空,然后扭腰转身,提刀再朝林浩扎去。此时顾宁远已经冲到黑影跟前,他略略侧过身体,避开刀尖,闪电般扼住黑影的手腕,另一只手化掌为刀劈在了黑影的臂弯处,右腿顺势一扫,狠狠地踢在了黑影的脚踝上。臂弯和脚踝都是人体脆弱的部位,黑影被顾宁远这一劈一扫,刀子立刻从手里飞脱了出来,闷哼了一身,身体随之扑到在地。林浩早就抽出手铐,用膝盖压住黑影的脊背,扭住他的胳膊,熟练地将他双手铐住。
黑影拼命挣扎可是抵不过林浩的力气,最后只得徒劳而绝望地看着月娥,神情已经几近疯癫。
“陈志辉!果然是你!”月娥盯着他的脸,尖声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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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那陈志辉从八年前就暗恋你?”安娅坐在办公室楼下的咖啡厅里,端起咖啡啜了一口。
“八年前,他刚进我爸的公司,然后在沙龙上见到我,就是我遇见贺峻的那个沙龙。按他的口供,那时候他对我一见钟情,可是我眼中只有贺峻,压根就没留意到他的存在。他说得没错,我又怎么会留意他?就凭他那副猥琐模样?哼,简直是癞□□想吃天鹅肉!”月娥厌恶地皱着眉头。
自陈志辉被捕已经过去了五天,月娥因为受到了惊吓和刺激,当晚就发烧病倒了,林浩和顾宁远把陈志辉押送回警局,安娅则留下和月娥的父母一起通宵照顾月娥。直到今天,月娥的身体才算完全康复,她趁着安娅午休时来找她,两人便在杂志社楼下的咖啡厅里边吃饭边聊。
“他一直暗恋你,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更不敢向你表白,久而久之就心理扭曲,对你进行跟踪,偷拍和恐吓。唉,还真是因爱成恨。”安娅叹了口气,虽说爱一个人是无罪的,可因爱之名,施以伤害,这究竟是爱之花结出的恶果还是人性屈服于欲望的懦弱?
“他简直就是变态,自己不